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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可恭喜你了。”低头抚摸怒雷流光鸟的羽毛,和峤竟是浑然不理会龚遂了。
幽香浮动,清淡缥缈。
一直默不作声立于火焰之花中的楚秀水,望了一眼龚遂,在仿佛精灵起舞的火焰里,伸出一只纤纤玉手。五指抚琴般一张一拢,一股庞大的吸力涌出,周围身下遮天盖地的火焰之花,瞬间由大变小,渐渐变成一朵宛如实质,只有巴掌打小的火花,幽幽绽放在纤细白嫩的手掌之上。
随手一收,火焰之花仿佛凭空消失。空中的楚秀水孑然独立,萦绕在身体四周的火焰消失了,淡紫绫罗衣,乌黑的青丝在背后无风自动,幽然静谧的无双玉容上,一抹纤柔冰冷之色,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如果说陈贝贝是一朵盛开的百合,光洁明艳,丽质冠绝,那么楚秀水就是独自绽放在溪涧幽谷的兰花,美丽的让人心生爱怜,却不敢亵渎。
孟东晋见状,神色惊异,深吸一口气,转头朝龚遂说道:“今日到此,龚道友是叙旧来了?若不是,就向我等,说说这佛魔力场的事情如何?”
龚长老看着楚秀水,随手把数目惊人的炫极天火收容,不由心里一惊。呆了片刻,才想起孟东野的问话,不由地心中暗暗一叹,目前形势下,由不得再把一切欺瞒了,这院中众人不能一击灭口的情况下,小猎人的作用,总会被察觉地。
当下便把刚才所闻娓娓道来。期间,正在抚摸自己坐骑的南荒符咒门主和峤,停下手中动作,褶皱脸望向张岩,一片炽热之极的神色。
幽谧柔美的楚秀水也眸泛涟漪,仔细打量起张岩。
龚遂把一切讲完,吁了口气,才说道:“所以,这小猎人成了获得玲珑浮屠塔的必要一环。没有他,在这万冢山里,再高的修为也会渐渐迷失在无尽的森林当中。更何况,这佛魔陨落之地,怎会没有其他危险古怪?”
孟东野眉头一皱,轻叹道:“这佛魔力场竟厉害如斯,千年之后仍然不是我等能够抗衡,若灵力和神识用不了的话,的确如龚道友所言,随时有陨落的可能啊。”
“既然怕陨落你来做什么?”和峤跳下怒雷流光光兽,掏出个散发着柔和光芒的黄铜圈,向自己的坐骑一丢,怒雷流光兽化作一道光芒,附在铜圈上消失不见。
孟东野似乎有点顾忌和峤,冷笑道:“你不怕,那你就跑进山,动用一下真元试试。”
和峤闻言,皮笑肉不笑道:“这伏魔力场之地,和我南荒血色沼泽大同小异,危险也是数一数二的,修为不够的还是乖乖地,呆在外面吧。否则陨落在里面可就可惜了。”
“灵宝有缘者得知,生死由命,不劳前辈挂怀。今日我恒月宗先到,这小猎人自然是我们的。”陈贝贝娇声说道,玉容莹光,清丽明媚。态度却很强硬。
龚遂和文长老,张嘉贞和裴庆皆默然不语。这次宗主吩咐一切听从自己的宝贝女儿的,他们自然唯她马首是瞻。
一时,氛围剑拔弩张,虽是可能打斗起来!
“强词夺理,谁规定谁先到谁得的?女娃娃,别不识抬举,惹怒了老夫。”和峤怪眼一番,朝龚遂说道,“龚小子,这女娃娃好大口气,是谁家闺女呀”
龚遂面无表情道:“贝贝是陈祥道师兄的女儿,其祖母是抚云真人,口气大不大您说呢。”
“抚云真人…”和峤喃喃自语一阵,蓦地面色大变,说道:“是那个已经修至化境的老女人?”
陈贝贝玉容一怔,蓦地轻声浅笑,说道:“前辈,我祖母再老,也比你好看万分,你可别让我祖母听到你这么称呼她。”
和峤褶皱脸皮一阵抖动,冷笑道:“听到又如何,我打不过她,也不容你小丫头片子猖獗!”
