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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帝国在草原上分封了许多贵族,打压土著蛮族的酋长人物,这其中尤以皇室旁系的卡尔森公爵最为有威望。
卡尔森公爵,原名威廉姆森?达克,与现任皇帝的血缘关系很远,原本仅仅是继承了一个贵族骑士的爵位,勉强算是个贵族。年轻时的威廉姆森不甘心做一个无权无势甚至很落魄的小贵族,底层生活的困苦与压抑令他铤而走险,积极投身于军队建设中,靠着赌徒般的狂热及聪慧的头脑、狡诈的性格,赢得了莱斯特堡军最高长官莱特家族上任家主的赏识,并成功与莱特家族联姻。
威廉姆森根正苗红,再加上皇族与莱特家族的双重关照,自然而然的是一路平步青云,更险些成为莱斯特堡方面军的统帅,最后被封为帝国公爵,封地就是大半个卡尔森草原。而卡尔森公爵的追随者竟达到了十万余人,皆是战线上的百战之兵,这才有效遏制了草原上蛮族的躁动。卡尔森公爵出身落魄之家,也深知民间疾苦,没有一般贵族的贪婪与豪奢,也没有对蛮族的歧视,对受帝国赋税徭役压迫日益繁重的蛮族们来说,乐善好施的卡尔森公爵简直就是草原人的希望和救星。
两年前威特率领禁卫军的惨败以及帝国对蛮族日甚一日的搜刮,使得皇族在草原上威信日衰,而用一文不值的欠条去大量强征蛮族的马匹,更是惹得草原人怨声载道。卡尔森公爵趁此时机,煽风点火,拉拢人心,可惜被皇室觉察,仓促间只能揭竿而起,打出了“清君侧,诛奸臣”的旗号,一时响应者云集,除了人们熟知的十万旧部外,卡尔森公爵又招得五十万彪悍的蛮族骑兵,声势浩大,号称百万大军,隐隐威逼空虚的帝国都城。
皇宫,空旷的宫殿内苍老的帝国皇帝与皇子威特相对而坐,在这里,看不到帝国皇帝的无上威严,有的只是一个慈父对儿子的谆谆教导。
“皇儿,卡尔森草原局势糜烂,你看该当如何?”皇帝闭着眼睛,这几年皇帝的精力已经大有不济,朝政也多半交给皇子处理。
“回父皇,叛军一路顺畅,沿途城池尽皆望风而降,殊为可恨,儿臣愿提调人马,扫平叛乱。”年轻气盛的皇子崇尚的是武力解决问题。
“抽调多少人马,此战只能胜不能败,否则你我父子家人皆死无葬身之地。”皇帝咳嗽几声,说得甚是阴森。
“父皇不要忧心,帝国拥兵千万,又怎么对付不了不足百万的叛军?”
“唉,皇儿还是不看重表面的数据了,如果按你这种想法,此战必败。”皇帝有些悲凉的说道,“从帝国失去旧都,皇家的威严就在日益消弱,帝国的政令也就在帝都附近能有效执行,其他贵族封地更是各自为政。帝国千万大军,属于贵族的私兵就有近半,皇室直接掌握的军队也仅有五百余万,仅一个莱斯特堡就牵扯两百万大军,帝国还要处处布防,弹压地方。难道你没有看出来,贵族对叛军的态度暧昧,莱特家族更有挑唆的嫌疑,没有军队的震慑,恐怕更是一团乱局。而且军队也多由贵族掌握,向皇室绝对效忠的也就是百万禁卫军而已。”
“莱特家族敢于这么做吗?”皇子也是冷汗连连,心虚地问道。
“你认为皇室没有了神的庇护,还会让贵族有多大的畏惧,若不是皇室的余威犹在,贵族们需要这面大旗去对抗光明教廷,恐怕人烟稀少的达克家族早就不是帝国的主宰了。”
“那贵族支持卡尔森公爵又能得到什么好处?”皇子虚心请教,这也是皇子的有点,在皇帝面前绝不不懂装懂,这也让老皇帝有些欣慰,过而能改,也是一个良好的习惯。
