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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是需要的话,小女子这就前去请得主事前来招待。”
声音温柔,举止适度,亲切又不会让人感到突兀,感觉上就好像一颦一笑都是设计好的,都有一定的尺度。
这样的笑容,这样的语气,若是换在平常相处,自然会觉得虚假,可是在这“迎来送往”的地方,却分外的合适,还未进店门,就给人以如沐春风之感。
张凡淡淡地点了点头,道:“请你们主事出来吧,若是李贽有在的话,也顺便让他出来一聚,就说故人来访便是。”
年轻侍女娇俏的脸上显出一抹讶色,随即纤手一引,道:“前辈先前入内用茶,小女子这就前去禀告。”
说着,引领着张凡入内。亲自服侍其坐下,又吩咐他人送上香茗,这才抽身离去,临走之时还不忘歉然一笑。
所有的动作,都恰到好处,让人挑不出一点错来,却偏偏又没有透露出分毫的信息,比如主事与李贽在否,与张凡是何等关系等等,只字不提!
张凡暗自点头,端起刚刚送上的香茗品了起来。
少顷,半盏茶未尽,一个年轻男子快步而来,进入到了他的视线当中。
这名年轻男子身着绫罗,腰佩美玉,峨冠博带,衣袖带风,说不尽的儒雅飘逸,看上去不像个商铺的主事,倒像是某个大家族的公子哥儿。
他也的确是大家族的公子!
此人名望天舒,乃是天策商行东家的嫡子,虽然不是嫡长子,但论起份位来,也是有继承商行的资格。
这样的人物,却被派来外地重城执掌一方商铺,是重用锻炼,还是发配流放,外人就不得而知了。
张凡与这人的接触不过寥寥几次,还是通过李贽的关系。留下的印象却相当的不错,脸上刚刚露出笑容,就见得他面露惊喜,快步上前。
“我说呢,今天怎么好像心中有事,作画都入不得境,原来是张兄大驾光临,蓬荜生辉啊!”
人尚未近前,爽朗的笑声就传来过来,三步并作两步走,飞快来到了面前。
世家公子却不盛气凌人,一介商贾又能诚恳相待,有此特质,即便是继承不了家族产业,也必能有自己的一番天地。
张凡微微一笑,也不托大,起身拱手为礼道:
“天舒兄久违了。”
“哈哈……嗯?”
望天舒大笑着握住张凡的手,正要说什么呢,忽然神色一凛,腰间一块玉佩忽然发出五彩之光泽,变幻不定,最终定格在碧蓝之色上。
“张……张前辈,你金丹大成了?”
望天舒脸上先是诧异无比。继而惊喜万分,其中那种真心为他感到欢喜的情绪,清晰分明地被张凡感知。
脸上现出一抹笑意,张凡笑着道:“天舒兄我们还是平辈相交吧!”
说着,目光下移,凝在那块呈碧蓝色的玉佩之上。
“天舒兄,这玉佩是……”
张凡心中其实已经有了猜测,但还是开口问道。
“那好!小弟就托大了,张兄请坐。”
望天舒也不扭捏,坦然叫了一声“张兄”,随即招呼张凡坐下。一把拽下腰间玉佩,递到了张凡的面前,道:“想必张兄已经有了猜测吧?”
“这是五蕴幻灵玉,最能侦得面前之人的修为,算是个不错的东西。”
“五蕴幻灵玉?”
张凡重复了一声,将这枚玉佩接到了手中,仔细地翻看开一下,碍于望天舒就在面前,不好以大五行破禁术查看,只是微微激发了一下,便见得五蕴幻灵玉如先前一般,五色光华再变,最终变成璀璨的金黄之色。
稍稍一沉吟,也就明白了过来。
这个五蕴幻灵玉想必是以“红黄蓝绿黑”五色,代表“炼气、筑基、结丹、元婴、化神”五个阶段,感应之时,只要玉佩之上现出相应的颜色,就可以得知对方的大致修为了。
“不错,巧妙!”
