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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他见到冷墨箫,自然也是如同往常般极为的不屑。
“张供奉,请将此人拿下。”王舒之子冷笑中,对着虚空喝到,从那虚空中立刻便走出了一白发老者,在这老者周身围绕着无尽阴煞之气,显然是杀伐过多之辈,此人乃是王舒掌权后,以重宝重新聘请的供奉,原先姓何的道人是伴随王舒左右保他自身周全,而这一人是留守于王府中的。
“小辈,你家长辈可曾教你,做事要谨慎,竟如此莽撞的擅闯王府,你的命可就不保咯。”老者阴笑中,向着冷墨箫走来,在那笑声中更是藏有着毒刀。
冷墨箫亦是回给他一个冷笑,结丹境的修为,即便是其大圆满,在他眼中依旧是不堪一击,一指点出,在老者不可置信的表情下,直接将之眉心洞穿。
“怎么可能……”王舒之子不断后退,眼见眼前之人一击便将府中供奉杀了,其内心处的惊惧已然浓郁到了极点,“你不可以杀我,若你杀了我,我父亲定会为我报仇将你千刀万剐!”
冷墨箫并未理会他,反而更是紧逼而来,直接出现在了王舒之子的面前:“你父亲已被我所杀,他又如何能替你报仇?”
森然之音响彻,而冷墨箫的身子已然临近了他的身前。
“不可能……绝不可能……我父亲怎么会……”王舒的儿子不断退后中,似根本不相信冷墨箫所说之话,整个人状若痴癫。
“这一切怪不得谁,公道人心,自有天意。”冷墨箫淡漠中向着前方轻轻一指,这王舒之子连一声闷哼都没来得及发出,便已经气绝身亡。
四周之人皆是恐惧的望着冷墨箫,纷纷向着府外逃去,但是他们前行的身子却是骤然一愣,面上的恐惧之意更浓了。
整个王府在这一刻被一层看不清晰的透明屏障包裹,竟是没有一人能够逃得出去。
哭泣声惊天,不管是守卫还是那些仆女皆是一个个吓的呆在原地放声大哭了起来。
但冷墨箫的心并未因此而受到松动,王舒协助王天恩灭了小虎一家,其内的老弱病残没有一个被他放过,冷墨箫现如今做的只是照搬而已。
此刻的他心中已然被杀意弥漫,若非是他渡过了化魔,此刻他很有可能因此而陷入心魔中。
冷墨箫一步迈出,再一次的出现在了王府半空上,他对着下方轻轻一掌,便转身向着远处飞去。
而自他那一掌后,整个王府立刻鸦雀无声,若是有人打开王府的门定会发现其内横尸遍野,已然没有了一个活口。
第276章 萧何从
寂静的山谷,落叶化为碎片缤纷而落,其内有着一红衣妇人站在落叶堆积的山峭上,就那么静静的望着远方,目光中包含着复杂,没有人能看的清。
从旭日升起站到夕阳西下,日夜交替,亦不知道过了多少岁月的轮回,许是一天,许是十日,亦或许是一年。
妖娆的红衣再也不复往日的倾城,岁月的流逝在她身上涂抹了一抹浓浓的沧桑,这沧桑是悲凉。
红衣妇人就那么静静的站在山峭,举目望着远方的虚无,没有焦距,在那忧郁中她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忽地,红衣妇人石化的身子轻轻一颤,却是将目光向着天幕上望去,但见天空上轰鸣声中有着一道惊鸿划过,被一层金云包裹,隐隐中其内竟是有着一白衣少年。
那白衣少年路过此地,身子一震,面上流露出了难言的苦涩,他将身子停下,缓缓的落在了地上,轻轻的嚷道:“萧前辈……”
这白衣少年正是前往罗生门途中的冷墨箫,王舒临死前冷墨箫挥下的那一掌,非但灭绝了王舒的生机,更是在其死时的一瞬间,对其搜魂取得了其记忆,方才寻找到了罗生门的方位,而此刻他一路疾行中,并未曾想过会在此地碰见王雨欣的亲娘萧何从。
这一刻的相见,因王雨欣的缘故,冷墨箫心中愧疚非常,一时间却是不知如何开口,只能苦涩的对着萧何从嚷了一声尊称。
萧何从依旧面朝着远方,并未回头,这白衣男子让她女儿受了颇多挫折,此刻相见,她怪也不是,好也不是,只能坐等无言。
良久,她将情绪平稳,想起了自己的女儿,终于按耐不住心中对于王雨欣的担忧,不禁问道:“我女儿可好?”
