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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鹤鸣脸上泪痕未干,轻轻点头,说道:“放心!”
萧芷云站起身来,看了眼仍然睁着眼望着夜空的女儿,对张鹤鸣灿烂的一笑,一纵身,上了半空,微微一顿,向着已经逼近地围攻者们猛扑过去。
“轰”地一声巨响,仿佛夜幕下盛开了一朵巨大的璀璨的烟花,萧芷云自爆了。
“奶奶!”“师娘!”思雨和胖子一声痛呼;忽觉眼前一暗,发现那得胜旗暮然涨大并向自己二人飘飞过来,身上一紧,顿时被结结实实地捆进了一个巨大的旗面之中。却是张鹤鸣借着这刹那时光,催动得胜旗捆住了胖子和思雨。
还未回过神来,耳边传来张鹤鸣的声音:“好好活着,若遇见毅儿,记得叮嘱他要谨慎,没有把握,不要轻言报仇!”
思雨和胖子明白了真人的意思,刚想呼叫,却见萧芷云自爆的烟花还未曾散去,那已经幻若虚影的青龙忽然一声咆哮,从空中直扑而下。
没有人敢轻视金丹三转真人舍命的自爆,萧芷云自爆之时,包括司徒天诚和郑博奇在内的所有人都使出了压箱底的本事来抵抗那巨大的冲击波。
那闪亮的犹如暗夜中忽然升起一轮太阳般,刺目的自爆光芒刺激着他们眯眼的同时,忽然发觉张鹤鸣的青龙已经自空而至,不知道会扑向谁,会攻击谁;慌乱之下,不求伤敌,先求自保,纷纷施展自己最强的印诀击向青龙。
一连串爆响在青龙身上响起,在即将消逝前,青龙成功地吸引了所有敌人的攻击和气机;张鹤鸣双目圆睁,怒喝一声,法诀一展,变得硕大的得胜旗望空飚飞而去。
长笑声中,张鹤鸣施展了这一世最后一个,也是最强的一个印诀;这印诀,乃是他强度八转雷劫之后悟出的,只是这印诀的施展,必将以他的生命为代价。
“祭!”一声轻喝,似咏叹,似歌唱,透露着丝丝明悟。
随着法印空灵的光芒闪现,张鹤鸣的身躯如青烟般被送入了即将消散的青龙虚影。
张鹤鸣舍身而祭,青龙顿时青光大盛,怒目圆睁,张牙舞爪间再现无双霸气。
围攻张鹤鸣的真人们见之无不心寒,全力向青龙展开攻击,那青龙一个转折,锁定并牵引着众人的气机,往青龙殿直扑而去。
暮然涨大,一缠一绕间,青龙的身躯绕在了硕大的青龙殿上,一声惊天地长长地龙吟,便像是张鹤鸣在放声大笑般,硕大的青龙殿被生生拉离地面,高高飞起,向敌人狠狠地砸去。
“青龙玺,居然是青龙玺!”看着被当成了法宝而暮然涨大了无数倍的青龙殿从天而降,郑博奇仓皇大叫;气机的牵引和锁定,使得在场诸人无一能逃,只有各各施展神通,硬顶这传说中的青龙王者之技。
“轰!”