张凡赞了一声,将玉佩递还。
“小弟匆匆赶来,没有注意到,否则的话只要藏在衣服中,就不愁被人所见了。”
“张兄知道,我等做生意的,还是要了解顾客的真实修为为好,不然的话多少会出点麻烦。”
至于具体什么麻烦,却是不需要多说了,有人强充资格,有人隐藏修为,都会造成商铺的判断不准,最终做出错误的决策来。
比如某人拿出一件稀罕的宝物前来贩卖,本身只显示出了炼气期的修为,这不是怀璧其罪吗?是个人都要心生觊觎。
可要是真的动手了,却发现对方是一个结丹宗师,扮猪吃老虎呢,那不是糟糕透顶了?
这种事情,可说时有发生。不过这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望天舒也就隐而不谈了,反正张凡也是一个开过店铺之人,自然明白他言下之意。
紧接着,还不等张凡说什么呢,他手上一推,将五蕴幻灵玉推了回去,道:“张兄金丹大成,小弟还未有贺,这五蕴幻灵玉虽不是什么珍惜之物,却只在瀚海城有产,且不易得到,小弟就以此恭贺张兄金丹大成,日后一片坦途,更上层楼!”
张凡目视望天舒的眼睛,见得他眼中一片清明,确是语出至诚,也就不扭捏推却了,将手收回,举起香茗遥敬了一下,道:“那却之不恭,为兄就生受贤弟的了。”
“哈哈,这等事物,对兄长来说不过玩物而已,又何须如此,来,饮甚。”
一口将香茗饮干,望天舒好像不甚过瘾似地道:“张兄不如我们换上灵酒,共谋一醉如何?”
“二十年不见了,此番定要与张兄一醉方休。”
张凡却是没有答应下来,而是摇了摇头,道:“张某前来不单是为叙旧,还有一事要做。”
“哦?张兄何事?只管到来,小弟自当鼎力相助。”
着望天舒一副拍胸脯的样子,就知道他必是以为自己又是来大肆采购的,不过他说得也没错就是了。
张凡莞尔一笑,道:“张某确是有事要贤弟帮忙,这是货单,贤弟请看!”
说着将一枚玉简和一个乾坤袋递上,玉简中正是要为半闲堂日后几十年经营备下的炼材,乾坤袋内就是用以抵账的灵丹了。
待得望天舒接过,还未开始查看呢,张凡继续道:“此事不急,贤弟可慢慢筹措便是,还有一事就是请李贽出来一见,张某有事需亲见他一面。”
望天舒将神识探入玉简中一看,脸上登时现出一抹诧异之色,这般数量,就是以天策商行的规模,也不是短短几天之内能凑齐的,没有数月功夫,根本就不能做到。
紧接着就听到不急的消息,总算是松了一口气,道:“此事天舒自当为张兄办得妥妥当当的,只是……”
“只是什么?可是价格上……”
张凡还以为是多年不见,重玄城中物价生了变化,他交付出的灵丹不足以抵账,不想望天舒很快解释道:“价格上并无问题,只是李贽他此时并不在重玄城中,应总店之召,回瀚海城押运一批货物,却是让张兄白跑一趟了。”
怎么说也是一个成功的商人,他若是不能从张凡的话语中听出他真正看重的是什么,也就枉费张凡的一番评价了。
“哦?”
张凡略一皱眉,无奈地摇了摇头,本来二十年前李贽就开始常驻重玄城了,不想这次居然不在,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
想了想,正准备在此先住下来,一是等候李贽归来,二是就近等候望天舒筹办物资,没想到的是,他这番意思尚未表露呢,脸上的神色骤然一变。
“咔嚓!”
一声脆响,从乾坤袋中传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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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七章 传讯玉佩,日夜兼程
“咔嚓!”
