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左手的一个男子见他如此,不由猛的起身,面上满是怒气,“你胆子也太大了!”
“哼,玉简是我宗所有,反正不能修行,惹恼了我,毁了又有何妨!”夏无尘一把抓住一块玉简,手中发力,顿时捏的格吱做响。
“不可!”朝阳宗其他几人急声叫道,张长老猛的踏前一步,硬生生将那男子按坐在地上,“夏宗主不必动恼,却是我等失礼了,不知究竟要何条件,才能将这玉简交还我宗?”
夏无尘闭目,似在思索,过得半晌,他看着场内焦急的众人,“这玉简对我无用,交还给朝阳宗本来也算不了什么大事,只是先祖浴血所得,若是没有一个名份,就这样轻易的交了出去,却是无法向门中的长老交待。”
“名份?”张长老微微一怔,“那夏宗主的意思是?”
第六卷第四十四章结束与新的开始
夏无尘微微点头,风天翔急忙取过一张九州地图,平平的摊在桌上。
“我宗在这次玄门大会上也算是小有成就,按照往年的惯例,可以获得一块修行之地,只是如何分配这块修行之地,历来是由七大玄门把握,我们却是不能自行挑选。”他手指微动,在地图上指向一个地方,“我想取得这块地方为玄心宗将来的修行之地。”
张长老顺着他所指的地方看去,不禁愣了愣,“夏宗主,凭借我宗的实力,帮你获得这块地方倒也不是什么难事,不过历来的玄门大会就没有这样的先例,何况我宗若是为你们强行出头,只怕会招人非议。”
“无妨,这就是我所说的名份了。”夏无尘不紧不慢的回答,“若是玄心宗能够成为朝阳宗的盟属,朝阳宗以盟主的身份来做这件事,那就不会有人说什么了。”
“这也是个办法。”张长老稍一沉吟,“不过结盟之事,却要禀报宗主才能做决定,现在天色已晚,不如先行休息,明日我备下酒宴,再告知夏宗主结果如何?”
夏无尘起身行了一礼,“本该如此,那就静候张长老的佳音了。”
秋风拂面,将漫天的积云吹的摇摆不定。
“张长老,只是一个小小的玄心宗而已,又何必和他们如此客气了!”之前那个发怒的男子一脸的不忿,“以我朝阳宗的威名,强行压下来,难道他还敢不交不成?”
“何络,做事目光要长远,玄心宗虽然没什么根基,但现在六道玄心诀在他们的手中,按照那个夏无尘之前不怕得罪崆峒的做法,若是万一真的被他毁去玉简。你我可就不好在宗主面前交待了。”他顿了顿,“来之前我已经派人查过,玄天门和峨嵋都曾经和他有过接触,要是万一玄心宗投入他们之中,那想要再拿回玉简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何况他所要的只是海外的一片荒岛,方圆不过百里,且物产贫乏,人迹也无。虽然名义上是静心观所属。但那里多是妖物纵横,静心观根本就没有进入,我们要过来应该没什么问题。”他笑了笑,“玄心宗这次在玄门大会上表现不凡,成为我们的盟属倒也算不错,将来若是真的有什么变动。也可以多一份力量,至于以后如何,就还要看他们的实力了。”
几人这样说着,却没注意到墙角地下静静不动的一团黑影,待他们远去,黑影飞速没入地中。
“不错,果然和我所料一样。”夏无尘看着面前如同背书一样将刚才几人对话重复的傀儡人,淡淡的笑着。“看来异族的魔机兽和你的傀儡术结合起来,和原来比起来,却是好了许多。”
“嗯,无尘哥哥,因为时间不多,我只做了些简单的改装。但已经让晶晶有了很大变化,我都等不及想要去看看那个龙鲸要塞了。”徐炫已经恢复。她摆弄着手里的各种晶石和机械,满是痴迷和期待。
