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的身体固然纹丝不动,然其精神,却无数次地经历着草木的一生,若能一直持续下去,终将探寻到其最根本的源泉,从而掌握这一天地伟力。
机缘虽好,风险亦大。
张凡此时甚至有一种感觉。若非被人唤醒,他将会一直沉迷下去,直到自身也化作一株大树,至此扎根。
那种感觉是如此的清晰,一时间只觉得四肢都显得僵硬了起来。
平时细心无比,洞察所有的苦道人,现在竟是全然不曾发现张凡的异常,一把捉住其胳膊,狂喜道:“这是先天乙木造化诀啊,先天功诀啊!”
一边说着,他还一边大力捉着张凡的臂膀,好像不如此,不足以表达出他此时不可言说的狂喜一般。
先天乙木造化诀张凡自然知晓,正是碧玉石碑上所刻的木属功诀,也是枯荣道人所修炼的大法,正是依靠此大法,他才能修炼到那般惊天动地的地步。
“可是,先天功诀又是什么?”
多年的习惯,让张凡自然而然地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先天功诀,反照先天啊!”
苦道人恨铁不成钢地说道,好像不知“先天功诀”是什么,便是极度的无知一般。
先天功诀张凡的确是不知道,但是反照先天的意思,他却是再明白也没有了,再对照一下碧玉石碑上所载的功法,终于恍然大悟。
先天乙木造化诀,这门先天功诀张凡虽然还没有修习,甚至还没有精研,但若论及对其的了解,他却是当仁不让的。
此前他沉迷其中的意境,正是通过石碑上记录功诀的一字一句来演义的,他虽然没有用心记忆,然而现在稍稍一回想,便如清泉般在心中流过。
对照苦道人的说法,对照先天乙木造化诀本身,再联想到此前的感悟,张凡心中一片明悟,疑云散尽。
所谓的先天功诀,反照先天,指的便是这套先天功诀,可将吸收而来的木灵之气,在体内通过功诀的运转,去芜存菁,最终修炼成的,乃是该属性的先天精气。
这套先天乙木造化诀,修炼所成的,便是先天乙木精气!
以此先天乙木精气来驱动任何一种木属性神通,威力倍增都是有无上功用,待其发觉。
霎时间,张凡从头到脚,如甘霖天降,舒爽到了极点。
仅仅凭借这一套先天乙木造化诀,这一趟便不算白来了。
有此神功在手,待得彻底将从枯荣老祖处掠夺来的木灵之气炼化成属于自身的先天乙木精气,那样一来一直被他忽视的木属性修为,将扶摇直上九万里,直接追上火属性修为的可能性也不是没有。
到得那时,突破元婴后期不过在反掌之间,便是进窥元神大成,长生秘境,也非奢望。
“先天功诀,哈哈哈,好,大好!”
长生可期,触手能及,张凡狂喜之下,几乎口不择言,一时忘形,更是一掌拍在了碧玉石碑上。
“轰~”
毕竟是记载着先天功法的至宝,受张凡不经意的一击而全然无恙,只是颤动了一下,便已如常。
“咦?”
恰在此时,张凡眼中闪过一抹亮色,好像发现了什么似的,目光一闪,凝在了石碑脚下的所在。
PS:第一更~最后一天,最后几个小时,大家还有月票的话别藏了。
今天多亏大家了,在最后一天逆转,哈哈,爽,现在要的是保持保持再保持~如果在最后几个小时被人反暴了回去,那才叫一个悲催啊~
以上,不计字数,求月票~
第一零四六章 碧玉水池,先天木胎
“咦?这是什么?”
