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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蛊江山-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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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但凡略好些的东西,竟会被拍到市价两三倍的价钱。”

洛妍想了一想,不由哑然失笑:这不是前世里富翁们在慈善义拍上一掷千金的翻版么?

掌柜引着洛妍从专用的楼梯上了拍卖场二楼正中的单间,洛妍看了一眼,这设计类似于后世的歌剧院包厢,前面有珠帘低垂,从里面看出去还算凑合,但外面是看不进来的。

只见着拍卖场本身就像一个极大的剧院,座位是前低后高的设计,至少能容下五六百人,每个人都能清楚的看到前面正中的拍卖台。

此时,一个风度翩翩的中年拍卖师正举起第七十九号拍品:一方品相颇佳的澄泥砚,口若悬河的介绍:“此砚为前朝之物,为澄泥砚中之上上品。色若鳝黄,观若脂玉,抚若童肌,用以磨墨,储墨不涸,积墨不腐,厉寒不冰,呵气可研,不伤笔,不损豪,难得更是写字作画不招虫蛀,使诸君墨宝,流传百世而后人可瞻……”

此时没有扩音设备,该拍卖师浑厚的声音却足以响彻大厅,兼之用词排比雄辩、声音激情洋溢,让人听了颇有热血沸腾之感。洛妍不由笑了起来:飞字号里当真是藏龙卧虎!这个拍卖师本身就是一个宝贝。忍不住回头问道:“这样的拍卖师,你们这里有多少?”

掌柜笑道:“这位拍卖师姓房,是我们这里最好的拍卖师,另外还有三位,却都不如他。”洛妍笑道:“多谢了!”掌柜连称不敢。

说话间下面已经开拍,起拍价不过二两银子,每次加价半两,拍卖师话音刚落,已经有人举牌,几番竞价下来,最后是以九两成交。姚初凡笑道:“这样的砚台,在市面上大概也就四五两银子而已。”

洛妍以前就没到过拍卖会现场,更别说这古代版的,看得倒也有些兴味,姚初凡跟下面的商家教授多打过交道,便一一介绍那抢拍御制墨锭的瘦子是如意斋的老板,那拍得了一套古籍的是太学院文学院的教授……

见百来件礼品已将拍罄,洛妍就向青青使了个眼色,青青忙附耳与掌柜说了几句,掌柜先是一惊,随即满脸笑容的引着青青下去了。

待最后一件拍品落槌,拍卖师刚想宣布拍卖结束,掌柜已上去与他交待了一番,这拍卖师立刻笑道:“却还有一件大喜讯!平安公主殿下有令,此次拍卖不为获利,只为行善,因此拍卖中善款捐出最多的三位,公主殿下特各赏赐李墨一枚,以兹鼓励!”

拍卖场中顿时一片哗然。所谓李墨,乃是著名墨工奚氏父子所制之墨,因南唐后主李煜的赏识,奚氏赐姓为李,其墨便被称为李墨,所谓“黄金易得,李墨难求”,百年之后的今天,早已是有价无市的文人之宝,没想到平安公主居然就这样赏赐给了此次参加拍卖的人!

姚初凡也吃了一惊,苦笑道:“公主也太大方了,这全场拍卖的东西,只怕加起来也不及三块李墨……”

李煜淡淡的道:“不如此,何以使此事传遍京城!”

从决定做这场拍卖会开始,洛妍要的就是名,而不是利,做海报,捐义款,都是为了博名声,但毕竟“狗咬人不是新闻,人咬狗才是新闻”,拍卖官员所收礼物捐赠学子虽然新鲜,却绝不如她拿出三块李墨赏人来得出人意料。

那拍卖师便向洛妍包厢所在的地方拱了拱手:“多谢公主厚赏!”

众人这才知道,原来平安公主也来了拍卖会,不由纷纷回头去看。洛妍站起身来,谷雨打开珠帘,洛妍上前一步,手扶围栏,缓缓朗声道:“古人有云,日行一善,积善成德;今日诸君能来此处,便是善行,平安所为,也不过与诸君一道聊尽微薄之力。行善者,助人危困,而自得神明,所谓赠人玫瑰,手留余香,平安愿与诸君共助京城贫寒学子,而自留此善德之余香!”

