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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伟说道:“小夏,我正在整理你们的东西,还有你的户口本和宝宝的录像带,我明天给你寄过去吧。”
“不用,表哥,过两天我们就回去,回去看你们。”
宝宝这时抢过电话说道:“舅舅,把宝宝的椅子寄过来,我要给小弟弟用。”
说完就把电话又给了妈妈。
夏霁菡和李伟都笑了,李伟说道:“小夏,看到了吧,白眼狼一个,这么小就知道往家里捞东西。”
041。去办早就该办的事
宝宝惦记着的椅子,是李伟在宝宝周岁那天提前做好送给宝宝的周岁礼物。当时关垚在她家里看到照片时,关昊还问照片上有没有照相馆的名字,关垚说没有,当时他们都认为是她故意隐去照相馆的名称,其实不是。这张照片本来就不是在照相馆照的。宝宝的周岁照片就是坐在这个椅子上铺上厚厚的小棉垫夏霁菡在家里给他照的。
有一天李伟到酒店喝酒,遇上了朋友带了媳妇和小孩,服务员就给这个刚满周岁的孩子搬来了婴儿椅,整顿饭李伟的眼睛就没离开这个婴儿椅,吃完饭后他仔细琢磨一番后,回到家里就在书房开始画图,以后一有时间就钻进后院的木工房里,又是刨又是凿的,经过半年时间的打磨,终于在宝宝生日那天从后面搬出了这张红酸枝木的婴儿椅,而且上面雕满连绵不断的祥云。
后来李伟说道:“这是超级限量版的婴儿椅,也是史上最昂贵的一把婴儿椅。”
放下电话,夏霁菡就给关昊讲了这个婴儿椅的来历。
关昊再一次被李伟的善良、真挚和宽厚感动了。
其实,李伟真正的心理可不像他通话时那样轻松,他回来后,见家里没有了往日的生机,餐桌上放着没有动筷的饭和菜,豆豆和大奶都在各自的屋里睡着了,看着客厅摆放着宝宝的玩具,他心里就一阵的难过,鼻子酸酸的,眼睛就湿润了。
来到了他们母子的房间,他举手刚要敲门,想想就推开了房门,立刻,宝宝那特有的气息扑面而来,看着地上码放一排的各种车辆和墙上挂着的各种武器,他弯腰摘下一把手枪,因为当时钉这排挂钩的时候,是按宝宝的身高定制的。方便他随时摘取。挺大的一个人,摆弄着宝宝的玩具手枪,回想着宝宝拿着它的神态,潸然泪下。
他挂回手枪,坐在他们睡过床的床上,拍着宝宝的小枕头,自己就头朝里躺在了上面,闻着宝宝特有的气味,眼泪浸湿了小枕头。
越想心里就越难受,他起来,把宝宝的枕头放回原处,流着眼泪给他们收拾抽屉,小夏的许多东西都在这个抽屉里,尤其是户口本和离婚证,估计她很快就会用上这两个证件,他想明天就给航空过去,正在这时就接到了他们的电话。
放下电话,他拿过来宝宝的周岁照片,对着宝宝喃喃的说道:宝宝,舅舅也想你,你都不知道舅舅有多么多么的爱你们,舅舅舍不得你们啊!
