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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意的?”
张岩在柜台内近千把剑器上一扫,见几乎是清一色的法器级别的剑器,不禁摇摇头,说道,“这些品阶都太低,炼制手法也颇为粗糙,不好。”
马冲一怔,这才想起,在英火剑宗练武场时,张岩可是拿着一件灵器和自己战斗的,他嘴一撇,朝身旁一直默默跟着的女侍者一招手,说道,“你们这里可有灵器级别的剑器?”
女侍者一怔,抬起头,露出一张颇为清秀瓜子脸,她脸色有点激动,双手搓着衣角,喏喏说道,“您……您……是在叫我么?”
马冲也是一愣,见她怯懦的模样,甚至比自己的木讷还不堪,不禁笑道,“自然是叫你,除了你,还有别人么?”
“您……您……。我……我……”女侍者俏脸憋红,不好意思低下头,她似乎更紧张了,说话断断续续,半天没个实质内容。
马冲眉头一皱,正欲再换个说话利落点的女侍者。却见一旁的张岩开口了,说道,“你去把你们管事的叫来。”
闻言,女侍者脸色刷地一下白了,像一头受惊的小鹿一般,赶忙说道,“我……我……真不是……真不是……”
话没说完,女侍者扑簌簌流泪了,小脸上一阵懊恼之色,似乎是被她自己急得掉眼泪了。
张岩神情愕然,连忙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让你叫主管,是要买珍贵的物品,我的意思是说,这样的事情,你做不了主的,你…。。懂么?”
闻言,女侍者欢愉地舒了口气,抹干眼泪,小脸灿烂如花,不再说话,狠狠点点头,一溜烟离开了。
马冲见她离开,皱眉道,“这明轩剑器行可是梁月郡最大的一家商铺了,怎么会用这样的女侍者,还真够折磨人的……”
张岩摇摇头,不置可否,他看到这女侍者模样,不自觉想起了齐景甜,那个羞涩之极的小姑娘。
女侍者叫雪柔,由于出身卑微,自小内向,不善言辞,后来;经过一家远房亲戚的介绍,再加上她模样也颇为清秀,才被这家明轩剑器行的大管家看中,有幸在这里工作。
虽然工作了近半年的时间,她的业绩却是所有女侍者中最差的,不是她不努力,也不是她懒惰,只因为她有点结巴,说话一磕一拌,并且还总是无法真挚地表达出自己的意思,客人都嫌她说话不利落,自然不愿搭理她。
她很委屈,却不愿认输,更不愿在他人面前掉眼泪,她要哭,也会在夜里,把自己蒙在被子里偷偷地哭,从不让人看见。
但今天,她遇到了两个奇怪的客人,一个黝黑的中年大叔,一个模样隽秀的少年,尤其是那个少年,他身上散发冲的温和如阳光的气息,即使隔得老远,她也能清楚地感受到。
她从没修炼过,她只是个平平凡凡的小姑娘,但她有个从未对别人说起过的秘密,或者说是天赋。她能感知到每个人身上的气息,无论修为有多高,她都能感知到,甚至能察觉别人气息中的善意和杀机。
就像见到那隽秀少年时,雪柔感受到的,是一种没有一丝敌意的温煦之感,所以才会在听到少年一句把你们主管叫来时,眼泪簌簌而下,她觉得自己看走了眼,觉得这少年并不像自己感知到的那么好。
但少年的解释,却让她喜逐颜开,她就是这么一个单纯的小姑娘。
雪柔像一只欢快的蝴蝶,朝大管家的居所跑去,一边跑,一边在心里这么对自己说,“雪柔啊,雪柔,第一次有客人怀揣歉意地向你解释缘由,你可要牢记他模样,以后有本事了,也要感激他,懂么?嘻嘻。”
明轩剑器行的管家有十余个,但大管家却只有一个,他叫秦远,一个须发皆灰,面皮枯皱如核桃皮的老头。
就这么个貌不惊人的老头,却掌控明轩剑器行近百年时间,除了他自身是金丹初期的修士,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
秦远是炎火州六大剑府之一明轩剑府的弟子。
整个梁月郡都在明轩剑府的掌控之下,谁又敢来明轩剑器行找事呢?所以秦远这个大管事的位置坐的很稳,甚至养出了八风不动的心性来。
雪柔是秦远收留的,若不是他,结巴的雪柔早被其他人哄走了。当时收留雪柔,秦远也是心血来潮,虽然雪柔的业绩差得惨不忍睹,但毕竟是自己招进来的,若把她撵走,无异在打自己脸,所以,秦远很维护雪柔的。
甚至秦远觉得,雪柔这孩子脾性善良,单纯如白纸,比那些心有府机之人强多了。
此刻,秦远就笑眯眯地听着雪柔很费力地讲着外间的事情,然后,便爽快地跟着雪柔朝大厅中走去。
这样的事情还是秦远第一次遇到,来明轩剑器行买高级货的海了去,但能让雪柔这丫头如此欢乐的客人,可不多见啊。
而且听雪柔说,还有个中年称呼少年为大人,这称呼,不得了啊!