“卡尔森若是叛乱成功,首先打击的是皇室的威信与军事力量,卡尔森接手的不过是残破的禁卫军,自身的力量也会消耗甚重,卡尔森甚至只能沦为大贵族的附庸,而贵族的权势会膨胀的更大,甚至达克家的统治地位也会慢慢被取而代之。毕竟,对贪婪的贵族来说,我们的威慑力量已不如从前,旧都沦陷,皇室的力量几乎消耗一空,而现在我们有没有什么能给予的,只是因为教廷的进逼不断提高征收他们的税率,所以贵族们大部分不会帮我们,甚至乐的换个主子,毕竟卡尔森公爵也是皇室中人。”
“父皇,您的意思是说我们只能指望禁卫军了吗?”皇子没有了踌躇满志的神情,甚至眼中带着恐惧。
皇帝看了一眼皇子,满是无奈,这是自己唯一的儿子,谁叫皇室人丁不旺呢。“与其带同床异梦的军队,不如靠我们自己,至少不会有阵前倒戈的危险,大贵族的力量太惊人了,不要把自己的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
“倘若我们胜利以后又该当如何?”皇子向自己的父亲求教着,也只有他的父亲能毫不保留地教他治国的道理。
“通过这次平叛,多封些平民为贵族,这些将是你最值得信赖的力量,联合中小贵族,平衡三大贵族,最好能在莱斯特堡消耗他们的实力,只要不是一家独大,皇室就能平稳如初。”
“儿臣在前线视察时曾见过死士营战斗,堪称精锐,可否将其调过来平叛,甚至加以扩编?”皇子还是不放心,所以提到了借用勇士营的建议。
“可以,死士营可能比禁卫军都要干净,贵族们对这些人是极度不屑的。卡谬家的斯沃德似乎也在那吧,就由他节制死士营。斯沃德为人高傲,在平民为主的死士营是不会有太大作为的,也正好跟卡谬家示个好。”皇帝略一思考,同意了皇子的提议。
“十万勇士营可扩充三倍而战力不至于下滑太多,再加上五十万禁卫军,比卡尔森公爵的兵力还是占优势的。”皇子小心推算着双方的实力对比。
“这征战之中,你要尽可能的扩大队伍,只有混乱时节,皇家才能消除掣肘。”皇帝对皇子安排到,危机何尝不是机会呢?
“是,父皇,儿臣定当不让您失望。”皇子一扫颓唐,激昂地答道。
老皇帝张了张嘴,还是没有说出口,皇子的城府太浅了,即使这次能够平叛成功,日后也会遭遇挫折,希望坎坷能让他尽快成熟吧,现在的他还不是一个合格的继承人。
望着远去的皇子,老人满眼忧虑。
第十八章 飙马的事件
在莱斯特堡至帝都的几千里长路上,滚滚烟尘,行进着一望无尽的队伍,虽然士兵们在尽量压制自己的情绪,但终归难掩喜气洋洋的氛围。而三天前更是喜极而泣,皇帝特别恩赐,只要平定了卡尔森草原的叛乱,勇士营就能成军,享受正规军队的待遇,甚至立下大功的话,晋升贵族行列也不无可能。
勇士营恍如梦境一般,待确信是事实以后,军心沸腾,从地狱到天堂的感觉让人人振奋,哪管是面对蛮族士兵。在哪里不是战斗,何况蛮族的战斗力是公认的低,装备低劣,物产匮乏的草原甚至连箭矢都是用石头作箭头,对此时装备精良的勇士营士兵来说根本就不值得畏惧。
正规军的待遇就是好啊,原来紧巴巴过日子的勇士营仿佛一下子成了暴发户,一向过惯穷日子的士兵们只有对皇室的感激之心,而选择性地忘记了自己倒霉的源头,“皇帝万岁”的呼声响彻军营。扬眉吐气地在贵族的军队面前经过,也不在意贵族眼中的冷漠和不屑。
经过两个多月的行军,虽然满是疲惫,但在勇士营士兵的眼中,仍闪着神采奕奕的光线。先是被皇家的厚重的赏赐砸晕了头,又向崇拜的神灵祭祀,享受无比的尊荣,然后在皇家主管尖嘴利舌的鼓动下,士兵们豪气冲天,颇有些“不破蛮族终不还”的决心。
