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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皇城之中,新皇一如未登基之前的样子一般,对待太后是孝顺的不得了,所有的人都是这么认为的。
就连将太后软禁在禁宫之中,找到理由都是新皇刚刚登基,乱真贼子蠢蠢欲动,只能将太后待在皇城之中,不让太后出去犯险,甚至还举出十几条例子,在咸阳城之中抓到的各种意图祸乱朝纲的人。
而新皇的诸多举动,别人不知道,但是却有好几个人都知道这些事情都是新皇下达的命令,先皇的诸多血脉,在三个月的时间之中,不断的发生各种各样匪夷所思的意外,死的让人抓不到任何一点头绪,甚至结案的速度也是快速无比,每一次都是杖毙数十个上百个奴才侍婢,甚至还有连带责任的人,更是砍掉了不知道多少人的脑袋。
这些事情传出去,只会助长新皇的威名,新皇极为疼爱诸多皇兄皇弟,虽然行事对于一个刚刚登基,根基尚不稳定的新皇来说略显暴虐,但是无数次的传出新皇在禁宫之中痛哭流涕,为那些被杀掉的人哀悼,所有的人都理解新皇,就算是朝堂之上,也都是一片赞颂之声。
太傅杨宇新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出现过了,就算是新皇已经登基了三个月的时间,也没有见到大秦的太傅出现,没有太傅在登基仪式上举行祭祀,没有这个大秦之中唯一一个修成了儒门六艺之礼的人出手,这皇位总归是有些名不正言不顺。
而对与诸多知道内情的人来说,没有这么过程,便是登基祭天的时候龙脉龙气发生了一点异样变化的原因。
坤宁宫原本乃是皇后的居住之所,只不过新皇刚刚登基,还没有皇后,而太后却已经在坤宁宫之中住的习惯了,所以才没有搬走。
此刻,太后只有新皇这个一个二字,此刻。看其眼神却满是心痛。
而新皇却是一副孝子的摸样,恭恭敬敬的施以全跪之礼,双手捧着一个精致的玉碗。玉碗之中放着一些特别制作的酒液,这酒液通体透彻,若是没有波澜,便是看上去就是没有任何东西一般。其中隐约之间传出数十种名贵之极的药材味道。
而这酒液之中,却有一滴殷红的鲜血珠子静静的躺在这玉碗的底部。
温润而谦逊的请求声再次响起:“母后,孩儿逾越了,请您滴下一滴鲜血。”
太后看着这张温润如玉,满是谦逊和孝顺的面孔。忍不住留下眼泪,而后缓缓地道:“好,皇儿,只要母后有,只要你想要,母后都给你……”
说着,太后便直接去下一根发簪,轻轻的在左手的食指之上一刺。指尖捻动之下。便有一滴鲜血缓缓的从其指尖低落了下来。
叮咚……
清脆的水滴滴落的声音在这安静之极的坤宁宫之中响起,那一滴血液缓缓的向着玉碗的底部沉了下去,时间似乎慢慢的停止了一般。
太后的眼中带着一丝悲痛,但是更多的却是一种慈爱,那是一种世间最伟大的东西,母爱。
一瞬间。新皇看到太后的眼神,手指微微一颤。在那一滴鲜血落到玉碗最底部接触到玉碗之中那一滴血液之前,其手中的玉碗却忽然砰地一声化为一堆齑粉。
一丝丝齑粉缓缓的飘散。新皇退后两步,跪以大礼,口中带着一丝颤抖,道:“请母后责罚,儿臣不该听信谣言,母后,永远都是儿臣的母后,请母后责罚!”