“宗主,我还是有些不明白,既然能够和朝阳宗结盟,那我们为何不要些灵气充足的修行之地呢,这片海域荒无人烟。而且周围妖魔重生,根本不利于我宗的发展啊。”风天翔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问道。
“此地虽然地处偏远,但临近海域,正好适合龙鲸要塞的潜伏。”他手指在桌上扣动,“而且偏远也有偏远的好处,你听他们刚才的说法,分明七大玄门之间会有动荡,我宗现在实力未稳,正好避世潜修。”
“当世灵气稀薄,纵然是那些千年灵山,数百年来能够修行至渡劫飞升的也不过寥寥可数几人而已。”夏无尘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以后我宗修行不再按现世之法,具体如何,等见到龙鲸要塞再说。”
见其他几人似乎还有话要问,夏无尘却不愿再多解释,此地毕竟是别人的地盘,万一走漏什么风声,倒是麻烦。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就是次夜。
虽然同是晋级前四,但朝阳宗的居室更是比玄心宗的好了许多,陈设异常华美,这就是拥有力量者的特权了。
当夜,并没有什么特别多余的话,一切都按照双方事先商定的进行,定下盟约后,朝阳宗承诺帮助夏无尘取得北海的那片荒岛做为修行之地,除了这个,之前决定的五百枚晶石和四十妖仆还是照样送上,但夏无尘却只是收下了晶石,对于那些娇媚异常的妖仆,却是坚持推让了,而他除了交还十七块记载了六道玄心诀的玉简,更是在张长老的不断询问下,将当年获得玉简的过程和海岛的方位全盘告知,不过这些都是他胡乱编造而已。
宾主席地而坐,开怀畅饮,周围尽是那些柔媚秀美的妖仆劝酒,把众人都喝地有些飘飘然,直到月头西斜,才尽欢而散。
“多漂亮的女人啊,你就这么放弃了,真是可惜啊。”夏逐摇晃着走在被绿树包裹的林道上,面上满是遗憾,不停的嘟噜着。
“有什么好可惜的,以后机会多的是。”夏无尘明显喝多了一点,朝阳宗的几人群起而攻,虽然有蚩破天挡驾,但还是喝了不少,峨嵋的这种果酒入口即散,却是无法用丹气逐出,被月夜的凉风一吹,他不禁有点醺醺然,在星瞳的搀扶下走的东倒西歪。
他的心情很好,只是部分残缺的玉简法诀,就换得了一个强大的盟友,即使是表面上的那又如何,起码暂时获得了休养生息的机会,沈西枫和崆峒即使想要对付他,也多少要估什下他背后的朝阳宗,不敢过于明目张胆,而只要给他几年的时间,夏无尘自信必定会有大的发展,实力的强大,伴随的就是地位的提高,将来却是不必再仰人鼻息了。
就算是修真着。除非渡劫飞升,真正变成传说中的神仙,否则一样要在这尘世中生存,“财、侣、府、灵。”是一样也无法缺少的,从开始的一无所有,但如今总算有了自己的修行之地,眼看着还有更大的发展,确实不由得他心情大好。
“夏公子,请留步……”一个女子从黑暗中走了出来。低声叫着。
“你是谁,找我们宗主有什么事情?”喝的七荤八素的夏逐猛地踏前一步,满身的酒气,顿时将女子逼的后退了几步。
他本来如白纸般不通世事,但和风天翔他们一起混了几天,倒也明白了不少事情。相对于以前枯燥单调的生活,夏逐对现在的日子很是满意,所以对于将他从幽海中带出来的夏无尘更是充满了感激,眼见黑暗中有人突然出现,本能的就是一拳打了过去。
“夏逐,住手!”虽然头晕脑涨,但夏无尘还是认出了眼前的这个女子,他急声喝止。
只是短短几天不见。龙凝霜明显清减了许多,鹅黄色的衣裙本是淡雅,却将她瘦长的脸颊衬的越发苍白,眼睛还有浮肿,显然哭过。
