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不是纯粹的力量,却是精妙的应用。
这李淳显然是将土遁破入土壤瞬间的灵力运行之法改头换面,借着手中灵器施展开来,乘风破浪都不足形容那种游刃有余的感觉。
他甚至还有闲暇回头一笑,道:“张道友,老李这对彻地爪可是宗门传下的,也算是难得的宝物了,道友觉得如何?”
“高阶专属灵器,自是不凡。”
张凡微微一笑,点明道。
以他的器道修为,既然已经注意到了此物,自然不会看走眼了。
“哈哈。张兄果然了得。”
李淳哈哈一笑,紧接着道:“老李去了,两位道友稍待!”
话音刚落,他如跃入水面一般,矮胖的身子瞬间化作轻盈,以手中彻地爪为先导,没入地面上的大洞中不见。
李淳亲身入内,效果又是不同。
仿佛有一只地鼠在地底下狠刨着,本来已经有些缓下来的两侧土山堆积速度,又见加快了起来。
张凡微微眯了下眼睛,目光紧随其后,正见得李淳肉墩墩的身躯上,黄光隐现,仿佛排斥又似加固,将大量的土石压迫到了洞穴的四壁上,恍若夯土一般。
以他的土行神通,怕是更剩夯土一筹。
一入地下,李淳果然如鱼得水,不过片刻,就已消失在张凡他们两人的视线之中,只有隐隐的破入声还在依稀传来。
少顷。就在风子曾等得不耐烦了,嘟嘟囔囔地在地洞之外绕着圈圈的时候,一个矮胖的身影,一闪而过,从地洞中跃了出来。
“哈哈,总算是完了,累死我了。”
灰头土脸,满身尘埃,只有一个秃头油亮,不是李淳又是何人。
“幸不辱命,张兄,风道友,请吧!”
李淳喘了口气,抹了汗水,笑着说道。
单看他那神神秘秘的样子,张凡就对底下所谓的“别有乾坤”起了兴趣,也不多说,紧随其后,入到了地洞之中。
甫一入内,略略张望了一下,张凡就知道打这个地洞,李淳还真是用了心了。
脚下虽然有坡度,却足够平整,仿佛以巨石滚过一般,四壁之上,更是光华凝实,怕是能经得住重锤敲击。
在这蜿蜒曲折的地洞中,一行三人,飞速地前进着。越是往下,坡度越是明显,同时所有的光亮的,都被厚厚的土层遮掩,漆黑而灰暗。
若不是张凡等三人皆是筑基期修士,在这样的环境中,别说是飞快地赶路了,怕是早摔成了滚地葫芦。
好半晌后,当前带路的李淳忽然一顿,止住了身形,口中道:“张兄,就是这里了。”
说着肉墩墩的手掌伸出向前一指。
其实不用他说,张凡就已知道到地方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淡淡的光亮,便在地洞中透出,其源头,正是前方李淳所指的所在。
这光亮,初始还不分明,到得现在,已然如黑暗中的火炬一般明显,也的确是与火炬无异了,淡淡的一抹火红,从光亮的源头透出。将地洞四壁尽染,同时热浪滚滚,仿佛有熊熊烈焰,在前方燃烧着。
又前行了几步,一个转折,柳暗花明一般,眼前豁然开朗。
一个仿佛天然洞穴一般的空旷所在,突兀无比地出现在了面前。
洞穴的地面之上,凌乱不堪,不时有巨兽起卧的痕迹,估计便是那只大地蜥蜴的巢穴所在。
那只大地蜥蜴是何等体型?那是可以啃噬石林巨柱的庞然大物。它能生存下去的地方,其空旷开阔就可想而知了。
在这片空旷的尽头,一道暗红色的光幕阻隔,如岩浆一般,缓缓流动着,将其后的所在保护得严严实实的,不露丝毫痕迹。
在光幕前驻足,张凡稍稍探出神识感应了一下,随即不由得脸上微微变色。
甫一接触,这光幕上的气息,就恍如一幅清晰的画卷,在他的脑海渐渐展开。
地心深处,岩浆横流,极致暴烈的火源,沉凝厚重的内蕴,无尽的炽热中,有一种积蓄所有,待得某个时刻,蓦然爆发,毁灭一切的恐怖力量。
“火属神通!”
