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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告诉我,你为什么叹气。”
洛妍怔了一会儿,才苦笑道:“我是在想,如果有一种生活,我没有办法离开,也没有勇气接受,应该怎么办?”
心远微笑起来,“谁说你没有办法离开?时间到了,你自然可以跟我一起离开。”
洛妍愣愣的看着他,半晌才摇头道:“你别开玩笑。”
心远好看的眉毛微微皱了起来,走上一步:“你要到什么时候才相信,我不是开玩笑?我们可以过来,自然也可以回去。我们那个世界的确冰冷,但是自由自在,你也许不会特别幸福,但绝对不会像现在这么痛苦,你不想试一试星际旅行么?不想试一试纯虚拟化的生存切换么?你难道不想知道那个世间的生活是什么样子的?”
洛妍苦笑着又后退一步:“我不用说了,我不会去的。”
心远淡淡的道:“你最好往前走一步,不然就掉水里了。”
洛妍一惊,回头一看,果然已经站在了溪边上,忙往前面走了一步,不知何时心远也走上来一步,两个人相隔竟然不到一步,洛妍想往后退,心里猛然警醒,往旁边让开一步,慌乱急切中脸都红了。
心远突然叹了口气:“感情真是一种奇怪的化学反应,你明明不是很适合娇羞这种表情,可为什么我看到你什么样子都会觉得顺眼呢?”
洛妍不由怒从心头起:你长得好看很了不起么?还娇羞!忍无可忍,咬牙道:“你去死!”掉头就走。
看着她从沮丧迷惘重新变得张牙舞爪,心远不由微笑起来,静静的目送着她怒气冲冲、毫无仪态的背影消失在花木丛中。
第123章初试身手
九月九日的重阳节,在大燕算是一个重要的节日,大家族此日都要举办盛大的祭祖,文人学士要登高赋诗,便是普通人家,此日也人人戴茱萸、簪菊花,全家出外“踏秋”。对于大燕的商家们来说,自然是推销“重阳糕”“菊花酒”,乃至“踏秋服”的最好机会。
今年重阳节前两日,京城却出了稀罕事儿:一夜之间,京城所有飞字号店铺前突然多了一个叫做“报栏”的奇怪的白色木牌,都是三尺高六尺宽,正反两面贴着字纸,仔细看去,右首起头是一张黄纸的封皮,印着两个红色大字“京报”。
因大燕重视启蒙,各县都有义学,尤其是京城,义学林立,就是贩夫走卒也多能识得几个大字,于是就有人凑上去看。
却见那贴在木牌上的“京报”总共有十六页,头四页类似于官家的邸报,是摘录的谕旨、奏疏及官员任免消息。接下来四页却是写着“士林佳作集:人性善恶辩”,是若干篇辩论人性善恶的文章。
之后便是“大燕名将传”,前面登的是当代安王爷的生平事迹——虽然因为足疾,他二十年来再未出征,甚至不曾带兵练兵,安王爷依然是公认的当代第一名将。这篇传记活灵活现的记录了二十年前安王的传奇战绩不说,还配了一副人物肖像插图和安王语录,末了是各地军营练兵的新招,杀敌灭匪的功绩,这四页上下栏头却不是细线勾勒,却都是两行反复出现的花体字“精忠报国,效命吾皇”——这是第一代安王澹台无锋训兵时的一句话。
