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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
“清气上升为天,浊气下降为地,诸天星辰也是一个个世界,包含红尘浊气,难怪要相互克制”王禅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八景宫乃是道门祖地,道祖嫡传,门下弟子虽然不多,但个个都是天仙人物,你刚才所说的那吕洞宾,就是八景宫中一位真传,道号纯阳子。当年曾趁我闭关遨游,化身亿万,散入诸天万界之时,伙同其他七人,一起攻入我的宫中。却被我先一步,以周天神术算到,将计就计,把这八人元神打散,送入你的那个世界之中,并借他们之手,将我凝聚北斗精华,祭练成的七颗天罡石与一块万象神碑一并带去,如今,花开花落,终是结出种子,将你顺利的带回来了。只是我没有料到,那纯阳子手中的三卷黄庭经,竟然也落在了你的手里。”
“原来如此”王禅一伸手从腰间掏出七颗颜色各异,熠熠生辉的天罡石,“可惜那块石碑却被我埋在了南荒大山中”
“无妨,这天罡石和万象碑都是花费我极大心血祭练而成,日后对你练法还有大用,两者之间自有联系,只要有一样在手,不论相距多远,我也能将其召回。”元屠老祖将手一挥,就将七颗天罡石拿在手中,而后伸手一抹,七色光华冲天而起,接连闪烁不断。
“这七颗石头凝聚北斗精华,蕴含阴阳五行,我看你炼法练入五脏,法门也触及人身根本,而后便传你太阴戳神大法,叫你可以将此物一一炼化,引入五脏和双眼之中。日后只要潜心修炼,引动这天罡石中的北斗精气,只怕连凝聚阴阳之根,五行本源都有可能,对于此我倒是乐观其成,希望你能走的更远些。”
“哦”王禅闻言目光一亮,只觉心里好似开了一扇窗户,通透莫名,沉思半晌,却是话题一转,随后一指元屠老祖,问道:“这只是你的一具分身,一缕元神,那你的本体现在在哪里?”
元屠祖师也默然一愣:“这些东西,和你说还不到时候,只等日后你修为精深,可以掌握我之神通,在和你讲也不迟。你须知道,我这一脉,元神与肉身,齐头并进,走的乃是法武双修的路子,生来就是最善与人争斗,世间兵家倒是将这一点发挥到了极致,化个人争斗于国家之战,摄取众生煞气以修其法,只可惜得之皮毛,失之偏颇,不明我道精髓,因此练到最后,沾染无穷因果,一条性命十有八九也是要落在刀兵之灾上。”
“不过,你得我真传,就受我庇佑,与我之间有大牵连,大因果,但凡争斗杀戮之事,倒也不必在意许多,只要神通修行到妙处,自然就不沾恶业,不惹报应。另外,修炼元神,炼精化气,炼气化神,乃是抽取肉身精气,精髓,血气,祭练自身魂魄,三魂七魄越是凝练,元神修为越是强大,这是修行的根本所在。而肉身祭练,则是渡世宝筏,肉身不足,便也撑不起元神壮大,常人不明此理,只知道一味打磨元神,增长法力,殊不知元神越强,对于身体的掠夺就越重,久而久之,不等元神大成,可以凝为实体,一副肉身便全都废了,再也当不得大用。只能转世轮回,受那胎中迷乱之苦。”2727
“我门下有七大真传,杀破狼三部乃是凶杀之本,你已习得,暂不多说,剩下四部却是以天地四灵为本衍生出来的二十八宿神通正法,不过这些都是为用,其根本却还是方才我绞杀天吴氏的哪一部太阴戳神法。诸般神通都是依此为本,你日后修炼此法,只要稍有成就,少不得就是个太阴金仙的果位,以之驾驭七大真传,威力平添百倍”
