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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雷要砸人,也得察觉到渡劫之人的气息不是?
而且,赵毅这样做,一不曾攻击渡劫之人,二不曾挑战天上的劫雷;劫云自然不会攻击与他。
司徒天诚何许人也,虽然之前见到得胜旗,心中便预感到不妙,但是因为修真界太平无事,这得胜旗数千年来,除了上次青龙山一战,张鹤鸣持之纵横辟阖,对阵数十金丹外,却是从来不曾有人将他拿来与人对战过。
发觉自己气息被遮掩,司徒天诚如何还想不到其中的关键所在?若是待得一段时间,这劫雷找不到自己,自然是要散去的,可是自己体内愈撑愈满的真元怎么办?那是要借着劫雷进行凝练和浓缩的啊!若是凝练浓缩不了,铁定得被撑爆而死。
况且,这渡劫渡了一半,剩最后一道劫雷没有降下,标志着渡劫成功的天地玄奥气息也不曾降下,那自己这修为算什么?算六转半?这不光自己接受不了,说出去不得笑死人?然后,以后的雷劫该怎么算?
一瞬间,司徒天诚已然想到了无数的情况,心中顿时抓狂。
……
第七十二章 争雷
如云般的旗面遮在司徒天诚和劫云之间,旗面起伏荡漾,竟似大海一般。
这旗既未攻击司徒天诚,亦未试图挑战代表天地之威的劫云,它横亘在两者之间,流露的气息是那般平和与深邃。
因为平和所以没有攻击之力,自然不会引动攻击;因为深邃所以能包容一切,司徒天诚的六转金丹气息,自旗面展开之后,便被这浩瀚如海的旗面牵引和吸收,自然无法溢出旗面之外。
气息不能外放,劫云自然感应不到自己的气息;虽然短时间内劫云依然还会存在,但天晓得什么时候便会散去?因此司徒天诚心中着急万分。
司徒天诚独臂一抬,“哧”地一声,一道金色剑芒喷吐而出,击向十丈之外的赵毅。
赵毅乃是持旗之人,若是能瞬间杀了他,这旗便为无主之物,不但不能阻住自己的雷劫,便是他天一宗,也更添了一件宗门至宝。
司徒天诚独臂刚抬,赵毅手中旗杆略动,靠旗杆一边的旗面便如阴云般压了下来;剑芒行不过五丈,便被旗面压住,越压越低,再行两丈,消于无形。
这旗面,竟然如同大海一般有包容吸纳之力。
击杀赵毅不成的司徒天诚身形一动,急速向南飘飞;自己若是能脱开得胜旗的笼罩范围,自然不受遮蔽。
然而仅仅两息,司徒天诚便停了下来。
气机牵引之下,得胜旗也跟着自己飘飞,连带着赵毅也是飞速的移动;而移动的速度,与自己是一样的;这般情形,竟似是自己拉着得胜旗在赶路一般。
放弃了脱离得胜旗笼罩的司徒天诚手向天举起,一道金色剑芒带着尖锐的破空之声喷吐而出,直击得胜旗中心。
既然这联系是被得胜旗隔断,既然直接击杀赵毅不成,既然无法脱出旗面的遮蔽范围;那么唯一的办法,就是击破得胜旗;只要旗一破,哪怕只破一个小洞,劫雷便能感应到自己的气息,这已经酝酿成型的劫雷自然便降下来了。
聚力与一点,以点破面,乃是破此遮蔽法门的不二之理。
普天之下,估计不会有第二个人,如司徒天诚这般着急着挨雷劈了。
剑芒一触旗面,旗面顿时一阵翻涌,这全力的一击便化解了开来。
这一击虽然被化解,但司徒天诚眼角的余光分明看见,手持得胜旗的赵毅脸上微微有些发白。
司徒天诚心中暗喜,瞬息之间连出二十五道剑芒,每一剑均击于同一个点;一时间,破空之声大作。
得胜旗的旗面在司徒天诚连续击刺之下起伏翻滚,犹如怒海狂涛。
“噗”地一声,赵毅吐出一口血来。
司徒天诚心中大喜,这二十五击,虽然消耗了他近半的真元,但是却带来了对赵毅的伤害。
正欲再行击刺,眼角一亮,却看见赵毅的脑后忽然闪出一朵五色雪莲,这雪莲虽然有些虚幻,流转不停的五种颜色却是分外明亮,透露着不屈的战意!
