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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轮剑,最低境界也可能转回三倍于自己的修为,名为《三元转轮》。开花要是知道云龙九现是九倍的力量也不会懊恼成这样,当然,这也促进了他修炼的决心。
阮二驴发现诛仙剑只是被人封印了而已。封印的人修为不会超过大仙境界,因为他可以很清晰地感觉到封印的构造。而据石碑上说非上仙不能舞动,可以断定这是大仙的封印。
五百年前诛仙落入世间,引得人界即将恶战,好心的仙人封印了诛仙,断了大家争抢的念头。阮二驴把诛仙和取自袁流手上的一百零八面绿旗放在一起,有了主意。素女只教给他给人解封印,但他想封印都一样给人解封印的方法肯定适合于法器,所谓千变不离其宗。
阮二驴从素色荷包里取出一个石头水槽,把黑色小棍放进去,拿出石刀割开自己的手腕,让血淌进水槽里。在水槽下方架了三个炉子,把里面的血煮沸,黑色的小棍在水槽里翻滚。
热血破魔封。这个方法专为对付邪恶之徒封印他人的灵魂以作练功鼎炉时用的。阮二驴举一反三,既然道理一样,用法也应该相同。
大约三个多时辰过去了。水槽里黑色小棍上慢慢渗出一层精亮。
阮二驴停了炉子,让水槽冷却,黑色小棍上的精亮凝成了一把通体雪白的宝剑。拿起宝剑,随手舞动,杀气升腾。“这才是诛仙的本来面目”,他轻声说道。
他把剑放在桌上,把一百零八面绿色小旗丢进水槽里升火加温。这个方法并不是破了原来的封印,只是把封印里的东西给逼了出来,封印完好无损。现在把旗云阵炼进封印里,黑色小棍给人的感觉依然是重宝在握。
你——诛仙剑——玩弄众生,我欺天下。阮二驴暗道,谁能笑到最后,看造化吧。
阮二驴把诛仙送给开花,说是自己在药库里发现的。开花欣喜,为剑取名:如花。相严郁闷,自己守着药铺几百年,居然没有发现有如此至宝。
阮二驴把黑色小棍还给相严,说自己也搞不懂其中的玄妙。相严拿到手,没看出异常。阮二驴洋洋得意,要知道相严吞了应龙妖魂丹之后,修为直接从云仙突破到天仙后期是这人界上的顶级存在,他看不出破绽说明自己瞒天过海的手法高明。
让阮二驴想不通的是,为何天仙后期不引天罚。修真达到天仙后期必须受三十三天外混沌中闪电之力淬炼,才能提升为金仙,是为天罚。以前管天罚的是东华帝君。据他们说五百年里只有云龙教的开山祖师云龙上人应劫升天成为金仙。
九圣遇袭,至今不知所踪;诛仙降世,险些血流成河;封天不罚,大罗仙道渺茫。这些到底能串出个什么真相。
相严是一位重情义的好汉,对阮二驴非常恭敬,但让位相善这事他还是有想法的。
阮二驴决定抓住一切机会让他明白自己为什么这么做。恰巧这天相严来找他,吞吞吐吐、欲言又止。
阮二驴道:“有话直说无妨。”
相严才说道:“我信守承诺,但这也太不像话了。”
“怎么了?”阮二驴好奇了。
相严道:“相善就要登基异马王了,居然带着十来个头目的子女去袭月楼喝花酒。”
“什么?”这招连阮二驴也没想到。
“喝花酒也算了,还为个头牌的姑娘跟一商人争了起来,最后大打出手,被袭月楼扭送到城主府。城主见是三公主,不敢妄议,才来报我。”相严竹筒倒豆子全说了出来。
“相善杀人了?”
“没有。”
“伤人了?”
“也没有。”
“这就是选相善为异马王的原因。”阮二驴道。
相严不解。
阮二驴继续道:“以相善的身份和修为,在异马城还需要跟商人争吗?”
相严若有所思。
阮二驴道:“你为权,为名,可以兴师动众,涂炭生灵。自异马认主后,你与青青门争斗多少次?异马城有今天的规模,是多少百姓的血肉才筑成的?”