“难怪我修炼之时,总觉有不尽之处,每每施展神通,都有意犹未尽之感原来却是少了这根本之法。”王禅点点头,恍然大悟,只觉以往种种疑虑,都在元屠老祖的这一番介绍中找到了答案。
见到王禅顿悟,元屠老祖也是微微点头,随后声音不断传来:“元神凝练魂魄,就如同坐在船上的人,没有元神,有船也没人驾驭,与行尸走肉何异。但肉身如果不强,那也是一艘破船,行在水中,四处漏水,不等达到彼岸,人就要淹死了。是以修炼之初,均要打熬肉身,你从小所练的十三太保横练功夫,便是我门下炼体之基,而后精气神三宝凝聚,便能依法凝练元神。元神有成者,魂魄依附,因此有五感六识,不必依附肉身,就能听能看,有驱物神通,形同鬼魅,可聚合如意,不受五金之气所伤。但元神初成者,无形无质,太过脆弱,天风一吹就要消散,因此需要肉身提供大量精气进补,方能茁壮。杀破狼中唯有贪狼一部,可以在此时发挥大用,助你积修外功,吞噬外物精气已补自身,其中道理,你也明白。”
“而后,待到元神茁壮,不怕天风外物,便能显化于本体之外,驾驭种种神通法力,兼具许多妙用。再然后,元神日久,就可逐步度过雷劫,以魂魄之中生发阳和之气,九转而功成,遂可凝练元神真身法体,或为鬼神妖魔,或为神仙佛陀,不一而足,各有千秋。以我为例,元神中汇聚诸天星辰元气,练入太阴冰焱,太阳真火走的是阴阳合一的路子,且叫你开开眼界。”
元屠老祖说话之间,突然伸手一指,指天画地,王禅只觉大殿中轰然一震,漫天星光顿时左右一分,朝外激射而出。
王禅连忙站起身来,凝聚元神法力灌注双目之上,朝外一看,便看到那大殿之前,一座三百余丈高下,生满灵芝仙草的巨大玉山,被元屠老祖伸手一指,便在无穷星光中,从上到下仿佛被橡皮擦擦去了痕迹一样,彻底的不见了踪影。
“元神驾驭法力,凝聚天地间无穷无尽的力量,或是借用,或是掌控,说到底都是一个怎么用,如何取用的问题。我这元神凝练星辰,转化成太阴太阳两种截然相反的力量,化作阴阳之根,就能辨析世间万物,分而杀之。再说的明白一些,元神本身并无作用,只有和肉身之中产生的法力结合之后,才能驾驭天地之力,如道家元神只有融合五脏精气,精纯炼化才能凝聚顶上三花,有形有质,催生中中神通。像是你在狼居胥山遇到的那个张全一,他那元神便是依此法修成,只是火候太差,连一朵莲花的影子都堪堪凝练,实在可笑,这才被你打散了肉身,捡了便宜,炼化元神。”
“不过,话又说回来,道家元神真要练到极致之处,那也真是厉害无比,上古之时就有那大神通者,把胸中五气,顶上三花,统统凝聚,以一气化三清之法,凝练了本体中的善恶执念,化作三尸神。但此等人物,纵观古今也只有那有限几人,至今都已寄托虚空,深入到无尽星海遨游探秘去了,想要回来都是万难。倒也不必担心害怕”
元屠老祖一指之下,隔空施法,元神席卷星光,将那玉山整个气化,瞬间打散还原成阴阳之气,消散无踪,口中说话间,随后将大手一翻,又亮出两口三尺多长造型古朴,首尾相连,宛如新月,一作湛青,一作碧绿的玉钩,却正是之前他在天吴氏那里夺来的那两口钩形飞剑。
“飞剑之道,最是凌厉,佛家称慧剑,其意就在斩断心魔,护法求道。我这一派,平时修炼元神肉身,对敌之际,也有飞剑法门,这两口玉钩,乃是上古时候,天仙列缺的护身降魔至宝,别有一番妙用,我观你两肺中间各有一道先天太白精气纵横往来,只是金气驳杂,未生灵性,正好将其炼入这两口宝贝之中,也能叫精气生出许多变化,对你颇有补益。”