这是要拼命了!司徒心中这般想着,掌中剑芒却是毫不停歇,又是一剑狠狠刺在了旗面之上。
“噗”地一声,赵毅再吐一口血。
……
连续五击,赵毅连吐五口血。
这得胜旗旗面虽然有卸力吸纳的作用,然而司徒天诚何许人也?六转金丹全力之击岂同寻常?这每一击,必然有一部分会落到实处,同时连带着赵毅的本体受到攻击。而赵毅面对着司徒天诚近乎狂暴的连击,却因为顾忌天上将发未发的劫雷,而无法发动攻击。
因为这番动作,说来繁复,却是只有几息时间;不说天上的劫云未散,便是那炫目至极、垂而欲落的劫雷,也未曾黯淡半分。
司徒天诚心中清楚,天上劫云未散,赵毅便不敢撤了此旗;然而这旗每多遮一秒,消耗便更多一分。
司徒天诚只需连续不停的发动攻击,终能将赵毅耗死。
手一翻,一瓶丹药抛入嘴中,瞬间落腹;这般全力的猛击三十下,之前连渡六道雷劫的司徒天诚,真元消耗也是十分巨大;若是继续攻击,或许能够杀了赵毅,但是接下来七转劫雷瞬间而至的最后一击,却无论如何都无法承受了。
心中已有把握的司徒天诚要的不仅仅是杀死赵毅,他还要在杀死敌人之后,顺利渡过雷劫,重新站上七转金丹。
悬于赵毅头上愈发黯淡的五色雪莲得此喘息之机,滴溜溜一转,一道淡淡的光华斜射而出,瞬间就接上了天上将落未落的劫雷。
是的,赵毅之前大耗元力,强破天一宗七位长老组成的北斗七星剑阵,然后又不惜吐血,将自己体内的真元几乎耗尽,等的便是这一刻。
赵毅要凭着自己对雷电的亲和,以自己几乎已经空了的身体,收了劫雷。
收雷,赵毅之前做过一次,而且收的是雷晶之王,七转劫雷的最后一击所拥有的雷元,不可能有雷晶之王那般浩大。但是最关键的是,雷晶是主动迎合而且渐进被收的,而这劫雷具有攻击性的,若是整个的劫雷瞬间涌入赵毅体内,那也是赵毅无法承受的;所以赵毅必须小小心心,绝对不能引动因为找不到目标,而显得有些暴躁的劫雷攻击自己。
只见雪莲淡淡的光华一触劫雷,一丝闪烁着的雷电便被分了出来,瞬间注入了雪莲之中;那雪莲微微一闪,略略明亮起来,转动也微微快了一分,便是那道连接着劫雷的光华也是亮了少许。
一丝闪电注入,自然便有第二丝到来,只是瞬息之间,劫雷中的闪电便如同溪流注于汪洋一般,潺潺而下。
雪莲五色光华闪动愈速,转动更是加快,连接两者之间的光华越加明亮,原先因为连续吐血而苍白的面色也红润起来。
司徒天诚服药的同时,并未放松对赵毅的关注,对于赵毅居然能想出用得胜旗遮掩自己的气息,以阻止自己渡劫的赵毅,司徒天诚心中已然忌惮不已;鬼才知道他还能不能整出别的什么花样来?
一见赵毅的本命元神斜斜放出光华,司徒天诚心中震惊莫名,那可是所有人都避之不及的劫雷啊?难道赵毅能收取雷力为其所用?难道之前传言的,自己嗤之以鼻的“雷神”之说乃是真的?
自古所传,雷电为天地间至阳至正之物,只能为天地所有,若是冒犯,一切生物均将为其所灭;这赵毅居然能收取雷电之力,这岂不是太颠覆了?
然而自己所看见的一切正向自己做出说明,自古以来所言的,不一定便是正确的,那赵毅不是正在收取雷电嘛?