相严无语。
第二天,相严又来了。
这次见了阮二驴就嚷嚷:“开花太过分了,太过分了。”见阮二驴在听,接着说:“在酒店醉酒调戏老板娘。”
“不会吧?开花虽好这口,但都是花钱买个两情相悦,不会做这样的事。”阮二驴道。
“是啊,我也这么认为。询问之后才知道怎么回事。原来这酒鬼从不穿裤子,在酒店喝多了,伏桌而眠。老板娘去要酒钱,连推不醒,一使劲,居然把他推倒掀起了道袍,不该露的全露了。”相严说完哈哈大笑。
阮二驴也大笑起来:“我倒有一个惩罚他的主意。”
相严道:“说来听听。”
阮二驴道:“罚他给全城的女人洗裤子一个月。”
“这”
“没事,你让城主照此判。”阮二看相严有点犹豫,给他加了把火。
下午,相严见阮二驴都笑得直不起腰了。阮二驴莫名其妙。
相严道:“我认识开花上百年,没见他这么糗过,真不知道他是不是天生就爱给女人洗裤子。”
阮二驴淡淡地道:“你能做到吗?”
相严若如所悟,呆立当场。
这一战让阮二驴明白实力的重要,要提升自己的实力,还要从自创的第五法门着手。
困了弱水这么久,不知道它的元神有没有枯死,阮二驴决定进神识界看看。与其随时被诛的苟活着,不如奋勇一搏。
阮二驴既然决定,就不会犹豫,在进神识界之前,把自己从记忆中笔录的一本叫《偶身修》的书送给了相善,并对她道:“你即将成为异马王,以你现在元婴境界的修为,不足以应付。你还记得天涯海角为你立的庙吗?这本《偶身修》能给你个答案。”
阮二驴选了个异马城人最多的时候从异马堂总坛大摇大摆地走出来,来到东门外,一闪而入神识界。他相信人界各门都会有探子在异马堂外监视自己,这样做即使自己回不来,也不会给异马堂带来麻烦。
阮二驴的失踪急坏了异马堂诸人。还是开花的见识最高,开花道:“守着白昭不死,死驴头就还活着。”
几人恍然大悟,白昭被开花以春水流秘技锁魂,这锁魂珠就在阮二驴的掌心。
开花转脸对相严道:“你们异马城的女人是不是都不洗澡?裤子还真骚。”
相严与白昭捧腹大笑,相善红了脸。
阮二驴发现神识界变了,以前的漆黑无边,多了一个明亮的水塘。他不敢靠近水塘,对弱水的吞噬能力从未怀疑过。躲得远远的观察弱水,不知过了多久,始终不见水塘有变化。尝试走近水塘,水平如镜,清澈不见底,方圆十来里大。若是以前的弱水,估计已经把自己给吞了,可以确定弱水的元神已经枯死。
他拽了根头发,扔进水塘,头发沾水即化,无影无踪。又把靴子扔进水塘,水塘连波纹都没起,就再也找不到靴子了。
若是把这弱水变成武器,岂不是无往而不克。他被自己疯狂的想法吓了一跳。但渴望实力的心,又让他继续疯狂下去。
他在记忆中仔细搜索,看能不能找到相关的记载。造化玉牒府中倒有搬山移海的法诀,但那都是以莫大的法力为后盾,可他没丁点法力,看样还要从《第五法门》的特性入手。
《第五法门》修成神识界,神识界就是自己的想法,弱水在自己的想法中。他仿佛想到了什么,但一闪即逝,又好像什么也没想到。
阮二驴盘坐塘边,陷入深深地沉思。
沉思中,他又回到五百年前九圣遇袭的那一刻。恐怖的力量从天而降,九圣纠缠其中,苦挣不得脱。那力量缠缠绵绵,又暗含坚硬无比的击打。自己逃往神识界,强横的力量带来的风劲就让自己沉睡了五百年,若被那力量击中,哪还有现在的阮二驴。他想到昆仑诸仙对自己的怀疑;想到肉体被化,一线不知吉凶;想到相善被踩,开花剑碎……
