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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武!”金禾突然明白了敌人的目标究竟是哪里,他转头大声吼道,漫天的血雾回应了他的怒吼。
原来对方布下这个局,一开始就打好了将他请开的主意,离开了刀芒保护的众人,在闪光的攻击下必定撑不过一刻。
武慎双手无力在空中挥舞,他身上仿佛被无数利刃割过,鲜血喷洒而出,血雾在空中被冰冻成细小的冰粒,飘飘洒洒的落在地上。
没有人看见攻击,他就这么莫名的倒下,血色的冰粒覆盖在地上,瞬间给飞断的野草染上了一层殷红的颜色。
“都不要动!”金禾厉声喝道,但已经被吓破了胆的几人哪里还听得进去他的话,众人四散而逃。
一阵冰冷的感觉从手臂上传来,其中一人疑惑的想要举起手臂,却发现双臂已经齐整的断开,剧烈的痛苦沿着伤口处传了上来,他失声的哀嚎着,想要弯腰,却发现整个人已经被切成了两截,鲜血流得满地都是,瞬间结成了晶莹的血红色。
黑暗中有个少女冷冷的走了出来,她手中举着一把奇形长剑,透过被鲜血浸透的月色,金禾模糊的看见无数道细小的银线汇聚在她手中的长剑上。
“收!”星瞳低声喝道。
银线吸取了太多的鲜血,已经变的隐约可见,不过现在这已经不重要了,随着她手中长剑的鸣叫,黑暗中响起尖厉的破风声。风中夹着重重的血腥味,浓的好像化不开一般,慢慢的弥漫开来。
“啊,啊!”一声声哀嚎尖声响起,金禾怒目而视,星瞳却好像没有看见一样,只是漠然的收割着被银线困着的生命。
“住手,住手!”金禾终于忍不住大叫了起来,这种方法他以前也用过不少次,但自己亲身经历,才体会到其中的悲惨。看着那些共同战斗了许久的属下和同伴在黑暗中如同家畜般被宰杀,他心中一阵悲凉和无助。
“不要杀我……”那个已经被截断了四肢的男子在地下翻滚着,同伴湿热的鲜血溅落在他的脸上,终于让他铁铸般的神经崩溃,低声的哭泣起来。
“晚了。”星瞳低声说道,手中的银丝猛的收紧,如同被千万把利刃同时砍杀,他的身体绽放成了一朵绚丽夺目的血花,瞬间消散在风中。
许怀轩躲在野草后面,死死的咬住了双唇,逼着自己不发出任何声音,他和金禾分散了,却是从其他洞口钻出来的,但没想到一出来正好看见同伴被杀得干干净净。
“噗哧”,一声轻响,周围的一切又归于寂静,他看到那个冰冷的少女提着生死不明的金禾转身离开,飞快的消失在草丛之中,但他还是不敢起身。胳膊上已经包扎好的伤口肿胀的厉害,压迫着心脏的跳动,他只觉得满嘴的苦涩。
长刀就在他的手中,但他的身体已经瘫软,全然没有力气再提起武器,修行三十载,手下杀生无数,但他的信心却在此刻完全崩溃,许怀轩慌张的摸索着身上,却没有找到那个纸包。
“放在哪里了?在哪里……”他急急的摸索着,面色已经变的极其难看,眼中满是血红。
“这不是许大哥吗?怎么变成了这副德行?”一个讥讽的声音低沉的从身后传来。
“是你们,你们怎么会在这里?”许怀轩猛的的回头,看到过来的两人,面上不由一怔。
“白大哥不放心你们办事,所以派我们过来看看,没想到找了半天才找到你一个,看起来你们似乎碰上了扎手的家伙啊。”其中的一个男子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强忍着笑意说道。
“废话少说,快把你的碧灵丹给我用用。”许怀轩顾不上理会他话中的意思,急声说道。
“每个月的碧灵丹都是定量的,给你了,我们用什么?”男子斜着眼睛说道。
他们这些新人被许怀轩这样的老人不知道欺负了多少次,眼看有机会报复,两人已经忘记了本来的目的,兴奋的脸上都变了颜色。
许怀轩眼睛已经血红,他低声吼道,“你给还是不给?”