一声巨响,青龙山颤了颤,遮天蔽日的烟尘冲天而起。
一条青龙穿过烟尘,如同告别般的长长龙吟声穿云过雾,响彻乾元山的千山万壑,镜像之内枯坐无门的沈古放潸然泪下,朱玉清在房中黯然垂首。
青龙直上云霄,渐渐虚幻,亮了亮;“咚”,犹如钟声般的一声轻响之后,化为一缕青烟。
当漫天的烟尘散去,青龙山犹如被削了一块般,陡然短了一截。
……PS:这一章,犹豫良久,终于还是这样了……%>;_<;%
第三十六章 战后,结盟
这一场青龙山之战,被围剿的青龙山一方除了逃出庖丁和张思雨之外,无一幸免。
然而,围剿青龙山的一方也损失惨重。
郑博奇重伤,在侥幸未死下达了追杀青龙山余孽的命令之后昏死过去;随之而去的五名乾元宗长老,死了三个,重伤两个,其中一个,或许修为不保。
而参与围剿的天一宗宗主司徒天诚修为最高,所受的压力也是最大,生生被砸断了一臂,重伤之余从金丹七转掉落至六转;而带来的二十八名金丹三转以上高手死了八个,重伤十余人,其他或多或少都受了些轻伤。
运气最好的,当属郑游斌和郑惠袍父子;当萧芷云自爆的时候,巨大的气浪便将修为最低站的最远的两个人,震得像落叶一般飘飞而去,远远离了青龙山;虽然被骇得面如土色手脚不听使唤,但是在反应过来之后或御剑或驾云,安然落地,反而在张鹤鸣在以身祭龙施展八转绝学‘青龙玺’之时得以幸免。
三天之后,朱雀山山主冯天啸和白虎山山主诸葛安阳闻讯赶回了宗门,直接找上乾元大殿,和伤势略有好转,刚刚能理事的郑博奇一通大吵,看都没看边上安坐着为郑博奇压阵的司徒天诚,拂袖而去。
看着一点都不给自己面子,连礼都不施,说走就走的两位山主的背影,郑博奇气得脸色铁青,浑身发颤,将殿内的服侍的杂役都赶出门去;指着殿门外,对司徒天诚说道:“司徒宗主,你看看,你看看,这些人居然这般无法无天,真是……,真是……”气急之下,一时间竟然“真是”不出来。
司徒天诚以手掩嘴,轻咳了两声,冷笑道:“你既然一心要灭杀张鹤鸣,便当料到今日的情状;同门相残,无论古今都是最是令人心寒和不耻的。”
一听这话,郑博奇的脸顿时变成了猪肝色,心中恼怒无比。
司徒天诚根本不顾郑博奇的脸色,自顾自说道:“若非你一意要灭绝青龙山,我天一宗又如何会这般死伤惨重?”越说越怒,站起身来,一掌拍在扶手上,那坚固沉重的椅子顿时化为齑粉,司徒天诚独臂指向郑博奇,厉声道:“郑博奇,我天一宗如此损失,俱是你一意孤行的后果。”
郑博奇脸色神色几经变换,先紫而后黑,继而转红,终至平常而不见一丝异色;淡然说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铲除了日后的祸害,死上一些人,也是值得的嘛,宗主又何苦这般雷霆之怒?”
“你……,你……。”听得郑博奇说出这等无耻的言语,司徒天诚被气的说不出话来。
郑博奇坐在宗主位置上的身子微微前倾,指着青龙山方向,大声说道:“我这样做,也是为了我们将来的大业,那日的情形宗主乃是亲身经历,他张鹤鸣不除,日后必成祸患。你居然这般指责与我?”
司徒天诚没料到郑博奇居然敢当面顶撞自己,怒急而笑,斥道:“你当真以为我奈何你不得?”
郑博奇身子微微后靠,慢慢说道:“事已至此,怒有何益?还是想想怎么应付目前的状况方为正事。”
司徒天诚盯着郑博奇半晌,眼中神色几度变幻,良久,哈哈一笑,说道:“郑宗主杀伐决断,果然是成大事之人。你说说,要如何应付?”
郑博奇一摊手,说道:“结盟,你我两宗尽快结盟,唯有如此,才能消了其他宗门的虎视之心。”
司徒天诚想了想,单手一振道袍下摆,一张椅子无风而至。
往椅子上轻轻坐了,司徒天诚独臂扶了扶手,往后微微一靠,淡淡说道:“如何结盟,结盟之后以谁为主?”一说到此事,司徒天诚便完全冷静了下来。
郑博奇看着司徒天诚,良久,轻轻一笑,说道:“两宗结盟,守望相助,就不必谈什么主次了吧?”
