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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念就是意念,透过无尽的时空距离。以通天镜为媒,方才降临到凡间界,即便是长风真人、修为惊天动地,一根手指就能将张凡碾死,也是无可奈何,徒然看着那一根手指,点在了镜面上。
“轰~”
太阳金焰轰然爆发,直接透入到通天镜中,如石落水面,所有景象破灭,那道天光,也随之黯去。
“轰~~轰~~~轰~~~”
以通天镜为中心,连绵轰鸣之声响起,无形的波纹裹挟着气浪扩散开来,无边愤怒之心剑意境传遍方圆数里。
气浪及处,擎天巨木,葫芦蔓藤皆被连根拔起,一树树飞出,随着波纹扩散,一圈圈地倒伏。
身处气浪与波纹最汹涌最密集的地方,张凡稍一后仰。脑后日冕光华大作,随即整个人如钉子一般,牢牢地钉在了地上,不曾退却半步。
一旁剑戾也不逊色,几乎在刹那间,剑气爆发,通天彻地,直接贯穿入地面上,将其牢牢固定住,扑面气浪,如暖风拂面,状若无事。
“呼~”
少顷,风消云散,尘埃落定,张凡长出了一口气,看着无力跌落下来的通天镜,还有犹自萦绕不散的愤怒意境,眼中目光闪烁,若有所思。
他自是不知,这么简简单单地一指点出,却是轩然大*。
……
“哈哈哈~~有意思,实在是太有意思了。”
瀚海血神窟,血神真君盘膝而坐,身下血池翻滚,随着他的声音一道道血浪掀起,血液的速腥气在此处竟是不显,扑鼻而来,尽是醇厚之馨香。
这血池并不是神通显化,而是真真切切的鲜血填满。
不远处。尚有几个神色呆滞,双目空洞的壮汉,正在不停地宰杀着各种荒兽、人类,将鲜血倾注入血池之中。
“慕天颜哦慕天颜,你竟然让几个小辈给灭杀了,真是千古奇闻,你小子也算是名传千古了,哈哈哈哈~”
狂笑声中,面前不远处,一面铜镜无力地跌落了下来,血神真君却是连看都不看一眼,任由其跌落血池之中,恍若一叶扁舟入海,瞬间倾覆不见。
……
“那小子竟然有这么强?”
九幽老祖不敢置信地摇了摇头,他置身之处,遍地黄沙,缓缓地流动着,不是卷成几个漩涡, 澎湃之势若大海中陡起狂风。
在他的面前,一样有一面通天镜光华一闪,人影褪去,无力跌落。
无巧不巧,其下正是一个黄沙漩涡。九幽老祖就这么单看着,铜镜在黄沙漩涡中连一个泡都没冒出来,转瞬消失不见。
“后生可畏啊!”
“不过跟老祖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闭上眼睛,沉入黄沙不见。
……
瀚海城上空,天遁宗云中殿堂,讲道大殿中,天遁子沉吟不语,眼前一面通天镜砸落地上,“哐当”有声。
在其下方,遍布数十蒲团,皆尚有余温。显然片刻之前,这天遁子正在对众弟子讲道。
少顷,天遁子忽然眉头一挑,状若不屑,旋即消失不见,大袖一挥,通天镜被扫到了一旁,随后一个苍老的声音传出大殿:
“进来吧!继续讲道!”
殿门洞开,数十结丹,鱼贯而入!
……
“阿呸!”
瀚海某处,恍若天倾一角,地裂一边,地涌黄泉,席卷一方。
摩老怪躺在一艘扁舟上,随着黄泉奔涌而漂移,在他的身旁,“扑通”一声,似有什么东西落入黄泉之中,转瞬吞没。
“去瀚海深渊?找那小子的麻烦?老子可没慕天颜那么笨!”
“那鬼东西就要离开了,现在去不是找死吗?”
“老子就是不去,有种你下来咬老子的蛋蛋!”
“呸!”
