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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由于督城紧邻北京,是进京的必经之路,这就使得无论是省里还是锦安市的领导,进京之前都要先在督城歇个脚,好听一点是顺便视察工作,不好的就是及时“补充弹药”。
督城各部门历来对这种事情乐此不疲,这可是和领导沟通搞好关系的重要途径,能到督城任职的干部,几乎只有一条路,那就是往上升,其它市县则不校
一般提到督城的干部,都是为锦安市委市政府做储备的。当然这和督城经济发展形势和各项工作都走在全市前头也是分不开的,但是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其特殊的地理位置决定的。因为很长时间以来,由于督城借京强市的政策,使得督城和京城在经济等各项领域的合作日趋甚密,督城也就和京城有了千蓑缕的关系了。
关昊又简单的问了一下这几天市里的情况,见没什么事,就跟他来了两个同学,晚上聚聚,邀请常远参加。
谁知常远一听就连连摆手,笑着:“关大书记,您就别往桌上端我了,你们年轻饶聚会,我是坚决不参加的。”
“老常,你怎么总你老,你现在是正当年,是人生的黄金时段,经验丰富,该经的都经了,在你这人生宝库中稍微抖搂一点,就够我们学习好长时间的。”
“寒碜我是吧,尽管是寒碜我,但你这话我很受用,原来没感觉自己老了,可和你在一起工作,我还真有点自卑。”他站起身:“好了,我也该回家了,你呀,该干嘛干嘛去吧。”
关昊站起,送常远走出办公室。
都基层党政一把手貌合神离,可他觉得和常远配合的还相当不错,尽管他也知晓常远的用心,但撇开这些因素,他觉得常远各方面的素质都很过硬,如果自己不到督城来,市委书记这个角色不定就是常远的呢。
他给陶笠打羚话,告诉他五点半在市政府接待中心督城大酒店见面。
035。对比鲜明的两个人
安排好后,他有了倦意,来到里间卧室,仰卧在床上,两只胳膊垫在脑后。别,还真是累了,几天来一直没得到很好的休息,长途三个多时驾车不,就是昨晚体力空前的透支,把他的能量几乎消耗殆尽。
一想到昨晚,想到那个羞涩、腼腆的像个姑娘的女人,他就没了倦意,睁开眼睛,兀自望着天花板笑。
不知她现在干什么呢,是不是在蒙头大睡,他突然来了冲动,想给她发个信息,但掏出手机后,想到分别时她那期期艾艾的眼神和滚动着泪珠的双眼,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是啊,不能无故打扰她。一来她也累了,二来万一她老公在家就不好了。想到她老公,那个温文尔雅的年轻人,关昊心里居然疼了一下,就像有人在他的心尖上掐了一下。
对女人,男人都是自私的,自己一旦拥有,就不许别人染指,关昊也不能免俗,尽管他是市委书记,尽管人家的老公是正当防卫,但他仍然感到心里堵得慌。
“庸人自扰!”他自嘲道。
看来这觉是睡不成了,他起身洗了澡,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关昊一向对仪表在意,不管多累,他都力求以最得体的着装、最完美的精神状态出现在人们的面前,尤其是今天更要注意,因为他不想让弟弟关垚为自己担心。
关昊刚在定好的房间坐下;陶笠和关垚一前一后的走进来。
关昊一见他俩就忍不住笑了。
陶笠,一米七的个子,微胖,圆脸,肤色略黑,最醒目的就是圆圆的脸上挂着瓶底般厚的眼睛,尽管眼镜的材质是树脂的,但给饶感觉就是镜片重的随时都能掉下来似的。
关垚,和哥哥一样,也是一米八几的大个子,比关昊略矮一些,不过比关昊要粗壮许多,戴着一个做工考究的拉丝眼睛,显得精明又儒雅。
“呦,看您,笑的真优雅,就冲这份优雅,我们等多久都心甘情愿。”陶笠稳稳地坐下,千年不变的慢语速。
关昊:“我笑你们俩一个高一个矮,一个黑一个白,一个胖一个瘦,真比刻意还刻意。”
陶笠琢磨了一下,自己也笑了。
关垚站在旁边,注视着关昊,叫了一声:“哥。”
关昊点了下头,示意他坐下,然后饶有兴趣地看着东张西望的陶笠。
036。当着矬人说短话
陶笠左右看了一遍:“我关书记,就你一人来。”了?”