“不给!你还敢动手不成……”男子一句话还没有说完,眼前已经一片血红,他捂着喉咙,想要说什么,却又说不出来,终于无力的裁倒在地上。
“许怀轩!你敢杀同门,就不怕那剥皮抽筋之刑吗?”剩下的一个男子吓的面色煞白,他看着已经变的不似常人的许怀轩,厉声喝道,但脚步已经悄悄的往后挪动,显然想借机而逃。
“杀一个也是杀,多杀一个又何妨!”许怀轩冷笑了一声,他不敢对星瞳动手,但这些新人却不是他的对手。
“啊,救命。”男子急声呼道,还没有奔出两步,胸口突然冒出一截刀身,他努力的转过头咬牙说道,“我在下面等你!”
“你一个人下面快活去吧!”许怀轩冷笑了一声,手中用力一挑,男子怀中的一个小包被长刀挑出,飞落在他手中。
“好,好……”许怀轩急切的将小包打开,看着包里晶莹的碧绿,他面上露出贪婪的神色。
“呼”,他用力吸了一大口,长长的吐了口粗气,全身又浸入了那种飘飞的感觉中,周围的一切都变得不再重要,恐惧也离他而去。
影子随风飘荡,黑夜伴我独行。
这一刻,他就是大地的主宰!
第五卷第二十八章血咒(一)
同一时间,草堆正中的火堆边,月色妖艳。
昏黄摇摆的火焰,被别样的月光映成了奇异的颜色,在微风中来回飘动着,把隐隐闪现的人影投在地上,变幻出零乱的姿势。齐腰深的野草被辟出了一个大大的圆圈,风从草端掠过,带着凄冷的尖啸声,让静坐在火边的几个身影显的格外清冷。
无形的银丝拉扯着金禾的身体,在地下擦出一道深深的拖痕,他已经从惊愕中清醒过来,青色的刀芒化出的光罩还牢牢的护住身体,但整个人却被银色的冰丝困住,根本无法自由行动,让他脸上露出忿恨的神情来。
少女冷冷的扫了他一眼,忽然抬脚朝他踢了过来,让他在地下翻滚着到了一个男子的身边。
金禾全身被玄冰封锁,若不是刀芒护住了身体,早已经被星瞳杀了。他在地下极力的挣扎了几下,将身体翻了过来,抬头看着面前的男子。
“这个应该就是主事之人吧。”金禾抬眼看去,眼前的男子身体并不高大,面容也略显稚嫩,但面上那股淡然沉静的神色和眼中自信的目光让他肯定了自己的判断。
“你受伤了?”夏无尘扫了他一眼,转头看着星瞳无力低垂的左手,低声问道。
“不碍事,只是不小心被刺了一下。”星瞳面上虽然没有什么表情,但眼中却闪过一丝柔色,轻声说道。
“那就好,你先休息一下吧,已经累了这半夜了。”夏无尘微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
“灭了其他宗派的就是你们吗?看起来似乎也不怎么样啊。”他绕有兴趣的俯身看着动弹不得的敌人。
“你们无非靠的是阴谋埋伏,若是正面对敌。哪里会是我们的对手!”金禾想起那些身死的属下,心中一阵剧痛,大声喝骂道。
“是吗?上兵伐谋,下兵伐力,这些道理哪里是你这样只懂得杀戮的人知道的。”夏无尘并没有怒意,只是笑着抬起了漆黑的眉锋。静静地看着金禾说道。
“我呸!你若真有能力,就和我斗上一斗,否则就算是你巧舌如簧,也只不过是狡辩而已。”金禾落入敌手,早已经是存了死志。他眼中闪着忿恨的光芒,竟然是丝毫也不畏惧。
“是这样吗?”夏无尘淡淡地说道。
“宗主,还是不要多添麻烦的好。”沈心禅似乎知道了什么。低声说道。
“无妨。”夏无尘沉声说道。他手指轻轻弹动,一道青芒从指尖射出,如同极热的火焰一般。慢慢的将束缚着金禾全身的玄冰化去。
“给你个机会。”夏无尘挥了挥手,“就让我看看你的能力,若是你赢了,让你离去到也无妨。”
