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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人,小时候简单,长大了复杂;穷的时候简单,富裕了复杂;落魄的时候简单,得势了复杂;君子简单,小人复杂;看自己简单,看别人复杂。这个世界很简单,只是人心很复杂。
——我又何尝不知道人活一世,满足就是快乐,而贪婪永远不会满足。
——可是也只有我自己知道,其实我很容易满足。只是没人懂我。
收音机里在播放本市的交通路况,间或夹杂着背景音乐——“所有知道我名字的人们,你们好不好,世界是如此的小,我们注定无处可逃……我是一只小小小小鸟,想要飞呀飞,却飞不高,我寻寻觅觅寻寻觅觅一个温暖的怀抱,这样的要求算不算太高?”
丁当翻唱的歌很好听,情感很真挚,却更平添了我的惆怅,不知如何自处。我也想问,到底,我这样的要求算不算高?我只想要一份爱,一个平静的生活。
以前,我始终无法解脱对顾沉康的追随,无法摆脱对舒予憾的愧疚;现在,我也始终无法摆正对顾春晖的定位;就这像一根水草,缠绕着我的脖子,慢慢地纠缠收缩,让我一点一点地窒息,犹如凌迟,期盼的结果久久不呈现。
……
不知所谓的沉思间,我已经毫无概念地出现在自家门前。大将军把门,门铃按了好久也没有人开。也不知道老爸老妈去哪了,我嘟囔着从随身包里找钥匙。
然而将小包拎空了也没看见那一整串钥匙的踪影。
对面的王阿姨拎着一个垃圾袋开门出来,见我杵在门口,嗓门拉得老大,“哎呀,晨晨回来了?怎么站门口不进去啊。”
晨晨是我的小名,原本我的名字是丁衍晨,老爸给取的,衍晨代表生于早晨的意思。可是偏偏老妈一直想要个男孩,一个不甘心,报户口的时候愣是给我的名字改成了丁衍琛,说是这样有点男儿的味道。囧啊,原来我一直是娘不疼的孩子!
我摸了一把脸,抹去那粘糊的泪痕,努力地笑道:“忘记带钥匙了,也不知道老爸老妈去哪了。”
王阿姨惊奇地叫道:“你不知道呀?你爸你妈去旅游了。”
我眼角抽了三抽,“旅游了?什么时候?”
“昨天去的,说是去玩遍云南7日。你妈也真是的,出门也不告诉你。”王阿姨挥了下手,两手交换了垃圾,数落我妈道。
我立时感到我是真的没人要的孩子了,“前阵子跟我妈吵架,估计她气还没消。”
“你也真是,母女没有隔夜仇,你妈不理你,你就不回家了吗?你这孩子。”
我笑着反省,目送王阿姨进入拐角的楼梯,掏出电话气呼呼地拨通老爸的电话。当然,生气归生气,我还是有些理智的,这时候绝对不能给老妈打电话。
“爸,你们去云南了居然也不告诉我!”
老爸的声音很轻,“晨晨啊,你妈不让我告诉你。”
“吼,你们是风流快活了,要有什么事,敢情我不是你女儿了是吧?”我心里有火,出口就是一通飙。
那头顿了几秒,我以为老爸生气了,却猛地听到老妈的大嗓门,“死丫头,现在知道打电话来了,啊!你还有理了,管我这里拿了钱就不闻不问了,造孽啊,我真是上辈子欠你的,讨债鬼!”
