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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想法几乎在电光火石之间,在马冲脑海一闪而过,此时他已冲近张岩一丈之内,看见眼前的火焰光幕,仿佛看到了自己最大的敌人,他长剑发出一声低鸣,撕破空气,犹如一抹火色闪电,夹着凌厉之极的尖鸣声狠狠刺在光幕之上。
噗!
火焰光幕毫无抵挡之力,被马冲一剑刺出一个窟窿,随即蛛网般的裂纹扩散整个光幕,随着一声脆响,轰然碎裂,火焰碎星飞散四周。
“好样的!马冲师兄不愧是咱们中修为第一的牛人,这一剑之锋利,没的说,强!真强!”
“哼,我还以为张岩那小子有多厉害,原来是个纸老虎,还是如此窝囊!”
“不会吧,以光幕之法防御,这小子脑子少根弦吧?”
众人见状,嗡地一声叫嚷纷纷,几乎都在为马冲喝彩,刚才张岩气势剽悍的一幕也被他们自动忽略了,以为这窝囊废在耍花架子,空有其表。
戈秋激动啊,差点再次一巴掌拍在腿上,幸好记得自己右手腕已折断,才避免了重蹈覆辙,可他还是狠狠一挥左手,狰狞大喝,“马冲师兄,给我干死那小子,把他四肢筋脉都给我挑了!”
马冲充耳不闻,脸上没有喜色,光幕破散的时候,张岩的身影倏然朝后急退十丈,神色淡然,不见丝毫颓势,明显早料到光幕会被自己破掉。
而马冲的身子随着张岩后退而前进,在张岩身子甫定,他恰和张岩保持两丈的范围,一人退后,一人前进,本来一丈的距离,却硬生生被拉成两丈,显然,张岩的速度是马冲无法抗衡的。
马冲明白此点,心下更不敢大意,却趁着一剑之威,手中长剑一旋,化作一道炫亮流光朝张岩肋下斜刺上去,那里是心脏所在,是人之要害!
见此,众人神色激动,睁大眼睛紧紧盯着马冲快逾流星的身法,风驰电掣的长剑,他们在等待,等待一剑下去,张岩血流如注。
而就在此时,却听张岩低声咕哝了一声,“这剑技,充其量可以杀死寻常金丹修士,还是太弱了,无神髓、无灵韵,长剑终究死物一把……”
话音刚落,众人还未反应过来时,张岩手中火蛇剑轻轻一震,隐隐有风雷之声轰然大响,其上火元素暴涨,化作一蓬犹如实质的火光拍在了马冲急刺而来的长剑之上。
不错,是拍在马冲的长剑上,张岩不愿就此毁掉马冲手中长剑,更不愿伤到这个木讷的汉子,这一剑拍下,他只用了三成实力,更是用的绵劲。
碰!
火光四溅,马冲连人带剑被震出十几丈外,身子却安然地立在地上。
众人神色一变,不敢置信地眼前瞬间发生的一切,他们还等着马冲长剑刺入张岩体内,还等着聆听剑刃划入血液骤迸的声音,可是,这些都没发生,马冲反而身子被震出了十几丈。
这……这…。。是真的!
咝~众人倒吸了一口凉气,直至此时,他们才确定,眼前的张岩是一个深藏不露的高手!
马冲怔怔地看着十几丈外的张岩,木讷黝黑的脸上涌上一丝黯淡之色,他此时才明白,刚才张岩挥剑形成的光幕,没有轻视自己,人家有这种实力!
可是,他怎么以剑拍击自己剑面呢?怎么不一剑刺出,岂不是比拍击的速度更快?自己还安然地站立着,身上毫发无伤……
马冲神色一凛,继而深吸一口气,朝张岩拱手说道,“多谢张兄不杀之恩,马冲不是张兄对手,认——输。”
说完,马冲双目已黯淡无光,作为一名自尊和攻击力同样强盛的剑修,被张岩手下留情,留下一缕生路,还不如一剑刺死他,让他能更好受些。
他不在看张岩一眼,而是神色复杂地一遍又一遍抚摸着手中长剑,一股奇怪的表情涌上他的脸颊。
“不好!马冲师兄要自毁性命了!”