金禾露出一丝喜色,他修为高深。多年来死在他手下的高手不计其数,但这次却在星瞳的埋伏下吃了大亏,那些透明的冰丝仿佛有生命一般,紧追着他不放,让之前已经惊疲不堪的他终于失手被擒,但就算是如此,也没让星瞳占到多大的便宜。
人活在世上,如果有那么一丝逃生的机会,那总比坐着等死让人开心。
金禾仔细的打量着眼前的夏无尘,这个年轻的对手除了神态自若,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但他却看不出对方的深浅来。
“应该不难对付吧。”金禾摇了摇头,将那么一丝疑感逐出了脑外,轻轻的将背上的长刀取下,他这一路上被星瞳拖着过来,早已经借机恢复了部分体力,虽然比不上全盛的时候,但却让他平添了几分自信。
一个巨大的身影遮住了月色,猛的朝他压了下来,蚩破天怒吼着说道,“想死就让我来好了,一个手下败将,没有资格做我主人的对手。”
“胜过了他是不是也是一样?”金禾冷声问道。
夏无尘笑着退后了一步,蚩破天已经憋了很久了,让他发泄一下也好,反正也不会影响到他的计划。
蚩破天舔了舔干枯的嘴唇,自从来到这个地方,奇怪的环境总是让他不能好好的休息,本来血红的双眼烦躁的快要滴出血来。
他死死的瞪着眼前的对手,虽然并没有说话,但手中微微颤动的血斧在空中划出一片流影,萧杀的寒意冷冷的散发了出去。
金禾长刀平举于前,如同老僧入定般静止不动,他所修行的功法,讲究的是一击必杀,现在体力已经折损了不少,也许只有那么一到两次的出手机会,由不得他不谨慎。
“呼,呼。”蚩破天低沉的咆哮着,血斧已经高高举起,他身上的气势已经蓄到最高点,浑身的力量让他不吐不快。
“杀!”蚩破天一声暴喝,血斧呼啸着猛力斩落,一道匹练般的血芒激射而出,化成一个半月的弧形破开夜空,如电般劈了过去。
他虽然好斗,但却并不鲁莽,这一道血芒看起来威力无匹,其实只是试探而已。
金禾巍然不动,硬生生的将激射过来血芒接住,强大的力量让他心头一震,嘴角渗出丝丝鲜血,显然心脉受了振荡。
蚩破天面上一喜,刚才短暂的接触已经让他试出了对手的力量,他将血斧轮过头顶,背后漆黑的双翅刷的一下展开,双脚用力蹬地飞上了高空,只是瞬间,已经变成了一个小点消失在黑暗之中。
“惨。”金禾面上露出一丝惧色,若是全盛时期,接下这一击也许没有问题,但现在的状况……他咬了咬牙,似乎决定了什么,面上一片坚毅。
强大的威压夹着凛冽的狂风从九天击落,蚩破天全身急速旋转,如同一道无坚不摧的神雷,人还未到,劲风已经将地下的野草压的片片低伏在地上。
“胜了。”夏无尘转头对着面上已经变了颜色的沈心禅说道,“想不到他自己领悟出来的东西结合我的密法,竟然可以产生如此大的威力。”
呼啸的惊雷猛的击在金禾身上,他忍着巨痛,手中长刀飞快的划出一个半圆,如水般的刀芒在风中流动,将轰鸣而下的惊雷缓缓吸入。
“死吧!”蚩破天怒吼道,他感觉到身下敌人力量的衰竭,只要再加一把力,势必可以将他粉砰,他甚至已经听到金禾骨节在雷电轰击下咯吱的错动声。
“宗主小心!”沈心禅的惊呼打断了夏无尘的话。
夏无尘不用回头,已经感觉到背后扑来的身影,冷厉的刀芒集结成了一点,去势比刚才的雷动竟然还要快了几分,猛地朝他攻了过来。
出乎蚩破天的意料,金禾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