其他几人见了,互相对视了一眼,风天翔抓着还在咕噜的夏逐远远的避开,小心的在周围警戒。
“不用离开。”夏无尘扶着星瞳的肩膀。微微一带,将她揽入了怀中,星瞳轻轻一挣,当感受到他臂间的温柔时,抬头微微笑着,反手搂住了他。心中洋溢的满是幸福。
“夏公子,可否能够单独……”看着夏无尘的动作,龙凝霜心中一沉,但看着他沉静如水的眸子,还是柔声说道。
“不必了。”夏无尘断然说道,“我不知道那天到底是怎么回事,但却不想再碰到这样的遭遇。”
“你怀疑我?”听到这句话,龙凝霜的心不由绞成了一团,她突然明白了。虽然所有的事情都于自己无关,但不管怎么样,失去了互相信任的两人,就连曾经的友谊都已经不复存在了。
当她被禁制在房间内心急如焚的时候,等到的却是夏无尘坠入深渊,两个同门师兄一死一伤的消息,等到好不容易挣脱出来,她第一时间就是赶往那处深渊,却在路上碰到了醉酒而归的夏无尘,满怀欣喜的她,竟然喜极而泣,但夏无尘的一句话,却让她仿佛掉入了黑暗的尽头。
“无所谓怀疑。”夏无尘淡淡地说道,但是言辞却锋利如刀,“也许你有什么可以解释的?”
龙凝霜呆呆的站在那里,月色被乌云遮住,将她整个人都笼入了彻底的黑暗之中,她就好像才从一个美丽的幻想之中醒来,全身是彻骨的冰冷,心痛的仿佛要裂开一样,脸色变的越发苍白。
“是我的师兄,是他想要对付你,和我没有任何关系啊!”这句话在她喉间缠绕,但她却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龙姑娘,如果没有什么其他的事情,那我们就先走了。”夏无尘淡声说道,再也不看她一眼,转身走了过去。
龙凝霜仰头看着夏无尘的背影越去越远,她心底的那种莫名的酸楚刺的全身不住的颤抖,手指也因为用力握紧而变的发白,但自到夏无尘走远,她始终没有说一句话。
星瞳回头看着失神站在黑暗中的龙凝霜一眼,终于忍不住问道,“你平时不是这样的,为什么就不听她的解释呢?”
“解释清楚了又能怎么样。”夏无尘看着漫天的星光,淡淡的说道,“青城一共只来了五人,当日袭击我的就是三人,那谁是主使者,一目了然,可关键是就算她解释清楚了,难道她还能帮助我对付自己的同门不成?”
“青城势大,他们两个弟子,在我手里一死一伤,虽然他们偷袭在先,这样的事情不会公开兴师问罪,但私下的小动作必不会少,这也是我选择加入朝阳宗盟属的原因之一。”夏无尘叹息着,“我知道此事和她无关,但长痛不如断痛,现在撇清关系,对她也有好处,否则将来一旦发生冲突,让她如何自处?”
“何况今天我若是原谅了她,将来若是她迫于师门的压力,再次设计于我,你说应该如何?”
“你不相信她?”
“利益冲突面前,又有谁能真正相信了?”夏无尘低头看着星瞳,眼神深邃,虽然他只是一个少年,但已经看过了太多的沧海变迁,但这句话他并没有说出来,只是将星瞳搂的更紧。
“走吧。”
夏无尘再次抬头看着苍穹,银河之中,那些恒久就已经存在的星光,不管是千年,还是万年,仿佛都没有变化,但他却知道其中潜伏的巨大暗流,那种庞大到仿佛可以将他整个人都吞噬进去的力量,虽然只是接触了些微的皮毛,但还是让他禁不住的战栗。
而他所要走的,就是夺取和征服的道路,现在虽然还踏在这片大地上,但他知道,终将有一日,他可以自由的在那些星光中遨游,甚至成为其中的部分,只是不知道,身边的这些同伴,将来究竟还可以有几人同行。
夜风习习,吹乱的长发,犹如黑暗中的舞者,在无声的起伏,将他们偎依在一起的身影越拉越长,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