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老家伙,到得那时,莫谓烛某言之不预了。”
烛九霄开口闭口,不离一个“疯”字,正常情况下,他既然执掌周天星辰图,就不能离开法相宗一步,没有什么,比法相宗的传承更加重要的了。
要是法相宗山门被攻陷,或是周天星辰图失落于外,那对法相宗这样的顶级宗门来说。都是毁灭性的灾难。
对这一点,身为万妖祖庭三大祖王之一的万年老妖,夜王不可能不知晓,但见其强压怒气,冷哼道:“烛老怪,这小子是何人,能让你冒此大险?”
这摆明是怀疑烛九霄压根不会为了张凡等人甘冒大险,不过虚张声势而已。
“哈哈哈~”
夜王话音刚落,凤九岭便狂笑出声,道:“我法相宗妖皇法相出世的消息,老蝙蝠你虽然长年猫在十万大山之中,也不可能不知道吧?”
“妖皇法相,大日金乌,哼!周天星辰图中竟是真有妖皇,这个消息,老夫怎么可能不……”
“嗯?”
夜王终于反应了过来,只见得龙卷风剧烈地震动着,从中传出一声大喝:“你是东华真人张凡!”
这话,却是对张凡所言。
夜王白蝙蝠,此行乃是为了报仇而来,为来诛杀张凡等三人而来,但从头到尾,他都不曾对他们三人说过话,甚至看都不曾看向一眼。
别说他们三人了,即便是随着凤九岭而来的狂龙真人,在他的眼中也如透明的一般,丝毫不放在眼中。
这一句,还是他第一次对张凡开口。
声音入耳的同时,张凡还感觉到一道如有实质的目光。满是审视之意地落在了他的身上,不用说,自是夜王的目光。
“不错,正是张某!”
“夜王有何见教?”
张凡洒然一笑,毫不迟疑,踏前了一步。
“好,好,果然英雄出少年,不足两百岁,修道一百多年,就有这般修为,能杀我孙儿,更身具妖皇法相,前途不可限量,好,好!”
一头一尾,夜王连说了四个“好”字,却让人感受不到丝毫的“好”意,有的只是森冷,只是恼怒,只是不甘。
妖皇法相,对法相宗的意义不言而喻,再加上张凡的修为。进步之神速,都说明了,用不了几百年,此人定又是法相宗一擎天巨柱。
这两个原因中无论哪一个,都足以烛九霄冒险前来一趟。
要是真的逼得烛九霄发疯前来,那就事情就不是那么简单的了。
手持周天星辰图的烛九霄,在某些方面说来,无异于化神道君,若要是让其闯入到万妖祖庭之中,会造成什么破坏可想而知。
即便是不管这一点,只要想到自身要被其万里追杀回去。夜王就有点不寒而栗,在上古奇珍,周天星辰图执掌者的追杀下,即便是他乃是以速度称雄,也不敢说就一定能活着回去。
沉默,无尽的沉默,空气,仿佛都为之凝滞。
恰在夜王举棋不定之时,张凡忽然眼中闪过一抹坚定,踏步而出,凌空而立于他的面前。
“东华,你……”
凤九岭与烛九霄刚刚说了半句,便见得张凡回望了他们一眼,摆手做无妨的意思。
“夜王前辈,张某与你定个约如何?”
张凡仿佛感受不到前方恍若火山爆发前的无边压抑气息,微笑着说道。
夜王白蝙蝠沉默着,不曾应声,也不曾动手,就这么静静地悬浮着。
张凡不以为意,继续道:“夜王可曾注意到尸弃道人异状?”
“嗯?是你下的手?尸弃老怪物如何了?”
张凡一言,若激起千层之浪,狂风乍起,夜王在龙卷风中大吼出声,漫天灵气亦之战栗。
“尸弃道人被张某镇压五百年。”
张凡以极起淡然的语气,云淡风轻地说出了这个除却他们三人之外,还无人知道的消息。
“什么?”
夜王白蝙蝠、九天真人凤九岭、烛龙烛九霄、狂龙真人童跃,场中的的一众高手,齐齐惊呼出声。
“此言当真?”
