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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帝大尊麾下的大军,已经反守为攻,杀入明教的神灵的地盘之中去了。如今这明教神灵,只能在苦苦支撑,根本不能给方腊提供额外的气运和助力!
沿途又行半日,迎面却来了一个庞大的船队,晃晃荡荡的,占据了半个江面。
文飞心中一惊,都还以为方腊难道这么快就训练出来水军了?却见到这只船队,打的竟然是大宋旗号。
只见这只船队的,有着十来艘巨大而又华丽的龙舟,再加上杂七杂八的数十艘货船组成,规模极大,气派更大。
文飞本来还以为是那个达官贵人如此牛逼,却没有想到居然是朱家父子的船队。
这么多的船,都运的朱家的财货和家眷。一路晃晃荡荡,就要跑到东京城去。
两只庞大的船队迎头遇上了一些,没一刻,就有一个肥头大耳的管事跳了出来,大喊大叫道:“这是威远节度使的官船出行,对面的快快让开了,让我家船先过!”
文飞简直以为自己听错了话,这个朱勔脑子浸水了吧?就算不知道他这个尚父亲自坐镇在大军之中,但是看到这架势,也知道是去平叛的大军,居然这样了还敢这么嚣张?
早在出兵前一个多月,赵佶就发了召旨,让朱勔这货进京述职。当时这货,磨磨蹭蹭的一直没有起行。让赵佶大怒之余,对于朱勔也就更加的忌惮。
更加相信文飞说的,朱勔和太子谋逆有关,和明教有着勾结的了。
如今看来,朱勔这货不是没有起行进京。而是大概知道了自己的风声不太妙,所以专门的带了大批的财货,想要进京活动的。
要不然文飞却对不肯相信,若果不是提早就准备进京。方腊不过刚刚造反几天时间,朱勔就能安排好这么大的船队逃亡了。
文飞根本不相信,朱勔有这种组织力。放在后世这种快速的组织力,都很够呛。更别说这没有现代那么多的科技辅助的北宋了!
看起来,朱勔这货真是运气不好。唉,这大概就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了!如果这货早一步上京的话,碍于北宋不杀士大夫之类的传统,便是文飞想杀朱勔也不怎么容易。
顶多也就是把这货给抄家了,然后发配到海南岛一类的地方去荔枝去。但是现在么……
文飞座下的那些将领,出身禁军的,都是一贯的骄横惯了的。那些梁山出身的,更是野性未驯,纷纷叫骂起来:“什么贼厮鸟的朱家,听都没有听过。说不定还是方腊贼人假扮的,说不得要把这些贼货给查抄了!”
对面的管事气了个半死,朱家一门显贵,拥有卫队数千人。东南一带刺使、郡守多出于其门下,颐指目摄,皆奔走听命,时人目之东南小朝廷。
这管事在江南更是横着走的人物,什么样的大官在他面前不是小心翼翼的?哪里容忍得了,这些赤佬大兵,骂的如此难听。
一声令下,就有不少铠甲鲜明的军兵拿着武器出来,纷纷叫骂。
这般动静,早就惊动了身在船中的文飞。一行将领,都聚集到文飞的身边,个个都有气愤填膺之色。
那谭稹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问道:“尚父,你看看,现在这事情怎么办?”
文飞不动声色,淡淡的说了一句:“听说朱勔在苏州。这是哪里?肯定是有人假冒。说不得这些人,就是方腊的贼军假扮的……”
“这怎么可能是方腊假扮的……瞧瞧这气派,就这些大船,也不是那些苦哈哈造的出来的。肯定是朱家父子在船上……”
谭稹急的连汗都流了出来:“尚父,这朱勔父子主持苏州应奉局,专门搜求奇花异石。更每年给官家送来上千万的钱,最得官家信任了……”
文飞沉下脸来,冷冷的说了一句:“我说这是假扮的,就是假扮的。难道你不相信?”