老妈无缘由的就是一通骂,骂得我一句话也说不出,如鲠在喉。半晌,我才委屈地颤抖着嗓音低控诉道:“妈,你不让我回家。”
老妈在那头停顿了零点零一秒,开口又是一句骂,“死丫头,就知道撒泼装可怜。”
就是因为这样一句熟悉的嗔怒,原本的委屈如癌细胞一样快速地在我的身体里扩散,疼得我奄奄一息,“妈,我要回家。”
“没用的死丫头,哭什么哭,有什么好哭的,说吧,是不是身上又没钱了?我跟你说过多少遍了,花钱要自制,要自制!别好的不学学什么80后的坏毛病,你以为月光族很光荣啊!看吧,现在没钱吃饭的时候有你哭了吧!不给你点教训你就不知道好歹……”
老妈在那头喋喋不休地啰嗦着,惹得我太阳穴一阵抽痛,差点连难受也忘了。
其实,我家母上大人还是很前潮的啦,知道什么月光族,什么80后。就拿刚刚的王阿姨来比吧,明明跟我家老妈同年纪,愣是听不懂很多新潮的词。当然,这跟我家老妈是人民教师的身份有关吧,要知道,现在的90后,00后更加得难伺候,刁钻。
为了自己的耳朵不再受荼毒,我赶紧打断她的语句,转移话题,“老妈,你们什么时候回来啊,云南好玩吗?”
我尽量使我的语气听起来更加可怜兮兮。当然,没父母疼爱的孩子是真的可怜。
“还真别说,丽江的风景还真不错啊,那么多好地方好东西我跟你爸看都看不过来了,所以我们决定在这里多呆一个礼拜。”
什么?那我咋办啊!我快速打断老妈洋洋得意的宣言,“老爸不用上班了是吧?”
“恩啊,你爸上个礼拜办了退休手续,我正好放暑假,难得的机会呐!”老妈在那头笑得更大声。
我傻眼了,原本只是想提醒老妈老爸要上班,没想到……欲哭无泪,“预谋,你们早就都预谋好了,什么都不告诉我,我还是不是你女儿啊!”
我气得直跺脚。
没想到老妈的无情还在后头,“你乖乖的,不找借口开溜,心甘情愿地跟我去相亲就是我女儿了!”
得了,我不说话了,我真的是捡来的。
“晨晨啊,没别的事了吧,没事我们挂了啊,漫游费老贵老贵的。”老爸和蔼的声音慢条斯理的传来。
“等等,”我赶紧大喊,随后撒娇道:“老爸~~~”连我自己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哎哎,”显然老爸很受用,“乖女儿呀,是不是没钱花了?明天我去给你卡里面转一点吧。”
我霎时舒了口气,成了,我不是老妈的女儿,还是老爸的女儿,可我一时脑子脱线,居然脱口而出,“老爸,不是这个了,我打破了房东的花瓶,人家要我赔。”
“赔,赔多少?”老实巴交的老爸如常地问到,末了还安慰我说:“没事,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我明天给你卡里多打一些,你买一个还给他们吧。”
善良可亲的老爸啊!我呼吸一窒,战战兢兢地伸出四个手指,“四十。”
“不多啊,我给你多打一百吧。”
我赶紧摇头否认。
“啊?不是四十?那是四百?这么多啊 !”
“是四十万。”
“……”
那边一阵杂音,我后悔不迭,痛苦不堪,抱着脑袋直想撞墙,完了,这下完了,我的脑子怎么那么容易脱线啊!杯具!吃果果的杯具!
果不其然,老妈的河东狮吼差点震碎了我的手机,“丁衍琛,你个败家子,我跟你脱离母女关系!以后你不要回家了!我们家养不起你!”