两人彼此怒视,眼中都充满了怒气。
这时,楚秀水蓦地,落在院中,轻移莲步向张岩走去。
一路上院中低阶修士纷纷让道,这女人很美,修为高的却让人心生寒意。挡道?也得有那是实力,要不就像刚才的麻子脸仁兄一样,落个憋屈无辜的死亡,也是不可能的。
低阶修士有了这心思,楚秀水一路走的很是随意。纤柔幽谧的绝美容颜,不见一丝的情绪波动,依旧美得如画。
余满堂等人面色大变,李少君快速伸手勒住张岩的脖子,一脸警惕。
张岩默然地看了李少君一眼,不做任何挣扎。
心里,浓浓的无奈和恨意激起了千涛万浪!对于力量的渴望达到了巅峰,若此时有恶魔愿意拿无尽的力量交换张岩的灵魂,张岩绝对毫不犹豫!
楚秀水弯眉轻皱,秀气隽美。停在距离李少君等人还有几米的地方,默不作声,不知有何打算。
在楚秀水落在院子后,空中等人顾不得争吵,脸色皆是一变。被人抢先了?
孟东野低沉一笑,也一眨眼间,落在人群里,悠悠地看着楚秀水,眸中一片警惕之色。对于这个女人,他竟然看不出实力!观其神色,那是只有元婴后期才有的气势!这让孟东野惊诧忌惮万分。
“丫头片子,怎么不说小猎人是你的了,那小子可是被人扼住了脖子呀。”和峤朝陈贝贝阴森一笑,一纵身,也跳进院落里,怪眼四处一转,不屑地说道;“滚!滚!滚!一群垃圾还妄想些什么!”
第十二章 与君相约
低阶修士大骇,在和峤狰狞宛若野兽的气息前,不自禁地双腿直啰嗦。纷纷苍白着脸,灰溜溜地像受惊的兔子似地逃之夭夭。
不是他们之前不想走,那得看空中前辈的意思呀,若妄动一步惹了空中哪位前辈,结果可是谁都消受不起。听到和峤的叫骂,无异于蒙受大赫,自然迅速逃走。
此时,院中空地上,低阶修士一个也无。唯剩下,李少君五人和李少君手中的张岩,一旁静立的楚秀水,不知何时走在一起的和峤与孟东野。还有空中的陈贝贝等恒月宗五人。
陈贝贝美目中冷光一闪,轻咬贝齿,望了一眼李少君。对于他的不识抬举很恼怒。刚才自己已经明明交代了,小猎人是自己的,这李少君还敢如此做,无异是对自己尊严的挑衅。若不是顾忌到他手中的小猎人,恨不得玉掌一挥,灭了他。
龚遂朝文长老望一眼,朝陈贝贝说道:“小公主,我们也下去吧,莫丢了先机。”对于之前自己的麻痹大意,也是一阵懊恼,早知道,应该在来的时候,一把夺过小猎人了,也不用受和峤老匹夫的揶揄。
“我先下去,把这地方扩上一遍,院子窄的寒掺,看着都不舒服。”裴庆一说完,不等陈贝贝答应便急急地落进院子。
裴庆双手一合,手中多了一把雷光四射的小锤,一抖手,雷光小锤飞至空中,快速朝四处打砸。
他自然不敢让电光小锤在三个元婴期面前乱晃,总是绕了很大一个圈,躲过三人。
张岩家的院落大门、矮墙、篱笆、畜生栏,纷纷如纸糊一般倒塌。这还不算完,小锤又是一番狂砸,原本倒塌的地方,被砸的平平整整,异常平坦。裴庆这才舒了口气,满意地召回电光小锤。
“贝贝师姐,二位长老,可以下来了。”裴庆一脸得意微笑。
陈贝贝微微一点螓首,和龚遂,文长老,张嘉贞落进院中。
其间,文长老一挥衣袖,一片濛濛青霞射出,卷住四头天麟兽和马车,随手一收,消失在袖口中。
张嘉贞眉头一直皱的很厉害,对于裴庆的行为很是厌恶。但碍于陈贝贝颜面,只得闷在心里。
张岩看着裴庆肆无忌惮,随意地击碎自己爹娘,和自已住了不知多少年的房屋,犹如打在自己身上一般,痛苦!揪心!