司徒天诚一伸手,将案几上的一盏茶拿在手中,这茶早早便已上了,殿中服侍之人早被郑博奇赶出殿外,以至无人置换,早已冰冷。
看了看冰冷的茶水,司徒天诚将茶盏送到嘴前,盏盖无声而开,带着缕缕茶香的水汽袅袅冒了起来。这茶,又热了。
“无有主次,号令如何归一?号令不能归一,行动便不能一致,那还谈什么守望相助,谈什么结盟?”司徒天诚饮一口茶,向后一靠,不紧不慢地继续说道:“本宗七转金丹,此次虽说损了一臂,落了一转,可是放眼修真界,修为依然稳居第一;何况本宗渡过一次七转雷劫,再上七转,乃是十拿九稳之事;
而且此次铲除张鹤鸣之战,我宗虽然陨了八名金丹,可是五转之上未死一人,根本尚在;而你乾元宗却是陨了四名五转金丹;尤其青龙殿已毁,你们的护山大阵便无从谈起;若是不结盟,我天一宗只需谨守本分,便可以看着另外两宗将你乾元宗……嘿嘿。”笑了笑,饶有兴趣地看着郑博奇。
郑博奇沉默片刻,拍了拍扶手,无奈地说道:“司徒宗主分析的这般透彻,博奇还能有何话可说?便依宗主所言就是了。只是……?”有些欲语还休的意思。
司徒天诚哈哈大笑,说道:“本座自然知道郑宗主的担心,这样吧,对外的结盟告示上,这一点就不需提起了。”
郑博奇点头,当下二人击掌为誓。由此,天一宗与乾元宗盟誓已成。
击掌盟誓毕,司徒天诚笑道:“就那日的情形看来,张鹤鸣此人不除,日后确实必成大业祸患;博奇宗主此举虽易为人诟病,却不失为快刀斩乱麻的明智之举;由此看来,宗主心狠手辣,决断非常,实是能成大事之人。可见当初本宗决定与你合作,是何等明智之举啊。”
司徒天诚诚挚地说道:“本宗所言,句句肺腑,并无虚言,亦无讥笑嘲讽之意;况我今已金丹六转,离踏足圣地不涉此界时日无多;我们的合作若成,以宗主的心机手段,何尝不是后继盟主的唯一人选?以后我天一宗的徒子徒孙们,还需多多拜托宗主啊。”
两人相视片刻,哈哈大笑起来。
……
朱雀山山主冯天啸和白虎山山主诸葛安阳离开乾元大殿之后,随即去了青龙山,面对着残垣断壁,两位山主久久不语。
之后各施神通,将现场清理开来,想从碎石断瓦中找出几具尸体加以安葬,但是很遗憾的是,除了斑斑血迹和随处可见的碎肉外之外,根本找不到一具完整的尸身。
两位山主无法可想,只有各燃了三炷香,默默祝祷。
清香缈缈,虽在山巅却聚而不散,直上云霄;山间山风呼啸,吹动山中树木沙沙作响,犹如鹤鸣真人在低沉地诉说;崖边云卷雾涌,如同青龙山弟子坚贞澎湃的热血;晴朗的天上,被阳光照射着微微泛红的白云时卷时舒,犹如青龙山弟子们忽隐忽现的笑容
两位山主默祷毕,拜了三拜;然后倒了一碗美酒,洒与残迹之上,以告慰张鹤鸣夫妇和青龙山弟子的在天英灵。
作别青龙山之前,两位真人默默对视一眼,都从各自的眼中看到了担忧。
短短一夜时间,乾元宗的金丹真人包括张鹤鸣和萧芷云在内,共死了五个,重伤了一个,废了一个;虽然相比天一宗死了八个金丹的数量要少,但是天一宗所丧命的都是三转金丹,五转金丹最多伤得重点,至于司徒天诚本人,虽然断了一臂,修为降了一转,然而依然是当前修真界内修为最高之人,与根本无损。
而乾元宗死掉的,除了萧芷云是三转之外,其余都是五转金丹,其中更有像张鹤鸣这般战力强横的超阶高手。
青龙殿一毁,乾元宗需要四山两峰一殿合力,五行镜像做为后盾的护山大阵——乾元通天大阵,自然便废了。
青龙山毁了,尚可重建,但是张鹤鸣一死,青龙山的绝学短时间内后继无人;就算五年之后圣地开启,求宗内前辈赐下青龙传承,但是要养成一个山主,只怕没个二三百年,想都休想。
这乾元通天大阵虽然几乎不开启,但却是乾元宗得以跻身五大宗门的资本之一,若是有朝一日修真界大乱,这护山大阵阵便是乾元弟子得以安身立命的最后靠山。
“唉!”一声叹息,两位山主满怀心事告辞而去,青龙山巅又恢复了死一般的寂静。
……
第二天一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