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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有点类似。
“难道是当日被她做了什么手脚不成。”夏无尘暗暗想道,但真元运转之下,却又感觉不出身体的异常来,只能置之不理。
“夏公子,大伙都要跟着回去,就算是死,也要叶落归根。”老金头搀扶著长春,闷声说道。
他转头朝一个身影呸了,恨声说道,“真是好人不长命,祸害一千年,一起的商客死了那么多,怎么你这个家伙就活下来了。”
何家老大苦笑了一声,低头恭声说道,“夏公子,当日不是我们故意要丢下你们不管,实在是风浪太大,而且沿着舷板过来了几只异物,将我们这边的商客也抓伤了不少,被逼无奈之下我们才出此下策的,还望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多多包涵。”
现在的他面色樵悴,头发凌乱枯黄,哪里还有当初那副精明强干的模样。
“令弟还好吗?”夏无尘看了看周围,并没有见到何老板那胖胖的身子,低声问道。
“三弟他命薄,在暴风雨中滑下了海,现在只怕尸骨无存了。”何家老大语声呜咽,抬起柚角。擦了擦眼角。
商人终日轻别离,但就算是如何落情之人。面对亲情也总有那么一丝牵挂吧。
“夏公子,这是上次说事成之后要送你的礼物。既然公子平安无事,那还请公子收下。”何家老大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含子,抬手逆了过来。
夏无尘轻手接过,既然是事先说好的,那自然不用讲什么客气。
“景魄!”风天翔看着被轻轻掀开的盒子中发出淡淡绿芒的一小块碧石,失声惊呼道。
他面上阴睛不定,眼中仿佛要伸出一双手来才好。
“恭喜公子。”他愕了半晌。躬身行了一礼,低声说道。
“原来是这个东西在护身,难怪惑心术无法迷惑他。”夏无尘心中也是暗暗吃惊,这景魄据说是上古魔神的精血凝聚化成,最能辟邪驱魔,其中以红色最次,金色次之,碧色上佳,玄色极品,是炼制法器和丹药地极品,多少修真者穷其一生,就算是金色景魄也无缘得到。
这块碧色影魄虽然算不上极品,但也是极其难得之物了,想不到何家的一个普通商人,身上竟然有如此稀有地东西。
“这是我何家祖传的一点小玩意,不知道公子是否喜欢。”何家老大低头说道,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似乎生怕夏无尘拒绝。
“不错,既然如此,那就多谢了。”夏无尘看了看他,转手将景魄收入了储物指环中。
“你跟着他们走把,龙船就在前面。”夏无尘转头说道。
“是。”何家老大低声应道。
刚一转身,他面上地表情顿时变的好体被割了一块肉一般难受,他走南闯北这么多年,如何会不知道景魄的价值,只是这么小小的一块,只怕就可以买下几百个上好的奴隶了。但自己得罪夏无尘在先,现在自己的小命在别人地掌握之中,景魄再好,却也比不上性命重要。
既然他已经收下了景魄,那么自己暂时就是安全的了。何家老大吐了口长气,看着老金头吆喝着其他的人赶上前去,他心中暗骂了一声,疾步追了上去。
“夏公子。”断了一臂地吕天放在吕琳地搀扶下行了一礼,恭声说道。对这个帮忙他报仇雪恨的年轻人,他心中充满了感激。
“吕族长,你们这边准备好了没有。”夏无尘看着互相扶持着登上龙船的人群,轻声问道。
“全部准备好了,就等公子下令了。”吕天放答道。
“风大师,风灵那边准备地这么样了。”夏无尘转头问道。
“一切都已经准备完毕,公子只需要发动咒法就可以了。”风天翔看着远方竖起的一杆黄旗,低声说道。
夏无尘微微点头,取出怀中的法器,白色小殊映射着太阳的光芒,幻出一片炫目的光华来。
“叱!”夏无尘一声轻喝,全身真元激荡,猛的注入到小殊之中,法器越变越亮,一道耀眼的光柱笔直的从小球中射出,投入到岛前的一个最大的漩涡之中。
