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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叹声渐渐远去,冷墨箫与小虎二人身子一晃之下,却是直接离开了皇宫。
“高处不胜寒,小虎,你可明白了?”冷墨箫头也不回,夜色之下,他脸上的表情却是没人看的清的。
今天的这一切,对于涉世未深的小虎来讲,实在是难以接受。
他沉默不语,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得到的越多,失去的也就越多。
一个人若是有一定的成就,对应的则是那沉甸甸的责任。我不希望你背负的太多,所以我希望小虎能平平淡淡的过一辈子,我教你读书写字并非是想让你考取什么功名,只是想让你明白一些处事的道理。可是……小虎,你道理没读懂,你对于权势的欲望却是越来越大,读书未成,便要修仙。你,真的让我好失望好失望……”冷墨箫轻轻一叹,却是再也不看小虎一眼,便当先迈步向着夜色中走去。
小虎闻之,其身竟是猛的震颤了起来,双目之中闪过了无尽的泪花,他颤着身子讷讷道:“小虎,让哥哥失望了?”
“小虎,你要记得功名权势在永恒的岁月面前都只是一瞬,梦幻空花。什么时候你能明白这个道理,我便会回来找你。”轻叹中,冷墨箫渐行渐远,脸上带有着浓浓的落寞。
“哥,你要走?”小虎脸上的泪哗哗的落下,他那瘦弱的身躯,竟是向着夜色中的冷墨箫疯狂奔来。
“小虎,不要让我失望……我不想你步我后尘……”
冷墨箫自言自语,话声极低,唯有他自己能够听到。
“哥……我想修仙是为了你啊!!小虎想陪在哥哥的身边一辈子,小虎不想让哥哥孤单单的一个人……哥哥每一次看着画中之人都那么的伤心,哥哥的落寞小虎看在心里,小虎懂,小虎心疼。小虎想陪着哥哥,不再让哥哥寂寞……而哥哥修仙寿命肯定比小虎长很多,若是小虎死了,哥哥不会寂寞么?小虎想要修仙,想要长生,是为了哥哥啊!!”小虎撕心裂肺的呼唤着,眼中的泪如洪水般倾泻而下,一发不可收拾,他颤抖着向着前方那已经看不清晰的身影疯狂跑去,瘦弱的身影在雨水堆积而打滑的大地之上不断跌倒,而又重新爬起,一次又一次……
夜色中,冷墨萧前行的身子骤然一窒,他背对着小虎,没有人能看的到他脸上的表情。
轻叹中,他一步迈出,却是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哥……不要走……不要走……”小虎凄厉的呐喊着,哭着倒在水泊之中向着前方一点一点攀爬而去,眼中噙着泪,但那泪与地上的雨水交织一处,却是分不清了。
“哥……”小虎颤抖着不断的呼唤着,他望着前方那空无一人的街道,放声大哭了起来。那个亦兄亦如父的冷凡,不要他了,不要了……
忽然,他不哭了,他从地上缓缓爬起,坐在积水之中,目光空洞,放声大笑了起来。那笑声极为的尖锐,更是刺耳万分。
他想要用笑声来掩盖自己的脆弱。只是,他一边笑着,他的心却是一遍又一遍的疼着……
“小虎……”夜色中,从那无尽的黑暗里走出了一袭白衣男子,他目光中的神色极为的复杂,却是一步踏出,直接出现在了小虎的身前。
小虎舍不得,他冷墨萧又何尝不是。
“哥……”小虎望着那已经离去而又回来的白衣男子,眼中的泪再也支撑不住,疯狂的低落了下来。
他颤抖着扑入了白衣少年的怀抱,死死的抓住少年的衣角,怎么都不肯松下手,似乎他怕这是一场梦,梦醒之后,这眼前的少年便会彻底消失。
冷墨萧望着怀中的孩子,双目中不禁闪过了一丝释然,在那释然的背后还有那深深的触动,那触动化作了无尽的泪花,从眼中跌落凡尘。
他的手抱的更紧了……
“小虎,哥哥带你回家。”
“嗯……”那一句话似乎带有着奇效一般,小虎眼中的泪却是瞬间消失,化为一团团灿烂的笑容,在夜空之下悄然绽放。
冷墨萧也是破涕为笑,将小虎一手抱起,向着远处的那间小屋缓缓走去。
