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白骨真人是什么人物,堂堂元婴后期的大高手,又岂会如此容易服软,在来此之前,众人还猜测过他到底准备了什么后手,没有人会相信,他会对眼前的情况一无所知。
此时面临的窘境,当早在他的意料中才对。
秦州真人所做的皆是阳谋,若是白骨真人连这一点都看不出来的话,那还真是愧对他的一身修为,以及可以想见的,陨落于其手的无数强者。
“凭多废话!”
骷髅真人是何等人物,压根就不与其多说,哂然一笑,暴喝一声:
“动手!”
齐声应诺,朗朗乾坤,刹那风云色变,俨然天翻地覆。换却天地。
霎时间,除张凡之外,秦州一方不下十余名元婴真人合身扑上,各色流光闪烁,灵气风暴肆虐,灵兽嘶吼咆哮,法宝破空呼啸……
“杀!”
所有的一切,汇在一起,但为一个“杀”字。
百年积怨憋屈,秦州兴旺一举,一众元婴真人,刹那间爆发出了无尽威能,置身其间,即便是张凡也为之脸上动容。
元婴真人,也只有在这样的生死相搏中,才会体现出无尽的恐怖。
无论是先前与他有过试手的南宫无望、醉死道人等等,还是几乎人人以一敌二,甚至敌三的白骨城元婴真人,皆是展露出了种种不可测度的手段,或为杀敌,或为保命,各展手段!
张凡凌空而立,只觉得紊乱的灵气化作狂风呼啸,龙卷而过,整个天地都为之阴沉了下来,片刻前的万里晴空不见。
“大场面啊!”
这般恐怖的威势,即便是苦道人也为之感慨出声,哪怕是在他老人家纵横天下之时,这样的大场面。怕是也见不到一两次。
“是大场面啊!”
“苦老,咱也不能做看客不是?”
张凡微微一笑,话音刚落,屈指于前,如银钩铁画,在虚空中划过。
纵横十九道,天地为棋盘。以星辰落子,凭心意衍化,是为:
“星罗棋布,对弈乾坤!”
霎时间,星光璀璨,遍洒人间,有纵横十九道交错,俨然一星辰棋盘,浮现于张凡的面前。
不知何时,大日金乌,妖皇法相,蓦然横空展翅,傲然屹立,一声乌啼!
“覆!”
张凡眼中若星云漩涡,无尽星光汇聚,迷蒙中,大日横空。普照大地。
一手前伸,反掌覆下。
顿时,星辰棋盘,旋转,轰然而下,遍覆天地,犹如一张大网笼罩,天上地下,巨城平原,尽在其中。
刚刚被置身其间的众人察觉,弹指一挥间。渐渐淡去,隐没无踪。
在那一刹那,好像天地骤然暗下,周天星辰在青天白日间显露,似为呼应,更为助力。
水过无痕,风过无声,好像先前的一切不过虚幻,张凡盘膝而坐于虚空,一手虚拈着什么,悬于身前。
他的身后,金乌法相,犹自横绝天地,熊熊燃烧的金色烈焰,仿佛在无时不刻地宣示着它的存在。
凝滞,无尽的凝滞!
与不远处顷刻间的白热化不同,张凡所在的区域,好像被冰封了一般,时间空间,一概凝滞不动。
这一对弈乾坤的法相灵诀,正是他一年感悟周天星辰图所得,尚未完善,不曾尽得全力,却是其第一次现身人间,由不得张凡不凝神聚气,全神贯注其中。
忽然!
张凡眉头一挑,在金乌法相蓦然扇出烈焰火羽的同时,虚拈着什么的手掌轰然压下。
“嗖!”