夜王其实已是心中有数了,在这几日追杀中,他也是察觉到了尸弃教那方的不正常,只是急着要灭杀张凡等人,不曾细想而已。
现在听张凡这么一说,也就信了九成,不过下意识地反问罢了。
“千真万确,夜王前辈自可前去查看。”
张凡淡然说道:“张某想说的是,张某与尸弃道人立下了一个五百年之约,在五百年内。张某定与其正面一战。”
“今日,张某也想与夜王前辈立此一约,最多不过五百年,张某与夜王前辈公平一战,了结夜风一事,如何?”
张凡目光炯炯望去,丝毫不曾摄于夜王强大到了极点的气势,争锋相对,分毫不让。
“好,好,后生可畏!”
“看在烛老怪,凤老怪的面子上,老夫就看看,妖皇法相的所有人,短短五百年,你能到什么地步?”
“老夫在万妖祖庭等着你!”
“哈哈哈~”
狂笑声中,龙卷风起,漫天紊乱的灵气助力,狂风席卷十万大山,倏忽远去,竟是连场面话都不多说了,转瞬之间,夜王白蝙蝠,消失在了张凡等人的面前。
对他来说,张凡定下的五百年之约,更多的只是一个台阶而已,既然不甘惹烛九霄发疯,退让难免,有这么一个台阶,也就就坡下驴了。
可对张凡来说,就完全不同了。
“区区五百年?”
张凡冷笑:“张某修道至今,不足两百年,五百年后,张某定要堂堂正正击败你,以雪今日之耻!”
对他来说,托庇他人羽翼,方免灭顶之灾,不是耻,又是什么?
“夜王一世英名,怕是要毁于五百年后了,就是不知道烛某看不看得到了?”
纯由星光凝成的烛九霄虚像失笑出声,同时向张凡、凤九岭等人示意了一下,道:“两位师弟,且回宗门再叙,烛某去也!”
话音未落,星光散去,天际威势收拢,一切归于了沉寂。
显然,烛九霄这般大动作,不引起他人的注意是不可能的事情,他这是急着善后去了。
“哈哈哈~~东华,你是好样的,竟然连尸弃道人那般上古强者都被你镇压,五百年后,老夫看好你。”
凤九岭满面笑容地走来,拍着张凡的肩膀说道。
他显然是从醉死道人和星澜仙子口中得到了事情的始末,这是为张凡高兴呢!
从某种意义上说,张凡也算是他这一脉的传人,有此功绩,凤九岭也是脸上有光啊。
“侥幸而已!”
张凡先是谦虚了一下,接着将自然泉和尸弃教常库的事情大略说了一遍,更是让凤九岭惊喜不已,大声喝彩,言到回法相宗后要为他庆功。
又闲聊了两句,凤九岭忽然神神秘秘地说:“东华,回到宗门之后,还有一个好消息在等着你!”
“好消息?什么好消息?”
张凡再问,凤九岭却是闭口不言,卖起了关子来,也只得作罢了。
“走!”
“回法相宗!”
满载而归,带着搜刮到的大笔财富,带着两次五百年后的约战,凤九岭的浮空山在秦州大地上呼啸而过,向着法相宗山门处飞去。
回山!
PS:第四更完毕,求月票了~~()
第八百零五章 星核,紫府遗脉
钟灵毓秀,凝祥聚瑞。藏风聚气,好一处洞天福地,神仙人家。
远观近看之,但见:
上有仙家云气雾霭,万道璎珞华盖;!
中有万仞峡谷,清湛涛涛;!
下有古木参天,郁郁葱葱。
正是连云山脉主峰,法相宗山门!
溶溶雾气,随着一声长啸洞开,一双目紧闭的老者,哈哈大笑,漫步而出。
“哈哈哈~~诸位师弟辛苦了,烛某特来相迎!”
在烛九霄爽朗的笑声之中,法相宗护山大阵散开,远处一浮空山划破天际,落于山门之外,凤九岭、张凡等人,踏步而出。
“还未谢过烛师兄相助之情,怎劳师兄迎候?”
