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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花痴师姐句句在理,阮二驴道:“你要那么多钱干什么?”
听到这个问题,色迷迷神秘起来,把他拉到墙角,咬着他的耳朵说:“我们姻缘五子要在人间享受生活。”
色迷迷吐气如兰,唇齿幽香,声音甜腻,阮二驴几乎酥了,赶紧把脑袋离开她的嘴唇。
阮二驴道:“你们那地方多好,人间有什么可享受的。”
色迷迷叹息道:“你不知道,师父沉睡,我们的法力慢慢消失,红丝线渐渐失去了作用,我们想在凡尘中历练以减轻我们内心的苦闷。”
阮二驴无奈的笑道:“你们该在月亮上潜修啊。”
色迷迷斩钉截铁地道:“不,我们就要在凡尘中历练受苦。”
阮二驴啼笑皆非。
欢喜走过来,道:“美女,跟你师弟嘀咕什么呢?”
色迷迷道:“师弟,这死和尚轻薄我。”一甩手,成团的红丝线在欢喜身上织成了鱼网,欢喜也成了粽子被甩进人山里。
阮二驴道:“师姐,你看这......”
色迷迷道:“怎么了,出家人犯贱,罚银三千。”
阮二驴赶紧捂住了自己的嘴,他怕一张口色迷迷改成三万。他看向东方不亮、陆英奇,两人摇摇头,摊开双手表示爱莫能助。
欢喜在人山里几经挣扎,红丝线竟有些松弛了,看样子不要多少时间就能逃脱。
阮二驴面有喜色,原来凭法力可以打开,向东方不亮、陆英奇一使眼色,两人心领神会:等哄走色迷迷,他们就动手救人。
色迷迷岂不知他们的诡计,一抬手一根红丝线缠住了欢喜和尚脚脖子,另一头随手拴在墙角一个看热闹的独腿乞丐手脖上。
欢喜再挣扎,红丝线却越来越紧,痛得他哎哟乱叫。
色迷迷道:“天网恢恢,情网难破。师弟你看他们一个瘦骨如柴色和尚,一个穷困潦倒傻乞丐,多配啊!”
阮二驴急道:“他们是两男人。”
色迷迷道:“这个我们不分,系脚脖是男的,系手脖是女的。”
阮二驴要晕倒了。
色迷迷却有了麻烦,独角乞丐爬过来抓住她的裙角,嚎叫着要求放了他的夫君。
色迷迷窘了。
阮二驴几乎笑岔了气。
其余的人几乎要把眼珠子瞪出来,不可思议。
伏彩儿驾云飘落在东方不亮、陆英奇跟前,说了两句话,瞟了阮二驴一眼又飘然而去。
阮二驴从伏彩儿眼里读到情意绵绵,刹那改变刚才对伏彩儿的推测,他觉得伏彩儿不给自己说明,定是有苦衷,不是色迷迷都愿意帮她吗,这说明她不坏。
东方不亮、陆英奇对色迷迷施礼道:“姑娘请点下人数,所有的罚款我们来交。”
“真的?”色迷迷高兴起来,她也为这堆人犯愁,万一这堆人不交钱,她要怎么收场。东方不亮派人送来足足三大箱银子,全被她乐滋滋地装进布袋。
阮二驴道:“师姐,你有钱了,下步怎么安排的?”
“当然是你闪闪师兄拿进赌坊一个变两,两个变四喽。”兴奋的色迷迷扭了阮二驴的脸一把,凭空消失了。
阮二驴怒喊道:“不准再摸我的脸。”
他恼啊,原本以为事情结束了,哪知才刚开始,亮闪闪会把赌坊闹成什么样?感觉头大,像山一样大。
头大的还有欢喜,独腿乞丐抱着他的腿,一口一个夫君。
欢喜吐得脸都绿了。
他喊道:“救救我吧,我不能一辈子这样过啊。”
阮二驴想到色迷迷说他们的红丝线会失去作用,便对欢喜道:“不会一辈子的,先好好安置他吧。”摇摇头叹息着走了。
东方不亮把一袋银子塞给欢喜道:“我只能这样帮你了。”
摇摇头叹息着走了。
陆英奇拥抱一下欢喜,道:“保重。”摇摇头叹息着走了。
“你们......”欢喜话没出口又猛吐一通,吐完又仔细观察了一下,若有肝肺脾胃肾什么的,还得捡回去,日子再苦也要过啊!
