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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秦空负手而立,站在炎炎烈日之下,站在那光耀最浓郁的地方,看不清脸上的神色。
他轻动嘴唇,道:“大罗门这一片土地,是师尊留给我的,也同样是我大罗门所有弟子和长老们的尊严与荣耀,我们此次迫不得已离去,早晚有一天,我还会重新回来,这片土地,没有人可以永远的霸占,大罗门的领土,只属于大罗门!”
平静出言。
虽是平静。
可落入大罗门弟子和长老的耳中,却如同一道沉重如山的保证!
秦空不可能抛弃大罗门的领土不管。
怎么可能!
这是他师尊留给他的大罗门,是他需要守护的领土,说离开就离开,怎是他的为人风格!
早晚有一天,这一片领土上,还要重新写上他‘大罗门’的名字,这一切的一切,只是一个时间问题。
背井离乡。
没有人想。
望着眼前的大罗门,秦空又岂能没有伤感之意。
……
过了几息的时间!
“你们先离去吧!”秦空说话之时,感应到了什么,看了一眼远方。
只见一座座城池之上,宗门之上,多数有了黯然离去的一批批修士,天空中,只经不过半柱香的时间,就聚集满了人影。
无论是那些大宗门,还是一些庞大的修真国度,或是修真势力。
都几乎在听得消息之后的一瞬间,飞速准备周全。
没有人敢多做停留,尽管离乡之苦难以忍受,可此番离去,也是不得不选择的事情。
许多修士,已然做出选择,飞入上空,步入那离去修士的人群之中,一个个前往东界,以趁着最早的时间,能够在东界按扎下一个根来。
顺着秦空的目光,大罗门的弟子和长老们,也看到了这一幕幕。
“师傅,我们这是要去哪里?为什么在这里住的好好的,偏要离开家乡,去往陌生的地方呢?”一个不过七八岁的炼气期孩童,迷茫的问着旁边的师傅师叔们。
那师傅师叔们,虽是心中同样难受,但听得这孩童问话,也流露出了笑容。
他们不知道如何告知,只能编了一个谎言。
用谎言来欺骗,兴许比告诉实话的效果,要更好吧。
“此番背井离乡,不知道要在何时才能回归……东界再好,也抵不过这一片被祖上打下来的江山啊。”
“希望一切顺利。”
“走吧!”
“总是要有选择的……”
“只是这般离开,难以对起祖上,难以对起那些在此地打下一片江山的老祖宗,如果有可能的话来日我多想回归此地,保住这片老祖宗所留的家,只恨苍天给我这资质,以老夫之力,无论如何也难以回天,连脱胎期此生都难以进入,又如何去敌对那些可怕到极致的远古强者!”
“为什么,为什么,那些远古的强者实力如此之强,什么事情做不得,为何有图谋我们这些领土,将我们这些小修士驱赶出境!”
“圣尊老人家不可能说谎欺骗我们,虽然心中伤心,可终是要接受事实。”
可以从一个个离去的修士口中,听得那一句句不甘的话来,远离生存已久的家乡,远离这片祖上打下来的故土,谁又能够将心中那不甘与伤感完美的诠释。
“你们也走吧……”秦空摇了摇头,声音中,听不得半分味道。
“那门主您……”几名职位高等的长老不由的问道。
秦空眼望大罗门,耐人寻味的摇头一笑,道:“你们不需要管我,过不了多久,我会追上你们。只不过现在还有一些事情,我必须要亲自处理才行。见到圣尊的话,告知给他,不要担心我即可!”
“这……”
虽然还想说些什么,但大罗门的门人,对秦空尽皆是唯命是从,最终也只得点头应道。
“我等遵命!”
“我不在的时间,重午长老,九义长老,行天长老的话,和我的话一样,大罗门的所有人听好了,此次离去,非同小可,莫要在路上逞什么英雄之能,以最快的时间赶往东界,半路不可拖拉半分,记好了!”秦空心中仍有挂念,一声喝道。
“是!”
听到这,秦空方才一个挥手,意作离去。
……
再过一个恍惚,大罗门的所有人,都尽皆离开了大罗门,天空中,一道道浩浩荡荡的队伍,有那北界修士,也有中界修士,一路赶往,无不是前往东界避难。
而秦空,并未离去,他进入了大罗门中。
有很多事情,必须要他亲自处理,藏功台最后一层的远古功法,以及大罗门的珍宝,那些宝物都是由他师尊亲自锁放,纵是远古的强者来了,也断然不可能破开禁制,进入其中,除非是越过他师尊一头的入圣之境。
他自是有进入其中的办法,那是他师尊留给他的宝藏之一。
此番回到大罗门,最主要的事情,还是将这些功法和宝物带走。
时间不长,秦空很快就将大罗门内隐藏在暗中的宝物功法装入了储物袋内。
不过大功告成之后,他并未离去,一步一步前行,行走在偌大的大罗门中,不知道是巧合,还是有意而为之,他来到了他师尊的墓地之前。
距离不长。
与他师尊的墓碑相隔不足百丈的距离。
秦空一阵不言。
“师尊……”秦空不悲不喜,望着那墓碑,沉默许久之后,仿佛喃喃自语的一句。
不知道在何时,他已经坐在了那墓碑之前,手中出现一坛万年灵酒,望着手中灵酒,他一阵苦叹道:“以区区万年的灵酒,想要让师尊醉倒,实乃是不可能的事情,但这世间,怕是难以寻到更烈的酒来。”
说罢这话,秦空将那一坛烈酒的酒塞打开,清淡的一个挥袖,酒水从那坛中洒下,洒在了他师尊墓前。
整坛烈酒,只是一个眨眼的时间,便已然全部洒出。
之后,他站起身来,沉望墓碑不知道多久,最终仿佛回过神来。
一步踏出,来到了进入那地下林府,他师尊留给他最大宝藏的入口之处。
他并未进入其中,而是思前想后,手中法决连环变换。
在他师尊设下禁制的前提上,又连续设下了几道禁制。
那地下的林府,有着他师尊一生寄托,无论如何,他都不可能让别人进入其中。相信那些远古的强者,只要不是提前知道,无论如何都不可能猜到此处有一个可以通往地下的暗道。
纵然是知道,以他师尊设下的禁制,困扰破虚期大圆满实力的强者一段时间,应该不难!