蛮牛的脑袋凑了上来。上面瞅瞅,下面瞄瞄,很是好奇的模样。
他本来威风凛凛的牛头,现在看上去凄惨无比,一边牛角不见了踪影,一边歪歪斜斜地插着,磕磕碰碰一下,怕是就要掉下来。
蛮牛倒是一点都不觉得疼痛或是郁闷,眼中尽是兴奋与好奇之色。
世代血仇得报,其中还有他一部分功劳,那份满足简直不用提了,若非张凡当面,他都恨不得蹦起来,再去寻头母牛潇洒一番,大肆庆祝。
不过眼前也不错,虽然没有母牛,却有枯荣老祖的宝藏以及其强大的秘密,也足以让他兴奋起来了。
还不待他看出个一二三来,张凡便眼中放光,一手按在他脑袋上,一把将其推开。
碧玉石碑上。一个繁杂纹路状的凹痕,若不细看,只以为是精美的雕琢,细看之下,才隐隐有熟悉之感。
张凡心中一动,手上一翻,古木令牌落在手中,比划了一下,恰与碧玉石碑上的纹路凹陷严丝合缝,显而易见,此宝正是枯荣老祖在这石碑上所得。
这是意料中事,还就罢了,真正让张凡动容的,却是碧玉石碑下的地面。
那里,随着先前的一拍,石碑震动,震散了薄薄的一层土尘,以及扬洒其上,恍若锯木灰一般的齑粉,落出了错落的一排的深坑。
这些深坑不过小指粗细,却深邃异常,每一个深坑都如灵泉一般,汩汩喷薄而出充盈的木灵之气。
乍一见得这些小坑, 张凡就联想到了那如幕布般垂落下来的根须,纵横地下俨然地网的庞大根系,怎么看这些小坑都像是枯荣老祖探根而入的所在。
再回想起将整棵老槐树点燃时,那些让他功亏一篑的绿光。张凡的眼中,也不由得火热了许多。
此念一生,他豁然探出手来,在碧玉石碑上一掌推出。
“轰~~”
土石纷飞,扬洒灰尘木屑,将深坑中晕成了一片迷蒙。
旋即,如同拨云见日一般,昏黄迷蒙之中,一团绿光跃出,将一切都染成了碧玉翡翠之色。
“哗啦啦~”
隐隐震荡,晃动水声,出现在石碑之下,张凡等人面前的,乃是一个三人共浴的木桶大小的小池。
小池四壁,古朴的石块堆砌,将一泓碧玉包围在其中,每一晃动,都有点点绿色的晶莹从池中溢出,溃散在空中,化作了充盈的木灵之气。
“就是它!”
张凡的眼中神光大作,喷出足足有三寸之长。那种炽热之意,几乎要煮沸一池碧玉。
“先天乙木精气!”
他的身后,苦道人也从震撼中回过神来,喃喃出声,近乎虔诚。
这个水池并不是满的,而是不过剩下三一之数,就是这么三一之数,也足以让苦道人这般见多识广者瞠目结舌。
这些碧玉般的池水,正是先天乙木精气化气为液形成的,为先天乙木之精华,单单这一池水,就足以省去张凡修炼先天乙木造化诀百年之功,不可谓不恐怖!
此前,若非以根系探入这池先天乙木精气之中,从而得到源源不绝的支持,枯木逢春的造化,枯荣老祖如何能将张凡逼到那般地步,早就化作了一段焦炭了。
想到这里,张凡暗暗庆幸不已,庆幸他出手得早,及时将归元灵木止住,若是让它落入了这个深坑之中,怕是鲸吞虎噬,等其发现这池先天乙木精气,怕是会被它吸收了个干净。
那样的话,真是鸡飞蛋打,呜呼哀哉了。
“小子,你真是有大气运在身,太……太……”
“太狗屎了一些。”
苦道人羡慕无比。想了半天,还是这么一个市井之辞,最足以形容他此时的心情。
望着这池先天乙木精气,张凡绝对不与其计较了,狗屎就狗屎吧,东西到手才是真的。
“咦,这是什么?”
蛮牛好奇的探出头去,在碧玉池中照了一照,一边说着,一边向着池中探出了一只牛蹄。
“啊!”