这些内容,一般人并不算太感兴趣,而如今大家挤着看的,却是最后四页,第一页是“洗冤录”,记载着大燕开国初年的一桩离奇案件,配了张偌大的插图;第二页是“新闻录”,却是京城及各地不久前发生的奇闻;第三页是“商情录”,记录着三天前全国几个大州的主要物价及商品短缺消息。
最后一页更是新奇,栏头是四个字“广而告之”,印着十几家大商铺的新品信息及“优惠劵”——剪下来就可以八折九折的去换购文具、茶叶、衣服等等。正是重阳节前,不少都是应节的东西。
只是贴在外面的这份优惠券上都已用笔划过,看得见却做不得数了,要拿到未勾画过的,那木牌上正反面都写得清楚“店内出售《京报》,五文一份”。其时一斗米不到十文钱,五文自然不便宜,但若是需要买那些折价的东西,换算下来却绝不会亏了。
有人反复算得清楚,便走进店里买了一份《京报》出来,却见是十六页装订成了薄薄的一册,黄色封皮,里面是米色的普通纸张,看起来颇为齐整。有人不想买整份报纸,却看中了某张优惠劵,便凑上去商量:我花一文钱,你把那张优惠劵剪给我可好?顿时便有人发现了其中的“商机”。也有人只对那些奇闻轶事感兴趣,站在木牌前高声谈论,一时热闹非凡却也不提。
到了这日下午申末,消息便传回了公主府衙门:“试印的三千份京报全部卖光!”整个公主府顿时骚动起来,人人脸上带出了喜色——近十天来,为了顺利推出这份邸报副刊的全新改版《京报》,大家真如公主所说,是夜以继日废寝忘食。不少人心里都在打鼓:居然会有人花半斗米的价钱去买这份东西么?现在看来,却是卖得比预想的更快!
洛妍坐在桌后,脸上也露出了笑容:“吩咐下去,再加印两千份。”回头便让人采买丰厚的节礼犒赏官员。
这十日来,她其实是压力最大的一个人,虽然她知道,自己只是把清代流行的《京报》提前了数百年,又加上了现代的广告销售手段。从理论上来说,清代那么粗糙的黄皮《京报》都能卖到上万份,她这么精心设计、采写,又经过半年试水培养目标读者的改良版《京报》,没道理会卖不出去。但当这样的结果传来,还是让她长出了一口气:终于没有让大家白辛苦一场。
算一算,在京城售卖的五千份,加上随邸报送出的两千份,第一期《京报》印出七千份去,的确超出预期,她这里售给商家是三文一份,五千份也不过十五贯钱,还不够纸张油墨成本,真正赚钱的还是广告那小小的一页,比卖报多了数倍。之所以有这样的成绩,一半是靠飞字号油烟墨优惠劵的良好效应,也有一半是商贾存心讨好自己:不过是几贯钱,公主的属官都开口了,何必得罪人呢?但这期之后,想来就是那些把广告费当公关费的商家也会发现它的效果……
眼见已经到了下衙的时辰,除了负责印坊的官员还要加班,众人都笑着散了。洛妍揉了揉太阳穴,也站起来往府内走——这是十天来,她第一次“按时下班”。只是最多也就是休息两日,下一期《京报》就又等着她忙了。
这种感觉,让她突然觉得自己似乎又回到了现代,成为了那个在都有小记者一样,一心认为老板就是变态的另一种拼写方式,但真正当上了大老板,她才知道,原来做个小记者是那么幸福——起码不用一天算那么多帐!
