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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冰山美人,就连首席真传弟子都不敢招惹她,更何况区区一个舞倾辰。
原本,舞倾辰势必要击杀杜飞云,却被薛冰插手阻挡,自然心中恼怒的很。但是现在薛冰横插一脚,也的确是舞倾辰理亏,他万不该在藏雪冰峰追杀杜飞云。
是以,舞倾辰虽然心中恼怒,却是不动声色,心中思虑一番,便又接着说道:“薛冰师姐,你我皆是真传弟子,我敬重你但也请你不要偏袒徇私。你可知道?杜飞云这个狂徒,方才在本门内凶性大发,竟然以残忍手段杀害了同门师弟,此贼人人得而诛之,你这般阻拦于我,若是让天刑长老知道……”
“所以,薛冰师姐,请你不要自误!”
舞倾辰已经拿定了主意,无论如何也要先把杜飞云的罪行定下来再说,最好是能够当场斩杀,到时候天刑长老追究下来,也是死无对证的事情。
况且,就算天刑长老事后知道真相,他也完全不惧,不管是流云宗弟子,还是天刑长老都是聪明人,没有人会为了一个普通弟子,去开罪一个真传弟子!
然而,舞倾辰心里打着好算盘,这个幻想却落空了,他万万想不到,薛冰竟然对他的话充耳不闻,丝毫没有表现出任何对杜飞云的怀疑,当场就脸色阴沉下来。
“自误?哼!我看是你在作死!”
“哧”的一声,薛冰手中的三尺冰晶宝剑插在了地面上,横亘在身前。她身后的冰晶羽翼一阵闪动,立刻就有冰寒至极的气息澎湃飙出,直将方圆百丈都完全冰封,那气息十分针对舞倾辰,让他立刻脸色剧变,浑身簌簌发抖,心神冰凉。
“啊?”薛冰如此表现,顿时震撼了在此围观的流云宗弟子们。他们的表情无比精彩,谁都没有想到,薛冰的态度竟然如此强硬,简直堪称飞扬跋扈!
“你!”舞倾辰被气得脸色涨红,身为真传弟子的他向来心高气傲,在流云宗内的地位也十分尊贵,何时受过这样的侮辱?
但是他面对的是薛冰,一个论身份和实力都比他强的真传弟子,所以他只能选择咽下这口气。这口气他不忍也不行,若是他与薛冰发生冲突,先不说他会被薛冰打的满地找牙,就连流云宗的门规,都能让他心生畏惧。
两位真传弟子在宗门内发生争斗厮杀,绝对会惊动宗门内的长老和掌教,而这里是薛冰的藏雪冰峰,无论有什么理由,舞倾辰都逃脱不了责罚。
但他毕竟是天才,心思很灵活,立刻就想到了解决办法。舞倾辰的脸色陡然变得十分激愤,似有天大的冤屈憋在心头,脸色苦逼到极点。
他转过身去,眼神扫过在此围观的数百个流云宗弟子们,语气恳切真诚地说道:“诸位师弟师妹们,这件事情的起因经过,你们可是看得一清二楚,现在你们的薛冰师姐要仗势欺人,我舞倾辰恳求诸位帮忙评评理。”
“杜飞云他生性凶残,藐视门规,只因一言不合就在宗门内出手杀人,而且手段极其残忍。这样一个目无法纪,凶残嗜血的狂徒、败类,难道不该接受门规处罚吗?难道诸位要眼睁睁地看着,你们凄惨枉死的师兄弟,被这个狂徒杀死,他却在强权的庇护下逍遥法外吗?”
舞倾辰不愧是天才,表演逼真到极点,无论是表情还是语气,都充满了悲天悯人,义愤填膺的大义,实在堪称是流云宗弟子的表率。他这一番慷慨激昂的话语,顿时就引得一些不明真相的流云宗弟子,对杜飞云和薛冰改变了看法,在人群中窃窃私语。
诸位流云宗弟子们的反应,全都落在舞倾辰的眼底,他心底不由地暗暗冷笑:“哼,薛冰,我倒要看看你敢不敢在众目睽睽之下撒野!你绝对护不了杜飞云,他死定了!”
