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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宇真人呆了呆,赵毅剑指虚收,飞剑剑身一立,竖了起来;剑指前后轻晃,飞剑“唰唰”之声不绝,迅捷凶猛的连斩三下,剑光划出一片片半弧,亮闪闪寒森森,晃人眼目刺人心肺。
三斩之后,赵毅手腕一翻,剑指向自己额头虚指,飞剑倏忽后退;未及退回原位,赵毅手腕再翻,还在后退的飞剑剑身猛然弓起;赵毅的剑指往下轻快一点,剑身猛地一弹,瞬间扑向地面,“嚓”地一声,飞剑刺入坚硬的汉白玉地面,直没至柄。
“嘶”地一声,围观的弟子们倒吸一口冷气,都在思考,若是此刻是自己在和赵毅对战,有没有破开或避过剑势的可能;当下,有几个弟子的脸都白了。
郑博奇阴冷的目光盯着赵毅,心中已然下了决心:此子,不能留!
赵毅淡然一笑,指着飞剑的剑指一挑一收,“嗡”地一声,飞剑猛地倒飞而起,划个半弧,“嚓”地一声,干净利落地归了鞘。
抬起头来,赵毅坚定而恳切的眼神直直看向广宇真人。
从赵毅的眼神里,看到了坚毅,热切和恳求,广宇真人叹了口气,说道:“好吧,还是通过第三项斗剑,再定名次吧。”说完,抬头看了看天,不容置疑地说道:“上午就到这里了,各自回去歇着,参比弟子下午未时末刻于此地集结,申时准时开始第三项比试!”
说完,不理他人有何反应,拂袖而去。
郑博奇皱了皱眉,看看天色,此时将将巳时末刻,离下午的斗剑岂不是还有两个时辰?
看一众真人都已散去,郑博奇也是无可奈何。
“这赵毅,到底是什么怪物?”郑博奇看着随鹤鸣真人往青龙山而去的赵毅,心里嘀咕着。
“咦?”郑博奇的眼光忽然落在赵毅原先站立的地方。
那里,有一滩新鲜的血!
郑博奇捋了捋胡须,心头一阵轻松,重伤未愈而强行驭剑,看来,赵毅这小子是真的不要命了啊。就算给你两个时辰,又能如何?
放下心事的郑博奇优哉游哉的回玄武山了,中午的这两个时辰,看来自己得亲自指点惠袍一番了。
……
“毅儿,你没事吧?刚才怎么又吐血了?你伤势应该没这么严重啊?”进了青龙大殿,鹤鸣真人问赵毅道。
赵毅嘿嘿一笑,说道:“师祖,我没事,那口血一吐,我连咳嗽都好了。”
鹤鸣真人仔细想想,这一路回来,赵毅果然一声都没咳过,眼睛一亮,说道:“毅儿,你的意思是说……”
“嗯嗯。”赵毅笑着点头。
鹤鸣真人看赵毅笑着点头,也是捋须大笑起来。
“什么事情这么开心啊?”原来,芷云真人也回来了。
“古放师兄如何了?”鹤鸣这人止住笑,急急问道。
张鹤鸣对这位师兄倒是很在意的。
“现在没事了,当时可是差点吓死我了。要不是结界散的及时,恐怕古放师兄就要身陨道消了。”芷云真人说着,语调都有些颤抖,显然余悸未消。
“那你怎么回来了,怎么不在师兄那里护法?”鹤鸣真人问道,语气中带着些许责怪。
芷云真人白了丈夫一眼,说道:“广宇师兄亲自来了,是他让我回来的。”
“哦,对了,那结界是怎么散开的?还有,广宇师兄跟我说,咱们青龙一脉屡出奇才,后继有人了,是怎么回事?咦,毅儿怎么弄的这般狼狈?”连珠炮般的发问,把张鹤鸣问的不知道先回答什么了。
这时,胖子,云瑶,定乾道长以及思雨等一干人也来到了青龙大殿,自然便打断了萧芷云的问话。
真人对妻子说道:“有好些事情,待会儿一并说了去。”
萧芷云点点头,在鹤鸣真人旁边的座位坐了。
待得芷云真人坐好,一众弟子自然上前见礼。
见礼毕,真人对思雨说道:“雨儿,你带毅儿到后殿换身衣裳,然后让毅儿好好休息。”
“好的!”思雨欢快的答应着,小姑娘心里正有好多事要问赵毅呢,真人正好给了她这么一个与自己的小毅哥独处的机会,她岂能不开心?