那里,是他们的家……
翌日清晨,天已经渐渐放晴。
冷墨萧按照惯例,坐在书房之中等着小虎的到来。
他的面色极为的复杂,这一个决定,他思考了整整一夜。
门缓缓的打了开来,却见小虎睡意朦胧的走向了屋内。
“小虎……从今日开始哥哥便不会再教你读书了。”冷墨萧平静的望着小虎。
“哥哥不要小虎了么?”之前还睡意朦胧的小虎,其上的颓靡瞬间消散,其眼中却是骤然闪现出了无尽的泪花。
冷墨萧缓渡的来到了小虎的身边,将他抱入了怀中,柔和的摸着他的头说道:“怎么会,哥哥怎么会不要小虎。从今后呀,哥哥教小虎法术,教小虎修仙。”
“小虎不要修仙,小虎要哥哥教我读书。”
“小虎昨天不是说想修仙的么?”冷墨萧不禁一愣。
“小虎不想让哥哥生气,所以小虎以后永远都不要修仙了。”小虎慎重的点了点头,表情严肃,双目之中闪过了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
“好好好。”冷墨萧望着眼前的孩子,眼中闪过了欣慰。
还有那内心深处触摸不到的触动,是那么的浓烈……
这本书我想表达很多自己的想法,在我认知之中一本书如果只能带给别人热血,而无共鸣,而无触动,那么这本书不配称为小说。即便订阅再差,这本书我也会按照我自己的想法写下去!
第230章 更与何人说
月影独坐,只影无形。
皇城之内的一处江河畔边,却是有着一白衣男子手捧酒壶缓渡的走过。
此处名为秦淮河,乃是皇城之中唯一一条流经城池的内河。
月光挥洒,皓月如辉。
白衣男子一路前行,步伐极为的空灵,但其脸上却始终带有着些许的落寞,那落寞之色极为的浓烈,似那永远都化不开的水雾。
男子驻足于河中的小桥之上,一手捧着酒壶缓渡的喝了一口,抬头望月之间,眉目中却是闪过了深深的思念。
皓月当空而挂,淡淡的白光如水般泻下,带着点点的暖意泼洒人间。
今日的月亮似乎特别圆……
“中秋了么?”白衣男子讷讷道,一声轻叹,所有的思念,过往温馨的点滴,就在这一叹中悄悄化为了无奈。
男子继续迈步而走,忽然,那男子停下了前行的步伐,驻足向着河面望去,只见那河面之上却是有着一艘小船在月明之下缓缓渡来。从那小舟之上更是飘来了天籁般的歌声:
“寒蝉凄切,对长亭晚,骤雨初歇。都门帐饮无绪,留恋处、兰舟催发。执手相看泪眼,竟无雨凝噎。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沉沉楚天阔。”
那歌声恍若空灵,更是带有着些许的惆怅,与那浓浓的思念。
冷墨箫闻之,却是触景生情,仰头喝下了壶中之酒,双目中的神色极为的复杂。
歌声愕然而止,随即便传来了古琴之声,那琴音盘旋,幽怨而又凄楚,似有三千痴缠囊括其中。
忽激昂,忽委婉,忽动,忽静。但即便那琴音的旋律如何变化,其内包含的浓浓相思之意,却依旧那般的浓烈,未曾变换些许。
那消失的歌声,却是伴随着琴音又再一次的传来:
“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冷墨箫低头沉吟,其身却是不由自主的颤抖了起来。
这琴音与歌声的配合,恰似天籁般动听,其内包含的意境,更是触动了冷墨箫的心扉。
“好一句‘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当为千古绝句,一语便叹尽了天下间所有的愁肠。”冷墨箫缓渡的喝了口酒,望着小舟之地赞叹道。
在冷墨箫说完这一番话的刹那,飘荡在河畔之上的琴音却是突然淆乱了起来,连那歌声都不由自主的颤抖了。似乎那弹琴之人的情绪极为的激动,而导致了双手无法控制古琴。这一点从她那颤抖的歌声之中便能查探而出。
那女子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索性放下了手中的古琴,走到船头,她望着桥上的那个白衣身子,其身却是不由自主的颤抖了起来。
他的声音,她何曾忘记过?
