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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先生,救命啊。他……他想杀我。”
金破凄惨的叫声在林间响起,人也是慌慌张张的模样,不远处的老者是他近一个月来第一次见到的第三者,在盘云山脉内独自前行的绝对不是庸手,故金破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向他求救,大有死马当活马医的想法。
正慢步二而行的老者大约七十五六,一身白衫,体型与金破有些像,清瘦的方脸上,两道白色眉毛特别显眼。大概是听到金破的呼救声,他的眉头微微皱着,转首看向他的右边,这个方向正是声音传来的方向。
仅看了一眼,老者的眼里冒出了些莫名火焰,他生平最看不惯的就是以强欺弱,九阶丹士居然对七阶丹士下死手。
金破看得清楚,老者心生怒气,以为老者气恼自己打扰了他的清静而心生杀意,当即心灰意冷,没想到遇到一个这么古怪的老头。可偏偏接下来发生的事,就有些令他的脑袋短路了。
虚影闪动,白眉老者消失不见,金破担心对方在半路上拦截,立刻止步,神情戒备地注意着四周。正当精神紧张得不得了的时候,身后传来“扑通”的声音,似乎是一样重物砸地的声音,金破连忙转身看去,双眼徒然睁大,不敢相信地看着眼前一幕。
刘糕已经倒在血泊之中,不停抽搐着,胸口处双指宽的伤口正不断地溢出血来,染红了衣裳,染红了大地,口吐鲜血,眼珠子外凸,到死也不明白自己怎么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
金破经过短暂的错愕之后,立即走到老者近前,躬身谢道:“子金破多谢老先生救命之恩,不知老先生如何称呼?”
白眉老者仔细端详了一眼金破,淡淡道:“不用谢我,只是看不惯以强欺弱而已,顺便出的手,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金破恭敬道:“子本是参加三国比试大会的选手,可无奈夜晚被人偷袭,只好偷偷跑掉了,可万万没想到他们打算杀人灭口,派了这人对我紧追不放,幸亏老先生出手,才令晚辈幸免。”
白眉老者微微点点头,不知道是对金破的尊敬有加表示满意,还是别的什么方面,随意地道:“现在你安全了,这里以西走半天路程是玄国的青玄城,以南走三天是云国的近云城。”
金破十分感激老者相助,再次躬身道谢,等到他抬起头,白眉老者居然不见了。愣了近一分钟后,金破大喜过望,还真是遇到了贵人,只可惜不知老先生名讳,不然一定要去登门拜谢一番。
低头看着刘糕的尸体,金破有些不忍心令其暴尸荒野,草草将其埋了,才朝南方走去,现在的他只想回到祖国的怀抱。
就在刘糕死去位置东北一里左右位置,矮的黑衣人正眨动着眼,惊恐地看着突然出现在眼前的白眉老者,短刀已经被拔了出来,对准着老者,颤抖地道:“前辈,在下并非那人一伙,只是负责监视,还望前辈手下留情。”
白眉老者杀死刘糕的一幕,他可是看得清清楚楚,干净利落,快得连自己也看不清,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这样的人为何没有令人心悸的气息?
白眉老者眼神古怪地看着黑衣人,问道:“你是紫心庄的人?”
