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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魔之道,终归没有发现自己是由异界穿越而来。
此时秦汉已经对老僧的解卦产生浓厚的兴趣,兼之深深的钦佩。正待继续听他剖解,却见老僧不再言语,奇道:“禅师,还有呢?”
“老僧修为有限,从这一个字上,只能看到这么多。”灰衣老僧淡淡笑道。
“那禅师能否讲的通俗些,您方才所言,晚辈实在没有听明白。”秦汉苦笑道。
“不急,不急,日后你自然能够知晓。这是机缘,也是根骨,我便是跟你讲了,也没有丝毫益处。”灰衣老僧摇头道。
“禅师,能否为晚辈再算一卦?”秦汉略一思忖道。
“再算一卦?也无不可。”灰衣老僧微微一笑,轻轻抚摸一番桌面,方才解卦时,小几上留下的印记,在他宽厚的手掌过去,消失无踪。“再写一个字,也是如方才一般,全然出于随意。”
这绝非幻象,而是真实的发生在眼前。如此神通,远远出乎秦汉所有的认知。
秦汉手指微微一划,这一次并没有写字,而是划了一个小圆圈。
老僧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看着这个小圆圈,饶有意味。秦汉在一旁看着他,却见他脸色越来越凝重,接着慢慢变的苍白。最后猛然吐出一小口鲜血,转瞬间像老了几十岁一般,脸上一片灰白。
自出现一来,一直云淡风轻的灰衣老僧苦涩的笑了一声,叹道:“老僧悟性不够,实难解答此卦。”
自与老僧相见以来,秦汉心底震惊数次,但均没有这一次这般强烈,其他书友正常看:!
普普通通的一个圆圈,化为卦象之时,竟让一个修为如此深厚的奇人口吐鲜血,这是何故?难道这个字,真有这么大的威力?
灰衣老僧好似看出了秦汉的疑惑,擦干嘴角血迹,淡然笑道:“卦象所含卦理,均深谙天道。若是修为不够,冒然为之,极易造成反噬。老僧未曾想此卦牵涉如此重大,猝不及防下难免受伤。”
秦汉点点头,问道:“禅师您没事吧?”
灰衣老僧洒然一笑,“无妨,劳烦施主挂心。老僧想和施主谈一些浅见,不知施主可有兴趣。”
秦汉此时已然断定老僧对自己绝无恶意,此人修为如此高深,甚至已到一窥天命的地步。若是能从他的话语中感悟,对自己又是一番机缘。当下点头道:“洗耳恭听。”
灰衣老僧点点头,深邃的双眸中露出些微赞赏之色。问道:“何为器?”
“器?”秦汉眉头微微一皱,略一思忖,淡淡道:“有一句话说:君子性非异也,善假于物也。依我拙见,器可以让人变的更强。”
“君子性非异也,善假于物也。”灰衣老僧喃喃念叨着,半响才道:“说出此话的人,的确是位奇才。那依你之见,器又是怎样令人变的更强呢?”
秦汉微微一愣,这个问题,方才好像已经回答过了。思忖一番后道:“比如说,即便黄口稚子,手上带了利刃,便会对人产生威胁。器之一物,虽然是凶器,却要看是在谁的手里。善者能以之拯救苍生,恶者却以之荼毒生灵。”
“说的没错。”灰衣老僧轻轻点头,叹道:“不过,施主于器之一物,还是看的太重了。”
“请禅师指点,书迷们还喜欢看:。”秦汉心中一动,忙道。
“世人常言,天下百兵,以剑为首。这余下的刀枪棍棒、戟斧钺叉、钩锏锤镋槊拐鞭,难道就差了吗?”
“当然不是,尺有所短寸有所长,每一种兵器自然有它的长处。”
“你且说说,所长是在哪里?”
“就像剑胜在轻盈奇巧,刀胜在凌厉凶狠,枪胜在势沉力重。若是换了别的兵器,自然取代不了。”
“若是将剑那成枪使,将枪用做刀劈,会有什么效果?”
