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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明知自己是个魔师,转身后正面对了箭矢,若是反应快捷,少说也能躲过一半。为什么偏偏要在一个方向上攒射?
若是这方向就能拿出五个高手防范于未然,那另一个方向岂不要排上十五六号人马?还不能算拿弓持弩、控制机关的小喽啰?
说时迟,那时快!苏明海脑子还在转弯,左足就已落地,这一步却是跨了六尺。脚尖疾点,正要再次加速,却发现自己一脚竟然落了个空!
地面呢?小街的地面到哪里去了?
“哐!”
身形下沉,这一脚竟然踏破了一个瓷瓮!一股刺鼻的酸味立刻扑面而来。
苏明海双目被迷,不能见物。耳中只听到脚下嗤嗤作响,瓷瓮里面装满了水,沾到皮肤竟然猎猎生疼。
这一带一丈五六,竟然生生给人挖低了尺半,里面一瓮瓮装的竟全是硝镪水!
江伯禽早考虑到了魔师的神识感应范围,所有人都伏在三十米左右。
上面再用厚实木板铺面,再覆盖压实了黄土。刚才苏明海一路走过,竟然全没发现半点可疑!直待他返身跃回,控制的人才把机关搬动,上面一层掩盖尽数沉了下去。刚才一番变起肘腋,箭矢横飞,苏明海心神俱在半空,竟连木板翻转的声音都未在意。
怪不得这一段路全没一个人影,原来江伯禽一众人已把两边的房子买下了不少。配合着外面打架看热闹,即便来的是江湖老手,心中也不会有什么怀疑。
苏明海大惊之下,右足又跨,哐啷一响,又踩碎了一个瓷瓮,再一跃而起,堪堪跃出这个大坑。
此刻苏明海两脚白烟升腾而起,嘶嘶之声不绝于耳,裤管全已化尽,一片片变成焦黑落了下来。只有脚上一双魔兽皮靴还在坚持,但苏明海元力包裹,和沾染的硝镪水相互作用,只觉血量刷刷地往下直掉。
后面破碎的瓷瓮中,酸水也流淌开来,腐蚀着沉下的木板,散发出阵阵的白雾。顿时这一段范围内,酸味扑鼻,苏明海更是睁不开眼睛来。
此时局势已成,背后密密麻麻的瓷瓮摆了近五米远,苏明海虽说敏捷出色,但他的速度已经提起,再回身跳回已是不及。
别无他法,只能继续向前,他左足点处,身形更速!人还在空中,元力一震,就已将沾染的强酸全数震开,击打在地上,冒起了缕缕白烟。但血量也低到了42点,这短短时间内,竟消耗了21点血量。
这一次,苏明海右足踏处,再不是地面,而是墙壁!
右足一点,如弓弯下,复将右手带着在墙壁上一撑,整个人如箭般直射了出去。左足复在左边墙上一点,左手复撑,身形更疾!
使的正是杰斯洛惯用的加速功夫,无非杰斯洛一跃只有八尺光景,苏明海蹿出却有一丈二三,虽走的斜线,但两步之间,就已往回赶了二丈有奇。
蓦的!两旁机括又响,八具强弩将滑槽中的凶器猛烈喷出!
但这一回,江伯禽却有所失算,他计算的落点乃是人最难躲避的腰部区域。却没有想到苏明海为人谨慎,这剩下的路竟借了墙壁来走,这一窝蜂的射出,只笼罩了大腿部位,立时就有四支击空。
这几具强弩,乃是以伏弩的方式布置,全都隐在窗户里面,墙洞之后,离攻击点不过二丈不到。任你是通天高手,在这样的距离上也是躲闪不及。苏明海也不例外。
这四根弩箭,又遭他元力消去了两根的劲道,另一根带走了膝盖上方的一块皮肉,也无大碍。
但剩下的一根,本是射偏,却恰逢苏明海将右足点上墙壁,弯曲如弓,整个人都附了上去。那一箭刚好赶到,竟将他的整个大腿射穿,夺的钉入墙壁之中!
痛!
苏明海到此为止,一直在憋屈挨打。不由得恨上心来,气血上涌,左颊那条细长的摆痕鲜红欲滴,颊边横肉块块隆起,将满口牙齿都几欲咬碎!