“呃~”程其为一阵错愕,他怎么知道自己是紫心庄的人,当即回道:“晚辈正是紫心庄黄掘庄主手下,叫程其为。前辈,请看在庄主的份上,绕了在下一命。”
白眉老者淡淡道:“你不必紧张,我此行正是去看看你家庄主的大姐,既然那边危险已经解除,你的任务也就算终止了,我们去盘云山庄。”
程其为哪里敢不,立即利索地收好短刀,跟在白眉老者身后向着盘云山脉深处走去。
没有了刘糕这个危险的螳螂,金破立刻放松下来,找到一处可以遮风挡雨的好地方,美滋滋地睡了一天。接着,经过三天的奔波,他终于来到了近云城,云国肖郡的一座大城。
躺在舒服的大床上,摆出一个大字,金破双眼直直盯着天花板,正在思考一些事情:“追我的人是跟在屠胜旁边的其中一人,加上之前杀死的大个子,以及撞破他杀害同门一事,与屠胜的仇算是不死不休了。可是,假如屠胜一心想杀我,那么早就可以动手,何必等到现在?估计我刚到盘云山庄的时候,他就发现了我。那么,他是不是在谋划些什么,或者等什么?环境?人?人?难道那天夜里来杀我的人真是屠胜派来的?可是那人是灵将级别的,比屠胜还要高出一大节,还会受到屠胜的命令不成?这点绝对不可能,那么又是什么道理呢?屠胜杀死了王前泉,我杀死了他的手下,那么,是不是意味着我可以成为替罪羊,成为王前泉的杀人凶手?那名黑衣人是受到屠胜的挑拨而来杀我的?对,可以这么理解,这下子麻烦啦,岂不是直接和凌霄阁对上了,成了刘央第二。哎~”
“糟糕”金破猛然坐下,大声呼道,“万一他们丧心病狂,去对付与我有关系的人,那我岂不成了大罪人?不行,家里人是怎么也推不开的,而,欧阳家的人却是能摆脱关系的,对,得快些去趟图原城,把我与欧阳家的关系扯断,不能给凌霄阁一点可乘之机。”
想到这儿,金破再也坐不住了,当即结了帐,不管现在已是黄昏,径直走出了近云城,踏上了赶回图原城的返程。
第二九章 又临图原城
“哈哈~终于又进阶了,哈哈~”狂笑之声在山间回荡,传出去老远。
声音来自金破,虽然有些担心凌霄阁在找不到自己的情况下对自己的朋友亲人下手,但实力还是需要去提高的。因此,离开近云城的半个月时间内,他除了赶路就是修炼,每天休息的时间仅仅两三个时。
就是这么高强度的作息之下,去年十月底才达到的丹劫七阶在短短的七个月时间内便得到了突破,至此,年仅二十一的金破成为八阶丹士,怎么能让他不高兴?
盘膝而坐,意守丹田,将丹田内的武力缓缓运转,滋润着壮大的武丹,良久,金破呼出一口浊气,刚刚进阶的境界基本稳固,睁开双眼,透着一股前所未有的自信。
起身稍稍活动了一下筋骨,走几圈,练几趟剑法,吃了点干粮,金破没有着急赶路,反而坐在一棵大树下,倚靠着它,没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
翌日,天气清爽,金破振奋精神,重新出发。沿着文舒江来到曾经到过一回的鱼然城,接着坐船到文舒城,最后于五月廿二来到图原城,历时十天。
看着那熟悉的图原城北城门,金破感慨万千,第一次经过这里,是去舒江城,路上遇到了夜袭和土匪;第二次经过这里,是前往临山城,重伤;第三次经过这里,丹碎了;第四次经过这里,却是再次凝丹成功;而今,第五次经过这里,已是八阶丹士实力。
昂首走进图原城,南北大街上依旧是那么繁荣,人头攒支,各家商铺酒楼都是进进出出的人,好不热闹。金破轻车熟路地来到欧阳府的大门口,紧闭的红漆大门就像新的一样,在阳光下十分光鲜亮丽。
“砰砰砰~”金破敲响了大门上的铜环,不一会儿,里面就有人喊道:“来了,不知哪位光临欧阳府?”
金破只觉得这个声音似乎有些熟悉,却有些想不起来是谁的,朗声道:“我叫金破,是来找欧阳山老爷的。”
“金破?”那人惊呼一声,金破听得出里面那人脚步更急了,似乎三步并作两步地朝门口赶来,“吱呀”,大门被打开,出来一个老头,白发白须白眉,苍老褶皱的脸,穿着朴素衣裤鞋。
“真……真的是你?”