萧何从背对着冷墨箫,他看不到她的表情,萧何从亦是看不到他。若她能看见,定会发现冷墨箫的身子在这一瞬间竟是有着轻微的颤抖。
这一切却是冷墨箫终于动容了,在萧何从问起王雨欣的那一刻,他最怕的就是萧何从这般问他。
冷墨箫深深的吸了口气,终于鼓足了勇气,道:“你女儿走了……”
“走了?她去哪了?她连我这个娘都不要了么?”萧何从的身子明显一颤,显然她的心中不平静。
三个询问的语词,让冷墨箫一阵梗塞,那一袭妖娆的红衣女子,那淡淡素雅如同出尘红莲的笑容,那微笑的背后带有着苦涩心酸的容颜,她在冷墨箫心中深深的扎下了根,即便冷墨箫不爱她,但她依然以着其特有的方式博得了冷墨箫记忆中的永恒。
这永恒无尽,无尽中带有着冷墨箫深深的追忆与歉疚,不得不说,她王雨欣成功了,飞蛾赴火的爱情在最后一刻燃烧出了最为艳丽的光芒,惊艳世间的同时没有人能够取代她,取代她在冷墨箫心中的地位,即便这地位不是爱情的笼子,而是怜悯与愧疚。
但即便是这样,就如同她生前呆在冷墨箫身边静静的看着他那般,以她的死换来了冷墨箫心中的不灭,她便知足了。
很简单不求回报的爱,这便是王雨欣对于冷墨箫的情。
但正是因为这样,冷墨箫对她的愧疚浓烈中产生了自责,在他面对其母亲时,那股自责感更是越发的浓烈。
“她去了很远的地方,那地方我不知道,甚至于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她说她得不到我的爱心里难受,所以她想出去散散心,可能是一年,可能是十年,亦或许是百年……”冷墨箫自责的同时,不得不把这一段话说了出来。这话是王雨欣身死的那一刻交代给他的,王雨欣不希望萧何从为她担心。
但当他说出这一番话欺骗萧何从的同时,其内心处的自责已然积聚到了极点,冷墨箫甚至于有种无法呼吸的错觉。
“为何她这么傻……”
萧何从并未多说,这样的一句话似是在说她女儿的同时,亦是在说她自己,一声轻叹中,其望向远处的目光内竟是有泪花隐现,那个负心人将她抛弃,而如今连自己唯一的女儿也因感情之事一走了之,这对母女的命运何其相似,萧何从想到此处,胸口处莫名的痛了起来,那痛楚感是那般的强烈,仿若有着钉子在她心脏间不断刺入般。
冷墨箫望着远处背对着他的萧何从,一时间竟是不知如何开口,此刻似乎唯有举足无措这个词形容他方才最为恰当。
良久,萧何从终于开口了,依然是背对着他轻轻的说了三个字:“你,走吧……”
闻之,冷墨箫将头抬起,复杂中双膝一弯,对着萧何从重重的跪了下来,三拜后,冷墨箫将情绪强行压下,用着晚辈对待长辈的语气说道:“萧前辈,若以后有何困难,不防来青云宗找我。这情债是我欠她的,以后若是有用的着在下的地方尽管开口。”
冷墨箫直立而起,正要起身飞离时,耳边却是传来了萧何从的声音:“若情债能还,那便不叫情债了……感情之事本就不应强求,但她是我的女儿,而我是她的母亲,若欣儿这一去心灰意冷不再留恋凡世而……”
一个“而”字之后,萧何从顿了一顿,面色中闪过了浓浓的哀伤,似乎她未说出的“而”字背后的事情方才是她最为不愿意看到的。
“……抑或是她数十年后阳寿丧失而归尘……这一切皆是因你而起,你应知晓她是为了你道心而破陨,修为无法寸进,若真是这样,不管你修为如何,亦不管你身后的青云宗势力有多庞大,我皆会去找你为她讨个公道!”