颤抖中,她轻启朱唇,复杂的望着桥上的少年说道:“公子,可还记得奴家?”
冷墨箫抬手刚欲喝酒的动作却是停了下来,浑浊的目光向着小舟之上侧目望去。
但见,一袭红衣披身的绝美女子,含词未吐,气若幽兰,肤如凝脂,吹弹可破,如丝绸之光滑,芦苇之柔韧。
如此一代倾国佳人,如今其俏脸之上却是装饰了浓浓的憔悴。
冷墨箫不禁一愣,记忆的画面开始回放,此女的名字却是呼之而出:“王雨欣?”
“公子好记性,居然还认得奴家。”王雨欣翩然一笑,将面上憔悴之意尽数掩去。其目中却是闪过了一丝激动。
此女正是冷墨箫在罗家村中从萧凡手中救下的红衣少女。
“公子如此之高的修为,又怎会出现在俗世之中?”王雨欣面带羞涩,与之前那唱歌之人恍若两人,却是如小女子的模样般对着冷墨箫这般问道。
冷墨箫望着眼前的绝美女子,心中却是没有任何波动的闪烁。他一手拿起酒壶,在喝之前却是给了王雨欣答案:“入凡。”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从冷墨箫嘴中道出,王雨欣并未感觉有何意外,那白衣男子的修为之高,面对低阶修士自然是有着其高傲之处,只是不知为何她的心中却是莫名一痛。
王雨欣将心中的失落之感强行压了下去,死死的攥住了自己的衣角,不断的撮弄着,良久,她终于鼓起了勇气:“当日奴家与师姐在城外执行任务,却是遇见了淫贼萧凡,他将我师姐杀了,欲要拿我作为鼎炉,而公子却是适时出现将我救了。我一直没来得及报答公子,今日,既然你我二人重逢,可否赏个薄面,来小舟上共饮一杯?”
“不用了,我还有事。”
冷墨箫摇了摇头,却是一步迈出,向着夜色之中缓缓走去。
此刻的冷墨箫表现的很是无情,却是因为他不想伤害她,他却是清晰的知晓王雨欣的话中之意。
之前,王雨欣坐在小舟之上弹琴唱歌,其内包含了浓郁的相思之苦,再结合如今她对于冷墨箫的态度与神情来看,其内所包含的情意,对感情之事不再懵懂的冷墨箫自然是一眼便能看出。
相思之苦冷墨箫懂,这种痛苦他更是深有体会,这痛却是不下于王雨欣琴音之中的苦。
他不想伤害眼前的少女,长痛不如短痛,不如就这样以冷漠的态度直接拒绝,也好让她彻底死心。
王雨欣骤然一愣,娇躯猛的一颤,她轻咬着朱唇,双目之中竟似有泪花在打转。
半响,她双目之中闪过了一丝坚定,似乎是做出了抉择,却是对着夜色下渐行渐远的白衣少年问道:“公子,可否告知您的姓名?”
王雨欣等了半响,等待她的却是那无言的夜色。
依稀如罗家村中她询问他的姓名一样,他依旧没有做任何回答。
红衣女子站在桥头,望着少年离去的方向怔怔发呆,其眼眶之中的泪水不断打着卷儿。
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夜色如水,疯狂的倾泻而下,将那少女的心压的几近窒息。
不知道过了多久,那红衣女子却是破涕而笑,望着少年离去的方向自言自语道:“今日与公子偶遇皇城内,公子说他入凡,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