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寇康却从没见过这东西,而且这老花眼镜在混沌中走了一圈,材质已和原先截然不同,那镜片轻薄,寇康不敢乱动,眼镜架却被他捏来捏去,大为好奇,一把拉住苏明海道:
“苏大人,苏大人!这是什么材料,好像极为罕有啊!你快说,你快说啊!”
“咳……咳……寇大师,这东西是我师父所赠,据说是天外之物,是什么东西,老实说我也是不知……”这小子大言不惭,心中却暗道罪过。忖道:“天可怜见,这副眼镜还真从天外走了一遭,我苏明海可真没说谎骗人……”
寇康却不管不顾,问了好几遍,明明知道了苏明海确实答不上他的问题,依然还要纠缠不休。苏明海无奈只得亲自动手,帮寇康把眼镜戴上道:
“呵呵,寇大师,这东西的材质我确实不知,而且我估计连我师父都不知道,不过我知道这东西,就能让你不再老花。”
寇康兀自取下眼镜,仔细察看上面的镜片,喃喃自语:“这是中间凸边上凹的啊,这是怎么弄的?怎么能达到全无痕迹的地步?难道天底下竟然有东西能生的这般巧法?到底是妙手……还是天成那……”
如此感叹良久,方才照着样子把眼镜戴上:“嗯,我看看……”随手拿起旁边的一本书来翻看,但这一看,寇康竟如火烧一般跳了起来,一把将书扔出了老远。
第一百五十章、相思翻作新病
“这!这……这是怎么整的?这是怎么整的,我见鬼了不成!”
寇康一边惊慌失措地说话,一边还生怕老花眼镜摔了,连忙用双手扶住。
谢朋策也给他吓得一跳,以为那书本上给什么刺客下了毒药,见寇康好像无恙,这才小心翼翼地用魔劲护住双手,去拣起了书本。翻看了好几回,奇怪道:
“没事啊,寇老头子你发什么颠?”话音刚落,书本就被寇康一把夺回,取下眼镜,看了一看:“咦?一样!”又戴上眼镜,再看一看,忍不住又是一跳,如此繁复三四回,这才平伏下来,抬头对苏明海道:
“好东西!好东西啊!天底下竟然有这般的妙物,哈哈,苏大人,有了这东西,我干活可快捷得多喽!”
“既然这东西对寇大师有用,就送于大师了。”苏明海在一旁笑吟吟地道。
寇康虽然小气,却是极有原则的人,全没想过要这么宝贝的东西,苏明海给他留着打好兵器,就已经心满意足,连忙道:
“不行不行!这样的东西,老夫这辈子能见识一回,就不枉此生了。哈哈,等把你的兵器改造完,老夫即行奉还……即行奉还!”
苏明海坚持道:“寇大师不必推辞了,物要有其所用才是,这东西于我全无用处,哈哈,咱们眼前这三人,也就寇大师有用,就容在下尽一份心意,还请寇老爷子收下罢!”
寇康一呆,开口道:“这怎么好,这玩意太贵重了……这样吧,老夫别无长物,也就留了这么一把长剑,哈哈,这长剑如今我们三人,也就苏大人合用,就请苏大人收下!你这一副兵刃,我再给你想想办法,到时候,可以不碍你使用这把玩意儿!”
苏明海哪里肯依,连连道:“这东西,乃是在下真心送与大师的,并无要和大师交换这把名剑的意思,大师不必如此。”
寇康逢苏明海刚才喊了‘老爷子’三个字,觉得亲近不少,如今见他忽然将称呼换回了‘大师’,顿时水泡眼一翻道:“你这人,说话怎么忽冷忽热的?一会叫老爷子,一会叫大师,嘿嘿,你和我客气,那这东西我可不敢收,你这就请收回罢!”
“寇老爷子、老爷子,呵呵,这是在下的不是,小子给您赔罪了。”
,听得苏明海连忙赔笑,寇康这才将眼镜收回,却依然硬将长剑塞在苏明海怀里道:“我老头子又不打架,留这凶器干嘛?你收下罢!”
