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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未雪却不由得被杨修洁逗得笑了出来,笑道:“我连日给你用元力滋补,可真有些累了,好了好了,你们久别重逢,在一块儿多呆些时候,不过修洁啊,你如今身体还虚弱,可别多说话了……伤元气……”
说着娉娉婷婷出了房门,自顾自去了,远远还将一句话扔了过来:“修洁,你可要快些恢复,像个地主的样儿,过几天也好陪十六郎看一看湖口镇的景致……”
听此一言,杨修洁果然精神大振,眼巴巴地看着苏明海等他喂粥。
两人温柔缱绻,足足过了半个时辰方将这一碗粥喂完,苏明海见杨修洁吃了东西下肚,脸色好了很多,也便将自己在揽苍山的经历挑些有趣的和她说了,倒让这少女听得津津有味,大呼过瘾。
杨修洁自从在石柱关见了苏明海之后,知好色而慕少艾,回家苦练武技,力求能赶上苏明海这个魔师,因此不久就到了六级魔武士的境界。如今她虽身体孱弱,但底子还在,这一碗粥下肚,一开始还静静听苏明海讲故事,慢慢恢复体力魔劲元力。过了个把时辰之后,精神大好。听到有趣时,竟然手之舞之、足之蹈之,咯咯娇笑,欢快无比。苏明海见她恢复极快,心中也是高兴,只是提醒她注意身体,又特意挑了些有趣的故事讲给她听。
这一说,不知不觉就天近黄昏,外面院门口,远远有人问了一句:“苏贤侄,外面已设好宴席,可以吃饭了。”
又过了一会,杨兴琛才轻手轻脚走进了门口,见杨修洁面色大好,几乎宛若常人,不由得哀叹一句:“唉,女生外向啊,我这个当爹的头发都急白了,她都全无所动,这俊俏少年一来,连相貌都换了一个模样……”
巴巴地对着自家的宝贝女儿道:“阿修那,苏贤侄在你这儿蹲了半天,也让他歇歇,哈哈,外面诸位叔伯还要见一见这位魔师大人呢。”转身一招手,外面就连贯走进了三个丫环,手里端着锅碗盆勺,又接着道:
“阿修,你现在吃不得肥腻的东西,先让她们喂你吃些清淡的吧。”
杨修洁在她老爹面前却是随意得紧,娇嗔道:“我们故事讲得正好呢,你让他吃了饭,还要叫他过来和我说话啊。”杨兴琛早把苏明海当做自家女婿,如今女儿相思成疾,自己也跟着丢尽了脸皮,早就无所谓了,便是今夜把这两人塞一块都已愿意,闻言连连点头:“你放心…你放心,过会儿马上就让苏贤侄过来。”
象这等时候,宴席不过是礼貌上的应酬,杨兴琛固然是担心他女儿,苏明海也生怕杨修洁寂寞。宴上和杨兴琛几位兄弟和长辈说了些闲话,不久就告辞回到了杨修洁房里。帮她用元力恢复了一会,两个人又絮絮叨叨说起了情话,到后来把杨兴琛对女儿的称呼也学了来……
“阿修,以后可不能这样了……我总要出去闯荡的,你要对我有信心啊,这般不吃饭可不成!”
“嗯,我知道了,咯咯,以后我不会了……”杨修洁点头,心中却暗道:“切!原先是没着落,你又没和我说喜欢我,当然放心不下了……如今两人说开了,你死就死了,我自会来给你报仇,还用得着这样嘛?”
男女间事其实就是如此,这一层膜没有捅开,双方都不知对方态度,往往七上八下,没个依托;而一旦双方表明了,或劳燕分飞、或同生共死、或忍辱偷生,以求报复,如何做事就有了决断。
苏明海笑道:“嗯……你以后逢我出去,可以这样想……”
“还能怎样想?”杨修洁大为奇怪,睁圆了大眼睛好奇地看着苏明海。
“你可以在神佛面前许愿——在还有最后一根黑头发之前,一定会见到我!若是你等到头发全白了,我还没音讯,你再不吃饭也不迟……”
杨修洁大为感动:“你放心,以后你出去,我一定会等到头发全白……入了土方才死心……”
苏明海愈发笑得厉害,刮了一下杨修洁娇俏的鼻子:“傻瓜,怎么会说这等丧气话,你家十六郎英明神武,断不会让阿修等白了头发的!”