张凡面露感激的笑容,确是语出至诚。
托庇他人羽翼之下,得以幸免。对他来说,自是耻辱,但此却无碍对烛九霄、凤九岭等人的感激之情,男儿恩怨分明,这点张凡还是清楚的。
“都是自家师兄弟,何必说此两家话?”
烛九霄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故作不喜地说道。
“师兄说的是!”
张凡一笑,趁此机会顺便将自然泉、尸弃教常库等事概略告之,顿时烛九霄的脸上,立现惊喜之色。
此时不是说话的地方,三言两语交代了一番后,张凡转而对醉死道人和星澜仙子说道:“醉死道兄,星澜仙子,一路劳累,不如在我法相宗休憩几日,诸事有烛师兄做主,张某就偷次懒了。”
做的什么主?不用说,自是那些尸弃教常库分配之事了。
现在他们几个法相宗真人相聚,醉死道人他们两人自然不会大煞风景在这个时候要求分润宝物,那就太不识相了,连忙点头应是,在几个晚辈弟子的带领下,前去休息了。
方自离开几步,张凡忽然目视星澜仙子,接着道:“星澜仙子,张某有事相询,三日之后。东阳峰上,张某烹茶相候,与仙子品茗论道,不亦快哉。”
星澜仙子顿了一下,点头应了句“荣幸之至,自当叨扰”,便转身离去了。
这一会面,在尸弃教常库中,张凡取走紫府禁碑时,就算是定下的了,故此她毫不迟疑,当即答应了下来。
目送他们两人远去,一直微笑不语的凤九岭,忽然提醒道:“东华,你莫要大意了,紫府州一事,牵涉甚广,源远流长,其间隐秘,便是我法相宗典籍中亦不曾有记载,需得小心谨慎。”
他是知道张凡找星澜仙子何事的。此言是怕张凡有求于人,反被利用。
“我理会得,祖师放心。”
张凡洒然一笑,应承了下来。
凤九岭自是不知,若无紫府禁碑在手,他就不会这么直接地约见相问星辰金之事,更可能的是忍耐下来,与星澜仙子保持关系,留待日后。
现在的情况就不同了,不再是有求于人,而是彼此利用,严格说来,他还算是占了点便宜,当然就是另一番情况了。
“呼~”
耳旁犹是师兄弟间的寒暄,远处有晚辈弟子仰慕的目光,窃窃私语之声,张凡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彻底放松了下来。
望着眼前熟悉的风致,只觉得通体酸软,身心俱疲,小一月光景的疲乏,齐齐涌上了上来,化作潮水淹没。
……
三日之后,东阳峰上。
日耀大河,波涛如怒;红日高照,遍洒光辉。
在这满是日晖映照的峰顶上,和煦的风气吹拂下,张凡悠然自得地烹茶品茗,一副优哉游哉逍遥。
三天的回复。总算是将一切疲乏散去,在这阳光照耀下,只觉得内外明澈,好像每一缕阳光,都可透过皮肤、血肉,直照入神魂之中,洗涤一切尘埃一般,隐然更进了一步的感觉。
修仙之道,玄之又玄,这般感觉蓦然浮现的时候,张凡就知道,他离真正的元婴大成,领悟玄奥不远了。
只差,一个契机而已。
他日契机到来,服下自然泉,漫行天下,领悟火之灵性,终至元婴大成,迈入另外一番境界,不亦快哉!
张凡犹自沉浸在这玄妙的感觉之中,任茶气氤氲,笼罩周身,陶然忘机之时。一个遍体月华星辉的倩影,正拾阶而上,踏上东阳峰。
娴静美好,星辉映照,若夜空之下,密林之中,精灵般的女子,以星月为衣,以斑驳光影为毯,在林中漫步,说不出的幽静美丽。
——星澜仙子!如约而至。
“星澜仙子。三日不见,洗去尘埃,倍显风姿,仙子当面,正是珠玉在侧,觉我形秽啊!”
张凡望着这个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