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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为宝宝真切的呼唤而驻足,所有的人都为他奔跑的身影而侧目,所有人都在为这个小男孩让行!
宝宝飞快的跑着,不时的躲避着行人,他想念妈妈,无数次夜里哭醒,嘴里叫着妈妈入睡。他想念高大帅气的爸爸,他已经有好长时间不坐爸爸的飞机了。尽管爸爸妈妈不在身边,宝宝得到了亲人最好的照顾,但是,他幼小的内心,还是不可抑制的想爸爸想妈妈,他不明白看病为什么需要那么长的时间。每次叔叔都说带他去美国找爸爸和妈妈,但是每次都没带他去,他想妈妈了就给爸爸打电话,爸爸每次都说快回来了,快回来了,可是一觉醒来,还是见不到妈妈,为这,他没少哭闹,这会儿,终于见到了久别的爸爸和妈妈,任什么力量都不能阻挡他扑向他们的脚步。
身后的大人们一个劲的嚷道:宝宝,小心。宝宝,别跌倒。
他才不怕跌倒呢,反正妈妈和爸爸就在眼前,跌倒了他们也会扶他抱他,他就是不要命的往前跑。
而这头本来急步走着的关昊夫妇,看到了接站的庞大亲友团和他们捧着的鲜花,尤其是看到向他们飞奔过来的宝贝儿子,眼里流出了幸福的泪水,夏霁菡首先停住了脚步,等在原地,关昊在后面紧紧的拥住她,也停住了脚步,停在原地,就在宝宝快到近前时,他们俩都张开了双臂,做好了拥抱宝宝的准备。
宝宝跑着,笑着,仍然在大声呼唤着爸爸和妈妈,因为高兴和急速奔跑,使他的小脸变得红突突的,就像早晨刚露出的太阳,带着灿烂的笑容,带着他们的美好,带着他们的希望,带着他们对未来的全部憧憬,向他们跑来,跑来。一下子就跌进了他们的怀抱里……
此刻,所有人的目光都停留在他们一家三口那热烈,幸福的拥抱上……
宝宝捧着妈妈的脸,一连亲了好几下,又摸着爸爸的脸,一连亲了好几下。嘴里还不停的叫着“爸爸,妈妈,咯咯——”
机场大厅的上空,回荡着宝宝那稚嫩的、好听的、欢快的笑声……
番外
田埴的牵挂001
其实,田埴对夏霁菡始终都是放不下的,那种发自内心的牵挂并不会因为他们婚姻的结束而终止,始终都是难以割舍的。
如果说这种牵挂完全是因为感情也不确切,更多的还是田埴对夏霁菡的惦记和牵挂。毕竟是他把她从父母身边、从风景如画的江南带到了四季分明的北方小城,毕竟是自己抛弃了她。这也是多少年以来田埴无法排解的心结。
那次和关垚见面是关昊主动给他打电话的。当时他很是纳闷,堂堂的锦安市市长,找他一介小市民干嘛?唯一的解释就是和夏霁菡有关。
他已经好长时间没见到她了,后来他听说她请了长假。当时他就想,她请长假干嘛?是结婚了还是回江苏老家照顾父母去了?几次想打电话想问候一下,但是他都没把号码拨出去。一是她有了自己的挚爱,再有自己目前的身份也不便和她联系。自从和李丽莎分居后,他就一直在外地工作,只有休息日才回来看看孩子,平常不回来。今天关昊打电话他恰巧开车走到了“云之彩过桥米线”这个地方,于是就决定在这里跟他见面。
这个过桥米线店,于田埴来说,有着很多夏霁菡的气息。首先她爱吃这里汤汤水水的东西,喜欢摆弄复杂的配料过程,其次因了这里四季常青,有着许多江南的景致。因为那“几杆竹子掩着一道曲栏,比别处更幽静”的原因,她就特别的喜欢这里二楼的一个房间。尽管田埴不喜欢吃米线,但是她喜欢,每次讨好她都会带她来这里。这里,不但有她款款的笑意,还有她的耻辱。