布置这道光幕之人,跟张凡一般,修习的都是火属性的神通,不同的是,此人走的是地下修仙界比较普遍的路子——以地火岩浆入道!
这种火焰,天然地带有积蓄与爆发的意境,面对它,感觉上就像是面对一座活火山,你永远的也不会知道,它什么时候会骤然爆发出最恐怖的力量,将一切摧毁,尽数化作岩浆的世界。
“苦老?”
张凡神色不动,仿佛仍在体察一般,暗地却神识传音,与苦道人沟通了起来。
“此人是什么修为?”
不由得他不重视,虽然无法确定布置人的修为高低,但是至少在结丹期以上,却是可以确认的。
而且看这光幕上依然充足的力量就可得知。它布置的时间绝对不会很长。
这个别有乾坤,并不是什么想象中的上古遗迹之类的东西,而是一个充其量十几二十年前,结丹宗师以上级别的修仙者遗留。
这就不能不小心谨慎了,一个万一,闯入了结丹宗师的闭关所在,结果就可想而知了。
张凡可不想好处没捞着,倒打上一场冤枉架。
“是结丹期的小辈所布的。”
苦道人的话,很快传出。
“不过……”
迟疑了一下,苦道人接着说道:“这光幕上的灵力波动很不稳定,那小子十之八九是受了重伤,现在是死是活,还是两说呢。”
“什么?
“连保护洞府的屏障布置都出了问题?”
一个洞府,哪怕是临时,都关系到自身的安全,怎么可能不用心布置?
恰如苦道人所说,真出现那样情况的话,十之八九就是受了重伤,甚至连布置一下的功夫都没法支持下去。
想到这里,张凡凝神聚气,神识探出,细细地体察了起来。
“果然!”
少顷,他的眼中闪过一抹喜色,有心寻找下,暗红色光幕上波动不稳,着力不均的痕迹,就再也瞒不过他的查探了。
“张道友,如何?”
李淳等待了片刻,见得张凡一直没有反应,不由得问道。
“略有所得。”
张凡闻言点了点头道,同时手掌缩入袖中,再次出现的时候,一幅画卷已经被他握持在手中。
这光幕虽然布置上存在问题,有破绽可寻,但无论怎么说,也是结丹宗师所布的,不是普通筑基修士能奈何得了的。
这点从李淳的表现就可知一二了,他肯带路来到这处隐秘的所在,一来是他为人厚道,二来嘛,也未尝没有奈何不得这屏障,又怕夜长梦多的缘故。
见得张凡取出了万剑图,李淳和风子曾同时眼前一亮,这东西的威能,先前他们可是见识过了。
在他们的注视下,张凡也没有耽搁,灵力狂涌而出,尽数灌入到万剑图中是,同时分持两端,豁然拉开。
“轰~”
一股凌厉的劲气,骤然爆发了出来,有火焰之炽热,有剑气之锋锐,纵横来去,削落土石无数,更激起暗红光幕,层层涟漪。
受此一击,那暗红光幕仿佛也察觉到了危险一般,忽然汹涌澎湃了起来,一道道火焰,如日珥一般舔舐而出。
这火焰,外则暗红内里明亮,仿佛真的岩浆一般,甫一出现,滚滚热浪逼人,恍若置身在即将爆发的火山口中。
张凡对此视若无睹,只是将激发到了极点的万剑图猛地一抛,随后口中一声大喝,在洞穴之中,蓦然响彻:
“万剑,合!”
与剑气洪流不同,此次从万剑图中探出的,却是一把浑厚锋锐的冲天巨剑。
百万剑气合一,万丈剑气凝形!