在宽敞的拍卖大厅里,她的声音就像拍卖师一样清晰明朗,久久回荡在众人耳边。

………………

姚初凡从公主府出来时,已经是下午酉初(五点),拍了拍自己的额头,他觉得颇有点头昏脑胀,索性也没叫轿子,沿着街,慢慢步行向北边的住所而去。

如果说,这一天,他上午主要是被那三块“李墨”震住了,接下来回到公主府的震撼就更大了些:公主居然给晏柏雄和他也一人送了一块李墨,又说“我在笔墨上有限,留着也是浪费”——谁不知道平安公主是当今第一才女!就今天那一句“赠人玫瑰,手留余香”就不是一般人能脱口而出的。她还有限,那自己是不是只能算文盲?

接下来半日,就是敲定《京报》《邸报》日后的办报流程,这件事情,姚初凡自己也已经琢磨了好几日,自己便先说了一番见解,与后来晏柏雄所提倒是颇为接近。

可是当平安公主一开口,他只觉得自己脑子已经完全不够用了。

平安公主的想法是,《京报》的所有事务说到底只有两样,一曰“文”,就是所登的文字;二曰“事”,就是印刷、广告、发行;“文”需按不同板块落实人手,例如第一部分只需摘录邸报,有四个人执行一人总领就已经足够,而最后一部分内容驳杂,至少需要十几人,且还需要细分。至于“事”这一部分则以“印”“发”“广告”而分……

公主又就办报本身流程提出“选题”“采写”“编辑”“初审”“校对”“二审”“终审”七步,每步均有时间限制,专人负责……姚初凡已经听得目瞪口呆。公主却叹了口气道:“都是我思虑不周,这些事情早就应该在办报之初就定下来,那时我却忙着别的事情去了,结果生生耽误到今天,白白浪费了许多人力。”

当下三个人便根据这个思路将公主府所有属官重新做了分配。此事上,晏柏雄与姚初凡倒是轻车熟路:半年多下来,他们对属官的性格、特长都已相当了解,何人适合做何事大致都心中有数。三个人足足商量了两个时辰才将初步的人员分配敲定,但按新的思路,具体章程制定却还是一项浩大的工程。公主便划定了一个大纲,让两人分别下去拟定。

姚初凡总觉得有点恍惚:公主的想法听起来都发前人之未闻、不可思议,细细思量却是合情合理、严密周到,她那胸有成竹的样子,倒像是已经办过无数回报纸了一般,自己也就罢了,就连晏柏雄这样经验丰富老到的官员,听到后来,也只有惊讶叹服的份。

只是晏柏雄有一点的感慨却一定不如他深:就在一年前,他第一次在运河的车船上担任公主的邸报讲解时,公主还全然是个不谙政事的天真女子,他甚至还记得她对着邸报问出的那些幼稚问题。然而只不过一年的时光,她已经全然蜕变,从里到外散发出一种冷静、自信、决断的气势,让人渐渐不得不心悦诚服的跟随她的步伐。

从一个引领者,到一个追随者,期间的复杂滋味,这世上大概不会有一个人比他姚初凡还领略深刻。因为这是他三年来第二次重复这样的经历:当年的邺王殿下,同样最早不过是一个对政事不甚关心的闲适王爷,但也不过是一两年时间,就变成了一个深谋远虑、杀伐决断的出色头领。两兄妹的变化是如此相似,但期间所付出的代价,只怕也都是一样的惨痛。

不过,要说这认识以来基本没变的,却要数那个青青姑娘。现在的她虽然穿上了女官的服色,但依然是风风火火、大大咧咧,经常毫无仪态的跑进跑出,或是说出些直率到让人惊讶的话来。姚初凡自认也是一个不拘小节的人,但每次看到那张喜怒必形于色的脸,还是相当自愧不如的……

正在思量间,突然路上马蹄声响,姚初凡随便看了一眼,顿时睁大了眼睛:那骑着一匹黑色大马疾驰而过的身影,不是驸马还能是谁?看那方向却并非回公主府,而是往北而去。他这是急着去什么地方?