文飞话语之中的寒意,连聋子都能听得出来,傻子也会被冻僵。谭稹,哪里还敢乱说,惶惶不安的冷汗滚滚从额头上滚落下来。
那些禁军的将领们,还好一点,终究王法约束惯了。而梁山出身的像是阮小二阮家兄弟们,一听就兴奋起来。
他们本来对于被朝廷招安,心中总有些不情不愿的。就算是好多次被文飞给折服,也是一样。
但是没有想到,眼前这位尚父,居然如此的合胃口。一句话就把眼前是傻子都能看出,绝对不会是假货的船队,给说成了叛军假扮的。
这根本就是要明目张胆的去抢劫……
这般大的胆子,和胃口,真他奶奶的太合胃口了!尤其是一看到那么庞大的船队,里面不知道带了多少钱货。
要知道朱家父子有钱,田庄10所,良田30万亩,岁收租课10万多石。甲地名园,几半吴郡,家中服膳器用逼王食,而华致过之。
在苏州营造的同乐园,据称园林之大,湖石之奇,堪称江南第一。
明面上就有这么多钱了,这还都是地方官吏报上来的,而私下里,朱家多有钱那是谁也想不到。就比如这些上面,连朱家的一个店铺都没有提到……
想来朱家这次逃难,能带走的东西,怕都是通通的装船运走。
这只船队,可是肥的不能再肥的大肥羊了!想通了这点,不少人的呼吸都开始变得粗重起来,眼睛里都开始冒着金花……
“尚父,这个不太好吧?”宋江有些迟疑,他可是刚刚反正成了朝廷命官的。
第十四章 恶贯满盈
“尚父,这个不太好吧?”宋江有些迟疑,他可是刚刚反正成了朝廷命官的。可是想洗清自己身上的污点,对于打家劫舍,就有了心理障碍!
文飞冷笑起来:“不管是真的假的,反正朱家父子我都杀定了。便是真的更好,本天师正要杀了他们,用他们的人头来祭旗!”
这般说的如此直白,再不明白的人可就当真傻了。既然尚父都说要杀了,那就杀了呗……想到这里,每个人脸上都露出热切之色。
文飞冷笑道:“这次方腊起事,虽然是明教在其中煽惑。但是说到底,还是官逼民反。要不是朱勔父子,撺掇官家搞什么花石纲,本尚父何苦跑这一趟!”
其他人心中一凛,继续听文飞说道:“把朱家父子的人头,都给我割下来,挂在那旗杆之上。
然后给发布诏书就说朱勔父子勾结明教乱党,都已经被明正典刑了。朝廷已经罢免花石纲,撤消苏杭透作局。
有关官员一律撤职查办,假如以后谁还敢以供奉为名危害百姓,以抗旨不遵论处。”
谭稹一听,冷汗再次流了下来。心里始终害怕。别人不知道,他这个太监如何不知,那朱勔父子可都是帮赵佶那个官家给办差的。这随随便便杀了他,那可怎么给官家交待……
但是文飞刚才狠话都已经说了出来,谭稹也不敢开口再劝。一时间急的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一样。
“还不快去!”文飞喝了一声,别的人还在犹豫。阮家几兄弟大声应了一声:“末将得令!”带着一帮人兴冲冲的去了!
看到阮家兄弟出去,其他那些禁军将领们也坐不住了。开玩笑,朱家这么有钱,现在不出去趁火打劫抢一把,难道要把好处都留给水泊梁山的那些人么?
一个个向文飞请令而去,不一刻船舱之外就响起了喊杀声。半天,依旧没有把朱家船队给拿下来。
文飞皱皱眉头,吩咐道:“来人啊,把我的大旗给挂起来。派人出去,宣我法旨,就说朱家父子,恶贯满盈。朝廷要抄家杀头,凡是抵抗者,都以谋逆罪名论处!”