“以己之短施彼之长,定然不伦不类。不仅发挥不出应有威力,如遇强敌,定然极为危险。”
“施主对外物看的还是过重。若人器合一,任何兵器不论以何种方法使出,都能发挥最大威力。”灰衣老僧轻声叹道。
却见他一边说着,右手轻轻一弹。秦汉随之看去,初时并未看到有何异处。正待出口询问,陡然见湖面突然离奇分为两半,中间多了一道长长的缝隙。湖水在两侧翻滚,却始终无法越雷池一步。如此良久,这缝隙才一点一点的消失。就在其完全消失的那一刻,湖面陡然腾起滔天巨浪。秦汉身体剧震,他分明察觉到其中携带着的无比浩瀚澎湃气息。置身在湖面的小船,却安如磐石,纹丝不动。
这神奇的轻轻一指,远远胜过以前所见的一切神通。
“以指为剑……以指为刀……以指为枪……”灰衣老僧双指连弹,低低念道。
他这样一句一句的说下去,手中却做着没有丝毫差别的动作。秦汉看的目瞪口呆,他的指力化为剑、化为刀、化为枪……完全是用这样的武器攻击才会产生的效果。而这一切,全在他手指的轻轻一弹做到了。
038 道
“禅师的手段,当真匪夷所思。”秦汉由衷赞叹道。灰衣老僧的修为,令他除了敬佩和震惊,再想不到其他。
“些许把戏,焉能当得起如此谬赞?”灰衣老僧微微一笑,轻轻摇头。
“不知禅师可否讲解其中奥妙,将此中真义告知于我?”秦汉见猎心喜。如此手法,若能习之,对自己已经学习的各种神通,势必会有极大的帮助与增益。
灰衣老僧微微一笑,从袖口中拿出一柄小小的刀,递给秦汉道:“你且划两下看看,尽量令痕迹相似些。”
秦汉依言而行,以画之道为依托,用小刀在小几上划了两道。无论深浅长度,相差无几。
“再用你的手指,划上两道。”灰衣老僧又道。
秦汉一愣,又在小几上轻轻画了两道。
“你且看一看,有什么不同没有?”灰衣老僧和声道。
秦汉细细看去,初时有些疑惑,待看了一小会儿,骤然察觉其中的玄妙。用刀划出的印记,虽说极为相似,但其边角部位,细看下仍有着明显不同。而用手指所划之印记,无论边角或者长度深浅,虽说也有误差,其相似度却远胜于小刀所划,书迷们还喜欢看:。
“禅师是说……”秦汉身体猛的一震,一脸恍然大悟之色。
“正是!”灰衣老僧一脸欣慰的点点头,缓缓道:“世间诸般法门,千般手段,看似必须假借于器之一物,方能产生更大的效能。殊不知这一切都是外物,假手为之,难免产生偏差。即便最终习到人器合一之境,也终归不能例外。人之一身,任何部位,即便极为细小,也大有道理。看似可有可无的睫毛,不仅有美观之效,更有护眼之功。更遑论双足双手。天底下无论哪一种器物,即便是仙器,也终归抵不过这双手。也只有以手直接发出的力量,才最直接,最准备,也最有效。”
“禅师的意思,竟是要晚辈舍了一切法宝,独独修习双手吗?”秦汉又是一震。他深知老僧所言,实乃天地间之至理。然而以自己如今的修为,和老僧的察觉已经超出想象的范畴,要想达到这等境地,实不知要到何年何月才能成就。若直接舍了法宝,攻击力岂非要大大降低?
