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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远不会过来了?听文清远转述到此处,洛妍不由松了口气,那一天在石壁前心远看向自己的复杂目光还历历在目……可是,她无以为报。
只听文清远又道,“我本来是去公主府的,结果满府都是匠人,一打听说是兴王殿下安排的,所以才来了这里。”
洛妍笑道,“这倒是巧了。”
萧明珠却瞪着圆圆的眼睛道,“你回来是坐车回来的,可去的时候,难道什么都不知道,就从京城到了嘉福寺?”
文清远苦笑着点点头,萧明珠脸上顿时满是崇敬神往,洛妍躲开两人的目光,低头开始专心的数砖。三人各怀心思的回到了上房,茶还未上,只听门外已传来匆匆的脚步声,门帘挑处,慕容谦一步跨了进来,随即便站在那里,怔怔的只是看着文清远。
文清远也站了起来,往前走了一步,却又慢慢低下头去,萧明珠向洛妍眨了眨眼睛,“平安,听说你家有道叫刨冰的点心,不如跟我去小厨房指点指点下厨娘?”
洛妍神色严肃的点点头,两人联袂而出,走出去好远,才想视而笑,随意在院子里找了个阴凉处说着闲话,说了一会儿,却见慕容峻大步流星的走了回来,看见他们就笑,“你们倒是有眼色的。”又仔细看了洛妍一眼,《小说下载|wRsHu。CoM》点头笑道,“你脸色好多了。”
洛妍正有事情要问他,忙道:“三哥,那天你打发侍卫来问我,可是知道了谁在地牢里送东西给我?”
慕容峻微微皱起了眉头,淡然道:“这件事情你就别管了,那人原本就是为了给自己留后路,我也已经打发他了,你再不欠他什么。”
看见慕容峻脸色是少有的严峻,洛妍只得“喔”了一声,又接了个问题,“太……太哥的处置,可是你的主意?”
慕容峻点了点头,脸色多少有些无奈,沉吟片刻才道,“他有今天,一多半是被宇文氏算计的。我已经查清楚,那天行刺父皇的太监,就是宇文氏的人,她却对太子说,尚衣坊有龙袍专用的丝线等物失窃,相关宫女被灭口,证据样样指向东宫,乾清宫的人已经去太行围场报信了,父皇本已对东宫不满,有了这个借口定然会行废立之事。加上父皇如我回京,文大夫又要封侧妃。老大这才下了决心挺而走险。”
“这两年来,父皇朝事一律不管,京城三卫和九门完备营的将官都早已大多是东宫和宇文氏的心腹,加上几个要害部门也都已被掌握,他们一发动,京城便很快被控制住了。太行围场那边,便是行刺不得手,也有千牛卫的奔袭灭口和神威军的堵截追杀。本来是万无一失的,没想到你当天临时入城,提前发现了京城的变故,而她派去刺杀扬飞的刺客,又被抓住,反而让千牛卫落入了圈套。真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我想过了,既然天意未让他此时得逞,日后更不可能,再说,你在地牢里时,他能那样安排……我总不能比他更不顾手足之情。”
萧明珠忙不迭的点心,“真是天意,阿峻,你不知道,刚才文大夫说,东宫发现那天,小天师就对她说过,十天之后一切都会好。”
慕容峻脸上不由露出了几分惊诧,转头去看洛妍,洛妍心中尴尬,只能顾左右而言他,“扬飞呢,怎么没和你一道过来?”
慕容峻挑眉微笑,“有桩美差,他仗着力气大,抢着去做了。”
第182章恢恢天网
午时过后,京都大通湖的码头上渐渐的清净了下来,部分的船此时都已经发了,只有一艘五六丈长的双桅大般还静静的停在岸边。只见这艘船的船舱里,甲板上都密密麻麻的放着各种花盆,有刚刚尺来高的花苗,也有七八尺高的花树,看上去一片绿意,甚是清凉。
码头上的人都知道,这船是附近百花园贾老爷家的,贾老爷在扬州等地都有生意,差不多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把新育的花苗和外地客人点名要的名贵花木用船装上,沿着运河运过去。这一次自然也不例外,花木运输最是繁琐,百花园的伙计们忙乎了整整一个上午才终于装完。此刻大伙计都已经回去,跟船的几个伙计便在码头上的阴凉处歇息,等着掌柜一到就好开锚。
他们自然不会注意到,在离码头不远的树荫里,停着一辆偿起眼的马车,车子的窗帘偶然掀起,露出的竟是他们东家那张圆圆胖胖的脸。这张平日笑口常开的脸上,此时流露出一种毫不掩饰的焦虑。往外看了几眼,才回头低声道,“你说的那几个女人,怎么还没有露面?”