恰在张凡正要表露在天策商行叨扰数月的意思时。乾坤袋中忽然发出了异声。
这声音听起来,就仿佛什么硬物断裂,又像是瓷器被打破了一般,清脆无比。
“嗯?”
张凡神色一变,能在他乾坤袋中发出这般声音的,只有一样东西。
“张兄,你怎么了?”
他的表情变化并没有逃过望天舒的眼睛,不由得开口问道。
“没什么,天舒兄,张某还有要事需得离开一阵,具体时间难以确定,若是李贽回来,就请天舒兄务必转告让他等候张某归来了。”
说着张凡起身一拱手,就要离去。
乾坤袋中的异状,也只有他这个主人本身知晓,望天舒不知道实属正常,此时他却是无暇再在天策商行中停留,一件紧急无比的事情正等着他处理。
见得张凡的神色,望天舒也知道事情必不简单,也就没有多加挽留,一直将张凡送到门口。目送他的背影消失在人群中,才怅然若失地回转。
“公子,您为何不挽留于他,此人可是一个结丹宗师,对您日后……”
说话的是一个年轻女子,面容娇美无比,此时略显埋怨的娇嗔,也别有一番风味。
若是张凡在场,必可认出她的身份,正是先前迎宾的年轻女子,现在看来,这人还不是一个普通侍女那么简单。
“无暇,本公子教过你多少次,待人要以诚,对方才会以诚相报,若是凭着功利之心,又如何能交得挚友?”
望天舒摇了摇头,叹息着说道,话语之中的遗憾之意有几分是为了张凡的离去,又有几分为了这个叫无暇的女子不明他的心,那就不得而知了。
话音刚落,转身离去,沿着来时之路返回,想必又是作画去了,徒然留下无暇在原地跺脚不提。
……
此时,张凡的身影,已经在重玄城中消失。倒是不远处的高空上,多出了一个展翅高飞的黑影。
盘膝坐在墨灵平坦的背上,张凡面色沉凝,心中念头急转,隐隐焦急之意显露于外。
在他的摊开的手掌上,一枚玉佩断裂成了数块,看上去一副玉质灰暗无比,灵气尽失的模样。
玉佩之上,除却一片灰暗之外,还隐隐现出红褐之色,多少显出一些原本断裂前的色泽。
——赤红色玉佩,传讯法器!
这东西,乃是他在二十几年前炼制而成的,一式两份,另一份,却是在留在小荒山看守洞府的赤火手中。
当年将此物交给赤火之时交代的话语,也还犹在耳边。
……
“桌上的三样东西,你好生掌管。禁制令牌可供你出入自如,另外当这面铜镜之上显露出浑浊之态时,你便捏碎这枚玉佩,本座就会赶回来。”
……
现在这玉佩破碎。最大的可能自然是“地影镜”发生了异动,叔通当年以化神期大神通布置下的两界大禁术不稳,宝物就要出世了。
不过也不是没有其他的可能。
当年,在离开重玄城与凌风啸一齐前往黑水湖前,张凡为了完全,就已将婉儿与李富贵两人送走,目的地正是破山城。
当其时,他的原话是让婉儿加入到玄阴宗内,以其当时的炼气期修为,再加上玄阴之体的资质,必然可受到重点培养。
这也是他未雨绸缪的安排,而依婉儿的个性,既然返回了破山城,那必然会回到小荒山洞府居住。
这样的话,传讯玉佩的破碎也可能有什么难解的危难之事,让得他们不得不告急于他。
无论是哪一种,都让张凡有急着赶回去的理由,故此打消了天策商行停留的想法,马不停蹄地赶往破山城。
重玄城与破山城之间的道路,张凡在二十年前就已经走过了一次,此时自是轻车熟路,更关键的是,现在的他,已是今时不同往日了。
当年不过筑基大圆满修为,又带着炼气期的婉儿,也不过用了三月光阴。
现在呢?不仅仅他本身速度提高,就是墨灵此时的飞行速度,也远胜他当年。
故此,原本三个月的路程。现在走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