走出前殿后门,思雨拉着赵毅的手,边走边说道:“小毅哥,当时可是吓死我了。”
赵毅笑着点头,拔旗之时,自己根本没有把握能够全身而退,回想结界光华凌乱濒临爆裂的时刻,当时自己心中也是一片冰冷,完全绝望。
若不是广宇真人在危急时刻,以惊神鼓振奋神智,自己哪里还有信心做最后的一搏?
“小毅哥,你是怎么能拔出那旗子的?我记得爷爷说过,这面旗子,乾元宗从来就没有人能拔出来过呢。嗯,听说小七叔当年也试过,根本拔不动呢。小毅哥,你真了不起!”思雨明媚的大眼忽闪着,充满了崇拜。
在他人眼中,赵毅头发蓬乱,衣衫褴褛,脸上隐隐还有干涸的血污,十足十的狼狈不堪;但是在思雨眼里,此刻的赵毅便是她的英雄,她的骄傲。
赵毅想了想,说道:“这个,我也说不太清楚啊;不过当时的情况和师傅他们不一样,他们性命无忧;而我,若是不把那旗子拔了,就只有死路一条了;可能是一个人到逼到了绝境,因为怕死,所以拼尽全力吧。”
“小毅哥,你也怕死的么?”思雨皱着眉头,有些觉得不可理解,自己这小毅哥,不是胆子一直挺大的么,也会怕死?
赵毅哈哈一笑,道:“怕!当然怕的。雨儿,这世上有很多有意义的事等着我们去做,很多恩情等着要去报答,很多美好的事情等着我们去经历,可一个人的生命只有一次;若是死了,就什么都没了,除了傻子和不负责任的人外,怎么会不怕呢?”
思雨若有所思的点头,说道:“小毅哥,我觉得你说的有道理。不过这没关系啦,你好好的就成;不过,我听见大伙儿都对你赞不绝口呢。”
赵毅摇头道:“旁人如何,我不在意,我只是想着平平静静的过日子。”
思雨听赵毅这样说,嘟了个嘴,不依地说道:“你还说平平静静的过日子,你自己算算,你都多长时间没理人家了?整天就知道练剑练剑!”说完,掰着指头:“一天,两天,三天,……”
赵毅摇头笑道:“好雨儿,别算啦,这一个月,咱们就七天没见过面呢。”
思雨脸红红地说道:“啊,原来你记得的啊,我不来找你,你就不能来找我啊?小毅哥,你真坏!”
赵毅摇头道:“师祖说过,修真的路很难走,要想平平静静的过日子,要想不被人欺负,要想比别人活得长,就一定要拳头比别人硬,修为比别人深;所以啊,为了平平静静的过日子,小毅哥是一时半刻都不敢松懈呢。”
思雨想了一会儿,说道:“嗯,这话爷爷也跟我说过,不过不及你说的实在,他一说这个我就想睡觉,你一说我就觉得很有道理。小毅哥,你说奇不奇怪?”
看着思雨娇憨的看着自己,赵毅怜惜之意大起,心下暗暗发誓,今生定不负思雨,必得要护得思雨周全。
当下,伸手轻轻揽住了思雨的肩膀,思雨微微一僵,又放松下来,螓首柔柔地靠在了赵毅的肩膀之上,满足地轻轻地舒了一口气。
从前殿走到后殿,两人绕过了可以更近的穿过中殿的近路,就这么走在冬日温暖的阳光之下;衣衫褴褛的赵毅,轻拥着身形窈窕的思雨,就这样缓缓走着,仿佛不是走一段路,而是要一起走过这一生。
……
两个时辰时间过的很快,特别是在大比这样的日子,过的尤其的快;很多人还没能从上午的惊险中脱离出心情,便猛然发现未时末刻已经到来。
根据前两项考核的综合排名,已经出来一个排名初榜;刻着两百名弟子的号牌,按照各自的排名先后次序排列在一个硕大的号架之上,这个号架便立于接引殿广场的前段。
赵毅和郑惠袍这两个名字并排列在巨大号架的最高处。
接引殿广场之上,更是早早便立起了十个一人多高、十丈方圆的擂台。
申时一到,惊神鼓轰然三响,乾元宗大比最后一项:斗剑。
——开始了!