会同素有不败之称的禁卫军,勇士营的士兵觉得彷佛真如军官们一向宣扬的那样:勇士营,是帝国的最锋利的剑,是帝国最有力的枪,能与禁卫军并肩平乱是何等的荣耀,何况是由储君皇子统帅!当然这只是底层士兵的想法,军官中不乏有些智者,预测出战争的艰难:调集素来不受重视的勇士营去平叛,足见皇室的窘迫与衰弱,卡尔森公爵深得蛮族拥护,而平民贵族对战争冷漠的中立,使得平叛更是艰难重重,若不是皇室的悬赏颇重,更加上无路可走,恐怕军官们倒是提不起丝毫激情了。
幸而禁卫军的名头够响,皇室的虎威犹在,而勇士营的军官也没觉得并不是没有成功的可能,故而保持与禁卫军目标一致,同舟共济、众志成城。何况战争没有开始,就先让扩军三倍,对跟贵族一样崇尚有兵就是草头王的军官们来说,这不啻是天大的恩赏,那么平叛后的赏赐更让人期待啊。不过这一切对于已经是圣剑师的凌飞来说无所谓,战争并没有什么可怕的,因为到了这个级别在战场上几乎成了无敌的存在,只是有些不放心自己的下属罢了。
等所有的冗长的仪式结束,勇士营又开始了漫长而乏味的行军,这一次随驾出征,跟着皇子的待遇就是不一样啊,在皇室直辖的两千余里路程中,一路受到的是英雄般的待遇,更有美女靓妇大抛媚眼,与在莱斯特堡真是云泥之别啊。
然而出了皇室的直辖区,进入大大小小贵族的领地,差别就显现出来了,虽然贵族们表现的还是很恭谨,然而真正的热情就不大足了,甚至连向大军供应物资也是大声哭穷,话里面还影射皇室定的赋税太高,至于收编的贵族的军队,更是派些老弱之人来充数,当然更不愿让大军在领地内长久停留休整,完全是避免战火燃到家门,都抱着以邻为壑的想法。
皇子一路上忍住一肚子的怒火,暗暗发誓大破叛军之后,定携大胜之威,来收拾这群无君无父自私贪婪的吝啬鬼。带着无限的怒火,皇子离开了一个个城池,到达两军交界的地段林顿城,驻扎好军队,安顿好人马,自然是手下官员的事情,皇子则带着十万禁卫军驾临城主府。林顿城是离卡尔森草原最近的大城市,离叛军的首府距此也仅二百里左右,这里更是通向帝都的必经之路,然而不知道什么原因,卡尔森公爵并没有命人攻破林顿城。城主是个世袭的伯爵,方圆五十里都是城主的封地,属于莱特家的旁支,故而皇子只能大加拉拢。
这一日,军营破天荒的放假一天,勇士营第九营的官兵自然是欣喜若狂,几年的单调生活简直将人闷得发狂了,杀人与被杀也都感到麻木了,以前是面临生死的压力没时间享乐,现在怀揣着大笔军饷,不享受一下人生岂不是lang费大好年华,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银子先花出去再说吧。
凌飞换了一身平民的衣服,戴上能遮住脸的斗笠,独自走在了市区的街道上,看着琳琅满目的商品,又叹什么繁华与我无缘,熙熙攘攘的人群,色彩缤纷的画面,勾勒出一副平静如初远离烽火的世外生活,坐在简陋的茶馆里,品品香茗,透过窗户,看百态人生。
忽然,五匹骏马飞奔而来,大街之上一时鸡飞狗跳,纷纷往路两旁躲避,而行人众多,货物又是杂乱无比,一个推小车的中年小商贩被其中一个女骑士撞倒,鲜血四溅,而四匹马犹未停歇,直到另有一个青年撞倒了一个勇士营的士兵。此时已经是群情激奋了,几个骑士纷纷下马,三男二女,被一群人围在中间寸步难行,否则更会扬长而去。
“坏了,我的红玫瑰被这个贱民撞坏了。”女骑士大声嚷着,一边指着马匹流血的腿,一边用马鞭抽打着血泊中的商贩。这下可犯了众怒,骂声四起,只是华丽的衣衫还是让人心存顾虑,人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