说着,新欢的脑袋便重重的碰到了地面之上,砰砰砰……
连续的三个响头,没有任何一丝力量的保护,完完全全都是以纯粹的肉身来完成,看其额头之上一丝丝血迹开始出现,地面之上也有一道道裂纹开始随之出现。
新皇还要磕头,太后却已经是泪流满面,直接从宝座之上冲了下来,一把将新皇抱在怀中,眼中满是欣慰,面上满是欣喜的泪水,口中都有些不知所措的地不断地道:“皇儿,莫要如此,莫要如此,无论怎么样,母后都不怪你……”
新皇的眼睛也湿润了,额头之上鲜血之流,太后眼中满是疼惜,以手帕轻轻的为其擦拭,口中喃喃自语:“无论怎么样,你都是母后的好孩儿的……”
新皇眼中闪动着一丝光芒,颤动着,如同一个孩童一般,缓缓递到:“母后,我七岁那年,拜入老师门下,老师便让我三跪叩母恩,那年,母后便是如此为我擦拭的,母后,您一直当我母后好不好……”
太后眼中那原本已经开始停止的泪水,听到这句话,便再次泛滥了起来,哭着笑着,道:“好……那年,你也是这么说的……”
新皇扶着太后,将其扶起,坐在宝座之上,母子二人不断的回忆着以前的日子,回忆着新皇小时候的糗事,不知不觉之间,太阳已经西斜,淡淡的夕阳从门窗之中照射到这一直牵着手的母子二人的脸上,这时候二人才似乎如梦初醒一般。
太后脸上闪过一丝惭愧,道:“皇儿,你刚刚登基,母后却耽搁了你一天的时间处理政务,实在是……”
新皇赶忙道:“母后,您这话就不对了,天底下哪里还有比儿子陪母亲还要更重要的东西,这件事,无论是谁都无法说儿臣的不是!”
太后轻轻的摇了摇头,道:“皇儿,你身为皇帝,当时江山社稷为重,今天你能陪母后一整天的时间,母后已经是心满意足了,你还是去处理政务吧,耽搁了一天,必定积攒了下来不少的政务,而太傅大人迟迟未归,却也是没有人能帮助你处理一下政务,你去吧……”
新皇沉思了一下,道:“好,如此,儿臣便告退了!”
忽然,新皇一拍脑袋,自责的道:“看儿臣这记性,母后此前不是说想去城南的金丝坊的么,儿臣差点都忘了,以后母后若是想去哪里,只需要通知一下儿臣,让儿臣不要太担心了就行,我会让太保大人派人随行保护母后的安全的。”
太后的眼泪又有泛滥的趋势,眼睛红红的,道:“好……”
“儿臣告退!”
新皇转身离开,太后看着夕阳好片刻,又看着地上那一丝血迹,还有那一道道裂纹,半晌之后,擦了擦眼泪,忽然之间就又恢复了那母仪天下的太后之姿,高声喝道:“来人!”
门外守候着的一堆宫女便尽数走了进来,一个个跪伏在侧边,道:“奴婢在。”
太后双目红红的,道:“传令下去,起驾金丝坊。”
“奴婢遵命!”
不一会,太后的銮驾便已经准备好,八个高手抬着的大轿子,轿子之上布满了一道道极为漂亮的话,这些花纹可不仅仅是为了漂亮,而是实在是这轿子之上篆刻出来的禁制纹路多都已经不能隐藏下来了,实在太强悍了,根本无法隐藏下来的结果。
随行的人不多,只有太保手下的两个金丹期的高手,还有八个轿夫,八个宫女,如此便已经缓缓的向着皇城之外走去。
皇帝的书房之外,新皇站在门口,看着皇城出口的方向,心中不知道在想着什么,片刻之后,才喃喃自语了五个字回到书房之中:“三跪……”
太后在新皇登基之前就经常离开皇城前往咸阳城第六到城墙之中的金丝坊,这金丝坊之中饲养了数十种异种天蚕、冰蚕、火蚕,吐出来的蚕丝,乃是制作衣衫的绝佳之物,修真界之中,稍微上档次的女修,甚至是稍微有钱点的女修,都会以金丝坊之中的丝绸来制作衣衫。
这是最漂亮的,而相传金丝坊之中,甚至还有一种采集天边的彩霞才制成丝绸,这也是修真界之中最为漂亮的一种东西,最是得到女修喜爱的东西。
太后自然也对这些东西极为喜爱。
此前太后便是要去金丝坊被新皇软禁在禁宫之中不得外出,现在再次出来,就算是外界有人看到了,也没有丝毫的意外。
但是太后的銮驾刚走到咸阳城第六层之中,进入到金丝坊之后,金丝坊之中便立刻冲出三个黑衣人,其中两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接击毙了随行保护的两个金丹期的高手,甚至直接将他们的大道金丹挖了出来,而后随口吞下,口中更是嘎嘎怪笑。
而另外那个黑衣人,则直接扔出一件法宝,那法宝之上射出一道道丝线,直接融入到那銮驾之中,而后这足矣抵得上六品宝器级别的轿子便直接崩溃。
露出其内有些惊讶的太后。
这黑衣人怪笑一声,道:“太后,请吧,某家也实在不想对太后动粗。”
太后仪态万千,看着周围死掉的八个轿夫,八个宫女,还有那两个死装凄惨的护卫,神色淡然,道:“走吧。”
黑衣人嘿嘿一笑,道:“太后果然识时务,请!”