关昊来了,由于前几天锦安部分地区遭受了特大雹灾,作为市长的他,肯定是奔波忙碌的,所以他气色很不好,疲惫而憔悴,人也清瘦了许多。那时田埴还不知道,夏霁菡已经失踪了,关昊承受着双重的严峻考验,可以说是心力交瘁、身心疲惫。但是,他仍然保持着一贯的仪表、一贯的气宇、一贯的风度。
他很坦然的坐在了田埴的对面,那个位置是夏霁菡每次都会坐的位置,田埴没有告诉他。不知为什么,这个高大挺拔、气宇轩昂的男人,总是有一种很特别的气场,好像他生来就是当官的料,就是指点江山的人。田埴对他有着难以言说的复杂心理,尽管他怀疑在离婚前夏霁菡就和这个人有染,但是又找不到证据,为这他也没少难为夏霁菡,当这个人坐在自己面前时,反而显得自己很猥琐不堪。因为他是那样的气定神闲,目光沉峻冷静,笑容真诚。
田埴故意说他肯定不会喝饭店的垃圾茶而故意没给关昊倒水,没想到关昊却坦然的说:“我的确很少喝茶,胃不好,只喝白开水。”说着,关昊起身为自己倒了一杯白开水后重新坐下。那一刻,田埴的心里释然了。他真切的感到他们不是李丽莎说的那样是“狗男女”,他们应该是见得阳光的,因为从他的目光中他读出了坦荡和真诚。
田埴发现关昊是很爱夏霁菡的,因为当他听说就是在这里,罗婷打了她以后,他看到关昊的眼睛凌厉而痛楚,而且握杯的双手微微发抖。如果不深爱着一个女人,不会有如此激动的表情,尽管他极力克制,但还是被田埴故意挑剔的目光所发现。
田埴跟他说了和夏霁菡见面的事,还说了检举信的事,没想到他却表示从来都没怀疑过是他干的。关昊果然高瞻远瞩,不同于其他的人,他把这些事看的很透,尽管写这封信的人煞费苦心,模拟田埴的口气写的这封信,却没有迷惑关昊,反而被他识破了。这一点田埴很佩服。由于关昊敏锐的洞察力和分析事物的能力,才使田埴不被怀疑,不然他就冤死了,别说是锦安市长,就是夏霁菡这一关他都不好过。
当关昊说夏霁菡失踪了,问他知道她有什么亲近的朋友时,田埴的心被莫名的揪了一下,那一刻,他感到自己还是那样的牵挂她,放不下她。看到关昊痛苦的表情,田埴内心翻江倒海。就在关昊高大挺拔的身影走出饭店的那一刻,他居然都无力站起来送他,就那么呆呆的坐在那里。
当他埋怨关昊怎么让她失踪的时候,他自己也同时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之中。
想当年,这个比自己小两届的学妹,在新生入学的那天,田埴作为学校志愿者,负责接待新生,夏霁菡就在其中,现在他还清晰的记得,当时他正告诉一个新生购买床垫的地方,他刚要转身,就听到背后一个温柔的声音响起:
“请问,报道处离这里有多远?”
田埴回过头,于是,他就看到了一个个子不高、身穿白色连衣裙、裙摆有淡蓝色花朵点缀的女学生站在他的身后,脸红红的看着他。
田埴不由的上下打量着她,只见她额头上和鼻尖上都是汗珠,脸庞娇小可爱,两只灵动的大眼睛正怯怯的看着他,楚楚动人,就像是邻居家的小妹妹。只是与这个小学妹不相匹配的是她有脚下立着一只很大的老式牛皮箱,暗黄色的原皮,锃亮的铜包角和铜锁扣,尽管有些年月,但是保管的非常好,很洁净也很实用,这应该是一只老式的军用大皮箱。他看了一眼这只大皮箱就笑了,说道:“小妹妹,你是不是把家里的古董拿出来了?”
听见他叫自己“小妹妹”,女学生的脸红了,她没有回答皮箱的问题,而是又重复的问道:“请问,报道处还有多远?”