深思中的他被风浪惊醒,惊奇地发现水塘白浪滔天,又慢慢沉静。是自己的想法激起了弱水。灵光大亮,平伸双臂,掌心向上作捧掬状,弱水竟然在自己的指夹间轻轻地流淌。他身上的弱水越来越多,全身都徜徉在弱水中,全没有吞噬的感觉,只是如沐春风。退了弱水,闪出神识界。人在异马城东门,身边人流如织。
他仰天长啸,周身顿时被弱水环绕。惊得百姓驻足叩头,大呼神仙降临。
东门的骚动引来流连市井的开花道长。他见是阮二驴张膀就要抱,阮二驴赶紧撤了弱水,他可不能伤了自己的救命恩人。
开花道:“驴头,你这一走大半年,找母驴配种去了?”又瞥见阮二驴赤脚,调侃到:“是不是仰慕本道长的风采,有样学样,连鞋都不穿了,有种别穿裤子。”说着就去解阮二驴的腰带,吓得围观的姑娘小媳妇一哄而散,只留几个青年,冲开花喊:“牛鼻子,脱他的。”
两人一跑一追,闹乱了异马城。巡城的教徒,把开花摁倒抓住,为首的说:“开花,从你长住异马城,我们就没有消停一天。”说完把他头上的大红花摘走,道:“老规矩,抓个小偷来换。”
阮二驴回来,激动的白昭眼泪都流出来了。
相严正在焦急,见阮二驴像是见了救星。
赏剑大会召开在即,异马城各派修真齐聚。可作为东道主的异马王相善却跟来参赛的黑羊君较上了劲。
黑羊君是一只千年羊妖,五百年设黑羊宗,建黑羊城,广收徒众达三百多人。在异马堂与青青门争霸东南时,黑羊成为小宗派的风向标。相严为了拉拢他,百般讨好,送钱送人,赢得他中立,使异马堂渐渐占了上风。
黑羊君炼有五只骷髅,凶猛异常,每逢月圆之夜,必须用人血浇灌。这事被相善知道了,派人盯紧黑羊君,不准他采人血。
眼看赏剑大会召开在即,黑羊君找相严告状,恐吓说要支持青青门。
可相善不理,放出话来,说黑羊若改变中立,支持青青门,她就策马平了黑羊城。
为这事,各门派纷纷声讨异马城,说异马城干涉他人修法,意图在赏剑大会上占先。
阮二驴支持相善的做法,气得相严直转圈,嘴里嘟囔着:“疯子,疯子,完了……”
阮二驴要直接跟黑羊君谈,神驹客栈还没有整修好,双方约在袭月楼见。乐得开花屁颠屁颠的,他平时可没钱出入这种高档场所。相善有点不情愿,看来上次闹得很不好看。
果真相善一露面,就有个姑娘凑过来神秘兮兮地道:“大小姐,我来陪你。”说话时,眼珠子都快飞了出来,羞得相善地往相严身后躲,还是被那姑娘捏到了屁股,才算了事。
开花道:“大妹子,老相好,挺热情嘛。”
相善道:“死花贼,要你管,不是上次喝多了,给人家争……”相善说到这看相严脸色变了,赶紧住嘴。
相严道:“开花老弟,你也没个长辈样,怎么能这样跟侄女说话。”
开花反驳说:“别,我可不跟你这老头称兄道弟,今天起,我喊你叫大爷。”
几人说闹,黑羊已迎了出来。
黑羊君,黑衣瘦脸眉宽眼慈,一把黑色山羊胡飘在颔下,抱拳行礼:“迎接异马堂各位大佬。”
阮二驴想不通,这样一位懂礼和善的老者,居然是取血练法的魔头,是人不可貌相,还是世风日下。
黑羊君很重视这次见面,预约了袭月楼的头牌,本年度的袭月仙子作陪。
袭月楼每年选一次袭月仙子,上次相善喝花酒时,恰好碰着选美结束,就为了争这位袭月仙子,才出了大丑。
相善现在是异马王,当中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