他不管不顾,大喝一声,脚下发力,右手横撑,猛然向左边墙壁继续跃去!
那箭矢钉在墙上,竟从腿上箭孔中横拉了出去!但苏明海元力涌出,鲜血一喷即止,立时补全了受损的内部结构。
受此两箭,第一击去了一点,第二击掉了六点,一共又去了七点,血量只剩三十五点。
苏明海左足复在墙上猛蹬,衣袍呼地鼓起,右手寒光一闪,掣剑在手。
前方门洞中人影忽动,已然跃出一人,脸容冰冷,如同全无感情一般,手中捏了一把尺八短刃。
这人乃是猎鹰小队中的人物,六级敏战士。他身形快捷,走的又是地面,加速最快,故而最先赶到拦截。
苏明海身形绝不停留,将剑身微侧,光亮耀眼,却是把一道阳光反射在了对方眼中。右足连踢带跨,立时踢飞了此人短剑,顺势蹬在右边墙上,速度竟未减弱多少。
他虽是双眼不能视物,但神识感应还在,此时将许多复杂的感应重新拾起,做这等事倒还是轻而易举,无非不能持久而已。
那人本以为苏明海长剑在手,必会和他对上一剑。那时即便被人一击而杀,也能止住对方去势。
谁知光芒闪烁之间,两眼一花,手上立时一轻,这才觉到身前风声凛然,只一个照面,短剑就教人踢出手去,铮的一响,直钉入身旁墙壁。一只手腕更是酸麻不堪。急忙返身追时,却看到对方越行越快,哪里还追得上去!
苏明海左足再次借力,身形更速!头上阳光一暗,又一人从屋顶跃下。就在半空中身形翻转,头下脚上,嘿然一刀,如闪电般劈将下来!
这些人仿似都不要命一般,前面一个凭了一把短刃,就想在狭窄的小街上拦截对手的长剑;这一人头下脚上,冲将下来,力道虽远胜平时十倍。但一个不好,就是折断自家颈骨的下场。目的却只有一个,要苏明海闪避,止住冲势!
苏明海心中虽是暗暗佩服这些人的刚烈,手下却是毫不留情。他右足本已跨出,忽的身形一仰,反变成了左足前移,右足竟是朝天立起,就在半空中和对方长刀接了一记!
那汉子凌空而下的身形竟被这一脚踢得倒飞而起!长刀反跳,劈去他半块脸颊不算,余势不尽,又砍入肩头,直进到胸口方止。双臂又遭人家魔力攻入,噗噗一阵乱响,直炸得血肉横飞,连白骨都露了出来,一条手臂更被炸的飞出丈许,挂在了人家屋瓦之上!
这人!
这是什么人!
这是什么腿法!
一击之下竟有如此力道!
那汉子惊骇之间,眼前渐渐变黑,还未将缘故想得通透,自家反死的通透了。
四十四、刺杀(下)
那人却不知道苏明海刚才衣袍一鼓,就已运出了虎击。刚才踢飞短剑的一腿倒还罢了,但此时这朝天一脚,伤害足足增幅了240%,少说也有四五千斤力道。不要说你还是个一百五六十斤的人,就是一头水牛凌空落下,也要给他踢飞三尺。
苏明海这一腿踢出,也不得不将左脚点在了墙根之上。
身形右转,一个旋身,右足顺势下落,却是向前抢出七尺,在地面上就是一点。
这一腿和刀刃交击,虽是踢在刀身下部,却还是有着损伤,血量又去了六点,变成了二十九点。
他此时已确信地上再无刚才那般的机关陷阱——后面一个人还在追赶,前面从屋顶又跳落一个战士。
对方既然敢追赶得肆无忌惮,又敢阻拦得理所当然,苏明海心中的这一份忐忑自然可以放下。
这人却是一个骑士,确切的说是一个骑战士。左手持盾,右手拿了一把大斧,方一落地,右足后撤一步,身形半蹲,将圆盾护住了半个脸颊。在这样的狭窄之处,一个五六级的骑战士,也确有止住普通魔师的能力!
