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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长老自是谦逊不已,却也不免有些得意。郑博奇半点不露声色,心中暗骂:“马屁精!”
广宇真人又对鹤鸣真人说道:“你门下那个赵毅着实不错,初结五行印符就已经能与博奇门下的惠袍一争高下了,假以时日,必为我乾元宗后起之秀啊!”
鹤鸣真人拱手道:“谢宗主夸赞,赵毅这孩子,师弟我也是甚为看重的。”
广宇真人点点头,忽然又问道:“赵毅之前那咳嗽是怎么回事?我看你挺担心的啊?”
郑博奇顿时竖起了耳朵。
鹤鸣真人回道:“回师兄,赵毅这孩子自从伤愈之后,便一直咳嗽,现今还咳得少了些;我给他看过,身体没有问题,好像只是咳习惯了;之前我皱眉,是因为担心这孩子这般不停咳嗽,影响了其他的师兄弟。”
广宇真人展眉笑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说完,哈哈一笑。
郑博奇心中暗骂:“那般惺惺作态,真是恬不知耻!”
想了想,又暗骂道:“老狐狸!”
……
赵毅看看离自己两步左右的郑惠袍,只见衣袂在狂风中噼啪作响,一头黑发被吹得向箭般笔直,双拳紧握,但是脚下犹如扎钉,身形不动如山。
看来,这郑惠袍虽说是自己一生之菜,但是修为毕竟还是扎实的。若非如此,只怕自己也不会听到那个若是郑惠袍夺得本次大比第一,从圣地成功筑基成胎回来,郑博奇就正式昭告宗门,允郑惠袍归宗认祖的传言了。
骤然而至的狂风冲力确实厉害,赵毅也顶不住一步不动;但是,赵毅完全可以比郑惠袍先停住脚步,甚至远远地站在他前面,但是这样只怕过于引人注目,赵毅可不想成为众人眼中的怪物;要赢嘛,赢一点就好了;这不刚开始嘛,多退两步又有何妨?所以选择了顺势而退,站在了郑惠袍两步之后的位置。
……
红旗已立,光柱已至,狂风巨压发动,一切均已完备。
一个巨大的沙漏被抬到了殿前左侧。
一个巨大的鼓架被抬到了殿前右侧。
一个头扎红布腰扎红带,赤着双膀,双手各持一柄粗大击鼓槌的彪形大汉站到了鼓架前方。
结界内鸦雀无声,结界外观战的人群鸦雀无声,高台上的真人们鸦雀无声。
朱玉清转身看向高台,等着光宇真人示下。
广宇真人微微抬手示意。
朱玉清躬身一礼,转过身来,对着结界内大喝一声:“夺旗!”
那巨鼓下的汉子双臂一扬。
“呀~啊!”那汉子一声喝,声音洪亮高昂,长长的尾音更是尖亢入云,犹如猛兽呼号。
朱玉清一挥手,离他五步远的沙漏底部,细沙如水倾泻而下。
“咚!”鼓槌重重落于鼓面,惊神鼓轰然炸响,声音传至结界内犹如巨雷轰鸣,直震得结界内的弟子心旌摇动,一腔热血忽然便直冲了脑门。
挺身抬腿,顶着狂风向离自己五十丈之遥的得胜旗奋力前行。
……
……
鼓声一声接一声,声声撼人心魄;大旗猎猎飞扬,直欲夭矫破空。
狂风破坏身体平衡,阻碍身体前行,所有的弟子走的都很艰难;一马当先的郑惠袍不但走的艰难,心里更是烦闷。
在前行中,郑惠袍始终注意着与他同一集团的弟子,让他惊心的是,其他弟子在前行到距得胜旗二十丈的时候,都开始与自己拉出距离来了。而唯独那个赵毅,始终只差自己两步;他抬腿,赵毅也抬腿,他停步,赵毅也停步,始终如此。
两次挫于赵毅之手,收剑之时又只比自己多用一息,郑惠袍已经万分警惕赵毅了;郑惠袍始终无法相信,这个赵毅不是才初结印符一个月不到吗,怎么能有这般修为?收剑一项,王念真长老会在剑上做手脚的事情,自己在事先是知道的,而且在王念真拿起并放下飞剑的时候,郑惠袍就断定赵毅肯定是在第一项便要被驱离场地了。