他要瞧瞧,这少年,到底是何方神圣。
第十九章 雪楼
(第一更!收藏啊,大伙~)
“雪楼,你再不滚蛋,我可就动手了啊。”
“我又没打扰你家商铺的客人,干嘛还撵我走,我这次来是找我姐的,可不是兜售矿石的!”
“哟呵,兔崽子,我说的话你当耳边风了?你姐在这里工作咋啦,你不滚蛋,老子照样揍你。”
“你,你……敢?”
“我敢?我他妈现在就揍你……”
张岩和马冲正自低声交谈,却被一旁的喧哗声吸引了注意力。
这是一个黑衣中年,应该是明轩剑器行的护卫一类,他正自挽起袖子,一脸狞笑,朝一个身材单薄,衣衫褴褛的少年走去。
少年惨白着脸,有点怯懦地朝后退了两步,不过他的目光毫不畏惧地瞪着中年,嘴唇紧咬。
旁边的客人和侍者似乎熟知二人,见怪不怪,神色颇为玩味地看着两人争吵,甚至有人叫道,“揍他,揍他,让大伙乐呵乐呵。”
“对呀,赵彪你赶紧动手吧,一动手,这小子的姐姐就过来了,说不定为了救这小子,还以身相许呢,嘿嘿,和小哑巴上床的味道,应该很爽吧?”
“哈哈……”厅中众人轰然大笑,甚至那些女侍者也纷纷掩嘴笑起来。
听着众人的嘲笑之声,叫雪楼的少年不再后退,惨白的脸上涌过一丝红潮,激动朝四周大喊:“你们这些垃圾,整日想着龌龊之事,好不要脸,呸!”
雪楼刚说完,一个碗口大的拳头倏然出现,狠狠砸在他的脸上,把他单薄之极的身子,一下子轰飞到大厅的角落处,哇地一声吐出血来。
“狗东西,竟敢骂我家商铺的客人,找死不成?”
赵彪收拳,朝雪楼冷然一笑,这才朝四周众人拱手道,“打扰各位客官了,这小杂碎嘴太恶毒,我赵彪……”
他还没说完,雪楼一声嘶叫,状若疯狂地冲过来,双手毫无章法地朝赵彪当头打去,嘴中还叫道,“我和你拼了,你这狗杂碎,整日就会欺负我,就会欺负我……”
赵彪不屑地看了雪楼一眼,如此孱弱的小身板,还敢跟爷较劲?找死!
他抬手,正欲一巴掌呼在雪楼脸上,手腕骤然一疼,却被一人紧紧扼住,他正欲催动体内真元,却发现,身体软绵绵地,再用不上一丝力气。
而雪楼也被这人一手止住攻势,拉到了身边。
赵彪骇然,朝来人望去,却见是个模样隽秀的少年,一身青衣,淡然如水。他能一手扼住自己手腕,迫使自己动用不得真元,显然比自己修为要高。
他是谁?难道想替雪楼出头?哼,这里可是明轩剑器行,修为高又如何?一个外人而已,还敢胡来不成?
