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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时迟那时快,一阵爆喝声传来,“嘟嘟!别动!”
那条名叫嘟嘟的大狗一点也不给主人面子,扑向我叫得更凶狠,整个眼睛泛着碧光,很是恐怖。
我顾不得形象,忙不迭左右闪躲,大喊大叫。
“嘟嘟!”小男孩喝着过来拉它,但没拉住,它朝我靠得更近,呼出的热气全都喷洒在我脸上。
我一时腿软,没撑住,“砰”得向左边倒去。
同时,耳畔似乎伴随着一声很响亮的“砰当”声音,我没注意。
“嘟嘟,你再动我抽你!”
许是砰当的声音之大吓着了它,许是主人的怒喝声让它有所收敛,总之这次大狗没再扑上来,气势下降了不少,向后退了几步,只是口里仍然哼哼唧唧,摆着余威。
短短的几十秒内,差点吓掉了我的小命。我索性瘫软在地上,心有余悸地摸摸自己的脸庞,有点湿,这才发现自己居然……居然很没用地掉了金豆。
小男孩走过来一边道歉一边扶我,“对不起对不起,怎么样,还好吗?没事吧?”
我在他的搀扶下站起来,心神不宁地挥挥手,“我差点以为我要被吃了。”
小男孩扑哧一下笑出来,“没事,嘟嘟它只是狐藉虎威而已,不会咬人的。”
我斜睨向他,“那么说来,它是狐狸,你是老虎吗?”
小男孩显然被我噎了一下,微笑着摇摇头,“嘟嘟其实很可爱的。”
“它叫嘟嘟?”
小男生肯定地点点头。我霎时又要晕菜了,这么凶的狗居然有一个这么可爱的名字,简直就跟男人穿女人的衣服一样可笑。
我正想笑出来,忽听旁边传来一个冷峻、苍老却健朗的声音,“你打碎了我的花瓶。”
作者有话要说:那啥,顾清雨小正太是个配角,配角,关键时刻很关键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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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三章 老头 。。。
“你打碎了我的花瓶。”很生硬生硬,很愤怒很愤怒的声音。
我不由得一个哆嗦,转头看向来人,发现一个拄着拐杖的花白头发老头儿正目光炯炯地盯着我,眼珠子一动不动。
我忍不住又一个哆嗦,“您,您好。”
老头微不可见地点点头,转头看了眼墙角,然后又转回来,上上下下将我打量了一番。
我脸上被他扫过的地方皆是毛孔收缩汗毛直立,只听他又道:“你打碎了我的花瓶。”
噗!我几乎想喷了,这位老头儿可真执拗,看样子不等到我的回答是不罢休了。可是这个花瓶……被打破了,罪魁祸首还是他家那条狗啊!
我郑重地弯腰做鞠躬状,诚恳地道歉:“对不起。”
老头站在那儿不为所动,眼角的褶子贴在一块,嘴角紧紧抿着,下颌仍然透着曾经的刚毅,表情要笑不笑,一派威严。
我很想朝天翻个白眼,恨不得大骂出声,奈何想起舒予憾说过这是她朋友的家,也不敢太造次,伤了舒予憾的面子。只不过如今看来,这地方想要住下肯定是难了,这老头瞧着就不是好相处的人嘛。穿的衣服虽然普通,但龙头拐杖却透着精致,还油光发亮的,一看就是上等货。
“清雨,这是你朋友吗?”
原来那小男孩叫清雨,名字听着挺舒服的。只见他走过去扶住老头的手腕,毕恭毕敬地答道:“她就是那个来租房子的,爷爷。”
老头威武地跺跺手杖,偏过头思考了会,对着我说:“你打碎了我的花瓶。”
Oh,my god!Lady Ga Ga!我的天呐,老头这句话说了三遍,想要我赔钱您老就直说啊,何必一再提醒我让我自己开口。你说这人老了老了还这么腹黑。
简直就是……我可算是开了眼界了。
算了算了,不就是赔钱么,赔就赔,早赔早走人。老娘我还得另外找地方住人呢,否则今晚就得流落街头了。
我整整衣领,大义凛然地开口:“爷爷,打破你的花瓶是我不对,这样吧,我赔您。”
我话刚落,老头儿神色立马就缓和了,还赞许地点点头。
当然我也没这么好欺负的。
“爷爷,您看,”我指指蹲在清雨小正太脚下挠痒痒的大白狗,谄媚地道:“要不是它突然窜出来,我也不会打破您的花瓶,是不?”