关昊微笑着:“你希望来多少人?”
“我估计一方大吏;且不前呼后拥;美女相随,拿杯拿包的人还是应该有的。”
“你这个老夫子,也与时俱进了,都知道美女相随了。我这员大吏没这嗜好,倒是院长应该花团锦簇才是。”
陶笠故作认真地:“老夫我也不能免俗不是?”
“你要是这么懂风情,何苦还独守其身,待字闺中啊
“不许当着矬人短话。”陶笠最怕人们拿这个事。
也怪了,三十好几的人了,医院的业务精英,而且去年新提拔的院长,典型的钻石王老五,应该不费吹灰之力,轻轻松松就在内部解决了,因为医院里有的是年轻的护士、医生、新分来的大学生,美女如云。可是这个老夫子就是到现在都孑然一身。
在他们俩打嘴仗的时候,关垚已经点好了菜,而且很快就上来了。关垚知道哥哥喜欢喝酒,就打开随身带的一个纸袋,里面有两瓶法国波尔多1982年产的颜容,这是他这次去上海一个老户送给他的。
“三个大老爷们,喝什么酒,上白酒。”陶笠好喝是出了名的,但他只跟脾气相投的人喝,一般情况下以专家身份做掩护,不沾酒,但每次和关氏兄弟都是不醉不归。
关昊拿出一瓶;仔细看了看:“我老夫子,今天这酒你要是不喝的话可就亏了,这酒起码一瓶要在一万元左右。这可是法国葡萄最好年份的酒。”
“那就更应该不喝,既然这么好,我一口干一杯,不是糟蹋了?”陶笠喝不惯酒。
“也是啊。”关昊想到昨晚夏霁菡喝酒的样子,那么好的酒,就那样的喝下去了,现在都心疼,可是昨晚自己不也那样喝了?他兀自笑了。如果她是自由之身,他肯定会把她叫来,三个老光棍喝酒没意思。
他忽然感觉自己有些离不开那个女人了,尽管她不要再见面,但他知道那是违心的,她是受到来自道德的约束,他现在就想她了,想时刻把她拥入臂弯。
但是,唉!该死的“但是”,有着无数条横亘在他们中间的理由,总是提醒他、约束他、刺激他,一丝疼痛袭上心头,眼睛有些酸楚。这是怎么了?自己怎么变得这么儿女情长了。想当年他在南方省的时候,整整十个月没回北京,也没今天这么伤感呀?真得老了,年岁一大,人就脆弱,连妈妈都自己年岁大了,该要孩子了。
关昊瞬间失神了。
037。关垚来了(1)
其实关昊是个非常理智的人,他做事从来都是在理智的支配下进行,可自从遇到夏霁菡,他就经常有心理冲动的时候,甚至有和年龄不相符的不切合实际的冲动。
比如刚才,他恨不得立即把她从家中拽出来,和他度过眼下的夜晚,但是,不能,他不能破坏她眼下拥有的东西,他没这个权利。
“哥。”关垚见他拿着酒瓶发愣,就叫了一声。
他抬头,看到弟弟关切的眼神,他意识到关垚担心了。放回酒瓶,把纸袋扎好,对关垚:“听老夫子的吧,喝白酒,不过这酒你不能拿回去了。”
关垚一笑,:“我拿来就是孝敬您老人家的。”
关昊一听,笑着对陶笠:“听听,咱们都成了老人家,他以为他还年轻哪?”
陶笠也笑了:“垚垚,老朽我是高不成低不就的,耽误了终身,你你那么年轻多金,要什么样的仙女没有哇?怎么也跟我一样打光棍呀?”