南成祥身后坐着的是常年跟他的小厮林子,满脸都是机灵,此时苦了脸道:“东家,我怎么知道?”贾成祥瞪了他一眼,又掀起窗帘一角往外张望。
林子一肚子疑惑,实在不知道自己东家葫芦里到底埋的是什么药:自打前天京城里的小伙计出来报信,东家自己站在那里东了半天,然后就把自己叫了进去,吩咐要偷偷盯着二掌柜。这也罢了,昨天晚上,自己发现二掌柜家来了几个女亲戚,回去跟东家一说,东家竟然脸色都全变了,门巴便往园子里跑,却谁都没搭理就魂不守舍的回来了——二掌柜这次要压般去,家里来几个女人算什么新鲜事情?谁跑般不招几个熟人做工?
最奇的是,今儿一大早,东家竟把夫人和小姐少爷都送上了马车,让他们去夫人娘家住几天,然后就带着自己偷偷摸摸跑到这里,却是为了看自己家的船——这船有什么好看的?就算要抓二掌柜夹带私货,也不用搞得这么神秘吧?
又等了足足半个多时辰,码头上依然没有动静,只是平日打渔的两只小船又转了回来,四五个渔夫把小船往岸边一靠,坐在码头上喝酒闲聊起来。小林在车帘缝里看得真切,忍不住咽了两口唾沫,这种船上鱼最是新鲜,用来下酒再好不过。
贾成祥却等得越发不耐烦了,突然间只见远远的来了两辆马车,到码头上一停,从头一辆车上跳下的,正是二掌柜张知道廉,而从第二辆车上下来的,却是三个女人,都穿着粗布衣裳,戴着草帽,跟着张知廉身后向船上走去。
贾成祥的眼睛顿时眯了起来,一眨不眨的盯着那三个女人,虽然三个人的脸都看不清楚,但身材修长,步履轻快,自然都是年轻女子,而且仔细看上去,走路时姿态也与孤僻的仆妇有些不同,贾成祥不由自主握紧了拳头,心下的某个猜测更是确定了几分,转来低声对林子道:“你赶紧回园子,骑最快的马到京城衙门报信,就说大通湖码头的运花般上有可疑的女人,船会沿河开往通州……”
林子一怔,贾成祥厉声道:“还不快去!”——虽然等林子赶到京城又带人过来,这船大概早就已经起锚,但船在运河里是跑不掉的。他贾成祥虽然不稀罕那五千两银子,却也不想放这些差点便害得自己满门抄斩的人利用!可惜的是,最关键的时候,那个扫地的老苍头老刘却莫名其妙的突然不见了,让他没法通知那边,不然他何至于送走妻小,自己跑出来偷偷确认这个事情?
眼见林子摸着脑袋应了一声,跳下了马车,贾成祥会中了口气,刚想接着往外看,却听见车外林子颤抖的声音,“你,你们是什么人?”
贾成祥不由大惊失色,忙起身掀起车帘,只见林子一步步的退了回来,他的面前,站着两个年轻的女子,虽然长得并不丑怪,但两双眼睛里射出冰冷目光,就如刀刄般让人遍体生凉,贾成祥脑子嗡的一声,顿时说不出话来。
两个女子中个子较高的一个地着贾成祥露出一个冰冷的微笑,“贾老爷,好胆量!只是这千户伯,却不是人人都有命做的。”
贾成祥背上已被冷汗浸透,强撑着没有一屁股坐倒在马车上,半响才道:“这里也不是适合你们杀人灭口的地方!”