泪水滴在了宝宝圆圆的“小脸上”,他赶紧用衣袖擦去宝宝“脸上”的泪水,听她说很快他们就回来,他就把证件放回了原处,人生,总是有许多不遂人意的地方,把夏霁菡带到福州后,尤其是她生下宝宝后,他是那样的希望他们能真正成为一家人,但是,小夏在手上的戒指时刻在提醒他,她的心里住着一个人,并且时刻不能忘记。尽管有过非分之想,也只是想想而已,他从未有过出格的语言和举动,因为她是那样的信任和尊重他。
相比夏霁菡,他对宝宝的感情就更亲更浓了,不是父子胜过父子,那个小家伙,给这个家带来了无穷无尽的欢乐,自从会说话那天起,就经常语出惊人,他那聪慧、乖巧的神态,总是让他疼爱有加。但是血缘是割不断的,这一点让他无能为力。
再次抹了一把眼泪,他就走出了宝宝他们的房间,象以往任何时候一样,轻轻的关好门,在回头看一眼,这才红肿着眼睛,迈着沉重的脚步上楼了……
第二天,关昊老早就醒了,他本来就有早起的习惯,但是看到妻儿都还在熟睡中,就没敢动。他轻轻的侧过身,用手支着头,看着熟睡中的宝宝,一股温情从心中升腾,伸出大手,刚想摸摸儿子的小脸蛋,就见他嘟了几下小嘴,又怕弄醒他,赶紧缩回了手。他很奇怪,这么小的孩子,居然拿张报纸就敢出来找爸爸,如果不是他执着的找爸爸,说不定到现在还见不着他们母子呢。那一刻他觉得自己的生命将和这个小家伙连在一起。
什么身份,什么地位,什么职位,统统抛在脑后,眼下,唯有家人在眼前就是最大的追求和满足。听着妻儿均匀的呼吸声,他的心中有一种极大的满足和充盈,也可能富家翁钓鱼叟真的就是他后半生的全部生活了,他突然很向往这种悠闲安逸的生活,携着妻儿老小,徜徉在山水之间,一家人其乐融融。让儿子健康快乐的成长,比什么都重要。想到这里,他伸出长指,轻轻的把她额前的一缕头发抚到耳后,原以为不会弄醒她,没想到她居然睁了睁眼睛,醒了。
她看了一眼他,又看了一眼宝宝,就又闭上了眼睛。突然隔着宝宝吻了一下她的额头,说道:“既然醒了就别睡了。”
她睁开眼睛,用手摸了一下他的脸,“嗯”了一声。
他说道:“萏萏,你都带着什么证件了?”
“身份证,怎么了?”
“离婚证带着了吗?”
“没有,谁带它呀,我所有的东西都在表哥家呢。”
“我突然想今天咱们去把证领着,宝宝该上户口了。”
“领证?”她睁开大眼睛问道。
“对呀,你忘了我说过,我要给你加冕。”
是啊,他说过的话她都有印象,怎么会忘记?此时,窗帘的缝隙中,有一抹早霞照耀进来,正照射在他的脸上。夏霁菡看见睡了一夜的他,脸上依旧整洁富有光彩,乳白色的丝质睡衣,只要用手轻轻一抚就显规整的头发,英俊中正的脸上,被早霞涂抹成淡金色,整个脸部线条柔美而刚毅,非常的富有质感。她不去理会他说的话,而是伸出手,抚摸着他的脸,说道:“昊,你不知道你有多帅,有多么英俊?你不知道你多么的魅力深重?”
关昊握住了她抚摸自己的那只手,笑着说道:“在我印象中,从认识你到现在你这可是第一次主动表白呀?以前可是从来都没听到这么动听的声音,尽管我有自知这明,但是我不得不承认,你说这话我很喜欢听,以后不妨多说勤说。”
她继续说道:“你不知道我有多爱你,你不知道你在我心里是多么的根深蒂固。你简直就是我的命,是我的毒药,喝下你后,就彻底被你盅惑了,再也无药可治了。”
关昊乐了,说道:“大清早的就跟我海誓山盟吗?”
她没有回答,眼里已经潮湿一片。
“咳咳,果真太阳也有从西边出来的时候啊?终于也让我听到了这么美妙的声音。是不是今天给你加冕你就激动了?”
她含着泪扑哧笑了,她刚才的确是因为看到他脸上的霞光和足以勾她魂魄的容貌气质深深的打动了,就说了刚才那些自己一点都不感到肉麻的话。因为她不想在爱人面前矜持下去了。就说:“是啊,我就盼着这一天呢?”
关昊又乐了,说:“你真的假的呀,我怎么听着这么轻飘飘的呀?”
“呵呵,真话当假话听呗。”
关昊开心极了,说道:“那好,我们起床。”
“可是宝宝呢?而且我的证件不全呀?”