只比关昊三岁的关垚,在京城商界、地产界、电子科技界等多个领域里是个卓有成就的人物,上学时就有自己的公司,且做的有模有样,毕业后更是涉足多个领域,尤其是最近几年的地产项目,更是将他推向了巨大成功。
他有别于哥哥关昊的地方就是敢想敢做,对新生事物充满了兴趣,不像哥哥那样,谨言慎行,稳健低调。就像陶笠的那样,这个年轻又多金的男人,身边不愁女人,也正是他的成功和他的家庭背景,让他择偶就比别人慎之又慎,对女人就少了赤诚相见,多了猜忌和防范,久而久之,练就了铁石心肠,女人在他那里不是爱的象征,而是性的代名词。
“陶哥,没想到你还挺漫,还想打仙女的主意,我才不要仙女呢,我要的是*,可惜呀?”关垚沮丧着。
“垚,你真该考虑这个问题了,今天没外人我你,你要有紧迫感和责任感啊。”关昊一语双关地道。
“我不急,比我大的都不急,我就更不急了。”到这里,关垚故意看了一眼陶笠。
陶笠:“你少这样,我好歹都结了一回了,你哪?”
看来关昊离婚的事关垚没告诉陶笠。尽管陶笠和关昊情如手足,尽管陶笠早晚会知道,但关昊还是有那么一点不想让他这么快就知道。关昊很满意关垚的谨慎。
关垚没什么,心里在想,是该认真对待这个问题了,上次妈妈跟哥哥想抱孙子的话,他还记忆犹新,当儿子的,没权利剥夺父母这一要求,哥哥的话,他当然明白是什么意思,眼下哥哥离了婚,老太太孙子的问题当然哥俩就都有份了。
038。关垚来了(2)
于是,关垚半玩笑半认真的道:
“这个问题我从昨天晚上到现在都在认真考虑,要真想找到爱的人,我这个圈子肯定没有,就是有我也不会发现,用关书记的话思维惯性已经形成,改不了,我就得跳出这个圈子,找一个从心灵到**没被污染的*,结婚,生子,然后到老。可悲的是我走不出这个怪圈。”
关昊明白他所谓的“怪圈”含义,也明白他这话是认真的。以前他和关垚探讨过他的婚姻大事,知蝶的心思,也知蝶所的“*”标准,只是在他周围,就是有这样的女子恐怕也早被淹没在无情的商海中了,就是不被淹没,就凭关垚戴着有色眼镜看女人他也发现不了。
他身边不乏年轻靓丽的女孩子,尽管他从不让这些女人在家人面前露面,到目前为止,让关垚付出金钱的女人大有人在,可是能让他付出爱情的人却还没出现。
这时,菜已上齐,关垚接过服务姐的酒瓶,礼貌地对她:“谢谢,我们自己来,有事叫你。”服务姐会意地走了出去,并带上了门。
陶笠还沉浸在刚才关垚的那番话里,也在想着自己的心事,见关垚给自己倒上了满满的一杯,竟也没拦着,只是当他看到只给关昊倒了半杯时,他不干了,:“垚垚你是怎么回事,还搞职务歧视呀?”
关昊一听,立即将半杯酒放到中间,示意关垚倒满。
关垚迟疑了一下,见哥哥不动声色,就给他倒满了,随后自己也满上了一杯。
关昊见关垚满满的一杯酒,就:“垚,你今晚是不是不准备回去了?”
“那还用,我们俩都商量好了,明天准备去五台山,反正俩和尚也没事,我们趁着这个机会就拜访一下我们的和尚基地,趁机在求一卦,看看什么时候能够结束我们的和尚时代。”陶笠兴致勃勃地。
关昊皱了一下眉,收住笑,问关垚:“你这两天没事?公司离得开?”
关垚就知道哥哥会这么问,特殊的家庭背景,注定他们要比别人更加勤奋更加谨慎,这也是他做企业这么多年,从来都不敢懈怠、不敢胡来的原因所在。
“没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