杨修洁也觉得有些难为情,将头埋在苏明海怀里,扭捏不依。过了好久方始抬头道:“你今夜留在这儿陪我可好,我实在是再不愿意和你分离一刻了……”
苏明海老于花丛,自然知道杨修洁心性纯洁天真,说这话倒也是心中所翼,没什么坏心思,因此笑着应了。温温柔柔地哄着这少女,等她睡去,心中满是柔情,却全没起过一点邪念。过了许久,等杨修洁睡熟了,这才轻轻起身,帮她把被子掖好,转身出门,飞身上了房顶。
此时,夜已深,青黑的天空,茫茫无际,安静而又神秘。漫天的星光闪烁着、跳动着,用深邃而又幽远眼睛,在周围的田野上、林梢间,小巷中,披上了一层雾蒙蒙的白纱。
苏明海呼吸着夜风,在屋脊上星跳丸掷,如狸猫一般,急驰过三道山墙,转过四座檐角。突的似乎怕惊醒了这沉睡的夜色一般,犹豫着放慢了脚步,寻了一处阴暗处坐了下来……远远望着一座孤单的小楼,小楼上,窗户蒙蒙的散着黄光。
——这窗户后面……是否有一灯,寂寞如豆?
——这窗户后面……陈未雪,是否也辗转难眠?
苏明海对杨修洁只是如对讨喜小孩般宠溺喜爱,但和陈未雪之间,却是两心相印,似乎连对方的心思都能感受得到……这女子,每看到她一眼,乃至听到她的一丝脚步,都能让苏明海怦然心动。
这种感觉。
就好像苏明海是舞动的柳条,陈未雪便是他唯一能触摸到的一缕晨风……
就好像苏明海是渐绿的山色,陈未雪便是他睁眼初见时依偎的一弯春水……
是夜空下朦胧的月色……
是晨曦中飘荡的山岚……
本来截然无干的大地和银光、山脉和晨岚,却偏偏永远永远的要相伴在一起……
第一百六十章、此情应藏人
星渐稀、夜更浓,苏明海伫立良久,终于长嘘出一口气,返身向杨修洁的院落掠去。
但他才进院落,却突然发现房内隐隐约约多了一个人,苏明海喟然一叹,缓缓推门而入。里面一个女子站起身来,轻轻地咳了一声——眉略有些粗,眼复有些弯,颧骨微过于平,鼻稍嫌勾,嘴还显的微薄,下巴又欠些圆润。眼神盈盈若水,声线柔和清晰,略带了些极性感的沙哑。不是苏明海心心记挂的陈未雪又是谁?
这一刻,两人痴痴相望,寂寞无语,似乎就要这般相对到地老天荒去。
他们两人心息相通,顿然知道,苏明海辗转奔寻,在原处凝望她居住的小楼的时候,陈未雪也是反复难眠,绕了个大圈子,来到了杨修洁的房中。
陈未雪终于似笑实哭地咧了咧嘴,低声道:“你……回来了,还……没睡嘛?”
等了半天,就说了两句废话。
苏明海向前几步,迟疑地道:“阿修……没醒?”