第六十九章 第三项:斗剑!
按惯例,依照排名先后次序,排名低的弟子可以向排名高的发起挑战,一战而定胜负,胜了取而代之,败了回归原位等待他人挑战,并丧失再次挑战的资格。
如此残酷的单败淘汰制,使每个轮到挑战的人都慎之而又慎。
不过,有中午两个时辰的缓冲,除了排名第一且急需疗伤的赵毅外,其他弟子们早已将下午该如何挑战,该如何接受挑战等等事项考虑清楚了。
所以,第一波斗剑很快就开始了。
御剑期、腾云期、合神期的各位高手们担任每个擂台的裁判。输赢的判定其实很简单,擂台之上,一切凭实力说话,凭飞剑说话;谁的飞剑被击落,谁被对方的飞剑逼住了要害,谁被对方迫的离开擂台,谁自然就输了。所以各位裁判们除了负责检验飞剑,确认斗剑双方没有偷奸耍滑外,更多的作用是为了应付突发状况,以及保护弟子的性命。
随着裁判一声号令,接引殿前的广场之上,顿时剑气纵横寒光闪烁,飞剑交击地“铿锵”之声不绝于耳。
只是片刻时间,一波比赛便已结束,胜了的自然满心欢喜,输了的当然垂头丧气。
随着夕阳西下夜色降临,接引大殿再度光华大方,广场亮如白昼,丝毫不影响弟子们斗剑。而此时,挑战的剑锋已经开始指向前十,排在第十位的那位弟子首当其冲,连续接受了三次比斗。
若非有规定一名弟子最多只能接受三场比斗,只怕这名弟子便要被车轮战生生磨死。
当这位弟子在与他人战斗之时,其他有权向上挑战的弟子必须另选他人,而当这名弟子连败三人,顽强的守住了第十的位置之后,从第九名开始次第向上,除了赵毅和郑惠袍外,每一个弟子都接受了不同场数的挑战;当然,排名越高,接受挑战的场数便越少。
与往届的情况差不多,根据前两项成绩综合计算的前十位弟子,实力确实高于与之后的弟子,当然,这也不排除一些人情,战术之类的安排,但是只要一切符合规则,又有何不可呢?
戌时中,面向前十的挑战已经结束,剩下的便是这十名弟子之间争夺前三的战斗。
排名第十的那位弟子连接战了三场,但是排名第四之后的弟子同样战了三场,他要挑战便只能选择第四名或者前三名,可是实力差距明显摆在那里,这位弟子犹豫了又犹豫,最后将目光看向了自己的授业恩师;在授业恩师果断的摇头示意下,放弃了挑战权。
接着,排在六七八九名次的弟子同样放弃了挑战,对于他们来说,目前的排名已殊为不易,而前三实在是太过遥远;若是有那么一两成的胜算,挑战一下倒也无妨,但是都是同门师兄弟,各自实力如何,心中自然有数;自讨没趣的强行挑战,除了消耗对方一部分实力而便宜了别人之外,还要冒着得罪同门的风险,殊为不智。
修真之人,不智之举往往便是取死之道。这是各位授业恩师们惯常说的一句话。
当然,不是没有人想过要挑战赵毅,从当前的情况看,虽然赵毅排在第一,但是据说伤势严重,挑战他,或许可能有那么一两分的胜算。
但是一来这几位弟子对赵毅勇拔得胜旗,救下自己性命的行为十分感佩;二来上午在宗主面前,赵毅为了表示自己尚能一战而展示的驭剑之术,依然比他们强大太多;没有五分以上的把握,他们不愿唐突挑战;当然,这几位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