高个女子笑得更冷,“自然不是,只是贾老爷昨日双桅大般还派了这个小厮来探头探脑,我们承您的情,少不得要请贾老爷跟我们走一趟。”
林子退到马车边,恐惧的回头看着贾成祥,贾成祥咬咬牙,点头道:“好,我跟你们走。”
高个女子点了点头,“识时务者为俊杰,贾老爷果然是聪明人。待会儿到了码头上,你要是敢说一个字……”
说着手指一指,贾成祥抬头一看,脸色顿时变得惨白,这会儿功夫,码头上又来了一辆马车,正是早上他的夫人孩子坐着回岳母家的那一辆,只见车帘换汤不挑开后,一个女子搀着贾夫人柳氏走向那艘运花船,柳氏步伐明显不对,显然是被制住了,随即便是贾成祥十三岁的女儿和十岁的儿子,被另一个女人一手牵了一个跟在柳氏身后,贾成祥只觉得一颗心顿时就如坠入了冰窖之中,手脚忍不住已经颤抖起来。
只听那个高个女子冷冷的道:“贾老爷,请。”
贾成祥脚下已经软了,几乎迈不动步子,高个女子冷哼了一声,声音里自有一种冰冷的杀气,贾成祥不由自主的一抖,身上突然多出一股力气来,抬腿跟在高个女子身后向船上走去,个子略矮的那个则亦步亦趋的跟在了他和林子的后面。
张知廉站在码头上,看见贾成祥,脸上露出了欢快的笑容,“东家果然有雅兴,竟想着要带夫人孩子去扬州转转,船上都已经安排好了,请……”
贾成祥盯着他得意洋洋的笑脸,眼睛都要冒出火来,张知廉笑得越发开怀,待贾成祥走上了甲板,他也跟了上来,挥手对船上的几个伙计道,“你们都下去吧,今儿这趟东家带了夫人小姐,船上要多留几个女仆伺候。”你们回去跟大掌柜说一声,东家这次跟船去扬州,只怕要些时候才能回来,一切生意他做主就好。”
眼见几个伙计相视一眼点头应了,一个个对贾成祥行了礼便往船下走,当最后一个伙计下了甲板,这边便开始抽掉踏板。贾成祥双手发抖,心中明白,只要这船一离开码头,自己一家定然无幸,心一狠,往前跨了一步,大叫了一嗓子,“船上……”还没等“有逃犯”三个字出口,一直站在他身后的女子一掌挥去,眼见就要拍上贾成祥的后心,却突然有团黑影破空而来,那一掌恰好便拍在了黑影上,但掌风的余劲依然把贾成祥拍得往前踉跄几步,摔倒在地。
这一切都火光电闪之间,高个女子蓦然回头,却看见自己的同伴呆呆的站在那里,面前的甲板上竟躺着一条一斤多重的黑鱼。刚刚下了船还没走远的几个百花园伙计也听到了动静,不明所以的回头张望,却惊讶的看见那艘船的甲板上不知何时竟多了一个渔夫打扮的人。那人慢慢摘下头顶的帽子,一步一步的向船舱,每走一步,微型就似乎高大了一分,而刚才还冷若冰霜的两个女人,脸上都露出了一副见了鬼般的愤怒恐惧的神色。
贾成祥后心剧痛,已经说不出话来,但心里却还清楚,趴在地上,努力扭头去看,正看见蓑摘掉后露出的那张犹如刀斧雕凿的冷峻面孔。待走到离船舱还有五六步的时候,此人盯着舱门终于武器,“宇文氏,你是自己走出来,还是让我请你出来?”声音并不算大,贾成祥却觉得脑子嗡了一下,胸口有说不出的难受。
高个子的女子突然大叫一声,跳了起来,手上不知从哪里抽出一对短刀,舞成一团银光直向此人扑去,动作之快让贾成祥差点惊呼出来,随即眼前就是一花,耳边听得扑的一声闷响和咔嚓的一声脆响,定睛再看时,只见那人眼睛依然盯着舱门,只是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