人群突然躁动起来,有人甚至惊呼出声。作为剑修,他们明白马冲的感受,此时见此,哪里还不知道马冲如何作想?
正在此时,张岩的声音犹如炸雷般,隆隆轰响在马冲耳际,轰击着马冲心神。
“哼!心性如此脆弱,还有脸自称剑修,丢人,也怪不得剑技之法如此不堪入目,若能顺利进阶金丹,形成自己剑术,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
马冲神色一变,半响后,突然朝张岩跪拜下去!
第六章 戈栎的奋斗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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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地叩首三次,马冲再次恢复了木讷的表情,在众人惊诧的眼神中,一言不发朝练武场外走去。
在临近拐角时,他背对着张岩,开口说道,“我的命是你救下,以后必还你。”说完,他的人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张岩脸上淡然,心中却想到,这些剑修,自尊心太过强烈,或许也正因如此,才能以剑入道,无坚不摧吧……
鸦雀无声,练武场的气氛沉闷异常。
最强大的马冲被打败了,甚至还叩首于张岩,这让在场的众人脸色很难看,心中却对张岩升起忌惮之心。
张岩,在他们心中已是一个不容侵犯的高手!
戈秋脸色灰白,颓然地看着四周默然不语的师兄弟,此刻的他,突然觉得自己很傻,招惹这么个扮猪吃虎的主儿,这让他恨不得扇自己两耳光,有眼无珠啊……
张岩的目光静静扫视众人,见众人气焰已被自己震住,心里终究舒了口气,目光落在戈秋身上,陡然射出冷厉之色。
戈秋觉得脸颊如刀割,疼得厉害,心里惶恐,不敢抬眼看向张岩,正当他惴惴不安地猜测张岩会如何惩罚自己时。
却听张岩朗声说道,“戈宗主,看了这么久,难道还不打算现身?还有你白洛,赶紧给我出来!”
声音隆隆,如龙吟虎啸,震荡在整个玉落峰上。
众人神情怔然,宗主和白长老难道把刚才的一切都看在眼中了?脸色旋即一变,张岩这家伙显然早发现了宗主二人,他是故意让我等在宗主面前出丑呢!
这下马威,可真够狠的。众人看向张岩的目光,忌惮之色越来越浓烈了。
“哈哈,道友好高深的修为,以前,是老夫看走眼了啊……”
随着一声长笑,一个中年人倏然出现在练武场上,他面色焦黄,身形消瘦,身子却笔直如崖岸,颌下三缕长须,颇有一分出尘气息,他就是英火剑宗宗主戈栎了。
白洛不知何时出现在张岩的身边,一脸笑意,低声传音道,“你终究忍不住出手了?”
张岩瞥了他一眼,轻声道,“难道我不出手,你还能出手不成?”
白洛摸摸鼻子,苦笑道,“刚才的事情,我还真不知道,也就是在你扭断人家宝贝儿子的手腕时,我才霍然察觉,之后的事情你知道的,为了让你大展神威,我硬生生拦下了满腔怒火的戈大宗主,我容易吗我?”
张岩不理他解释,看着正在驱散众弟子的戈栎,随口问道,“这家伙现在呢,还怒火填膺?”
白洛摇摇头,看着戈栎朝这边走来,赶忙说道,“这家伙现在可不敢生气了,谁让你这么生猛,一剑震退人家宗门的第一弟子……”
戈栎来了。
……
戈栎是个性格隐忍之人,这在以宁折不屈之风盛行的万剑界,并不算罕见,毕竟只要是人,都要以各种方法活下去,尤其是在万剑界,这个杀戮成为风尚的血腥之地,活下去,俨然成了人人奢侈的重要事情。
早些年,戈栎还是南部巨无霸炎火剑崖的弟子,当然,那时的他只是外门的一个打杂角色,就这么个打杂角色,在炎火剑崖中就受到他人排挤诬陷,结果被逐出师门,流落于草莽之中。
那时的他是筑基后期,在腥风血雨中闯荡三十载,终于形成属于自己的剑术,一举踏入金丹期的行列。此时,他已经是个占山为王的流寇首领,手下聚拢了四十多号人物。
而就在二十年前,戈秋于此玉落峰中开山立宗,创下了英火剑门。门派虽小,却是戈栎的心血,英火剑宗能够在强者如林的众多门派中生存下来,本身就是一种奇迹。这一切,大半的功劳都要算在戈栎头上。
因为,他是宗门唯一的金丹修士!