若流星划过,似星辰陨落,张凡三指间,一枚星辰乍现,璀璨夺目,落于虚空。
顷刻间,一张无边大网,周天星辰棋布,随之浮现了出来。
“砰砰砰~”
连绵数十声轰鸣,似是火山爆发。又似陨石落地,同一时间,在白骨城方圆数里之内爆发了出来。
“啊!啊啊~”
数不清的惨叫声,齐齐发出,夹杂在轰鸣爆破声中,显得愈发的凄恻无助。
目光横扫而过,可见得在白骨城四方,数十名结丹宗师级别的修仙者,正在虚空中无力地挣扎着,他们的身上、他们的法宝上,无不有一条纤细的星线连接,使他们如被蜘蛛丝缠住的飞虫一般,徒劳地挣扎着。
这些星线看上去纤弱无比,好像稍稍用力,就会崩断了似的,可是只要看看那数十名被星线缠绕,诸般努力,愈显绝望的结丹修士,就可知其恐怖,定然远胜外表显露。
“回去吧!”
见得他们这般模样,张凡哂然一笑,手指屈弹在空中,仿佛拨动了某一根丝线,刹那间遍布整个星辰棋盘,天地巨网,数十结丹修士没有丝毫反抗能力地,瞬间被弹回了白骨城中。更头数十件法宝毁灭当场,化作流星坠下。
旋即,白骨城内,原本被一众元婴真人神威震慑,而骤然沉寂下来的喧嚣,如煮沸了一般,轰然爆发了出来。
其中夹杂着数十声建筑坍塌之声,绝望的惨叫之声,俨然人间地狱一般。
先前那些毫无反抗能力的结丹宗师,被张凡屈指一弹,究竟有几人憋屈陨落,造成了多少损害,张凡并不知道,也没有兴趣知道。
他并没有下杀手,现在到了这个地步,那些不过是无关紧要的小人物而已,是生是死,一言可决,现在不值得他浪费一丁点儿的经历。
当其时,哪怕是以星辰棋盘笼罩整个白骨城,随时防范其中修士出手相助或是逃跑,张凡亦不曾关注过城中一眼,他的注意力,已经尽数凝于空中元婴真人间,惨烈到了极点的战斗。
无数秘法,百般神通,生死一线,无数修仙者苦苦追求一生而不可得的元婴境界,在这样恐怖的神通倾泻,威能显露之下,亦如纸般脆弱,随时可以消失在风中。
正如……
“啊!”
一声惨叫,骤然拔高,直冲云霄,即便是紊乱的灵气风暴,连绵的轰鸣之声,也不能掩盖。
一个元婴真人,陨落了!
交战至今,不过片刻,惨叫声犹未散去,一团血雾在空中爆开,无数只大鸟发出“大风大风!
”的声音,从中一穿而过,好像在那一刹那,正是这些小家伙将一个元婴真人的肉身撕得粉碎。
“大风真人!”
张凡目光一凝,顿时认出了这些大鸟的来历,正是御灵宗大风真人。
在血雾与大风鸟间,一声气爆轰鸣,旋即一个小小的元婴,脸上尽为绝望惊恐,狼狈逃窜。
“想走,你走得了吗?”
一个清冷的女声响起,旋即绿光爆发,其中一张雪白似蚕丝的巨网张开,若捕鱼一般,紧随其后捞过。
“桑云仙子!”
御灵宗女性元婴真人,擅圈养灵蚕,手中蚕丝大网,当非凡品。
“神目!”
大网威势赫赫,却不及元婴之速,桑云仙子却无慌张之意,大喝出声。
“人生皆苦,幻梦迷离!”
一只仿佛九彩宝石般的眼眸中,闪出绚丽光彩,瞬间笼罩在逃跑的元婴身上,迷离之光,引人入梦。
元婴仿佛真的入得梦中,脸上的惊骇之色定格凝固,化作一片迷茫,甚至连快到了极点的速度,不觉间都慢了下来。
只是慢了一拍,却已足够!
“轰!”
大网收紧,其中有一元婴,奋力挣扎,无法得脱。
“他叫神目真人?”
造成这一切,自然是此时又是恢复了一副人畜无害模样,老老实实站在一旁的幻魔道年轻真人。
若非那只眼睛中迷离之光尚未完全散去,怕是任何人都不会将其与一锤定音的高手联系在一起。
恰在此时,一声白骨摩擦之声,带着轰鸣阵阵,从高空处传来:
“够了!”
“再不停手,别怪本座玉石俱焚,破你秦州气运。”
PS:第三更~~
呼呼呼呼,吃完晚饭才回来,筋疲力竭,写一章,就跟虚脱了一样。
晚上早点睡,明天小爆发一下,来个五章吧!