说到后来,很是不解恨地又吐了一口唾沫入水,看他的样子,似要将所有的不满一齐发泄出来一般,这老怪物倒也说到做到,话音一落,一翻身,旋即“呼呼”有声,竟是打起了呼噜来。
……
葫芦境中,张凡沉吟了片刻,手上一招,通天镜落入了手中。
此时的通天镜,镜面流光溢彩不减分毫,完全看不出刚刚受过他的一击,同时还承受了散逸而出的心剑剑意,俨然点尘不染,光洁簇新。
“果然是好宝物!”
这通天镜现在对他来说。自然是没有什么大用,但是这材质的确是人间界绝无仅有,不仅仅是强悍和沟通上界之能那么简单,竟然还能借由其定位发出攻击,果然神妙莫测。
方才,若不是他一言既出,当即出手,怕是还真会让这个恐怖的化神大神通者接着无形的联络发出一击来,到时他能不能接得下,那还是两说呢!
这长风真人,虽然贵为上古化神大神通者,但是其高高在上习惯了,生杀予夺在一言之间, 为了不成为对方生杀予夺的对象,也只得选择跟他翻脸了。
好在,这样恐怖的存在,现阶段,还不可能跟他正面对上,此次交锋,严格说来还是他占了便宜,也就不再多想了,等到了有跟长风真人平起平坐之时,再清算今日之事吧!
收起通天镜之后,张凡大袖一张,顺带着连同慕天颜的乾坤袋还有寂灭天轮一齐收入了袖子,可说是一网打尽了。
做完了这些,他才施施然回头,望向数十丈外的剑戾。
与此同时,剑戾也正凝神往来,霎时间四目相对,彼此之间的杀意显露无遗。
对张凡将战利品一扫而空的行为,剑戾并没有在意,张凡也没有多看那些东西一眼,现在都还不是时候。
反正等到片刻之后,两人交锋结束,胜利者自然拿走所有,失败者能不能保住小命还难说呢,就更不需要计较这些身外之物了。
“你想杀我?”
“为什么?”
一片沉抑的气氛之中,剑戾蓦然开口说道。
慕天颜一死,他们两人之间的气氛就显得分外的诡异了,要不长风真人适时地现身了一下,怕是两人的激战都已经结束了。
不曾想,剑戾竟是会问出这么一个问题来。
张凡不由得莞尔,道:“你还不是一样?”
不过接着他并没有问其生出杀意的原因,而是坦然道:“第二元婴,剑戾,你就是最好第二元婴!”
张凡的坦白,反倒让剑戾怔了一下,旋即大笑:“哈哈哈~~,好,我倒要对你另眼相看了,够坦率。”
“我也直说,我要杀你!”
“我要夺回剑修传承!”
这一点,不用他说,张凡也心知肚明。
“我要杀你,阿衡是我的,只有我能在他的身边,你,不行!”
“呃?”
张凡愕然回首,不敢置信地望向声嘶力竭,那墨绿色的婴儿般脑袋伸得老高的剑戾。
“还有这理由?”
张凡不由得无语,前一个也就罢了,后一个怎么听怎么像争风吃醋,一个剑婴,爱上了一个人?
“罢了!”
摇了摇头,他也懒得跟剑戾解释其殷衡一点关系都没有,反正都是要打一场。
这个时候,他也明白了过来,当年剑戾所说的,给他取名的小姑娘,显然就是殷衡了。
“只要从你的身上夺回剑脉传承,我就能立地元婴,到了那个时候,我就能帮阿衡完成她的心愿了。”
说到这里,剑戾的声音中都不由得带上了几分憧憬之意,只是望向张凡的目光之中,愈发的显出几分森冷来。
剑戾的目的,还有他是怎么想的,张凡是一点兴趣都没有,反正在他看来,眼前的这个,不过是第二元婴罢了。
“那你还等什么?”
张凡洒然一笑,悠然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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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二十四章 祭台,“非人”献祭
“那你还等什么?”
张凡洒然一笑。悠然说道。
话音未落,两人之间的空气中骤然气爆爆声声,紊乱的灵气恍若一圈圈云彩,连接两人。
“轰!”