因为金丹四转所做的手脚,一个筑基都未到的弟子,如何能解决得了?相同的飞剑,之前自己也曾经试过,那是无论如何都解决不了的。
但是,这个赵毅办到了,而且仅仅用了四息。
一想到这个,郑惠袍的心里就有深深的挫败感;想起赵毅收剑后,在走过自己身旁时,露出的碜人笑容和那口森寒的白牙,心里便一阵阵的发冷;想到赵毅始终只距离自己两步,犹如驱之不散的阴魂,郑惠袍觉得背后都在发麻,膝盖都有些发软啊。
又走两步,郑惠袍忽然转了转眼珠,脚下发力,速度陡然的加快了。
看到郑惠袍突然变速,赵毅撇了撇嘴,也加快了脚步。
结界内的风很大,而且越接近得胜旗风就越大;从上往下的压力也很大,而且随着每一丈距离的缩短,风速和压力都成几何倍数的增大。
这样的环境中前行,难度很大,但是和界雾中比起来,难度却是小了很多。
界雾内的阻力是粘稠的,人行其间,犹如在强力胶水中行走,那种阻力是一种粘滞之力,是静止的,很难从中借力。而结界内的风是运动的,对于轨迹习惯性的预判,使得赵毅只要注意身体平衡,很容易便能借到力。
所以,大比的这项考核对于赵毅来说,实在不算很难;看郑惠袍行走的这般艰难,若是愿意,只需片刻,便能轻松超越。
但是他不!
对于这个害的自己不能为老太爷送终的郑惠袍,赵毅实在是恨之入骨;所以赵毅要逼垮他,最好……
能逼疯他!
第六十五章 猫戏老鼠,夺旗杀机
细沙如激流般从缝隙中飞速而下,沙漏中沙子的高度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缓下降。
沙漏过了一半有余,广场边旁观的人群从原先的安静无声,到窃窃私语微有喧哗,到现在的面带笑容乐乐呵呵的互相交谈,这气氛是越变越热闹了。
而引起这变化的,是结界内正奋力前行的两名弟子。
这两名弟子已经踏足十丈区域;而其他弟子离他们最近的,是在十五丈处的朱雀山弟子刘易元。
这两人正是郑惠袍和赵毅,这两人看着很奇怪,当然,奇怪的应该是后面跟着的那个赵毅。
这赵毅始终跟在郑惠袍后面,有时落后一步,有时落后半步,大家都觉得他能追上郑惠袍的时候,他偏偏老是缓上那么一缓,就是追不上。
你说他跟在后面是为了借助前面的人挡风而减轻压力吧?又不是,因为他跟郑惠袍不在一条直线。
你说他没能力追郑惠袍吧,也不是,看他抬脚移步比郑惠袍轻松多了,郑惠袍从二十丈距离开始,前进的频率改了好多次,时而快行,时而缓步,甚至有几次故意停了脚步,但是赵毅就是不超越。
渐渐的,旁观的众人算是看明白了,赵毅这是在逗郑惠袍玩呢。
偷偷看看青龙山一边,只见所有人等都是脸带微笑,胖子更是一手死死的捂着嘴,浑身肥肉不住乱颤,显然是笑的不行了。
反观玄武山这边的弟子,一个个脸色铁青,郑游斌更是手脚发颤,显是怒急。
当然,最不好受的是郑惠袍,在这样的环境中,稳步前行,保持固定的行进频率是最重要,但是为了给赵毅制造麻烦,郑惠袍强行几次改变了行进频率。
〃他~妈~的,这家伙是刚刚才结的五行印符吗?去死啊!去死啊!〃没能给赵毅造成麻烦,反而消耗了自己不少体力的郑惠袍心里不停地骂。
既然摆脱不掉,那就不管他了,郑惠袍强忍怒火,专心走自己的。
又跟了三丈,赵毅发现郑惠袍不改频率了,晓得这家伙没辙了。
你不变我变,赵毅快走两步,和郑惠袍走了个并驾齐驱,摆出了超越的姿势。
被超越?这让郑惠袍如何接受得了?于是咬咬牙,郑惠袍也加快了脚步。