眼看着光华中所传的雷电越来越快,赵毅的本命元神越来越亮,司徒天诚完全可以想象,不需多长时间,赵毅便能将自己的七转劫雷收取的一干二净;那自己这雷劫还如何去渡?
继续攻击得胜旗以消耗赵毅的真元?司徒天诚用膝盖也能想到,自己的每一击,确确实实能够达到这样的目的,然而此时赵毅与劫雷之间的联系已成,自己的每一次击,每一次对赵毅真元的消耗,只能更加加速赵毅对劫雷的吸收。
这是多么诡异的事情啊!
所有人均避之不及的雷电,两个人居然在拼命的争抢,这算不算千古奇谈?
用自己的劫雷逼死自己,这事情,得有多衰?司徒天诚心中哭笑不得。
眼下的状况已然容不得司徒天诚多想了。
一咬牙,司徒天诚脸上现出狞厉之色,伸手之间,手上出现了一封犹如书信般大小和样式的符文。
这符文乃是天一宗历代宗主的保命之物,只有一份,用了便再也没了。
当此山穷水尽的生死关头,司徒天诚已经顾不得考虑这些了,随着手掌上火光闪动,那符文瞬间被燃烧,化作一股青烟。
那青烟飘渺而上,在司徒天诚的注视下,在赵毅诧异的目光中,无视得胜旗,无视天空瓢泼而下的暴雨,无视翻滚奔腾的劫云,袅袅而上,直达九天。
……
自回到九天仙山大殿之后,姬考一直没有心情为南方诸天的仙人们讲经论道,一直静静的闭关清修。
这符文燃烧所化的青烟,只是须臾便到了仙山大殿。
静静盘坐与云床上的姬考,自然第一时间便发现了这个情况,睁开眼来,光芒微一流转,目光越过虚空,便看到了赵毅和司徒天诚争夺劫雷的场面。
一见到得胜旗,姬考惊讶道:“下界居然有人能使得赵天极这匹夫的战旗?”
再见到这旗是持在赵毅手上,姬考的嘴角便忍不住抽了抽,叹道:“难怪!”微微摇头,说道:“以你的修为,能护得住这旗么?”
又见发出符文之人,姬考以道尊之尊,数万年修炼而成的心性,都忍不住轻轻骂了一句:“废物!”
微微犹疑,有些不确定地自言自语道:“此乃万余年前的因果,应该不算无故干涉下界吧?”却是姬考想到了女娲娘娘的警告,故而有些犹豫。
心中急速盘算,瞬息之间闪过无数念头,姬考的嘴角微微一翘,冠玉般的脸上露出一个好看的笑容,轻声言道:“下有所求,上必应之,何况乃是了却万余年前的因果,却是无妨的。”
言毕,轻轻阖上了双眼,而那道刚刚来到九天仙山大殿的青烟,忽然消失,却是出现在了那七转劫云之上。
……
第七十三章 劫雷之变,双伤,更深的算计
青烟一入劫云,原本乌黑的劫云突然成了火红之色。
这火红,是那种明亮耀眼近似于虚幻的红。火红的劫云翻腾跃动,如同高温熔融之下沸腾的铁水,又如火山将喷时地火岩浆剧烈地涌动,那种狂暴的灭世般的威压,和令人窒息绝望的压抑,同时笼罩了这方圆百里内的一切,几如末世即将降临,。
耀红了半边天的劫云中心瞬间闪亮,同时闪亮的还有司徒天诚手上残留的符文灰烬。
劫雷锁定了渡劫者的位置,比原先劫雷粗大了十倍有余的,火红的劫雷轰然而落。
从劫云变红到火红劫雷的降落,不过刹那时间,发现有变的赵毅立即切断了五彩雪莲和劫雷之间的联系。
但是已经迟了,联系虽断,气息犹在,那奔腾而下的巨大劫雷分成两根雷柱,其中一根沿着赵毅收回的气息追踪而来。
劫雷这玩意,在任何修真宗门都被当成头等对手,因此对劫雷的研究那是非常的透彻,即便是刚刚入门的修真者都清楚,无论是一转还是九转,劫雷的颜色都是炫白之色,差别的只是粗细以及威力;似这般火红色的劫雷,自古未见。
不用亲身体验,便是看看都能感觉得到,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