仿佛利剑攒心,万千钝刀撕割每一寸肌肤,极度的愤恨苦楚冲斥心中。张岩想要狂叫,呐喊,粉碎眼前的一切!
但心中一遍又一遍,咆哮着要冷静,冷静。
眼泪终究忍不住,溢出了眼眶!!
这一刻,张岩犹如一头垂死的野兽,气息浓郁悲怆,木讷的脸颊一片僵硬,泪水滚过,灼伤了寸寸肝肠!
总有一天,我要踏平尔等山门!付出应有的带价!张岩心底在咆哮。
众人一脸愕然地看着李少君手中的张岩,嗜血的红充斥在双瞳,呆滞的脸上青筋暴起,一颗颗泪珠滚洒在灰扑扑的脸颊。
默然不语,神色平静的少年,悲伤竟至如斯?
但众人只是一愕而已,对于此,不是他们需要关心的,一个凡人而已,蝼蚁般的存在,没有资格让他们同情。
“你,可愿意跟我走?”楚秀水突然开口说道;清澈干净的眸,静静地望着张岩,声音甘冽清冷,幽幽然间,如飞珠碎玉,透着一抹缥缈。
张岩止住了无声的泪流,漠然地望着,眼前幽谧柔美的女子,扯着嘴角,神经质似地说道:“你能打败他们么,你能么,你一个人就想带我走,你能么?”
哀莫大于心死,极度的愤恨后,张岩的声音,反而轻轻地,诡异的平静。
楚秀水静静地看着困兽似的张岩,依旧清冷地说道:“你,可愿意跟我走?”绝美的容颜无一丝波澜,似乎没有听到张岩的话。
张岩默然,神智稍微清醒,也同样静静地看着楚秀水,不发一言。
楚秀水眸中神光一闪,平静地看着少年。
幽然的身姿,傲立于众人中,这一刻,仿佛眼中只有张岩一人!
院中众人惊诧地看着楚秀水,难道他要为了一个少年,和我们全面为敌,还是想要一个人独吞?
李少君扼住张岩脖子的的手,又紧了紧,冷笑道:“如今张兄弟在我等手中呢,即使你们修为再高,没了张兄弟帮助,恐怕也得不到玲珑浮屠塔吧”
陈贝贝恼道:“你这狗东西,若不是我们让着你。岂容你这般叫嚣?你想如何?”贝齿轻咬,生气也是那么明媚动人。
“我们也要进山!只要你答应,李某就答应放了张兄弟”李少君眸中精光一闪。
“竟敢要挟我贝贝师姐?信不信我屠了你全门老少!”裴庆在一旁忍不住叫嚣道。
李少君轻蔑一笑,浑然不在意裴庆的辱骂威胁,望着陈贝贝,等待她的选择。
陈贝贝美目一阵流转,半响才说道:“好!我陈贝贝答应你。”
李少君,刑长空等人同时松了口气,心里的紧张缓和许多,五人虽然都是金丹期,但在元婴期眼里也是土鸡瓦狗的存在。若不顾张岩安危,杀过来的话,五人只有束手待毙的份儿了。
这时,和峤开口冷笑道:“丫头片子答应你,我和孟道友可没说答应你。”
孟东野在一旁附和,道:“不错,别把我与和道友归入恒月宗,他们可使唤不了我们!”
两人早在落入院中便挨在一起,一脸严肃地交谈些什么,对于厅中之事不闻不问,此时蓦地一开口,其他人才发现两人似乎打成了协议一般,开始同进同出起来。
这时的情况是,陈贝贝等恒月宗五人自成一股势力,李少君等五人成一股势力,和峤与孟东野联合,剩下楚秀水自己一人。
实力对比上,李少君一群是最弱,也最不堪一击的,但手中有张岩这个王牌,倒是不害怕有人敢对他们不利。剩下的三拨人,实力综合起来,倒也相差无几。
“既然我恒月宗与这些人结成同盟了,你们若不答应,就是想成为我们的共同敌人了?”陈贝贝美目一冷,顺带着把李少君等五个金丹期的家伙和自己等人绑在了一起。
“嘿嘿,丫头片子好打算啊,如果我和孟道友也要插一脚呢”和峤脸皮一皱,严肃地说道,“合则两利,分则两伤,你看若何?”态度变换之快,令人咂舌。
“当然可以,不过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