说完,黑衣人便直接抛出一副阵盘,一丝丝空间波动从其上传出,太后毫无惧色,直接一步踏入其中消失不见。
而这黑衣人才呵斥了一声另外两个黑衣人:“蠢货,还不快走!”
第二百三十四章三跪绝情义
三个黑衣人依次转入到那微型传送阵阵盘之中消失不见。
三人消失之后,那微型传送阵的阵盘顿时爆炸开来,瞬间炸成一堆粉碎。
而城防军却也在此刻赶了过来,一道道遁光急速的向着这里靠近,太后的銮驾之上是有感应的东西,銮驾破碎,太后必然已经遇险。
仅仅数十个呼吸的时间,太保便阴沉着从天而激昂,看着那两个丝状凄惨的下属,他们腹部破开的大洞,其体内的大道金丹都已经被人生生挖去。
太保眼中杀机毕露,化为三尺刀锋爆射出眼眶,咬着牙嘶吼了一声:“魔道修士!”
看这样子,似乎他的下属被杀比太后被人掳走还让他愤怒一般,仅仅一瞬间,太保眼中的杀机便平复了下来,面色依然阴沉,道:“将这附近百里之地全部封锁了么?”
“已经封锁了,大人!”
太保继续道:“好!给我查,狠狠地查!咸阳城之中,所有的魔道修士,统统给我扣下,宁杀错一千,不放过一个!这金丝坊之中的所有人全部扣下,派人来探查这里留下的痕迹,追踪那传送阵传去的方向,距离,给你们一个时辰,一个时辰若是查不出来,统统给老子到军部之中领赏去!”
太保的咆哮声就算是在十数里之外都能清晰的听到,第六层之中,所有的人都回到自己家中,紧闭门窗。不敢有丝毫的动作,城防军也好似出动的工蚁一般,挨家挨户的寻找线索,金丝坊方圆十里之地,所有当时在场的人统统被抓了起来,金丝坊之中的绣娘,也统统被抓走。
数十个工部之中精通阵法、禁制之道的高手满头大汗的在金丝坊周围寻找线索。意图拼凑出那已经炸碎的微型传送阵,最起码要寻找到那微型传送阵传送出去的方向和大概的距离。
皇城之中,新皇勃然大怒。发下不惜一些代价剿灭恶徒的命令,太保和太师也都亲自出手,寻找劫匪。
整个咸阳城都陷入到一种暴风雨之中。人人自危。
太后在咸阳城之中被人绑架了!
叶元待在仙医医馆之中,听到这则消息之后,愣了好半晌,才带着一丝复杂,道:“若是论心狠手辣,我实在比不上这个新皇。”
老头不是很明白,但是长孙无忌却也是叹息道:“主上,心狠手辣是在修真界之中所必须的东西,但是这位新皇却跟你不一样,他是无情无义。”
叶元双目无神。看着手中的茶杯,喃喃自语:“无情无义以至于天下无敌么?平心而论,我不如他……”
老头皱眉,看着二人,没好气地道:“你们主仆二人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什么无情无义以至于天下无敌?老子听着这句话怎么这么耳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