苏明海右足骤然落地,身形立比在墙壁上左右腾挪快了不少。
寻常人极速奔跑,一步不过四尺,但苏明海左足前踏,一步就跨出了六尺八寸,就好像后面有千百斤力道推了他前进一般。嘴角一抽,露出一个怪异的笑容来。
这一步,虽只进了六尺八寸,但苏明海身后,却宛若起了一阵旋风,将地上泥沙尽皆刮起,打在两侧墙壁上,飒飒有声。
那人虽见苏明海如此威势,却脸色依然如常,情绪竟未有半点波动。
苏明海右足前跨,还是六尺八寸,他此时眼睛还是火辣辣的疼,泪水模糊间,却将眼睛微微眯起,眼白一翻,直欲看入对手的心头。
这一步跨出,身形更速,竟然带起了“呜呜”的响声。
那人眼见苏明海只要再进三尺,就要和自家相撞。又被他这般分不清眼白还是眼黑的一看,也不禁有些心头发寒,忍不住就紧了紧手中盾牌。
就在这时!苏明海左足复前,这一脚竟全不考虑和对方之间三尺的距离,身形如电,跨步如飞,似乎一脚要照样跨出六尺有余一般,眼前刀光一闪!
正午的阳光垂下,亮得耀眼,但这一道刀光更亮!亮得更盖过了这满天的阳光,亮得仿佛时间都为之停顿了一霎。再看到时,却是苏明海右足再跨,还是六尺八寸,人却已经到了这骑战士身后一丈开外。
这骑战士,应该说已不再是个人,已变成了两幅挂在墙上的画。
——这一刀,盾挡盾裂,斧架斧折,刀势前行,复将整个人劈开两半,魔力震出,将两瓣人体俱血淋淋地糊在了左右墙上!
360%的增幅,刀势之重,莫可阻挡!
苏明海这数步在旁人眼中,看似清晰分明,但速度却几至他的极速,从左足点上墙根开始,跑了五步,已奔出十多米,一口气只吐了小半,人却近了小街的路口。
小街之上,风,柔柔和和地吹,懒洋洋地扬起了竹竿上晒着的衣衫。
小街之下,苏明海疾步狂奔,卷起的烈风将两边墙壁都打得铮铮作响,拦截的其余三人皆被他甩在了身后。
就在这时!
寒光一闪!
直击而下!
这一击,连呼啸的风声都被打断,顶上扬起的衣衫似乎也禁不住这般的凛冽,猛地飞将起来,飘落到一旁的屋顶之上。
苏明海刚刚一刀而下,复跑出三步,见前面再无阻挡,便全身蓄势,正在回力之中。哪里会想得到头上明明全无动静,竟然却莫名其妙地藏了一个刺客!匆忙间将身一偏,就教这一点寒星击中肩胛。
此人正是艾刺!
他自有一套绝妙的匿息之术,一直伪装成人家晒的一件衣衫,挂在竹竿之上,全身上下绝无一点活物的气息漏出,竟还能随着早春柔软的微风飘动。
苏明海来回两趟,竟是全无察觉!此时将一枚暗器运劲打出,产生的回力竟将他整个身子都激得飘飞起来,可见其力之疾劲!
艾刺已是八级高手,又精通刺杀之道。这一全力出手,暗器上附了他毕生魔力!
他这一击之后,身形借势飘起,落在了旁边的房顶上,在寒风中寂寞伫立,明明应该是万众瞩目的位置,但偏偏看上去,仿如屋顶上吹来了一件晾晒的衣服一般,依然全无一点生人的气息。
一击必用全力!一击必然远扬!这,就是刺客的风范!
苏明海肩部遭暗器击中,元力立生反应。噗的一响,暗器上真力炸开,肩头一阵火热,竟在皮肉上开了个寸许方圆的小洞!
那物事余力还在,继续前钻,元力又一涌而出,噗的又是一响,却是切断了苏明海的锁骨。
余势未尽,直钻入右边胸腔,先在右肺第一叶上钻了一个大洞,再将第二叶划烂了大半,复穿透第三片肺叶,方被苏明海元力裹住,湿搭搭挂在肺泡外面,竟然是一枚边缘磨得极为锋利的小钱!
这些铜钱镖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