“这东西有什么好,老爷子让我也戴上瞧瞧?”
谢朋策也是好奇,不禁上前询问。
寇康虽然不舍,却也没法推辞,只得将老花镜交到谢朋策手中。谢朋策不过五十年纪,戴上一看,头晕眼花,连连道:“哈哈,这东西果然只能老爷子用得,在下也是消受不起啊!”将东西还给了寇康,坐下来又准备喝茶。
寇康一看谢朋策又要糟蹋这一壶好茶,连忙道:“好了好了!你们走罢,我这就要研究如何改造这一副兵刃,嗯……魔兽皮、筋、血,我这儿还留着些好货,谢大人,你帮我弄些上好的软木来,我得好好炮制炮制——你这石柱关地近揽苍山,这些东西总有吧?”
谢朋策硬是将盏中茶水一饮而尽,这才起身道:“有!有!我回去就让人挑选上好木料,立马给您老爷子送来!”
寇康一听道:“有就好,你快点拿来,我要用魔兽血浸泡的。唔……这中间还得准备许多杂料,我去看看……”说罢捧着茶壶,也不陪人了,转身就入了后房。
谢朋策、苏明海两人无奈苦笑,大声道:“如此我们就告辞了!”里面一个声音响亮之极传来:
“不送不送!两位走好!”声音含糊,似乎口中还含了茶水……
“哈哈,这老儿还真是个趣人。”
“苏大人,这些专心于技艺的大师,大部分都有这么些古怪脾气,呵呵,你以后见得多了,也就习惯了。”
两人走在街上,想起这位寇康寇大师也不由得摇头苦笑。正行走间,谢朋策忽然向旁边一个老人拱手道:
“咦,今日郭先生不在家纳闲,上街可有什么事情?”又转头看了这老者身边一位四十七八的中年男子一眼道:“恕在下眼拙,这位先生是郭先生的朋友嘛?”
苏明海抬头一看,见那老者衣着严整,衣角不显眼处,隐约绣着家族徽章,神态随意,应该是石柱关当地的贵族,也便含笑行了一礼。但看到他旁边的短衣男子时,却是一怔——这人身上虽然穿的是短衣箭袖,用料却极其精致。关键是他随随便便在那老头身边一站,明明身上衣料比那老者华贵了许多,却双目紧闭,恍若无人,仿佛让人注意不到一般。这一下苏明海眼光掠过,发现这中年男子身上气势如渊如海,沉凝如山,赫然竟是一个八九级的高手!
这人显然也感觉到了苏明海的凝视,双目微微睁开一线,里面似乎有精光微微一闪,锋锐如刀。苏明海猝不及防之下,和人家眼光对上,猛觉眼中一阵酸楚,几乎落下泪来——他大惊之下,全身魔劲轰然流转,双目之中也是骤然一亮,竟将那两人站立檐下的阴影都照得亮了一亮。
两人这般暗中交手,谢朋策也是忽有所觉,扭头看了苏明海一眼。但对面的郭姓老者却不知是茫然无知、还是假痴不癫,咧开嘴笑着道:
“谢大人客气了,在下在此,还正是专门等的大人和这位小哥……”
那中年男子终于完全睁开了双眼,盯着苏明海道:“这位小哥,可是最近名满天下的魔师苏明海、苏大人?”
“在下正是!”苏明海微笑回应,暗中却提起了戒备。谁知那男子也是微微一笑,状甚满意地道:
“在下宋前郡杨兴琛,此番而来,正是有事要找苏大人。”又转头朝着旁边老者点了点头,回首对谢朋策道:“因此还特意寻了郭先生引介,冒昧得很,还请谢大人不要见怪!”