“不然。”灰衣老僧摇摇头,缓缓道:“犹记得老僧初涉佛道,最初修习之法器,乃我佛之伏魔棍,一直使用了两万余年。终有一日,方察觉于棍之一道,可说登峰造极。这才换了兵刃,是一柄长枪。其后,老僧以长枪为器,钻研六万余年。再以后,便是刀。最后是剑。距今六十万年前,老僧所用之剑,乃是巨大无比的玄铁重剑。距今三十万年前,改成方自你见过的这柄小刀。二十万年前,改成这支绣花针。十万年前至今,老僧终于窥得器之一道的奥义,舍了一切兵刃,专研双手之力。从拳、爪、掌、指,没有丝毫遗漏。想必手上之功大成,便要修习腿、足、抑或是肩、肘,人之一身,全身上下,都可为器。”
说到这里,他自袖口中掏出一支小小的针,约莫两寸。针是凡铁所制,但秦汉深知,这支看似再寻常不过的小针,在这老僧手里,足以发挥出毁天灭地的恐怖威力。
“禅师所言,晚辈必定铭记于心,日后好生研习。”秦汉沉声道。到了此时,他已看出这老僧是专为传授自己道法而来。心头不仅带着敬意,还有一股感激。
“器之一物,我且跟你说这么多。”灰衣老僧微笑摇头,缓缓道:“接下来,我们谈道。”
“道?”秦汉一愣。
“若是方便,请施主向老僧出手一次,如何?”灰衣老僧轻笑道。
“晚辈求之不得。”秦汉忙道。这分明是老僧要指点自己,如此良机,怎能错过?
“用你最强的攻击。”灰衣老僧微笑道。他虚悬立于湖面。漫天的雨滴缓缓飘落,到了他周围三尺之地,便诡异的转移了方向。待落到湖面时,又分明是本来固有之轨迹。仿似临落下的这一刻,并未遇到如何阻拦。微风缓缓吹拂,湖水轻轻波动。老僧的身体带着一股奇特的韵律,好似随着微微波动的湖水缓缓摇摆。
秦汉看到这里,心头钦佩再度升起。他分明的看见,老僧双足是踩在湖水上的。然而,无时无刻不在荡漾着的湖水,却根本浸不透他的鞋底。他的全身无时无刻不处在运动之中,与这片湖水完全相溶,再分不清彼此。
“禅师,我以我师傅的杀戮之道之杀道赎天,向您讨教!”秦汉手提弯刀屠龙,遥指灰衣老僧。
“请便。”灰衣老僧缓缓道,嘴角的笑意渐渐收敛,宝相庄严。
手中的屠龙缓缓积蓄着力道。五大天门、神海、一主五辅六大天地法相内的法力,外加体内过百万的巨龙巨象之力,渐次在上品道器屠龙上凝结。这一刻的光景,仿似极为缓慢,又仿似极为迅速。在秦汉自觉将全身所有力量,尽数汇聚于刀身之际,身形乍然凌空而起,居高临下,轰出前所未有的猛烈一击!
“杀道赎天!”
没有外泄哪怕一丝力道,没有发出哪怕一丝声息。还是这烟波浩渺,不起波澜的湖面。也还是这漫天普降而下的雨滴,其他书友正常看:。更还是宝相庄严的灰衣老僧。
积蓄半响的全力一击,极为诡异的,没有生出任何波动。
就在秦汉一刀劈出的那一瞬间,他分明的察觉到。明明三丈外的灰衣老僧,身形忽而遥远,忽而近在眼前。面容时而清晰,时而模糊。整个人好似与这片天地融为一体,时而化身为万千雨滴,时而化身为浩渺烟波。时而化身为湖中之水,时而化身为水天之云。
而后,自己劈出去的这一刀,根本没有劈在老僧的身上,一刀之力,好似分为无数道,散射在一片浩瀚的空间。这个空间如此广袤,一刀之力又被分割成亿万,每一道中的力量,已经小到可以忽略不计,是以,这一刀下去,便没有造成任何破坏与损伤。无论老僧,抑或是这汪浩瀚的大湖,更或者这片广阔的天地。
两人回到舱中,秦汉率先发问道:“禅师,我这一刀如何,方才到底是怎么回事?”
“刀法虽好,但你仍不解其中真义,是以华而不实。”灰衣老僧淡淡道。
“如何改进?”秦汉皱眉道。
“这便要提到我方才于你所说的道了。”灰衣老僧缓缓道:“你且说说,你方才将那一刀劈向老僧时,是什么感觉?”
“晚辈只觉这一刀被分割成无数,而前辈您突然消失在了面前,变成一片无比广袤的空间,我这一刀所有的力量,被这片空间尽数卸去。”秦汉沉声道。
“有如此体悟,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