老头儿眯起眼睛看我,“所以……?”
周围温度立马下降了好几度。
好家伙,大热天的我竟然感受到了一丝冷意,缩缩脖子,也容不得自己退却,清清嗓子继续说道:“所以这赔偿……我应该跟您,哦,不,应该跟嘟嘟对半分。”
当然,嘟嘟是您家的。
老头儿听了我的话,又思考了一会,说:“对半分?有道理!”
我狗腿子地将嘴巴拉扯得更开,天穿地穿笑容不穿。开玩笑!我会吃亏?我什么出身?会计!恩,虽然是个小公司的小会计。
大概是老头儿被我的笑容感染了,竟也微微笑了起来,还伸手抚了抚下巴,很大方地开口:“那就这样吧,你赔一半的钱。”
没想到这老头这么好说话,我自以为占了便宜,哈哈笑了几声,伸手去拿钱包。
可是我忘了问一件事——这花瓶值多少钱!
等我想起的时候,那个名叫清雨的可爱正太告诉我这个花瓶值八十万!
我当即跳了起来,这比大白狗要过来咬我还要让我感到……恐惧!
八十万!别说八十万,就算八万老娘也拿不出啊!想我一届小公司的小会计,每月三千多的工资,得多少年不吃不喝才能赚够这么多钱!得了,把我卖了说不定还不值这个钱呢!
我气得要命,阳谋,这绝对是阳谋!老头太腹黑了,不声不响地就要坑我!我赔才怪,“爷爷,您开玩笑吧,这花瓶有这么值钱吗?”
“有,你可以拿去鉴定一下。”
鉴定?鉴定费说不定我都付不起。
小男孩凑过来又给了我一记闷棍,“这是这房子里最值钱的东西了。”
我浑身又一个哆嗦,八十万的花瓶就算对半分我也得赔个四十万。我转了转眼珠,想着要不我赶紧脱身算了,他们不知道我是谁,到哪去找我呀,哈哈!
没想到我这主意一定,老头立马洞悉,“你是予憾的朋友是吗?”
我傻眼了,居然还忘了舒予憾这一层关系在。看样子,老头也认识舒予憾,似乎交情也不浅。
“既然你是予憾的朋友,花瓶碎了就碎了,不过……你要住这儿。”老头突然转了个神色,淡淡道。
我一时反应不过来,偷眼看向小正太,不要我赔了吗?要我住这儿?
小正太对着我灿烂地笑,其中似乎还带着点揶揄,我二丈摸不到头脑。
老头儿没理我,对小正太吩咐道:“清雨,爷爷要回去了。”
“爷爷要不再坐会儿吧?……那我送您?”
祖孙俩手扶着手,绕过我走了出去,从头至尾无视了我。
我站在原地发了会愣,正准备拎起行李箱开溜,迎面与小正太撞了个正着,小正太一把拉住我,“哎,你要走吗?”
“呃……”我掳了把额前的发,吱唔道:“不是,我……”
“爷爷说了,你既然是予憾姐的朋友,花瓶就不要你赔了,你就在这儿安心地住下吧。”
“可是我……”我脑子还有点懵懵的,不过直觉告诉我在这里住下不是个好主意,于是我说:“不了,我觉得这里不适合我,我想我还是……”
可是没等我说完,小正太已经拎过我手中的行李箱,边往卧室的方向走边说:“你就安心在这里住下吧,爷爷平素是不住这儿的,我也不住这儿,我住学校。你看既安全又自由,而且爷爷说了,每个月只象征性地收你少量房租。”
“……”
小正太还在唠唠叨叨地,“哎,我说你打碎的花瓶那可是古董,是爷爷最喜欢的,爷爷非但没骂你要你赔,还让你住这儿,可见爷爷非常喜欢你嘛,做人要懂得感恩!”