谢朋策听了杨兴琛三个字,悚然一惊——这人,乃是永平行省武学兴盛之地宋前郡有名的九级魔战士,人称杨无影,据说曾有击杀魔师的经历——谢朋策虽然是儒将,但多年冥想,其实一脚也踏入了高阶战士的门槛,所以刚才才会注意到这个人物,但此时听得这人就是杨无影,却还是脸上动容。
魔战士的身份和旁人不同——他们往往有特别的传承,别的高手大多要忌讳几分。而且人家也是真有实力,象这等九级的魔战士,战力往往不在许多初晋魔师的高手之下。杨兴琛显然也是如此,对谢朋策客气了这么一句,就不再理他,复对苏明海道:
“在下寻苏大人有些私事,还请大人借一步说话。”
苏明海虽然不知杨兴琛的名头,但刚才一听他是宋前郡人,立时心中咯噔一下,隐隐猜到了这人的身份。顿时不敢怠慢,躬身道:“敢不尊前辈所言。”随着这人走到了一边。
杨兴琛走了几步,见旁边再无他人,转头板下了脸,对苏明海冷冷地道:“苏大人既然与人五月初五端午有约,为何食言?”
苏明海自然知道了这人就是杨修洁的父亲,忙放低了身段道:“前辈,在下当时和刘鸣桐仇恨未了,怕给朋友家中带来灾祸,因此不敢赴约……如今那事情已解决了,小子正准备往湖口镇去呢。”
杨兴琛脸色稍缓,嗯了一声道:“这事儿我也猜到了,不然刚才我就已向你出手,哪里还会与你这般废话!”又打量了苏明海几眼,点了点头道:“唔,你这小子人还老实,看你对付刘鸣桐,虽然稚嫩,手段也有一些,倒还配得上我家的女儿。”
第一百五十一章、归意疾就疏舟
苏明海顿时大窘——他当日只是见杨修洁俏皮可爱,心中也有些被这般娇俏少女暗中喜欢的甜美,因此才逗了这女孩儿一逗。这一副心思,可全放在另外一个女子身上。而且他现在力求上进,可还完全没有什么纠缠到男女感情中去的意思——如今竟然被人家的父亲这么远远地找上门来,一时竟然呐呐的说不出话语。
但他脸红了一会,却立马想到了另外一个可能,面色大变道:
“前辈!莫非杨姑娘因我之事,出了什么差错?”——当日刘鸣桐在石柱关眼线密闭,说不定当日和杨修洁、陈未雪结交就给人看入了眼去,莫非刘鸣桐竟然如此不堪,连他几个朋友都不放过……而且当天他们还将“风花雪月”四公子中的权乘风羞辱了一翻,难道是……
这一刻,苏明海心中七上八下,顿时乱了愁绪。
杨兴琛被苏明海一问,脸上却也是通红,仿佛受了极大的屈辱一般,咬牙切齿,恨了半天,这才结结巴巴地对苏明海道:
“端午后两天,传到湖口镇的消息是乃是你刺杀刘鸣桐失败,跌入山崖……嗯…这个……这个…小女和你是朋友吗……这个,她担心你,这个…这个水米未进……所以我才来找你,嘿嘿,本来也想去找找刘鸣桐的麻烦……如今看来,你已经把事情解决了……”
苏明海终于听明白了杨修洁的状况——她如今相思深种,从五月初七得知苏明海坠崖后,就一直茶饭不思、水米未进。这杨兴琛泼了老脸,竟然奔跑了六百来里,赶到这儿等他苏明海,怕杨修洁如今的情况,可能已是极其危险!
老实说,苏明海对杨修洁这么一个可爱的少女,也未始没有喜欢之意,如今知道她有事,心中顿然焦急万分,忙道:
“杨前辈,小侄这就和谢大人说一声,我们即可启程!”他也知杨兴琛心中尴尬,立马用上了‘小侄’的自称。杨兴琛见苏明海如此识趣,脸上果然少了几分难堪。
苏明海过去和谢朋策说有急事要走,谢朋策见他脸上表情惶急,立时道:“你此去宋前郡,道路崎岖,陆行比不得水路,我石柱关中备有报讯的快船,我立刻帮你调拨一条,一日之间,就能到永平郡。到时弃船乘马,道路就平坦的多了。”
说罢立时和那郭老先生告辞,陪着苏明海和杨兴琛到了北门码头,帮他调了一艘快船。两人也不客气,立马跳上船只,到了这时,谢朋策才猛然想起一事,大叫道:“苏大人,你改制的兵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