金破看着发愣的老头,露出一丝微笑,任谁看了心里都会觉得暖暖的,上前一把搂住老者:“宏老,别来无恙吧,看你模样,老了好多。”
“呸~”刘玄宏没好气的呸了一口,“你当老头子越活越年轻不成?都三年了,才见过一回,你子现在又是云国的名人,是不是已经把我老头子给忘记了?”
金破搂着刘玄宏,笑道:“怎么会呢?宏老当年对我可是非常照顾的,这三年来发生了很多事情,一直没法子抽空来看您。对了,老爷在不在?我有事找他。刚才您什么名人来着?”
刘玄宏仔细端详了一下金破,惊讶道:“群英会上你的表现早就被全国公告了,不知道令不会、冷重他们有多羡慕你……你现在是丹劫八阶?不可能,你才多大呀太扯淡了点吧?”
金破傻呵呵一笑:“宏老,这些年,我一直在外面流浪,总会有些奇遇的,也不算我天赋奇高,走吧,边走边。”着,金破拉着刘玄宏走进了欧阳府,顺手把大门重新关好。
有着刘玄宏的亲自带领,谁也不会阻拦他们,倒是金破与宏老亲密的样子,令那些新进的护卫们十分好奇这个年轻人到底是谁。路上,金破将这些年发生的事情挑了几件大的讲给刘玄宏听,后者直呼,丰富多彩但不可取。
书房内,欧阳山好奇地打量着金破,后者回以微笑,前者率先开口道:“没想到三年时间,你成长到如斯地步,实在出乎我的意料。去年年底听到你在群英会上大放异彩,实在是替你高兴。”
金破挠了挠头,谦虚道:“这一切都是缘分而已,群英会上能成功晋级也是有一定的幸运成分,我没想到国府还这么大张旗鼓地宣传一番,呵呵”
欧阳山:“缘分,运气,是都有,可最关键的还是你勤奋,天灵阵应该赋予了你不一样的天赋,倘若你不思进取,你会有如今实力?那是做梦而已,吧,你找我什么事?”
金破沉吟一会儿,轻声道:“老爷,我得罪了凌霄阁。”
“什么?”欧阳山惊呼道,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立即走到金破身前,低语道:“到底怎么回事?你子也不是鲁莽之人,怎么会去得罪他们呢?”
金破无奈道:“老爷,并非我主动去招惹他,只是碰巧撞见了凌霄阁的一件丑事,某人已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肯定会想尽办法除掉我,此次前来,目的就是想跟您商量商量,怎么才能将我与欧阳家撇清关系。我担心……”
欧阳山抬手制止金破继续下去:“你别了,如烟这丫头是你救的,你就是我欧阳家的恩人,现在你有困难,我们不能袖手旁观。照你所,你得罪的是某个人,而不是整个凌霄阁?”
金破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点点头:“应该是某人,他叫屠胜,此人手段歹毒,谁知道他会不会煽风点火地把事情夸大?到时候,整个凌霄阁出面,老爷,欧阳家因为我而受到牵连,不管你同意不同意,我跟你们的关系必须撇清。”
欧阳山沉默了,重新坐下,他知道金破这人固执起来谁也劝不动,手指不停的敲打着桌面。五分钟后,他终于又开口了:“既然你心意已决,就这么办吧。撇清关系的办法,我来出,替你安排个地方休息休息吧。”
金破站起抱拳道:“那就多谢老爷了,还请老爷不要将我来过的事情告诉如烟,省得她担心,我先告辞了。”
看着金破离去的背影,欧阳山的老脸上透着一点无奈和歉意,年纪需要承受的东西太多太重了。
当夜,金破坐在漆黑的房间里,闭目沉思着今后的打算,是远离云国,还是增强实力再去找屠胜,亦或者直接找上凌霄阁的总阁,当面与屠胜理论?
万般思绪汇于大脑,乱成了一锅粥。
“笃笃笃~”
安静的夜,敲门声响起,金破起身上前打开房门,外面站着的是欧阳山老爷子。
“老爷,快进来坐坐,这么晚来找我,有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