……小正太说的头头是道,我无语,一句也反驳不出来。
经过我的再三考量,我还是在这里住了下来。原因有三:
一是这房子地段好,面积不大不小,装修干净简约,离我公司近,最重要的是他说只收我象征性的少量房租!
二是我觉得清雨小正太的话有道理。恩,我该感恩,我是真碰到个好人了。
三是有便宜不占那是白痴!
几天之后,我跟清雨小正太熟悉了起来。知道了他跟我心里的男人一个姓,姓顾。因为是清明时节雨纷纷那阵子出生的,所以叫清雨。
顾清雨在第一次听见我叫他小正太以后,激动地乱吼乱跳,“大妈,您不准这么埋汰人的!我顾清雨好歹满打实也有二十岁了!二十岁!成年了!”
我真觉得我有毒害人的潜质,舒予憾变粗鲁,小正太更夸张,跟我相处没多久,他原本好教养好脾气早已不复存在,经常说着说着就跳脚爆粗话。他本就长着一张娃娃脸,那又叫又跳的模样别提有多可爱了!我伸过手去摸摸掐掐他如水的嫩脸蛋儿,奸诈道:“好好,不叫可以,你以后让我多吃点豆腐就行了。”
顾清雨立马像一朵过时的花儿一样蔫了吧唧的,“我说大妈,你可真……”
“真什么?”我斜眼,又低头看看表,“哎,我今天又熬了绿豆汤,正放冰箱里镇着呢,现在就可以吃了。”
顾清雨做了个喷血的姿势,“姐,你真阴险。”
我笑,“错了,你这么可爱我怎么舍得对你阴险呢。看,我多疼你,还给你做绿豆汤。”
“……”
说实话,跟顾清雨住一起的时间很快乐。这小男孩长得养眼,生活习惯好,人也勤劳。就是有一点不好,不会做饭。哦,我忘了,除忽视那条大白狗以外。
于是为了他,我每天下班以后先急匆匆地去菜市场买菜,然后再回家切切洗洗,等可以开饭的时候往往已过了7点。
顾清雨偶尔会良心发现帮我打打下手,不过大部分时候可真的一点都不客气,翘着二郎腿吃我的饭,笑呵呵地说:“我爷爷真有眼力见,那么明智地把你留下来。你不知道,我这几天吃外卖,吃方便面都快要吃吐了!”
那话可体现了我的重要性呐,乐得我就快找不到南北了,“哎,你放暑假怎么都不回家啊?”
我刚来的时候他就说过他在这里住不了多长时间,因为这儿不是他家。
“我妈太唠叨了,烦都烦死了。所以我才不回去,住到我哥这里来。姐,你这鸡腿烤得真好吃。”顾清雨一边啃鸡腿一边含糊不清地答道。
“你哥?这是你哥的房子?不是你爷爷的吗?”我惊讶地停下筷子。
“是啊,我二哥的。”顾清雨瞥了我一眼,大概是看出我的不悦,又加了句:“你别担心,我哥平时不回这儿的,这儿就是个空房。”
我闻言这才放了心。和个小正太住一块儿不用担心安全问题,但和个男人住……我还没那么大胆子呢。
晚上,我接到了老爸的电话。
一通话,老爸首先叹了口气,“哎。”
我汗毛立刻竖起,精神头立马弹起,“爸,您怎么了?”
“你妈病了,哎。”
“妈怎么了?感冒了吗”
“要是感冒就好了……”
老爸在那头欲言又止,把我急得个半死,“哎呀,你别吞吞吐吐,有什么赶紧说呀。”
我和老妈虽然总是不对盘,但毕竟血浓于水呢!
“总是这儿疼,那里疼,昨天去医院检查,又检查不出什么,愁死人了。”
“她哪里疼啊?要不去二院吧,我一同学在二院。”
“哎呀,我看那是心病!哎……”老爸在那头重重地叹了口气。
我霎时明白了,敢情老妈打起了迂腐战,她这是又在逼我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