阮二驴找人说要见蝴蝶刀、螳螂斧。
蝴蝶刀、螳螂斧、己巳一起过来了。
阮二驴还没张口,蝴蝶刀倒先说了:“吸虹家主,我也有事正要找您谈。”
阮二驴道:“什么事?”
“关于交易。”
“交易?”
“我主上预估,你参加鹏岛黑衣大将军争夺的机会微乎其微,想跟你换个条件。”
“微乎其微?我也预感到问题严重了,你们准备换什么条件?”
“一条信息。”
“信息?”
“只要告诉我们伏彩儿和你交易的内容,我们两清。”
阮二驴思考一下,决定选择信任伏彩儿,道:“我和伏彩儿没什么交易。”
“不可能,她从我们这里买过你的详细资料。”
“什么时候?”
“你刚到中域,没进洛城门。”
“那也不能说明我和她有交易。”
蝴蝶刀笑了,“我们的了解,她不是个简单的人物,绝不是个逆来顺受的主。”
“我若不能完成争夺黑衣大将军的任务,你们准备怎么做?”
“我们只有找吸虹家族收回成本了。”
阮二驴哈哈大笑道:“爽快。”
“你找我们来,有什么事?”
阮二驴道:“现在,没事了。”
蝴蝶刀笑了:“生意不成情意在,己巳姑娘还在这照顾您。”
阮二驴道:“监视我?”
“需要吗?”
是啊,凭摘星袭月门的实力,还用得着监视吗,阮二驴即使跑了,不还有个吸虹家族顶着吗。
阮二驴本想找摘星袭月门帮忙,大不了再答应给他们做件事,可话没出口就被堵了回去,可见,金仙在人间绝对是恐怖的存在。
阮二驴想到开花,想到应龙,但绝不能把他们扯进这个旋涡,即使自己死了,他们也会把和教发扬光大,保存弘扬鸿钧道德。
阮二驴又想到了伏彩儿的造化纹,这难道也是交易。他心凉了,他怕的是伏彩儿一点情意都没有,只有赤裸裸的相互利用,按劳取酬。
阮二驴患得患失,祈祷着金仙赶紧来吧,若再拖一段时间,他真怀疑自己会不会变成寻叶一样的神经质。
该来的终归要来,洛王以一封极客气的信把阮二驴请进了洛门。
洛门里阵仗方整,偌大的一个院子分成五块,洛王带领亲卫队坐北朝南横排,禁卫、护卫、城卫的将领和洛王对面而立,纵向排列。伏彩儿、无咎、欢喜还有十几位不认识的人在最东边也按纵向坐着,这块里多是须发皆白老气横秋的长者,估计是洛门里名宿前辈。
见这阵仗,阮二驴就知道不是单独冲着自己来的,自己既不洛门的客人,也没必要这么大排场。
阮二驴对面色蜡黄的洛王一心的仇恨,杀他的意思都有,但在这个场合他还是要礼数周全。因为洛王代表着洛门,对他不敬就是蔑视整个洛门,阮二驴再狂,也不想被洛门倾力追杀。
阮二驴施礼道:“见过洛王。”
洛王看看他道:“你就是阮二驴?”
