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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毅的爷爷脸现愧色,向老太爷一揖到地,口中认错道:“是儿子错了,不该让父亲担心。”
老太爷挥挥手,示意赵毅的爷爷坐回原来的位置去,这才开口说道:“当时发生了这等异状,我等也是百思不得其解。”说着看向在场的众人,四个长老、三叔、四叔以及柳氏都点点头。
“后来不得已,便请教了陈道长。道长用耀武贴身之物算了一卦,当时也没说什么,只说有些古怪,让我们把耀武的灵牌用红布包了收起来。”说到这里,老太爷又看向柳氏。
柳氏点点头,眼泪便夺眶而出;却又本能的觉得老太爷这话之后还可能藏着点什么,于是牙齿紧紧地咬着嘴唇,一只手紧紧地扯住了衣角。
老太爷继续说道:“但是后来,道长告诉我以及各位长老;灵牌不能安置,一般只有两种原因,一是灵牌的主人死前怨念深重,死不瞑目;二是,灵牌的主人还活着,根本未死;从卜出的卦像来看,后者的可能更大。”
“居然有这样的事?”
老太爷的话一出口,便宛如石破天惊,除了四个长老和道长师兄妹外,其余人无不大惊失色,惊呼出声。
柳氏看了看老太爷,又看了看四个长老,双眼向上一翻,晕倒在地。
第二十九章 我来拯救您,我的父亲!
还是云瑶出手施救,唤醒了柳氏。但是悠悠醒转的柳氏只是“呜呜”的哭,两眼巴巴的望着老太爷。
猛然间柳氏挣脱了云瑶,冲前两步,在老太爷面前跪了下去,一边磕头一边说道:“老太爷,您一定要想法子救救耀武,一定要救救耀武啊!”
老太爷叹了口气,对柳氏也对在场的众人说道:“柳氏,我知道你心里的感受,我当初知道这消息时,也差点控制不住;但是我们不能啊,越到这个时候我们越要控制住自己。你且起身,我们得好好的谋划,要不然是办不了事情的。”
柳氏听了老太爷的话,在赵毅的搀扶之下,颤颤巍巍地站起身来,只是膝盖软软的,腿肚子不停的抖,随时都要倒下去的样子。
老太爷见状,对三叔说道:“你去取张椅子来。”
三叔在侧房内搬了一张椅子出来,赵毅扶着柳氏坐下,在柳氏耳边悄悄地说道:“娘,您放心,您看到儿子的本事了吧?儿子一定把爹救出来。”
柳氏红肿着双眼,看着赵毅,眼中的神色复杂无比,对赵毅说道:“毅儿,你爹他……,可是,你还这么小,这可怎么是好啊?这可怎么是好啊?”
赵毅盯着柳氏的眼睛,坚定地说道:“娘!你放心,我能空手攀上后院的岩壁,而且有了云瑶姑姑送给我的东西,天下绝没有什么样的岩壁能挡住我了。”
看柳氏疑惑的看着自己,赵毅从怀中拿出那把像锥子一样的短剑,对柳氏说道:“娘,就是这个。您看好了。”说着,拔出了短剑。
一松手,短剑剑尖向下,直落在地上,“嚓”地一声响,直没至柄,这可是坚硬的石砖铺就的地面啊。
柳氏看着地上只剩下一截剑柄的短剑,想了想,看看赵毅,赵毅坚定地点点头;又看看云瑶,云瑶微微笑着点点头;又看向老太爷,老太爷也捋着胡子,笑着点头;再看向三叔,三叔一脸认真地点点头。
这时,道长笑着说道:“毅儿,我这里还有一样东西给你,希望能助你一臂之力。”
说这话,道长从怀里掏出一个东西递给赵毅。
赵毅接过一看,是一个宛如护臂一样的金属构件,构件的前端有一个食指大小的洞孔,隐隐看见一个尖尖的金属小物件在里面,洞孔下方有一条黑乎乎的细绳,细绳的末端打着一个能容一根手指穿过去的扣眼。