这些念头在赵彪脑海电光火石一现,他脸色冷然道,“少年人,我劝你还是松开手,不要多管闲事。”
此人当然是张岩了,他在一旁观察许久,隐约猜到了几分真相,看着少年被众人嘲弄欺辱,不知为何,张岩想起在万冢山下被众多高阶修士围困的自己,心中颇不是滋味,自然上前制止。
“若我非要多管闲事呢?”张岩见赵彪不知好歹,脸色一冷,手中的力道加重了一分。
张岩自从修炼法华金身到无谓金刚境后,肉身的力量变得极其恐怖,此时哪怕只用出不到三成力量,但依旧不是赵彪这个筑基中期的低阶剑修能抵抗的。
只听赵彪手腕骨骼吱吱作响,他再忍不住剧痛,叫出声来,“啊~他妈的,你是来找事儿的,你是来找我明轩剑器行的麻烦来了……”
他这一叫,原本就在旁观的众人,轰然叫出声来,“有人砸场子来了,有人砸场子…。。”
甚至附近的黑衣侍卫和女侍者皆丢下手头工作,朝此赶来,见赵彪被一少年扼住手腕,再听到耳中不断响起的砸场子字眼,他们神色一冷,也不问青红皂白,祭出自己飞剑,便欲朝少年攻击而去。
张岩目光在四下一扫,眉头不禁一皱,却并没有松开手。
明轩剑器行,一时间乱作了一团,一些事不关己的客人立得远远的,驻足看热闹,而那些明轩剑器行的几十名黑衣侍卫、女侍者把张岩围城了一团,手中飞剑,剑芒闪烁。
马冲早在张岩扼住赵彪手腕时,已悄然来到身边,此时见情况有变,顾不得其他,先自张岩左手中接过那叫雪楼的少年,随即祭出飞剑,身为一名金丹剑修的磅礴气息,轰然涌出体外,瞬息弥漫了整个大厅。
“好恐怖的气息!”
“好惊人的剑气!”
“他是一名金丹修士!”
众人心神一颤,失声惊呼,旋即脸色剧变,纷纷闭嘴,大厅内一时鸦雀无声。
这些人,无不是眼光毒辣之辈,目睹马冲外泄的凌厉气息,瞬间判断出,眼前这个木讷汉子是个金丹剑修!
那这扼住赵彪手腕的少年呢?他又是何等修为?
赵彪的脸色刷地白了,他距离马冲最近,感受也最大,马冲身上凌杀肆虐的气息甚至让他产生窒息的感觉,头脑晕眩,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这一次,恐怕踢到铁板了……
雪楼眼睛睁得大大的,仰起头,死死地盯着马冲木讷黝黑的侧脸,孱弱的身子在轻轻发抖,他不是害怕,也不是被马冲身上气息所逼,他只是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这可是金丹剑修啊,他……他是救自己来的么?
“你说,我们是来砸场子的?”张岩面无表情说道。
赵彪头摇得像拨浪鼓:“不是,不是,这是一场误会,误会。”
张岩一皱眉,说道,“刚才你不是说,我们是来找麻烦的,怎么现在说变就变,莫非你戏耍我不成?”
赵彪脸色剧变,冷汗刷刷而下:“这个…绝对没有,绝对没戏耍……前辈恕罪,前辈恕罪啊……”
赵彪差点哭出来,有一个金丹期修士在一旁盯着,他哪里还敢得罪眼前的少年?他知道,哪怕是商行的管事来了,也不会为了自己去得罪一个金丹修士的,不会……。
张岩见他模样,心里涌出一丝厌憎,松开扼住他手腕的右手,说道,“既然如此,我们是不是可以离开了?”
赵彪心里长长舒了口气,像刚从鬼门关回来一般,庆幸之极,见张岩要离开,小鸡啄米一般,赶忙点头。
就在此时,一道苍老的声音陡然响起,“道友且慢,待老夫处置了这不肖子弟,再向道友赔不是!”
话落,一个须发皆灰的老者倏然出现在赵彪身前,反手一巴掌,狠狠甩在赵彪脸上,在凄厉的惨叫声中,直接把赵彪打出去两丈多远。
“滚,以后我明轩剑器行没你这个人,若敢回来,哼……”
老者扭头,背对张岩,傲然一扫四周黑衣侍卫和侍女,冷冷说道,“好大的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