第一百三十一章当年隐情

从千骑营营房到安王别院的路程并不算太远,先从紫禁城往西再转北,一条大道就直接可以到。这条路澹台扬飞三个多月前经常走,但从来没有一次,像此刻这样心情复杂而急迫过。

昨天晚上一定是一场梦:他并不是一个喝酒之后话多的人,那一小坛酒也不足以灌醉他,但也许是一身红衣的洛妍笑得太过温暖美好,他竟然不知不觉就说了那么多话出来,有的,甚至是他自己都早就忘记了的。他也很想再次忘记,可是她的那一声“你不会忘记”就像钉子钉进了自己的脑子里!

当然他更想忘记的,还是洛妍最后说的那奇怪的,甚至是大逆不道的话,她怎么可以这样说……他当然,不会相信这样的说法!但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休沐日,他却根本不想去安王府了,也没有勇气回公主府,只能呆在大营里,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发呆。

当安王府来人到大营外找他,询问公事何时完结、王妃在等他吃饭的时候,他毫不犹豫的回答:“我还有事,今天不过去了!”——话一说出口才发现,原来拒绝,并没有那么困难。他值守的时候也没见母亲饿着过,她怎么可能不见到自己就不吃饭不睡觉?就算是真的,难道还要自己一辈子什么都不做就守着她?他只是儿子,又不是她的丈夫……老天,他怎么会这么想?怎么会像她说的那样想?他一定是疯了!彻底疯了!

因此当亲兵报信,说安王爷叫他回别院吃饭的时候,他想都没想上马就奔驰过来,他突然很想见到父亲,很想跟他说:你回去吧!那是你的家!

直到在安王别院下马的时候,澹台还觉得有点心思不属。

眼见已经到了上房,才定了定心神,大步走了进去。

进门便是一股热气扑面而来,澹台这才想起已经到了初冬,父亲足疾最容易发作的季节。丫头打起帘子将他让到东次间,只见安王一个人盘膝坐在暖炕上,炕上设着案几,摆放着数道下酒菜和一壶酒,看见澹台扬飞就招手:“来,上来坐,陪我喝一杯。”

澹台扬飞怔了一怔:这样的情形在普通父子之间是及其常见的吧,可是在他们这对父子之间,却是破天荒的头一遭!

屋里着实有些太热,脱掉身上的外衣,澹台穿着单衣上了炕,也盘腿坐下,安王已经给他倒了一杯酒,澹台微微欠了欠身子,双手捧起,一饮而尽。

父子俩默默地喝酒、吃肉,虽然澹台扬飞自六岁起就几乎没有跟父亲一起生活过,但两人的口味其实很像,喜欢肉食,喜欢辛辣味重之物,不喝酒时吃东西就会极快,为了这个,澹台扬飞从小不知道挨过多少训斥,自己也常常郁怒:他明明不想像这个父亲,为什么竟然会有和他一样的模样一样的习惯?但此刻,他突然觉得,这样好像也没什么不好。

看着儿子敞开衣襟却不断冒汗的胸膛,安王感慨的叹了口气:“我二十年前,就和你现在一样,最怕燥热,冬天进屋就要开窗,你母亲却怕风,最恨我这样做,我就只好进屋就穿着单衣,还敞开着……”

澹台扬飞想了一想,穿单衣的父亲自己似乎没有见过,但小时候父亲脱掉外衣跟自己打雪仗的印象还是有的,忍不住道:“我记得那时候您跟我打雪仗,打到后来会只穿单衣!我也跟您学,然后我们就一起挨骂。”

父子相视一眼,忍不住都笑了起来,随即都默默的低头喝酒:那样的日子太少,太短。

澹台扬飞沉默片刻,还是开了口:“父王,当年的事情我也听说过,母亲虽然气是大了些,做得过了些,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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