赵毅〃嘿〃地一笑,往前迈出一步,郑惠袍憋红了脸,脚下一使劲,追了一步。赵毅又是一步,郑惠袍赶紧跟上……
同样是十步,但是赵毅生生地超出了郑惠袍整整一步,因为一个迈的是大步,一个迈的却是小步;这情况看着有些稀奇,迈大步的看着挺轻松,迈小步的却反倒很艰难。
旁观众人看得清楚,赵毅每一迈步,分明是逼着郑惠袍同时迈步,这十步下来,郑惠袍的脸都红的快滴血了。
高台上的广宇真人脸色没有什么变化,只是从不时微微抽动的脸颊上,看得出来他也是忍的很辛苦啊。
瞟了眼边上脸色铁青,坐在椅上袍袖都在瑟瑟发抖的郑博奇,广宇真人转头对一派风轻云淡的鹤鸣真人说道:〃师弟,这个……〃
鹤鸣真人转头看向广宇真人,广宇真人对着广场中使了个眼色,继续说道:〃似乎不太妥啊。〃
鹤鸣真人一看,就知道广宇真人的意思了,瞟了眼脸色发青的郑博奇,微微一笑,对广宇真人说道:〃师弟知道了。〃
转过脸,站起身来对着场地轻喝一声:〃胡闹!〃
声音出口,高台上的每个人都听的清清楚楚,但是离了高台,却聚音成束,直直地送进了结界。
这份修为当真厉害的紧啊,郑博奇自忖自己小心凝神也能做到,但要这般轻松惬意,张口即来,却是有些难了;想到这个,脸色那是越发的难看了。
已经即将踏入五丈区域的赵毅,原本还想再逗逗郑惠袍的,在赵毅的想法之中,不把郑惠袍气吐血,这猫戏老鼠的游戏就算失败了。
只是耳边忽然响起一声轻喝,回过头朝高台上一看,只见师祖正站在高台上面无表情地瞪着自己呢。
心下虽是不甘,但赵毅还是不愿违背师祖的话的,挠了挠头,转头看了看郑惠袍,〃嘿嘿〃一笑;脚下一发力,连跨两步,踏入了五丈区域,瞬间就拉开了距离。
场外观看的人正看的爽呢,忽见赵毅加快脚步甩开了距离,似乎不准备和郑惠袍玩了,心下不免有些奇怪,喧哗的场面顿时便安静了下来。
就在这时,青龙山一帮人中间响起充满怨气的声音:〃这老家伙,尽坏人家的好事!〃
一个女孩儿气冲冲的声音紧接着响起:〃死胖子,你敢编排我爷爷?〃
众人转头一看,却是青龙山的胖子,只见胖子正捂着肩膀,身后一个女孩叉腰站着,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却是思雨。
很显然,刚才是思雨恼恨胖子出言不逊,替自己爷爷撒气呢,看胖子捂着胳膊,敢怒不敢言的架势,大约还挨了思雨一拳。
一看是这两位,众人顿时错开眼光。
那胖子出了名的不讲理,谁也不想惹他;而能用这口气跟胖子这怪物发脾气的,除了鹤鸣真人夫妇外,便只有素来受大家喜爱的张思雨了,这大概也算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吧。
再想到之前场地内赵毅回头看高台的动作,不用想都知道,必是鹤鸣真人斥责赵毅了;想想难得看场好戏,却被鹤鸣真人给破坏了,心下对胖子那粗俗不敬的言语,那是深感赞同。偷偷看看郑游斌……那脸色,都已经有些发绿了。
五丈之后,风力和阻力几乎是一步一变了,三丈之后,赵毅也是心无旁骛,使了全力,无暇再顾及郑惠袍了。
这一全力施为,众人只看见赵毅行进间,微微弯曲的双膝微微地上下颤动,而身躯却按照一种奇异的频率在不停的上下左右的晃动;围观众人大部分为眼光老辣之辈,如何看不出赵毅在使用这样的方法卸力借力,不由的大为赞叹。
看着渐渐与自己拉开距离的赵毅,郑惠袍胸中气血涌动,憋闷的直想吐血。
小半刻时间之后,郑惠袍刚刚踏入三丈区域,而赵毅距离得胜旗已经只有两步距离了。
郑惠袍叹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