赵毅按着道长的指点将金属护臂扣在右手臂上,右手中指穿进扣眼,对准祠堂上方的横梁,右手手掌向下一弯,中指拉动了扣环。
“哧”地一声,护臂前端的洞孔里射出一根短小的金属箭,后面连着一条极细极细的金属线,在横梁上绕了一圈,一拉紧,便牢牢地定在了横梁之上。
赵毅用手拉了拉金属线,又使劲的拽了拽,这金属线牢固异常,赵毅索性蜷起了脚,将整个人都挂了上去,悠悠的荡了起来。
荡了几个来回,赵毅放下脚站直了,手腕一抖,中指一拉扣环,“哧”地一声,金属线便往回收,“咔”地一声之后,那根短箭便复了位。
赵毅高兴的不行,有了锥子一般的短剑,还有这个近似于飞抓一般的东西,试问还有什么地方能难住他啊?当下赵毅对道长躬身道谢道:“道长,真是太谢谢您了,有了这两样东西,爬山攀岩实在太轻松了。”
道长捋着胡须笑道:“这是我那七师弟寻摸来的,听了你的事情,非要我把这玩意带给你。也就是他,喜欢搜罗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要不然,老道可没地方找这些东西去。”云瑶想起自己那活宝师弟,也是不禁莞尔而笑。
柳氏听他们的对话,顿时破涕为笑。
看柳氏不再一味的悲伤,老太爷对柳氏认真地说道:“柳氏,你心里要有个准备,耀武是不是活着,还是两说之事,毕竟道长也只是从卦象所示进行推断,更何况距耀武坠崖已近五年,若是……如有万一也是说不定的。”
看柳氏瘪了嘴又要哭,老太爷提高了声音说道:“可是,就算耀武死了,我们也得想办法把他的尸骨运回来,让他入土为安!所以,毅儿这一趟深山之行势在必行,你一定要挺着,不要让毅儿放心不下。”
柳氏听到这里,咬紧了牙,目光渐渐变得坚定,对着老太爷重重的点了点头,应了声:“是!”
老太爷又转向众人道:“耀武出事的时候是四月中旬,我准备让毅儿也在四月中旬的时候去耀武出事的地点攀崖下去,你们的意见怎么样?”
众人都没有意见,点头表示同意。
赵毅的爷爷对老太爷说道:“父亲,那我就在颌阳镇住下了,等毅儿从山里回来之后,我再回府城。”
老太爷沉吟一番之后,说道:“不妥,不妥,你不能留在颌阳镇,还是要返回府城去的。”
赵毅的爷爷说道:“这如何使得,耀武是我的儿子,毅儿是我的孙子,我这当爹当爷爷的怎么能在这时候离开?好歹也得等到毅儿从山里回来不是?”
老太爷压低了声音,低低的说了一番话,众人尽皆点头。
……
赵毅的爷爷回颌阳镇住了十来天,到四月初七的时候,回春江府去了。
不过此次回颌阳的省亲之行,闹得很不愉快,在颌阳镇里也是人尽皆知。
起因是跟着赵唯诚从春江府回颌阳的赵勇、赵挺两兄弟,对着赵威、赵胜虎一干堂兄弟很有优越感,言行做派居高临下盛气凌人,城里阔少的派头摆的十足,张口闭口就说赵威等人是乡下人没见识,一副看不起这些堂兄弟的样子。
赵威和赵胜虎这些人也是年轻气盛,哪里受得了这等鸟气?忍了好几天终于忍不住了,于是反唇相讥吵了起来。
上一届族比选拔的时候,赵威便是败在了赵勇的手上,赵勇对于手下败将那是一点也不客气,声称要将赵威再揍一次;赵挺也找赵胜虎声言要好好教训教训这个堂弟。
赵勇和赵威,赵挺和赵胜虎分别结结实实的干了一架,干架的结果是赵勇和赵挺完败,被揍得鼻青脸肿的;两兄弟不服气,连续几天挑战赵威和赵胜虎,只不过一次比一次揍的惨。
于是两兄弟便顶着被揍的胖胖的脸庞和身上无数的淤青以及一对熊猫眼找赵耀宗告状去了。
赵耀宗这个心疼啊,找主持族武训练的三叔去理论,结果两兄弟大吵了一架,差点动起手来。