然而,舞倾辰满腔的希望,瞬间又被薛冰打破了。
“事情真相如何,自有定论。杜飞云是否该死,自有天刑长老定论,何时轮到你越俎代庖?难道你比天刑长老都大?”
薛冰的情绪依旧如寒冰般凌厉阴沉,眼神睨视着舞倾辰,像是在看一个卖力表演的小丑。
与此同时,终于服下了丹药,将方才的伤势恢复一些的杜飞云,从薛冰身后走出来,终于开口说话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仰天大笑不止,那笑声悲怆而凄凉,令人心神颤抖,可诸多流云宗弟子们却不明白,身为当事人的他为何还笑得出来。
“好一个舞倾辰!好一张颠倒黑白的伶牙俐齿!无耻的人我见得多了,可无耻到这种境界的,舞倾辰你是头一个!”
“事情起因经过不必我说,大家有目共睹,是王成辱骂我在先,随后动手偷袭我,我才动手反击。”
“如今,他杀我不成,我将他反杀之。你得知表弟被杀,却不问青红皂白就要杀我,还厚颜无耻声称彰显宗门正义,你要不要脸?”
“难道,在你这个真传弟子眼中,王成他欺辱我,偷袭我,我就必须要忍受?我就不能出手,活该被他杀死?就因为王成是你舞倾辰的表弟,我杜飞云就该引颈就戮?”
轰!
众人顿时震惊了,无数流云宗弟子们看向杜飞云和舞倾辰的眼神都变了,一阵阵激烈的议论声爆发出来,使得当场一片沸腾。
“哇!杜飞云真是太胆大包天了,他竟然敢当众辱骂舞倾辰,这简直是找死啊!本门上下谁不知道,舞倾辰在流云宗内实力不是第一,可他却是最倨傲的真传弟子?”
“真是没想到啊,亏得之前舞倾辰还口口声声说要声张正义,事情真相却是这个样子!这个杜飞云真是血性男儿,快人快语,敢当面揭穿和辱骂真传弟子的,他是本门百年来第一个!”
“牛逼!这个杜飞云简直给我们普通弟子长脸!”
众说纷纭,有人心中偏向舞倾辰,都满脸冷笑地望着杜飞云,觉得此人必死无疑。敢辱骂睚眦必报的舞倾辰,不是找死么?
也有许多弟子们偏向杜飞云,觉得这一幕简直是酣畅淋漓,大快人心。
舞倾辰被杜飞云当众指着鼻子这么辱骂一顿,他的怒火可想而知,当即他的脸色就黑了,浑身都弥漫着盈沸的杀机,目光赤红地盯着杜飞云,恨不得将其生吞活剥。
“杜飞云,你死定了!胆敢如此辱骂我舞倾辰的人,都必死无疑!”
如此霸气和血腥的一句话,带来的效果可想而知,众多弟子们都被震住了,议论声也戛然而止。
杜飞云却是满脸冷笑地盯着舞倾辰,毫不畏惧地与他针锋相对,声若洪钟地说道:“舞倾辰,这世间向来都是拳头大的才有理,这个道理我明白,所以你有你这么做的理由。”
“你进入宗门修行的比我早,比我先一步达到先天境,所以你才敢这么狂傲!那我问你,若我也是先天境实力的真传弟子,你还敢这样颠倒是非,污蔑于我吗?”
“哈哈!你这样的狂徒注定是要横死荒郊的,还想晋阶先天成为真传弟子?简直是痴人说梦!”舞倾辰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杜飞云,满脸的鄙夷与杀机。他现在杀意已决,以后有机会一定会在流云宗山门外,想方设法杀了杜飞云,以绝后患。
“哼!你说我不可能晋阶先天成为真传弟子?那我杜飞云就真要做给你看!舞倾辰,你敢不敢跟我赌一把?”杜飞云昂首仰望着舞倾辰,锋芒毕露,如利剑出鞘,语气自信满满。
“赌什么?”舞倾辰决定以后要找机会杀死杜飞云,自然认定他是必死之人,不屑于和他赌。可是,众目睽睽之下,他方才说了大话,现在若是说不敢赌的话,那该多丢人?
他舞倾辰丢不起这个脸!