回到上房,洛妍只觉得依稀还能听到小云峰嬉笑的声音,怔了一怔才想起几天前已经把这个小家伙送到了安王别院。
小云峰的毒只用了三天就全部驱净了,文清远却说他体质差,最好从现在起就药浴,每天精心配了药给他沐浴,又给他搭配了许多食补的汤水,半个多月下来,小云峰竟然胖了一圈,脸色也红润多了。
洛妍不得不佩服文清远,她是那种天生散发着母性光辉的人,没几天,小云峰就跟她亲的不行,连洛妍挑出来日夜陪他的丫头妈妈们都靠边站。洛妍对云峰面上一直是淡淡的,她并不是不喜欢小孩,云峰又是个极聪明可爱的孩子,只是一想到这个孩子的将来,她的心里就有抑制不住的恐惧,他就像一个活生生的证据,预示着也许是不久之后的某一天,她生活中的某些东西,就将土崩瓦解。
澹台扬飞最近这半个多月一直奔忙在安王府与公主府之间,安王妃的病这次似乎真的不轻,大概也有失去了孙子之后的怨恨与赌气。澹台扬飞每天都是三更之后才回来的,早上一大早又会过去。只是当洛妍有一次跟他说:何必跑来跑去呢?不如就在安王府歇着,还能多休息一会儿。澹台的脸却在瞬间抹去了所有的表情,半天才道:“这是我的家。”
那一刻,他眼睛里的悲伤,洛妍至今不能忘怀。可是,对从前的怨恨和对未来的恐惧,就像两道巨大的鸿沟,深深的隔在了两个人的中间。洛妍无法前进,也无路可退,只能站在那孤岛般的此时此刻,不去想这些事情,而把精力疯狂的投入到她的报纸上……
刚刚走进上房,却见文清远坐在屋里,看见她就叹气:“小云峰走了,我还真不习惯。”洛妍笑了笑,没做声。文清远看了看她又道:“你的脸色实在不好,近日太过累心,莫撑着,一定要多休息。”
洛妍点点头:“我知道,以后就会好一些。”她自然知道,做报纸没有真正轻松的时候,只是她身为老板,一切正常之后,便不用太过费心去过问细节,不像这第一份,哪怕一个栏头的花纹都要她来拍板定夺。
两人一起吃过饭,洛妍便把清远拉到书房,问道:“我的第一份《京报》你白天看过了吧,如何?”
文清远笑着摇摇头:“我是个外行,哪里看得出名堂,只觉得前面安王那篇传记还有后面那洗冤录和新闻录倒是有趣。那‘广而告之’却是没有见过的。我只一点不大明白,这《京报》的内容是不是过于驳杂了些?如今到底是谁在看,谁在买。老实说,我看着虽然有趣,买大概是不会买的。”
洛妍点头笑道:“原本就不是准备卖给你这样的人。《京报》如今分四种内容,第一种抄录邸报,是给对朝政有兴趣的人看;第二种文集,就是给士林学子看;第三种,自然给军校子弟各大军营看;第四种,则是给商贾和略有资产的常人看。之所以做了那么多报栏,却是为了让买不起的人也能看看感兴趣的内容。”
“跟邸报比,《京报》自然是杂的,尤其是最后一部分,但这却是我办它的最重要原因。那些花了五文钱买报的人,平日未必关心朝政,留意军情文事,但既然买了,则多半会看一看,长此以往,他们便会慢慢习惯于关心朝政大事。便是那些不买的,常在报栏前听听议论,眼界也会日渐不同。未来朝廷若是有所需要,也可以通过这份报纸,让更多民众知道,正所谓凝聚民心,开启民智是也。”
洛妍自己心里默默地加了一句:还有操纵舆论,莫说后面的观点辩论、人物宣传,即使是最前面看似平常的朝政奏章摘录,由于摘录之权在我手,我也能轻松左右民众对朝政的关注重点,此事却是做得,说不得!
这套说辞,两天前她已经在永年帝那里说过一遍,当时自然更是说得天花乱坠。永年帝那样精明的人,也被唬得愣住了,疑惑的看了她好几眼,才拿朱笔勾了。洛妍笑盈盈的出来时,正遇见太子,洛妍立刻热情的问候了他以及他的老婆孩子,把太子也唬了一跳,这才心满意足的走了。
却听文清远叹道:“这些事情看你都是胸有成竹,只是,你和澹台将军,真的准备就这样下去?”
第124章诗中玄机
刚才的侃侃而谈瞬间全被堵回了嗓子眼里,洛妍看着文清远叹了口气:“你呢,你和二哥就准备这样下去?”她和澹台扬飞的关系瞒得住安王,瞒得住二哥,却瞒不住住在府里的文清远。
文清远却眼睛都没眨一下:“别想堵我的嘴,我和邺王殿下本来就是上司与下属,最多再加一个医生与病人,如今这样,并无不妥,但你和驸马,如今可还像夫妻?我也不是要管你们的事情,只是你这样劳心劳力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