元屠老祖将两口玉钩随手递给王禅,之后便沉寂下去,静静的盘坐着,不知过了许多时候,这才又复说道:“咱们北斗天宫这一派,元神若是练到极致,也能随心变化,借助诸天繁星之力,驾驭法力,焚天煮海,裂地开山,无一不能,且肉身强横,世无其匹,飞剑法宝都不能伤,不管远攻还是近战,全都占尽先机变化,杀人夺命,只需念头一动。人挡杀人,神挡杀神”
王禅坐在高台之上,静静的听着,两个人就如同促膝谈心一般,一个说,一个听,都是专注无比。
“昔年我创下这一脉道统,就已经看透前世今生,知道未来必有劫数临头,因此早作准备,一切都是为了迎你而来。这座天宫也是我特意采集太虚之气,炼化了一颗星辰,特意为你准备的礼物,其中一应具足,应有尽有,你日后在此地修炼,当可无忧。”
太虚就是宇宙,王禅一听,这元屠老祖居然以法力炼化了一颗星球,当做法宝礼物,送给自己,其人其行,当真匪夷所思,令人瞠目结舌。
“等我元神练到极致处,可否帮得上你的忙?”王禅又问。
元屠老祖笑了笑,一指头顶虚空:“天地之大,无可想象,我辈身在其中,不过是一方造化,如同蝼蚁一样,不过造化众生,都有本命,与这一方天地隐隐相连,不论生死,皆在其中。我如今虽然只有一缕元神和你说话,传道授业却也足够,你若念我好处,等到什么时候,可以元神变化,遨游星海了,便不妨去血海之中走一趟,或许机缘之下,咱们还有相见之日。若是不能,便想都不要想,反正我本体所在,千万年也都只当是一场大梦,时光流逝也对我无害。我也并不着急。”
“你终究还是失去了自由。”王禅心中早有所感,如今闻言之下,立刻就知道这元屠祖师如今本体果然是被镇压在阿鼻血海之下。只是不知道他的本体到底是什么来历,竟然能说出千万年也都只当是大梦一场的话来,叫人颇费思量。
少顷之后,元屠老祖站起身来:“你心性虽然坚定,颇合我意,但这也只是求道路上的第一步,要走的路不知多长,其间凶险,我也无法帮你,能走都远,单看你自己的造化。到时候,学有所成,天灾人祸一起来寻,你也莫要怪我。”
王禅闻言哈哈一笑,“自己的路本来就要自己来走,别人帮扶能走多久。如今得了你的传承,我便认下天宫一脉,必然不使有失,千秋万代之后,还在世间流传,到时候你元屠老祖的名号被人祭拜,冥冥中可不要忘了我的好处。至于什么天灾人祸,哪时不有,自然也怪不到你身上。不过到时候,我练法有成,登临这世界绝顶高处,再要见面时,看你如何分说?”
“我之所求,只在传承,你来不不来,也没什么分别。只是若要真的有那么一天,你能登临绝顶之上,俯瞰诸天万界,也许心情又不一样。这世上一切都是虚妄,唯有大道才是永恒。”元屠老祖的脸上看不出是喜是忧,只幽幽说道:“修道之人,做的就是逆天的事情,唯一坚持的就只有心中执念不能改变,历代有所成就者,无不如此,你心中所想,所思,就是你的形式标准,外人何曾能够强加,若是不能照见本心,还去修的什么道。”
“你要来血海见我,我自然不会不同意,但事情多变,未必尽如人意,你心中刚一起了念头,便不知道什么时候,引出一重因果,业力交缠之下,就会平生出无数变化,令你自陷其中,不能自拔。这对你这种求道心切的人来说,最是危险莫测”
“我心已定,我意已决,你不必多说。为人修道,求的就是一个本性,若不能随心所欲,还去修什么道,练什么法?”王禅把眼睛眯成一条细缝,一字一顿。
“一切随缘就是”元屠老祖轻叹一声,也不多说。
良久过后,他们两人盘膝对坐沉默不语,一个低头思想,一个闭目垂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