“五年时间!我只需要五年时间,就能够晋阶先天境界,成为真传弟子,到时候我们再于断云台上公平决战,一决生死!”
“当然了,你舞倾辰心胸狭隘,睚眦必报,胆小如鼠的性格,众人皆知。你若是不敢和我赌,那也纯属正常,你大可今日忍气吞声,以后在山门外伺机灭杀我。你若是不赌,我也不勉强。”
杜飞云的这两句话,可谓是字字诛心,尤其是他将舞倾辰的性格公之于众,顿时惹得许多弟子们心领神会,暗暗窃笑。舞倾辰当然被气的七窍生烟,也被杜飞云这两句话给刺伤了自尊。
若他现在不答应这个对赌,那就真的应了杜飞云的话,流云宗弟子们一定会把这件事传扬出去,让他臭名远扬。试想,一个人当众默认了自己是心胸狭隘、睚眦必报、胆小如鼠的家伙,那他的名声会受到多大的侮辱?
哪怕是世俗中的普通人,也受不了这等侮辱,更何况他舞倾辰乃流云宗真传弟子,堂堂正正的先天高手?最关键的是,他的性格孤傲不凡,当真是自尊心超强,容不得别人对他有一点非议!
舞倾辰再转念一想,即便真的答应了杜飞云的赌战又如何?先天境界是那么容易达到的吗?无数修士一生都达不到先天境,太多太多达到先天境的修士,已经是修炼了几十年之后的事了。
看看杜飞云,不过是个未及弱冠的少年罢了,五年时间就想达到先天境?痴人说梦!他要是能在五年时间达到先天境界,那流云宗只怕漫山遍野都是先天高手了。
心中念及至此,舞倾辰斟酌许久之后,才在众人那复杂的眼神下,目光傲然而不屑地睨视着杜飞云说道:“哼!区区一个外门弟子罢了,也敢如此大放厥词?还夸口五年时间达到先天境界,真是可笑。”
“莫说给你五年时间,就算再给你十年时间,我也能一指头碾死你!”
舞倾辰傲然独立,气势如虹,俾睨天下,显得无比自信。这是他一如既往的脾性,这才是他真正的性格和锋芒,他说出这番话既是保存自己的形象,挽回尊严,也是真正的心声。
五年时间,就算杜飞云修炼进展如何神速,也不可能达到先天境成为真传弟子。而且,就算杜飞云达到先天境又如何?
五年之后,他舞倾辰早就达到先天大圆满境界了,没准还能度过小天劫,达到结丹境呢,碾死杜飞云当真只需一根手指!
就这样,短短的三言两语,一个赌战约定就在杜飞云和舞倾辰之间定下。在场的流云宗弟子们,亲眼目睹这一切,顿时都被深深地震撼了,望向杜飞云的眼神都变得无比怪异,敬佩者有之,鄙夷不屑者亦有之。
一个外门弟子,竟敢向真传弟子发起挑战,并且夸下海口五年内达到先天境,这是何等劲爆的消息?
第060章 白骨阴雷
这绝对是流云宗内,有史以来的第一重磅消息,简直是前所未有。
区区一个外门弟子,竟然敢立下毒誓,约定五年之后向真传弟子发起生死决斗?
没有人相信,没人会觉得他能够成功。毕竟,五年的时间,实在是太短了。
即便是拥有天才一般的修炼天资,五年时间,也最多从炼气期六层,晋升到炼气后期罢了。
跨入先天期,那都是机会渺茫,更何况是晋阶先天后期,成为真传弟子。
所有人都不相信杜飞云有那个实力和资质,更不认为他有什么底牌支撑他成功。
薛冰虽然脸色平静地站在一旁,眼中却是闪动着思索的光芒,目光落在杜飞云身上,心中揣测着他到底有什么底牌。
那一尊小鼎,她是看到了。虽然她有些惊讶,杜飞云怎会拥有一尊药鼎,但是她并不认为一尊药鼎能够让他成功实现誓言。
不过,在心中,她也对杜飞云刮目相看,暗道此人果然心机深沉,很有计谋。与此同时,她才终于明白当初父亲薛让给她的传信中,为何会有那么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