刹那间,一前一后两只手,齐齐敲在了他的身上,苦道人直接瞄准他的蹄子,张凡则是向着他的脑袋取得。
惨叫一声,蛮牛一看动手之人,讪讪然地退开,乖乖地趴到了一旁,不敢吭声。
张凡与苦道人也顾不得这头蛮牛了,齐齐向着碧玉池水中漂浮着的一个小黑点望去。
这玩意,就是引起蛮牛兴趣的东西。
张凡伸手一招,那个不过一节拇指大小的黑点,滴溜溜地转着,缓缓从先天乙木精气池水中飞出。落入了他的手中。
端详了一下,他疑问道:“苦老,你可知这是何物?”
这个黑点在张凡的掌中,比起在池水内,看起来倒要清晰了不少,乃是一个浑圆之物,九成漆黑,俨然碳化,只有一层不到的地方,干瘪着透着些许绿色,依稀能看出当是一个种子一类的东西。
这个种子在入手的瞬间。张凡就已经探查过了,其中连零星半点的生机都不存在,想要枯木逢春,也不能够。
他开口相问,不过是习惯使然与心中好奇罢了,倒不以为这彻底失去生机的种子,能有什么作用。
不曾想,一见得他掌中之物,苦道人的神色陡然郑重了起来,小心翼翼地将这颗种子从他的掌中拈起,仔细端详了一阵,又沉吟了一下,才缓缓开口道:“小子,如果老头子没有看错的话,这当是一个先天木胎。”
“先天木胎?”
这是什么东西?张凡的疑问还没说出口呢,苦道人已经继续道:“先天木胎,乃是身具先天乙木精气的草木大妖,在身陨之时,体内先天乙木精气与其木属本质结合,从而诞生而出的一种……异宝吧!”
说到“异宝”二字的时候,苦道人还有点迟疑,显然是认为这个说法有些不太准确。
“若是能培育先天木胎至完全形态,则会破胎而出,生成一件天成的宝物,功效不知,具体的看该草木大妖身前的修为、本体,还有先天乙木精气的程度等等,很是难说。”
苦道人说到这里,张凡就有点明白了过来,说白了,所谓的先天木胎,完全可以理解成一件正在孕育中的宝物,不过其注定是木属性的罢了。
“那它怎么会如此?”
“难道……”
张凡眉头一皱,却是想到了一个可能。
“估计跟你想的差不多。”苦道人借口道:“当初那棵烂木头的种子恰好飘落到这里,夺取了先天木胎的资源,成就了自身。”
“先天木胎在初始阶段很是脆弱,争不过一颗生机勃勃的种子很是正常。也正是因为先天不足,这么些年过去不但不曾孕育出宝物来,反而将生机消耗得差不多了。”
苦道人摇了摇头,将先天木胎递回了给张凡,惋惜地道:“先收起来吧,以后或有机缘,若是我们晚来个几年,怕是生机尽绝,再无半点希望,现在多少还个念想。”
“也就是个念想罢了。”
张凡苦笑了一下,紧接着自失地摇了摇头,这就叫人心不足蛇吞象 ,有个念想就不错了,此次的收获,已经大得无法想象,天尚不全,过盈则溢,这样也好。
耽搁了这么些时候,他额上的青筋毕露,不时抽动着,好像在承受着无限压力,有无边痛苦一般,眼看脸上的肌肉都有些抽搐了,张凡深吸了一口气,道:“我需要闭关一段时日,你们……”
话没说完,苦道人断然接口道:“我跟你一起。”
“那好!”
张凡的身上压抑不住的绿光渐渐冒起,他快刀斩乱麻地道:“蛮牛留下看护,有事再联系本座。”
话音刚落,他一把提拉着蛮牛的脖子,身子一动,化作一道流光窜出了出去。
甫一回到地面,张凡衣袖一展,大地乾坤袖横扫而过,那个树根缠绕生成的豁然深坑,其中碧玉石碑、先天乙木精气水池,齐齐消失不见,只余下一个数百丈的巨坑,占据着长春谷的核心之地。
同时消失不见的,还有张凡自身。
他一进入到紫府州内,一层土黄色的薄膜,就如地衣一般展开,覆盖在地面上,沁入其中,再不可见。
即便是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发生的蛮牛,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