“轰隆”,一声巨响,在光柱的牵引下,漩涡中升起一块巨大的礁石,正好处在两个漩涡之中,礁石中有一道仿佛天然生成的巨大裂痕,四周怒海狂波,惊涛拍岸,但裂痕中却风平浪静,海水平稳的宛如一池平静的湖面。
“嘿如勒!”吕天放一声暴喝,声音如金石般穿云裂石,他独臂掌舵,全身肌肉隆起,将身上的伤疤挣的紫红一片。手中一提一转,庞大的海船就滑入了裂痕之中,丝毫不显一点呆滞。
“起帆!”六道白帆随着他的吼声,被水手们整齐的升上桅杆,借着风势,海船如奔马般疾驶而去。
“好汉子!”老金头嘶哑的喉咙低吼了一声,他也是在这条海路上跑了这么久的人物了,但独臂能够将海船操纵的如同自己手臂一般灵活的舵手,也并不是可以经常见到的。
“看,这就是我的父亲。”吕琳站在夏无尘身边,定定的看着他远去的身影,轻轻的说道。
“我以前不知道为什么全族的人都喜欢他,尊敬他,我只觉得他是一个罗嗦的老头而已,现在我好像明白一点了。”她看着天边冉冉升起的旭日,轻声说道。金色地阳光映在她的头上,将她染地一片金黄。
“我一直想要问你。在你的心中,有没有我地位置?”吕琳沉默了片刻,低声问道,眼中充满了企盼。
夏无尘并不答话,他抬头看着远方那碧海云天。看着海鸟在海面上飞掠而过,感受着扑面而来海水中的凉意。
良久,他指了指自己的胸口。轻声说道。“你我结识就是有缘,不管将来如何,在这里。永远都会记得我们共同经历过的一切。”
吕琳眼中的光芒顿时黯淡了下来,她紧紧咬住下唇,嘴角已经有血丝渗出。这个倔强的女子,即使明知道是这样地结果,但还是要将自己心里的话说出来,要亲耳听到这一切。
“我已经决定了,我要留下来,呆在吕族,这里我要学的东西还有很多。”她一字一句地说道,斩钉截铁,好像生怕自己说地慢一点,就会动摇自己的意志一般,虽然强忍着,但眼角还是不停的有泪光闪现。
她转头急步朝后仓走了过去,即使到最后,她也不愿意让夏无尘看见她流泪地样子。
她伸手轻轻擦着眼睛,点点莹光顺着她的手滑落,在晨光中映出淡淡的光芒。
她低声道,“只是风迷了眼睛,风迷了眼睛……”但眼泪却止不住的滴落在甲板上,化为片片水痕散发开去。
“就这样让她走了吗?吕族的女子,可不是那么容易喜欢上外族的人的。”风天翔走了过来,斜靠在船舷上,低声对夏无尘说道。
“嗯,那你又是在看什么了?”夏无尘并不回答,他看着平静的海水,轻声问道。
“虽然一直想要离开,但在这里呆的实在太久了,现在真的达到目的了,反而觉得心里有点空空的。”风天翔手中真元波动,化出一道青芒,如同一只鱼杆一样垂在水面上。
“人往往都是这样的,失去的反而珍惜。”夏无尘抬起头,低声说道。
“哈哈,公子,你才多大啊,就搞的老气横秋,和个老头一样,比我这活了这么久的人还要明白啊。”风天翔打了个哈哈,笑着说道。
“以脆弱的人之身,力图追求那虚无中的真,生死幻灭也在所不惜。修真者的精神、决心、智慧、甚至是野心……又怎么是普通人可以想像得到的?这个女子确实不适合你。”风天翔话风一转,他盯着夏无尘,眼中光芒突然大盛。
“人如草芥,生死为一秋,一切都是天道中的循环。夏公子,你有没有想过人可以倚靠自己的力量,摆脱这种循环。”他看着夏无尘,沉声说道。
“修真者,顺之为仙,逆之为魔,莫非你想逆天而行?”夏无尘并不答话,转声问道。
“这个问题,到时候夏公子自然就知道了。”风天翔轻笑了一声,却是再不说话,只是专心的操纵着手中的青芒。
“出来了!”脱离了漩涡,看着身后渐渐远去的海岛,龙船上的人群发出了一阵欢呼。互相紧紧的拥抱在一起,只是短短的几天时间,却好像隔世一般,让人恍惚如在梦中。
“夏公子,我们就在这里别过了,不管将来这么样,你永远是我们吕族的贵客。”吕天放躬身行了一礼,沉声说道。
“后会有期。”夏无尘拱手还礼,低声说道。
他看了看依偎在母亲怀中泪痕未干的吕琳,伸手递过去一块玉符,轻声说道,“送给你把,希望可以对你有点帮助。”
两船已经错开,越行越远了。
吕琳突然从母亲怀中扑出,她紧紧抓着船舷,冲着远方高声减道,“夏无尘,我一定会记得你的!”