张岩三人出现时,恰是英火剑宗风雨飘摇根基动荡的时候,白洛一举打败包括自己在内的所有修士,戈秋没有一丝的沮丧,反而以最大的诚心邀请张岩三人加入英火剑宗,张岩同意了,白洛和柳诺萱自然也同意。
每次想到此点,戈栎就一阵庆幸,甚至为自己在当时几乎灭门的情况下,还能想到这个主意而深感自豪。
白洛的加入,无异拔高了英火剑宗不止一筹的水准,这员杀将四处征伐,短短半年内,扫灭了临近七个不入流的小门派,英火剑宗的地位得到了夯实加固,远近闻此,莫不敢再肆意侵犯。
戈栎很满意白洛的表现,连带着对张岩和柳诺萱白吃白住在英火剑宗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知道,只要这两人在此,白洛必然不会离开英火剑门。
可是今日的事情让他着实震怒了一把,吃惊了一次,甚至差点酿成滔天大错。张岩折断了他儿子的右腕,更打晕了佟东佟西两兄弟,这让他暴怒异常,差点就出手教训这个白吃白住英火剑宗的窝囊废。
白洛拦住了他,只告诉他,“等等看,说不定你会改变主意呢。”
戈秋碍于白洛面子,隐忍未发,藏在百丈之外,却目睹了一幕让他冷汗浸背的画面,张岩气势暴涨,一拍之下,震退马冲于二十丈外!张岩不是窝囊废,而是一个连他都察觉不出实力的高手!
一瞬间,戈栎深深地后怕起来,为刚才的冲动,也为自己儿子犯在张岩的手中……
幸好,他听了白洛的话,等了短短不到半刻钟的时间,虽然这半刻钟对他来说,像一世纪那样漫长。但终究还是没有酿成大祸,不是吗?
斥退子自己门中弟子,戈栎并没有慌张朝张岩道歉,作为一派之主,该有的矜持还是有的,他把张岩和白洛请到了总堂之内,赐茶赐座之后,才一脸苦笑地看着张岩,说道,“张道友,你可也太低调了,苦苦忍了半年之久才教训那帮不成器的东西,若换做是我,早就一剑了结了他们性命。”
张岩微微一笑,不置可否,未发一语。
戈栎见此,愈发地看不透张岩了,不过他已对张岩起了招揽之心,接下来的谈话自然客客气气的,甚至放低了许多姿态。
张岩依旧只字未吐,谈话是由白洛进行的,他笑吟吟地回答着戈栎试探性的提问,口风严谨,滴水不露。不过终究还是吐露了一点戈栎最关心的信息,如张岩不会记仇于他的儿子,再如近段时间张岩连同自己都不会离开英火剑宗。
戈栎得知张岩这个深藏不露连他自己都看不是实力几何的高手不会离开英火剑宗后,在心里长长舒了口气。不过白洛晦涩地提出了一个条件,要戈栎把英火剑宗的英火剑诀拿出,作为补偿。
英火剑诀是一套修炼剑技的法门,是戈栎自炎火剑崖外门中学到的最基础的剑诀,也是唯一的剑诀。戈栎费了近乎一甲子的时间才从英火剑诀中悟出剑术,进阶金丹期之境,本身就说明,这英火剑诀真不是什么珍贵剑诀,甚至在行家眼中,英火剑诀根本就是不入流的玩意儿。
这样的要求,戈栎又怎会不答应?他当即从储物袋中掏出一块空白玉简,把英火剑诀连同自己对英火剑诀的感悟一股脑都刻了上去。然后在白洛有点诧异的目光中,自觉交给了张岩。
白洛诧异的是,戈栎竟然猜到了自己所想。他向戈栎索要剑诀,是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