“正是在下。”
洛王不再说什么,沉吟良久,好似在反复盘算什么,最后有了决定,对左右道:“赐座。”
阮二驴被安排坐到伏彩儿所在的那块方阵。
伏彩儿面无表情,目光呆滞,仿佛跟阮二驴不熟。阮二驴想跟她打个招呼,见她的样子拒人千里,只得作罢。倒是欢喜热情,拉住阮二驴坐在自己旁边大诉苦水,看样子摆脱那个独腿乞丐着实费了一番功夫。本来心情沉重的阮二驴,听到欢喜讲述两个男人结成的夫妻,忍俊不禁笑了起来,欢喜骂道:“没同情心。”
洛王开口说话,大概意思是在阮二驴的蛊惑下,不语等人参与了对云龙宗的偷袭,现在云龙宗要交出凶手,怎么处理。
洛王把问题抛了出来,底下议论纷份,但一种意见占主流,就是不语等人已死,云龙宗别太欺人太甚。阮二驴知道这和东方不亮、陆英奇在禁卫、护卫两队中的言论有关,心里很是感激。伏侠儿带的城卫队多数沉默寡言,他们都是东方、陆氏、白马寺三家弟子,但又碍于伏侠儿的面子,索性不开口,都不得罪。
洛王本以为这个问题能引得洛门上下同仇敌恺,矛头指向阮二驴,哪知是这个结果,怒道:“那死去的城卫队首领野风的帐该怎么算。”
洛门的人鸦雀无声。
阮二驴道:“那是我和野家的恩怨,与洛门无关。”
阮二驴话一出,好多人附和。野家在洛门当权几百年,各家族敢怒不敢言,现在野祖失踪,等于说野家被连根拔起,他们高兴还来不及呢,哪有闲功夫替野家寻仇。
阮二驴道:“等野祖回来,我愿与他决一死战,了结恩怨。”阮二驴心想,他还有回来的机会吗?暗自得意:若是洛门这些人知道野祖也被自己宰了,不知会乐成什么样。
阮二驴的话竟然引来叫好声。有的喊是条汉子,有的喊是爷们,有的喊敢作敢当.......不一而足。
洛王回头看看身后坐着的亲卫队诸位,每人都木雕泥塑一般,早已神游太虚。
野家平时自恃功老打,法力强,根本不待见亲卫队诸人。而阮二驴的实力亲卫队的人亲自领教过,虽说是最弱的八卦阵,但毕竟被他轻易破了,哪有人愿意为野家出头,招惹他。
洛王无奈地叹息,道:“云龙宗请来一位金仙为他们做主,要来我们这兴师问罪.......”
和阮二驴坐一块的一位白发老者接口道:“这位金仙就是野祖的后台吧。”
一句话堵住了洛王的嘴,洛王支吾了好半天,干脆什么也不说,整个院子刹那安静,仿似蚂蚁爬过的声音也能惊响全场。
静,站着的人中已经有人冒汗。
一道白光划破天际,直落院中,光芒收敛,现出一位负剑的青年。
青年一身道袍,头挽单髻,背负长剑,收敛的光芒缩在衣服的纹理中,欲隐欲现。
金仙。金仙的特征就是护体仙光,那是应劫后锻炼成大罗之境的证明,能经天界罡风,可顶混沌闪雷。
所有人都瞪着这位金仙,五百年天未降罚,能有机会目睹金仙的风采,大开眼界。
金仙道:“哪位是洛王?”
洛王站起羸弱的身子趋步向前,毕恭毕敬。很多人对他顿生鄙视,不管对方是谁,你乃一门至尊,哪能这样像个跑堂的,让洛门颜面何存。
金仙道:“云龙宗之事,渺真很不满意。”
洛王道:“我已派野祖亲自前往,只是他失踪了。”
金仙道:“我也觉得此事蹊跷,以野祖的修为,人界早无敌手,他到底去哪儿了呢?”
阮二驴心里暗骂:吹吧,吹散满身仙光。
欢喜和尚来得干脆,嘿嘿笑得像夜猫子,在安静的院子里分外刺耳。
站在各自队伍中的东方不亮、陆英奇也转头望向了他,目含责备。伏彩儿却趁这个机会瞟向阮二驴,与他四目相碰,攸忽回头,虽然短暂,却掀起他心底波澜,那是宽慰的感觉在心中蔓延。
金仙看了欢喜一眼,咦了一声,低头想了一会,又转向洛王道:“我让你抓的不是洛门弟子的三个凶手,抓住了吗?”
金仙指的是阮二驴、蝴蝶刀、螳螂斧三人。
洛王结结巴巴地道:“有两位神出鬼没,长期隐伏,至今没有找到消息。”
“他们是摘星袭月门的人。”
“是,是。”
看金仙的表现令阮二驴大为惊诧,好似金仙也对摘星袭月门很感兴趣,却又不得其门而入。他不得不再次思考摘星袭月门的神秘。回想,自己的纸扇,梦叶的蟠桃木,玉莹的赤地千里牌,皆非凡品,而摘星袭月门随手扔出,这份气魄早该引起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