赵耀宗便向父亲赵唯诚告状,赵唯诚要三叔去见他,原本还想给两兄弟说和说和,三叔借口要准备进山很忙没时间,拒不见他老子。
赵唯诚没办法,亲自跑去找赵岳武,赵岳武一副事不关己,你们爱咋咋地的样子,根本不鸟他老子。
赵唯诚气急之下,便跑去找自己的父亲赵老太爷,谁知道赵老太爷拉偏架拉的那叫个厉害,赵唯诚气不过,在老太爷的宅子里和老太爷狠狠地吵了一架。
最后,老太爷气的摔了杯子,让赵唯诚滚出颌阳镇去,赵毅帮着说了几句好话,结果被老太爷罚关了十五天的禁闭。
赵唯诚也放出狠话,这辈子再也不回颌阳镇了,于是定下四月初七便回春江府去。
三叔知道他爹要走的日子后,也不和何家的组队了,急匆匆地拉起进山的队伍于四月初六进山去了。
因为这帮春江府回来的族人得罪了一大帮赵氏族人,所以当赵唯诚等人坐着马车离开颌阳镇的时候,居然连一个送行的都没有,与来时一大群族人在镇口相迎的热闹场面相比,真是凄惨的不行。
一队人垂头丧气的到了离颌阳镇五六里的地方,赵唯诚吩咐停下马车,在车棚内打开一口装随身物件的箱子,箱子里居然跳出一个人来。
这个人自然便是赵毅,为了不让王家人起疑,防止王家从中作梗,赵家自导自演了这场苦肉计,而且主要人物赵毅没有随三叔进山,而是混在回春江府的马车之内离开了颌阳镇。
叩别了爷爷和大伯之后,赵毅抄山路绕过颌阳镇,他将在预先约定的地点,与三叔等族人汇合,踏上拯救父亲赵耀武之路。
赵唯诚看着赵毅远去的背影,叹息道:“小小年纪,真是难为了他啊!”
这边厢,赵勇刚想说话,一张嘴,伸手按住肿的厉害的脸在直吸冷气。
赵耀宗心疼且不满的训斥道:“让你留手,也没必要让赵威揍成这幅样子嘛。这赵威也真是的,自己兄弟还下这么重的手。”
赵勇一边嘶嘶地吸着冷气,一边说道:“我和弟弟根本就没留手,当时的架势好像还是赵威和虎子留了手呢。再说了,这脸上和身上的淤青,基本都是过沙包阵的时候被沙包撞的。”
赵耀宗:“……”
赵勇又说道:“看来虎子说的不错,小毅整的那些东西还真的蛮有用的,我现在才将将过了三才阵,赵威都能在五行阵内坚持大半柱香时间了。回府城之后,我也照他们的样子把东西整起来抓紧时间练练,希望这次族比不要被他们淘汰了才好。”
第三十章 上天屏,下天沟。
背着弓箭砍刀绳索干粮等必备品,赵毅等六人跋涉在山林之中;不知翻了多少山,不知跨了多少峡谷,只知道越是前行地势便越高。
五天之后的中午,一行人爬上了山巅;一抬头,一排望不到尽头,直上云霄的大山,跃然出现在视线之中。赵毅心中暗赞一声:“好壮丽!”
三叔对赵毅说道:“那里便是我们的目的地了,我们把它叫做天屏山。”可不是?视线中这些高耸入云的大山横向连绵不绝,岂不就像天边的屏风一般。
“那座山的雪线上面,能采到几种特殊而名贵的草药,当年你爹便是和王豹上去采药时出的事。”看了看渐渐西斜的太阳,三叔又说道:“今天是来不及登山了,我们要赶到山脚下,找个避风的地方先扎下营来。明日一早登山,希望在日落之前能到雪线下方。”
天黑之前,终于赶到雪峰之下,赵毅仰头望山,只见云雾锁住了半山,山风吹过,偶尔有云雾飘开,乍隐乍现之间,可见上面雪白晶莹,尽是积雪冰川。
除了赵毅是第一次之外,其他人已经不止一次来过这里,对周遭的环境和情况相当了解,不多时就在一条小溪附近的背风处扎好了帐篷和营寨。
山间溪流的源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