她很含蓄的拒绝了自己的搭讪,田埴不由的笑了。想必是这个女学生是想问清距离后,在决定怎样处置这只大皮箱。
这时,不时有三三两两的学生在家长的陪同下走入校园,田埴看了一眼他们,问道:“家里没人跟你来吗?”他当时就想,这个学生的家长也够放心的,让她自己一人来入学,而且还拎着这么一个大皮箱。
对于这次他的问话,女学生回答道:“我爸妈都是中学教师,他们也要开学了,很忙。”
田埴听她这么一说,不由的对这个小学妹的父母肃然起敬,他说道:“好,我领你去报名处。”说着,就拎起小学妹这只大皮箱,刚一拎,就显出了吃力,他想了想说道:“你在这里等一下。”说着就跑向身后的楼里,很快就推出一辆自行车,把这只老式的军用大皮箱放在后面,推着它就向报道处走去。
这个小学妹连连的说道:“谢谢,谢谢你。”
路上,田埴才知道了她叫夏霁菡,江苏无锡人。这次来上学,是她平生第一次独立出门。
路上,不时有其他的志愿者跟田埴打着招呼,他帮夏霁菡办好入学手续后,直接就把她带到了新生宿舍楼,里面已经有两个女生提前到了。
田埴帮助夏霁菡放好这只笨重的大皮箱,又告诉她和另外两名女生食堂的位置和一会要开欢迎新生入学会议的地址后,就离开了。夏霁菡送他走出宿舍,不住的对他说着感谢的话。
后来,田埴有好长时间没再见到这个小学妹,也就淡忘了她。在第二年学校“春之声”音乐会上,他意外的又见到了这个小学妹,只见她穿着一身飘逸的白色衣裙,坐在台上的钢琴旁,演奏着一曲贝多芬的《月光曲》,从此得了一个雅号“月光女孩”。当时她瀑布似的长发,流泻在脸庞和身后,纯净、脱俗而优雅。配上白衣裙,越发觉得这个女孩子是那样的天生丽质,就连她指下那清丽优美的曲调,都好像是因了她的缘故才变得如此的诗情画意和美妙绝伦。
在万籁俱寂、月光如洗的夜晚,贝多芬描绘的在“瑞士琉森湖月光闪烁的湖面上摇荡的小舟一般”的意境,此刻在田埴的脑海里产生了无限的遐想。同时,他对这个美丽恬静的小学妹也就有了美好的向往。
从此,这个名不见经传的“月光女孩”,成了一部分男生追求的对象,但是她对此只是淡然一笑,独独的接受田埴的邀请,无论是音乐会还是散步,而田埴也很看重夏霁菡的这份信任,尽管他很喜爱这个小学妹,但是从没有过分之举。
从那以后,随着时间的推移和相互了解的加深,在Z大的校园里,又多了一对情侣的身影。
想到这里,田埴痛苦的靠在椅子上,闭上了眼睛,他对桌上的米线和一堆调料没有丝毫的兴起,脑子里全是夏霁菡的身影。
……
田埴的牵挂002
经过了两年的校园之恋,田埴就要毕业了,当时他们也面临着所有校园恋人一样的困境,就是今后择业问题,要么抛弃家乡和父母,要么抛弃恋人。好在夏霁菡还有两年才能毕业,田埴就回到了家乡督城,先她参加了工作,在督城农行上了班。夏霁菡在校期间,也是抵制住了各种富豪贵胄子弟们的垂暮和诱惑,直到快毕业的前夕,才在田埴的鼓励下正式跟家里曝光恋情。
田埴知道,她的父母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如果靠她自己的力量来游说家里同意她来北方工作,肯定有难度,她也很憷和家里谈这事,父母几次问她就业的事,她都含糊其辞,所以在头毕业时,田埴来到学校,和她一起,回家见了她的父母。那时的田埴,已经是督城农行信贷科副科长,年轻有为,而且相貌不俗。
田埴前后在夏霁菡家呆了五天,父母把他当客人一样招待。跟他海阔天空的闲聊,聊经济,聊金融,聊通胀,就是不聊正题。夏霁菡和田埴心里很是没底,眼看假期到了,田埴就要回去上班,而且夏霁菡也要回学校,她的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