以上,不计字数!
第七百四十四章 九州气运,三天时间
“够了!”
“再不停手。莫怪本座玉石俱焚,破你秦州气运。”
白骨摩擦之声,带着轰鸣阵阵,恍若雷霆般的响动,从高空处传来。
“嗯?”
上空处,三道人影豁然分开,正是骷髅真人与老鬼婆,还有虽然抽身出来,却显得狼狈不堪的白骨真人。
白骨真人那身让人倍感阴森恐怖的白骨黑袍上,此时染满尘土,多有破洞,显然现在以一敌二,面对骷髅真人与老鬼婆,很是吃了亏。
不过此时他却是顾不得这些了,悲愤与怨毒的目光在桑云仙子、神目真人等人的身上扫过,仿佛要将他们铭刻在心中一般。
此时,白骨城上空处捉对厮杀的诸真人也以停下了手来,倒要看看白骨真人有什么手段可施展,反正也不急于一时。
少顷,白骨真人深吸了一口气,沉声说道:“骷髅真人。我白骨城又陨落一真人,你们莫再逼我,玉石俱焚,大家需不好看。”
“哦,怎么个玉石俱焚,怎么破我秦州气运?老头子我倒是很感兴趣啊,白骨,你说来听听。”
骷髅真人倚身在修罗幡上,懒洋洋地说道,只有眼中灼灼目光,多少可窥见他的几分心思。
一时间,所有的秦州真人都将目光投向了白骨真人,即便是张凡也不例外,他们早就在猜测这老家伙会有什么手段,现在看来是到了揭晓的时候了。
“哼!”
“你们秦州真人的手段,以为我白骨不知吗?看好了。”
白骨真人冷汗一声,一只手掌翻覆间,大片白苍苍的光辉洒过,仿佛偌大天地,遍覆森森白骨。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
连绵脆响爆出,白骨城上镌刻的那些无数玄奥的图案浮现、凸显,给人的感觉就好像齐齐活了过来,张牙舞爪一般。
“果然有问题!”
张凡早先就感觉这重城的样式有点奇怪,现在看来,其材质,其图案,真个别有玄妙在其中。
“轰~”
一声轰鸣。豁然响彻,天如穹庐,白骨似顶,翻盖白骨城上,数千万人口,恍若釜中之豆,徒然哀戚。
当其时,这座以白骨为名的重城,真真犹如通体白骨覆盖一般,以其中心处的白骨城堡为核心,顷刻之间,笼罩所有。
“啊!啊啊啊~~”
白骨城中,是数以万计的修仙者,数以千计的凡人,他们并不是泥雕木塑,骤遭此变,先是惊愕失声,继而反应过来,绝望惨叫之呼声此起彼伏,仿佛人间地狱。
“骷髅真人,秦州众真人。你等可看清楚了。”
身后如有实质的声浪,仿佛根本影响不到白骨真人似的,他的声音中不由得带出了几分得意,怪笑道:“白骨城中,人口以千万计,生死皆在本座一念之间。”
“那又如何?”
骷髅真人冷然反问道。不过听其声音,怕是他已经知道对方要如何了。
张凡略一皱眉,犹自不解。
白骨真人这是拿秦州数千万的人口为质吗?
他怎会做此不智之事,修仙之人,固然重凡人,以为根基,但想就凭此让众人退避三舍,却无可能。
更何况,在一十八名秦州真人的环视之下,他真的能将数千万凡人,还有其中不下万余的修仙者一齐灭杀?
他也太过狂妄了吧?
恰在张凡惊疑时,白骨真人已然说出了答案。
“骷髅真人,别人不知,你又岂会不知,何必装傻充愣,戏耍于我?”
白骨真人哂然一笑,道:“本座将白骨城选址于此,岂是无因?你以为我不知道吗?白骨城下,正是秦州气脉之所聚,千万人性命,怨魂污血,足以污秽此气脉,彻底破你秦州气运。”
他心知骷髅真人是明知故问,却还是不厌其烦地解释。其用意再清楚也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