“咱们快去快回,让妈看他,醒来后咱们再给他打电话。”他抚摸着她的脸蛋,继续说道:“我就今天想登记结婚,尽管你没带着其他的证件,但是有身份证,你又是在督城离的婚,他们应该存档的。我们去督城登记,给赵刚一个机会。”
“你不是说他们要来北京吗?”
“对呀,这不矛盾,我们登完记就回来。”
她一笑,说道:“赵市长还能让你回来呀?”
“那都是小事,咱们先去办早就该办的事吧,快起!”
“好的。”那语气和神态跟宝宝一样。
关昊小声的笑了。
等关昊和夏霁菡从楼上下来的时候,就见妈妈在厨房正忙,爸爸拿着老花镜在客厅正无所事事的转悠,看见他们下来了就说:“宝宝还睡哪?”
关昊点点头,说道:“您怎么没去公园?”
“我在等宝宝一起去,昨天晚上说好的,他可真能睡。”
关昊笑了,说:“您去您的,等他醒了兴许您都回来了。”
“那可不行,说好的事不能变,你可不知道他有多鬼?我才不让他逮着理呢。”关正方的眼里流露出万分的喜爱和自豪。
这时,妈妈见他俩穿戴整洁一新就问道:“小昊,你们要出去呀?”
“是的妈妈,我们去办点事,宝宝还在睡。”
关正方一听他们说要出去,就连跑带颠的上楼看孙子去了。
“那你们吃点东西,我刚熬的小米粥。”
妈妈看着他们俩喝小米粥,就说:“小昊,这么早你们去哪儿呀?”
“去督城,办一件早就该办的事。”关昊仍然是这句话。
妈妈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早晨的北京已经拥护不堪,开始了一天第一轮堵阵列。他们提前改道北五环,总算很幸运,不是太堵。驶出了京城,驶上了通往督城的高速路,下线的车辆不是很多,关昊降下车窗,立刻,原野清新的风吹了进来,透彻肺腑,鸽群从头上的蓝天飞过,为清澈透明的蓝天增加了动感和活力。他不由的看了她一眼,发梢被风吹起飞扬。他握过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腿上,不由的吹起了口哨。
她扭头看了他一眼,见他神采飞扬的样子,不由的笑了。她将身子往后靠了靠,闭上了眼睛,脑海里浮现出了他送她走的那一幕。那里也是在这条高速路上,坐在他的车上,挺着肚子让他摸的情景……
他见她又闭上了眼睛,知道她有个毛病,上车就睡觉,但是显然她现在不该困,于是就将手伸进她的胳肢窝挠了几下说道:“咳咳咳,我说你也太没心没肺了吧,居然还能睡?”
她笑了,睁开了眼睛说道:“我没有。”
“萏萏,你怎不问我为什么辞职?”
她又笑了笑说道:“你肯定有迫不得已的理由,不然你不会这样做的,我相信你。”
他拍了拍她的手,说道:“我不想再以任何名义回去了,以后我不再有固定的收入,一些待遇也就没有了,你明白吗?”
“我明白,我支持你,我可以继续回督城上班,我跟单位请的是长假,我上班养着你跟孩子。”
关昊一听哈哈大笑,说道:“你的精神可嘉,但是你可养不了我和孩子。你都三年不上班了,估计早就给你解除劳动合同了。”
“哦,可能。”
“我们谁都不上班,就在家带宝宝好吗?”
她歪过头说道:“举双手赞成,如果不够的话……”
“再加上双脚。”关昊抢过话茬说道。
夏霁菡咯咯的笑了。
“萏萏,有件事我总想问你,你是怎么遇到表哥的?”
夏霁菡说道:“偶然,我也没想到,就是在杭州火车站,我刚出来,就听到了广播里传来你的声音……”
“我的声音,这么说你当时听到了寻人启事?”他凌起眉头问道。
“是的。”
“哦,天哪——”他突然感到了一阵心痛,说道:“萏萏,你太狠心了。”
夏霁菡听他这么说,眼泪就溢满了眼眶,说道:“后来我就晕倒了,等醒来后车站民警告诉我给表哥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