“一定会记得你的……”,她的声音越来越轻,慢慢的呜咽起来,泪水止不住的滴落在海面上,被阵阵海浪卷走。
船已经远去,自己的话对方也未必就听的见,但她的心中却牢牢的烙下了这个人的影子。
“傻孩子。”娘娘轻轻拍着她的后背,低声说道。
吕天放伸手将她们搂在了怀中,看向两人的眼中充满了欣慰的笑意。对他来说,家人和族人的平安,就是幸福了。
白帆已经升起,只是片刻之间,龙船就消失在碧空尽头。
“夏公子,你准备去什么地方了。”风天翔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摸出一瓶酒来,轻轻的摇晃着。
“本来是准备去看看天涯海角的,但这样一搅和,只怕是去不成了,这一路走去,到岸只怕就快中秋了。中秋月圆,娥眉金顶要召开天下玄门大会,我修真至今,还没见过多少同道,正好借这个机会去看看。”夏无尘淡淡的说道。
“不知道刘尚德,星幢他们怎么样了,这次中秋,应该可以见到他们了吧。”夏无尘看着不停起伏的海水,静静的想道。
第四卷第一章烈日
烈日当空,散发出无穷无尽的威力,阳光如利剑般射在龙船上,人就算是不停的喝水,还是感觉到胸中发闷,呼吸的喉咙仿佛被辣油滚过,连喘出的气都是滚烫的。一桶清水泼在甲板上,瞬间就被晒干,化为一团蒸气漂荡在空中,让人眼前朦腌一片。
他们已经在海上航行了十来天了,虽然没有遇到追杀的海船,但一场突如其来暴风雨却让他们迷失了方向,船上的食物和清水也损失了大半,幸亏夏无尘在储物指环中保存了一部分,但船上的人多了,摊到每个人头上的只有少少的一点。
暴风雨过后是连续的湿热,干燥的天上热的连一丝微风都没有,几片白帆已经失去了作用,如同死鱼一般桂在桅杆上,一动不动。海水平静的如同一块碧蓝的翡隼,龙船就好像点缀在这无边无际翡翠中的一个小黑点,让人感觉不出它的移动。
老金头躲在船头突出的阴影中,不时的将手中的水壶拿起来抿上一口。没有风,他这个舵手也暂时闲了下来。他无聊的四处看了看。
“应该快要到岸了吧。”他看了看碧落的一望无垠的海面,心里也没底。为了躲避暴风雨,他们偏离了航线,现在走过的地方,在从岛上拿来的海图上也找不到参照,究竟到了哪里,谁也不知道了。
他身上的衣服已经干了又湿,湿了又干,结了厚厚的一层盐茧,用手轻轻一搓,就可以看见银色的粉末在空中四散飘扬。船上的人都已经躲到底层的船舱中去了,虽然闷热,但起码比外面强点。但他却坚守在这里。
他在等消息。
老金头轻轻摇晃了下水壶,水已经不多了。看来今天只怕难的支撑过去啊。他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