那些朱家用钱喂饱的私军,开始还想反抗。等到文飞的尚父的大旗一挂起来,再喊了两句,顿时士气狂跌。
要知道这文大天师的威名,早就传遍整个大宋,甚至辽国。在西夏,更是能止住儿啼。最为重要的是,谁都知道尚父代表了官家,这么一来,朱家可就等于被朝廷,被官家给抛弃了……
那些私兵开始敢反抗,不过是因为朱家父子拿钱喂饱了。而且,毕竟是位高权重。
但是现在,文飞一句话,就代表了朝廷大义名分,把朱家父子身上的光环给剥的一干二净。
这就好像,文飞剥夺大伾山龙王的康显侯的爵位一样。在很多时候,大义名分,就代表着力量!
这些朱家护卫私兵,纷纷跪地投降。那些打了半天,畏首畏尾,投鼠忌器,怕打坏了船只,沉了钱货的官兵们刚刚想要冲过去抢掠。
“尚父,此举不妥!”林冲站了出来,道:“这些财物,都是朱家取自江南百姓。尚父既然有心收服江南民心的话,这些财物可都大有用处……”
“正是!”宋江也道:“我看那方腊造反,裹挟百姓虽然多,但都是苦于被朱勔父子剥削的。尚父既然看到了这一点,不如舍弃些财货,把这些还给江南百姓们吧!”
文飞眼珠子一转,这些可都说无主之物。谁能说清楚,朱家到底是从哪一家剥削来的?也就林冲这一个正义感过剩的大傻瓜,才会这般想。
其实根本用不着,反正朱家有几十万亩的土地在江南。那些土地文飞又带不走,到时候还给百姓们,就足够让百姓感恩戴德的了。
不过宋江说的也有道理,这么多的财货,可不能让那些士兵胡乱给糟蹋了。当下传令阻止!
就见一个黑瘦的宋江站了出来,冷喝道:“这都是朱家剥削东南父老百姓的民脂民膏,都是要还给百姓们的,汝等不得乱取。违者杀无赦!”
顿时镇住了,那些原本的梁山将领。其他禁军将领也还不服,那谭稹也出来,叫道:“尚父有令,所有钱货,谁都不得乱取一文……”
再有道士出来宣布:“天师说了,这些不义之财,都将还给百姓。谁给乱拿了,死后打入鬼狱受苦!”
如此三重命令压制下来,这才压服住那些蠢蠢欲动的官兵们。
文飞又从朱家的财物之中,拿出一部分,犒赏大军。一人分到十枚两圣钱,这才皆大欢喜。原本那些士兵们因为抢劫不成,而产生的怨气才被化解掉了。
那朱家当真有钱,装财货的船只都装满了几十艘。文飞捡那些值钱的,在后世好出手的,通通打包回了现代。其他那些笨重,在现代不怎么好卖的,让人直接送回了京城,给了赵佶。
这也算是皆大欢喜!
而等到文飞打下方腊,又把朱勔家的田地,还有战乱之中,被方腊反军杀掉的那些地主有钱人的田地再一分,通通分给了沿途百姓。
一时间,人人感恩戴德,文大天师万家生佛的名声更是传播四方。
不知道有多少人,从此皈依文大天师座下。这些更是皆大欢喜……
就是不知道,最终倒霉,利益受损的又是何人?接下来,文飞一路不停,甚至路过连叛军占据的城池也都直接抛在身后,置之不理。
只是发布传单,告示,宣布朱勔父子已经被官家下令给杀了,头颅就悬在船杆上。
又有天师文飞,已经在亲自出发,带领十万天兵,来扑灭方腊乱党云云。而且宣布,既往不咎,那些参与叛乱的百姓,都是被朱勔父子逼迫。现在只要脱离叛军,回归朝廷,一切都不再计较。
不少将领跳出来反对,要求攻打这些城池。只是文飞身份既高,地位又特殊。在这大军之中说话,更是一言九鼎,文飞既然不理会他们,他们再是反对也是无用。
这时候的杭州城,已经变成了一座巨大的军营。不过,这座城池,已经是方腊反军的大本营。
巨大的“圣公”大旗,高高挂在杭州城楼之上,因为没有风,显得软趴趴的,不带一丝精神。
城中已经没有半个行人,到处都是东一群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