行了,这下我彻底是个没爹没娘的孩子了。
————
我垂头丧气地回到顾春晖的房子(那里当然不能称之为家),倒头就睡。
现在,除了装死,我想不出我能干什么,老爸老妈不被我给吓死也被我给气死了。
实际上吧,我觉得我是一头在外闯了祸、想回到父母怀抱寻求安慰的小豹子,只可惜我低估了老妈对我的期望,一不小心就弄巧成拙了。
傻的可怜。
事实证明,我的抗打击能力还是挺强的,虽然我忧郁,虽然我悲伤,虽然我喜欢无病呻吟,但是我的自我调节能力非凡。
一些的坏心情丝毫不能影响我的睡眠,我一觉睡到了天亮。
但是第二天,当晨曦穿过白色的窗纱斜射在我的脸上时,所有的记忆都随之而恢复,我想起老妈愤怒的声音,想起顾春晖愤怒的吼声,那可怕的数字……唯有抱着头痛苦不已。
纵使我再杯具,这地球也不会随着我而停止转动。班还是要上,生活还得照样过。
我喃喃着“事情总会过去的,船到桥头自然直” 的不具说服力的自我安慰洗漱完,萎靡不振地去上班。
经过餐厅时,桌上豆浆的香味飘飘渺渺地蹿梭进我的鼻腔,□裸地诱惑我的味觉神经,诱惑我饥饿的空腹。我情不自禁地咽了口口水,理智尚存,没忘了昨天和顾春晖的谈判——房租八百,不包三餐。
我努力控制住自己的双眼,不去瞧装着奶黄色液体的玻璃杯,奈何肚子不争气,咕咕地叫个不停,更有越叫越大声的趋势。
我愤怒的按压住它,心算钱包里的余钱。算了,昨晚上没吃晚饭,早上就买两包子吧。
昨天晚上脑子脱线直接导致的后果就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彻底没法找到救济的来源,我得想办法撑过这阵子。以前月底没钱的时候,最起码家里还有饭吃,偶尔还可以到舒予憾那里蹭点好吃的。现在……
想起这些,免不了就是一阵心酸。
顾春晖端着一个盛放着煎蛋的盘子从厨房里走出来,正对视上我的目光。我连瞪他的精力都没有,有气无力地系着休闲鞋的鞋带。
我开门出发,不经意的一个回头,发现顾春晖的目光仍紧紧地绞在我身上,看见我看他,嘴皮子动了动,似乎想说些什么,欲言又止,一脸的为难。
他想说什么?哼,与我无关。
我无动于衷地砰一声关上门。
也关掉了自己内心的某一扇门。
作者有话要说:这下某个小白算是彻底给自己断了回家的后路了。不过,幸运的是还有个口是心非的男人疼她。
那个此文温馨,不是没剧情,剧情在后头,该交代的才是开始!可能有人觉得慢热,但是某唯必须得让咱家衍琛忘了顾沉康,爱上春晖,否则,爱情来的太莫名了。
12
12、第十二章 惊喜 。。。
我腆着脸皮给远在千里之外的B城的金兰姐妹打电话求助,“澜澜,姐我要死了。”
莘澜性格大大咧咧,读书的时候我们就臭味相投了,现在虽然分隔两地,却仍旧不能改变我们的友情,“晨晨啊,妹我要活了。”
噗!我差点被刚吞如口中的开水给噎了,“你的第三春来了?”
“是啊,姐要结婚了,正给你写请帖呢,你可一定要飞过来做我伴娘啊!”莘澜语气里透着满满的幸福。
我鼻梁上的眼睛差点跌下,真是祸不单行,我还得准备红包和路费了。我叹息,一本正经地商量:“姐最近手头紧,红包给你打个条子行不?”
莘澜很爽快地回答:“行啊,追加三分利。”
“你狠。”我颤抖,差点口吐白沫。
莘澜在那头奸笑,遂又状似关心样儿:“对了,你最近过的怎样?”
怎样?别提了,惨绝人寰!我在心里如是说。但是实在是不想将自己的霉运过渡到即将成为新娘的满怀蜜意的好姐妹身上,我装作很快乐地笑道:“本姑娘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当然过得有滋有润了,唯一不满的就是身边没雌性动物。”
(某个姓顾的男人大喊:苍天,我这么大一帅哥就这样吃果果地被人无视了!)
莘澜鄙视说,“自恋狂真可怕!要不赶明姐给你介绍几个宠物玩玩?”
这小女子一向将男人视作为宠物,恨不得四十八小时拴在身边。我一边想象着她说这话的表情,一边笑道:“两地分居,XXOO都不方便,拍飞。”
莘澜哈哈大笑,“你个色女人!”
罢了,又突然换了个很遗憾的口气,“要是你能嫁到我身边来该有多好。”
我沉默了几秒,才哑着嗓子笑出声:“成啊,不过你得负责养我。”
“去,是我得负责找个男人养你。”莘澜吐槽,然后狠狠地说道。
遥远的声音通过光缆从话筒里传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