说着说着,萧何从的面色越发的苦涩了起来:“你知道么,在王风离去后,我之所以还活着便是因为欣儿,可欣儿她什么都没有,没有任何信念支撑的她,我真怕她干出什么傻事来……”
萧何从如此说着,眼中的泪不要钱般拼命的流着,但她不知,她最最惧怕的事情已经在五年前便发生过了,她的女儿在五年前便已经死了。
但这一切冷墨箫无法告诉她,他答应过王雨欣的……
“前辈,若欣儿数十年后依旧未曾归来,你来青云宗找我便是,届时我冷墨箫自断一臂谢罪!”冷墨箫即便是到了此刻还在说谎,但有一点他并未说假,若是萧何从要向他讨个公道,他便自断一臂!
第277章 一步杀一人
王雨欣的母亲出生时,被其爹娘命为了萧何从,这个名字偏带男人味的女人,其一生坎坷却不下于天地间任何一个男人。许是她的名字映衬了她的一生,萧何从,何去何从?
冷墨箫一路疾驰,在说出那一句“自断一臂”的誓言后,便急急离去了,因为他怕如若再停留哪怕一秒钟,他都会压抑不住心中的情绪,而将王雨欣之事泄露出来。
沉思中,冷墨箫平复了一下心情,萧何从对其女儿的情谊使得冷墨箫心中有着一种说不出的感动,在这感动中更是带有着一股心酸,他却是因为萧何从而想起了他自己的爹娘。
但当他想起爹娘的那一刻,其心中立刻被怒火熊熊燃烧,诣天的杀机石破天惊,直耸云霄,画面中那个毁他爹娘坟墓姓周的中年道士,冷墨箫无论如何都要将他从罗生门中找出,且在王舒与王天恩二人的对话中,灭杀西塞六城百姓以及那数十万雄兵的人中,其内有着罗生门上百修士的参与,这上百修士是推动灭龙阵形成的无形因素,亦是间接与小虎身死有着不可切断的联系,这罗生门冷墨箫要灭,要灭就灭他个满门,这也是冷墨箫曾对王天恩发下的毒誓!
罗生门若不灭,冷墨箫的心难安!
惊天长虹迅速划破天际,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冷墨箫终于来到了一处宗门的上空,此处正是罗生门的扎根之地!
“不知前辈来我宗门有何要事,麻烦告知下姓名,也好让小的通报一声。”守门的少年修士见来者虽与自己外貌差不多大,但白衣男子能踏空飞行,至少是元婴期的老怪,并未敢多做怠慢,是以一副恭敬的姿态。
“冷墨箫,来此地,灭此宗!”此话刚一道出,还未等少年修士反应过来,其眼前一黑,直接便死绝了过去,乃至于连声惊呼都未发出。
堂堂四阶宗派罗生门在这罗乌国周处地带一直是霸主一样的存在,平日根本无人敢惹,而此刻竟是有人不闻不问直接将守门弟子杀了,这一瞬间的突然变故,周处的几个守门弟子见到这样的一幕场景,立刻被吓的呆若木鸡。
正当这数人反应过来时,却听数声闷哼响彻,这几人已然失去了意识,死绝了过去。
冷墨箫看都不看脚下的尸体一眼,一步步向着罗生门逼近而去。
随着冷墨箫的出现,亦是在察觉出守门弟子气息消失的刹那,无数道弘光从罗生门四面八方而来,一个个手持着法宝,露出临敌之姿。
“来者何人,竟敢杀我罗生门人,更是擅撞我罗生门总部,你把我罗生门放于何地?!”一老者怒目而瞪,双手成掌,凌厉的气息四射而开,向着冷墨箫猛的一掌拍下。
冷墨箫依旧未曾看那老者一眼,冷笑中目中露出凶光:“怎么老的小的都只会说这么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