一方,以神识加灵气驱动,在空中凭空凝出火焰来,另一方,则是剑气纵横,正面相撞,轰然爆发。
一击过后,张凡身子一旋,东皇钟出现在了他的掌上,隐隐颤动,钟鸣声声。
先前,两人合斗慕天颜之时,他除却用东皇钟来镇压寂灭天轮,以及做出了最后一击之外,其余时候,并没有怎么使用这件他最强的法宝,这其中,自然有藏拙之意。
此时。张凡已经全无这个想法了,只想速战速决,直接以最强手段将剑戾灭杀,夺取他的剑婴之身。
“嗯?”
恰在此时,对面的剑戾,却是做出了出乎他意料之外的反应。
剑气冲天,眼前一幕,恍若方才剑戾对慕天颜做最后一击时的模样,小胳膊小腿的,齐齐地自兽魔的后脑处拔了出来,略微悬浮于空中,一道粗大的剑气贯通他与兽魔之间的联系,使之不会中断。
“他这是要做什么?”
事出寻常必有妖!
张凡神色猛地一凝,先前他已经施展过袖里乾坤了,失去了兽魔肉身的话,剑戾根本就不是袖里乾坤大神通的一合之敌。
要是他不知道也就罢了,明明看在眼中,而且还隐约表现出了恐惧之感,现在怎么会如此大意。
现在剑戾的这个状态,固然还不能直接用袖里乾坤收服,但是只要激战之中,偶然被切断联系,那就是砧板上的肉了,他不可能如此不智才是。
旋即,剑戾便用实际行动给出了答案。
“砰!”
兽魔不死推金山倒玉柱一般的拜倒在地,同时一件恍若由无数的鲜血凝结而成,不停地散发着血腥气息的东西从他的身上浮现了出来。
“这是……”
甫一见得。张凡便心中剧震,这个东西,数十年前,他也曾见得,甚至他自身,也尚有一件!
“轰~”
一个庞然大物坠落地面,鲜红之血色如有生命一般地流转着,其上一股萦绕不散的牺牲拼搏,与天挣命的精神意念浮现。
——祭台!
遗民祭台,或者说是,圣族祭台!
当年,张凡金丹初成,曾为了婉儿的生命,特意跑了一趟前去寻找兽宝,在那个地方,与遗民的一个村落大长老倪桑,狠狠地战了一场。
当其时,倪桑很是向他展露一番这些太古圣皇后裔特殊的巫法神通,其诡异精妙处,多少年了,张凡也不曾忘却。
这巫法神通的关键。赫然就是此时出现在眼前的祭台。
“兽魔不死,竟然是遗民中人!”
“这么说,他就是遗民安插在人类修仙者当中的奸细了。”
霎时间,由点及面,张凡念头急转,瞬间就明白了很多东西。
这兽魔号为不死,其成名处就是不停地与荒兽搏杀,吸纳其精气神化作纹身,再以其在战斗中显化荒兽。
这样的神通,其实正是与遗民的巫法神通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只是天下神通数以亿万计,一时间,没有想到罢了。
在剑戾的操纵之下,一切都发生在转瞬之间,兽魔跪伏在地,虔诚叩拜,闷声闷气的声音响起。
“圣族倪吼,恭迎圣子法驾,奉以牺牲,借汝神通,庇我圣族!”
依稀熟悉的巫咒入耳,张凡神色大变,终于知道剑戾打算做什么了。
恰在此时,悬浮在兽魔不死头顶上,全靠无形剑气连通的剑戾忽然狂笑出声:
“小子,你这下知道我为什么要选择这具身体了吧?”
“这个家伙,竟然是遗民后人,巫法神通你没见识过吧?今天我剑戾就让你见识见识!”
狂笑声未止,便见兽魔长身暴起。“划拉”一声,通体衣袍碎成无数细小的布条,随风而散,同一时间,右手处一道剑气闪过,鲜血长流,顷刻之间,洒于祭台之上。
兽魔口中的牺牲,还不仅此,但见其嘶吼一声,双手扒着胸膛,几乎要将整个人皮撕裂,周身上下,黑气弥漫,遍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