将这些做完,秦空方才停止了下来,一步前行。
他朝着那师尊墓碑双膝跪地,磕了三个响头。
“现在的我……无力保住大罗门这片领土,更无力保住师尊您老人家的一生荣耀!”
秦空站起身来,他不知道该说什么,此生,也不喜欢去保证什么,但墓碑如他师尊,他秦空更是大罗门的门主。
“我保证!”
紧握双拳。
无法磨灭的坚定!
“这片领土,是大罗门的!没有人可以抢去,更没有人拥有资格拥有!早晚有一天,我会重新在这片领土上,刻印下大罗门这三个字,相信下一次归来之时,这个刻印,将会变成永久的烙印。这是徒儿的保证,也是徒儿秦空的誓言!”
“荣耀,尊严,早晚有一天,我秦空会拿出足以震慑远古强者的实力,亲自夺回,我要让世人知道,让远古的强者知道,这片领土,只有大罗门才配拥!!”
秦空的声音中,有着无法磨灭的坚定。
“我会更强,以至于有一日,强到超越那些令人心生恐惧的远古强者!”
第四百七十章:回首望千年
失去的的重要,早晚有一日,还会重归于他!
他的念头已经变的无比执着,无法磨灭和改变。这一念中,寄托着他秦空的保证。
夺回来,不可能再被抢走的夺回来!
秦空双眼看着其师墓碑,待得那三个响头磕后,他缓缓站起身来,笔直的站在原地,脸上没有神色的变化。
从旁观看,分毫不知道眼前这人,到底是在思绪着什么,只知他这一站,便是仿佛永久。
秦空心中有很多话想说出,但话到嘴边之时,却是不知道从何说起。
摇头一叹,算了一下时间,他知道时间紧迫,自己还有一些事情需要处理,耽搁不得。
“师尊……”
“师尊之墓,留在这里已经不安全。但动碑乃大忌,师尊是否又会怪我?怪我连保住一个墓碑的能力都没有……”秦空一阵自责的苦笑。
但这苦笑之上,却是可以看到秦空寂静的双眼中,那不难发现的坚定。
他终没有犹豫,挥手间,离力由身而出,汇在一起,聚在一团。
下一刻,他师尊墓碑,便是落在了他的储物袋内。
看到这些,秦空停顿在了原地三息,这三息过后,他没有再说话,却是一步踏出,大罗门中,再无他的半分踪影。
“看样子,中界的人,已经差不多快要走光了!剩下的一些,也在准备,或是有一些……”秦空踏入高空,站在云层之上,神识扫视开来,点了点头,最终却又摇了摇头。
他负手而立,双目看着远方。
还有一些人,并未离开。
不是不知道离开的消息,而是,誓死不离家乡。有一些修士,快要过了大限,或是劫数已定,生死不卜即可知晓七八,自知无望存活,生机全无,与其坐化死在异地他乡,倒不如倒在自家门前更加安逸。
那些人……
活的时间长久,对于自己的宗门和门派归属感,年轻的修士很难相比。一个,十个,百个,这种人物,又何止千百,他们的身上遍布着奄奄一息的气色,但骨子中,却有着坚硬和执着。
他们愿意……
坐死宗门,也不愿选择离去。
……
“没想到大限将至,临终之前,竟然出了这么一桩大事,圣尊前辈都建议中界修士全范围的离去,此事定然非同小可。怕是老朽今日不离去,过不了几日就会变成一具尸体,不过死亦是早晚之事,落在我身上,也并未有什么可怕的了啊。”
一个驼着背的老者,拄着拐杖,行走在自家宗门中,老眼昏花的双眼望着四周的一座座宅院和宫殿,苍声自语之时,神色中却是流露出了满足,不知在何时,轻松的一笑,圆满的解释了心中所想。
老者步履蹒跚,拄着拐杖,浑身皮骨好似下一刻就会散尽归入尘土那般。
但老者一步步前去,却是每走一步,都望着四周景象,眼中有着深情的眷恋。
“这人活着……往往是眼见失去之时,才会发现往日间不在意的事情,是那么重要,人之性情,果真是连自己都难以把握和掌控。老朽住在这宗门中无数年,看着一代又一代的小辈修士长大成才,对于自家宗门的一亩三分地可谓了如指掌,可直到如今方才发现……”
老者如枯枝败叶的嘴唇一阵轻轻的晃动,好似是一个轻笑。
轻笑中,有着感叹。
“可直到如今方才发现,原来我对自己的宗门,竟是那么陌生。其实……人若是能够在死前多在自己的家中转上几圈,也是上天赐予的福分。”
“至于那些危机和死亡,对于老朽来说,又有什么重要的呢。”
说着说着,这步履蹒跚的老者,竟是将这偌大的宗门,有始到终的转了一遍,他没当走过一小个阶段,都会停下步伐,四处张望,这看似繁琐到极致的景色,在别人眼中无论如何都生不出半分出奇的景象,到了他眼中,却是那般无边的回味。
活了一生,知晓一生。
今生末路再观之时,才得以发现自己了解,竟是那般稀少。
“走了许久,最终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