这才是万剑图,这件杀伐重宝的真正威能。
竭力将所有的威力收缩在一起,张凡手掌高高举起,如万钧巨斧一般,轰然劈下。
剑气与光幕,锋锐与暴烈,两者轰然撞击在了起来,瞬间爆发出了最强的威力。
毫无悬念地,这道足以将九层九的筑基修士阻拦于外的暗红光幕,在聚合百万剑气形成的惊天一击下,当即如镜面破碎,无数的暗红晶莹,飞散开来。
一时间,光幕内外,洞穴前后,皆被照得透亮。
这暗红晶莹,不过持续一瞬,就如风中烛火湮灭,可就这么一瞬的功夫,却照出了诡异的一幕。
“有人?”
张凡目光一凝,在光幕之后的空洞中,赫然一个人形端坐!
PS:今日第二更,现在开始,一直写到晚上,能写多少是多少,身心俱疲,急需推荐票支持,话说票票现在就是强心针了,呵呵!
第三百零九章 是死是活?天魔回魂
暗红光幕,破碎成无数的晶莹。如星空点缀,一时间幽深的地下洞穴中,依稀闪亮。
在暗红微光的映衬下,一个模糊的端坐人形,跃入了张凡他们三人的眼帘。
这晶莹光点,不过风中烛火,稍稍闪烁,便即消逝。
从头到尾,只是一瞬,整个地穴之中,重新恢复了幽深黑暗景象。
正因惊鸿一瞥,更显诡异悚然。
仿佛过了一辈子一般,待得光点消逝,顿时沉闷压抑,直到一声惊呼,方才打破。
“有人!”
声音从张凡的身边发出,是那种略显尖利刻薄的嗓音,此时听来,更觉高亢,却是风子曾的惊叫。
不过这次,却没人怪罪于他。无论是张凡,还是李淳,陡然见得这般情况,心神也都为之一震。
在这幽深的地下洞穴之中,本以为是探宝来的,不想第一眼见得的,却是一人端坐,这是何等诡异的场面啊!
三人之中,只有张凡多少有点心理准备,脸上虽然也微微变色,但至少没有太出各格的反应。
“不必惊慌!”
“不是活人!”
张凡低声说了两句,随后手上一扬,大片的火焰现出,耀眼夺目,不让朝阳初起。
一朵朵火焰,随即在半空中浮动着,上下略略起伏,平静地燃烧,恍若一个个火炬,登时将整个洞穴照得透亮。
毕竟都是筑基期修士,哪怕是最不像样的风子曾,也未曾退却,只是原地不动,借着这突然爆发出的光亮,仔细地打量起了那个端坐的人形。
那是一个高瘦的中年人模样,不过端坐,就不下常人肩高。若是直起,必是一条大汉。
观其眉目,气宇轩昂,若不是嘴唇略薄显得多少阴鸷,简直称得上是美男子了。
这样的人物,放在何处的,都能赢得一声赞誉,可是此时,看上去却多少显得狼狈不堪了。
面目之上,尘土覆盖,凭空染上了一层黄色,这些尘土并不均匀,感觉上就像是汗水合着土壤混成了泥浆,然后直接在脸上干涸、龟裂,布出了道道皱纹。
脸庞以下,魁梧的身躯部分,更是满目疮痍。
一身已经看不出料子的衣物上,仿佛无数利刃切割过一般,遍布裂口。
这些裂口,小的如婴儿嘴唇,大的足有一臂长短。看上去就恍若一条条碎布挂在身上,一看可知,必是险死还生,方能有此痕迹。
要知道,别说一个结丹宗师了,就是普通的筑基修士,能弄到周身狼狈至此,不死也是濒死了。
苦道人说得没错,此人当日布置外面的防护时,必是身受重伤,离死不远了。
比较奇怪的是,透过那些破碎的布条望去,他内里的皮肤却完好无损,隐隐看上去还有点晶莹的味道。
“真的死了!”
长出了一口气的声音,齐齐在张凡的身旁响起,却是李淳和风子曾两人,也发现了问题。
其实要发现这一点并不难,不过是心神震动之下,没能细查而已。
以他们筑基期的修为,这般距离之下,对方只要没有特意隐藏,体内的一切情况,都逃不过他们的感知。
前方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