陈未雪见苏明海喊杨修洁‘阿修’,莞尔一笑,也走前了几步低声道:“我点了她黑甜穴,让她睡得安稳一些……”话音未落,就已经逼到了面前。她身量甚高,苏明海还发育未全,两个人站在一起,差不多刚好是个平头。
苏明海平视着眼前的女子,眼神迷茫,好半天才想到一事,呐呐地道:“陈…陈姑娘,我来时杀了万秀山山神,弄了点血液,好似能增长体内元力,你也喝一杯吧,不然过两天就不能喝了……”说着将一杯血浆递了过去。
说起来,苏明海对陈未雪是心向往之,却只觉眼前这女子见识广博、神秘莫测,不要说什么底细,就是连人家到底有多少实力,都捉摸不清。只是知道她脸上神光湛然,至少也是个高阶战士。
陈未雪接过杯子,一饮而尽道:“这东西我早已喝过,再喝也没了什么功用。不过我这几天给阿修灌输元力,倒也有些亏损,有这东西,倒正好可以弥补弥补……”
她平时也叫杨修洁名字,如今故意学着苏明海喊了‘阿修’两个字,诡异地对眼前这少年笑了一笑,伸出纤纤素手,轻轻捧住了苏明海面颊,眼中忽然蒙上了一层淡淡的薄雾。苏明海竟似有些痴了,傻傻的一动不动,只是看着陈未雪苍白的脸颊上,忽然漾出了一抹病态的嫣红。她的鼻翼怯怯地抖动着,似乎连上面有了一丝细微的湿润,双唇微张,隐约露出里面鲜嫩水润的舌尖,带着灼热的呼吸,带着如兰的香气,越来越近。
苏明海急促地喘息着,喃喃地道了声:“雪姐……”终于被人家一口深深地吻上了他的唇瓣……
随着舌头温柔而不顾一切地探入,口腔中,顿时弥漫开了一股血腥而夹杂着甜美的幽香……苏明海迷醉般地敛着陈未雪水滑的舌尖,轻轻地吸吮着、柔柔的啃啮着,如同这甜蜜温柔稍作惊动就要不再。过得片刻,终于伸出双手搂住了陈未雪柔弱的身子,将舌头伸入了她的香甜口齿之间,呼吸急促,抵死缠绵起来。
如此良久……
苏明海突然热血上涌,将陈未雪一把抱起,走到了杨修洁熟睡的床前,两人俱是双手颤抖,手忙脚乱地相互解起对方的衣裳,不片刻已然裸裎相待,肌肤通红。旁边杨修洁细长的鼻息阵阵传来,沉睡方酣,苏明海和陈未雪不约而同地斜眼看了一眼,心中竟是同时起了一股极其罪恶复又刺激的感觉,深深的相互凝望了一会,顿时搂抱在了一起。
慌乱中,陈未雪将一方白帕垫入了粉股之下,喘息着说道:“别……别动作太大了,小心在床上别留下痕迹……”话音未落,就已将雪白粉嫩的长腿勾上了苏明海的腰间……这一番,正所谓:
浅酒人前共,软玉灯边拥。回眸入抱总合情,痛痛痛。轻把郎推。渐闻声颤,微惊红涌。
试与更番纵,全没些儿缝,这回风味成颠狂,动动动,臂儿相兜,唇儿相凑,舌儿相弄。
房中豆粒般的萤石灯光羞涩地闪动着,它这么一直光亮了半夜,终于耗尽了日间的能量,慢慢地暗了下去,静谧而又幽深的暗夜里,却慢慢响起了两个人急促的呼吸之声,弥漫出了无数春意……
天,渐渐地亮了,杨修洁熟睡的脸庞忽然泛出一丝笑意,长长的睫毛颤动着,慢慢睁开了眼睛,迷蒙中先生怕失去什么似的,伸手抓住了床头静坐的人儿。
床前颀长而单薄的人影忽然一笑,一阵好听而沙哑的声音传来:
“呵呵,我们的修洁儿今天可好看得多了……”
杨修洁一愣,方知抓错了人,一只手缩回来也不好,不缩回来也不好,红了脸低声道:
“你来啦……”抬眼胆怯地看了陈未雪一眼。“十六郎人呢?”
“别懒床上了,起来活动活动吧。”陈未雪爱怜地抹了抹她的脸颊:“咯咯,我们的十六郎在院外练武呢。”
杨修洁往起一坐,一手就撑在了外侧的铺盖上,觉得冰冷冷的有些湿潮——现在已是五月底六月初,天气炎热,偏偏杨修洁身子孱弱,床上还铺了软褥。她想着苏明海晚上怕是流了不少汗吧,也没怎么放在心上——却不知昨夜陈未雪房中的床铺,才是真正凉了一夜。
女儿家起早,就算杨修洁心情豪放,也不免花费许多时间。等两人走出院门,却见苏明海已经走完了拳路,也正欲返身回房。迎头就看见了两个娇俏的少女,阳光透过树梢,清清淡淡地白了一段院墙,杨修洁本就是个脸萌胸大凹凸分明的女子,还透着一丝红晕的洁白皮肤在这阳光下一亮,竟把苏明海看的呆了一呆。
他迟疑了一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