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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不巴结他这样的皇子,虽然每天都相处在一起,却好似一个在阳间一个在阴间一般,若是他没有遭受到生命危险,他和鬼奴之间恐怕永远都不会相见。
要是这些鬼奴是如阴尸那样的存在也就罢了,但这些鬼奴却比阴尸要更有思想,虽然他们一个个的面目可鄙可憎犹如死人一般,了无生气,但他们的脑子是活跃的,他们比阴尸要聪明太多,也有主见的多。一个完全不受控制的,从你一岁开始就看着你长大的家伙,了解你的一切,在他面前你会觉得自己的思想都是完全开放的,对方伸手就能够触及的,对于任何人来说,鬼奴这样的家伙绝对是讨厌至极的。
这些鬼奴简直就像是祖皇帝在阴间掌管的力量一般。每一个鬼奴都在用祖皇帝的眼睛审视着观瞧着他的后代们。
玉华公主此时还沉浸在男赫刀神一刀将三十米的城墙切为两半的强横力量上,她实在难以想象一个人竟然能够在那么远的距离之外,一刀将厚实无比的城墙毁成这样,这不是人的力量,这简直就是神鬼之力了!
至于之前险些被男赫刀神一刀劈死的事情,玉华公主反倒没有多想,死对于她来说有些时候还真就不是那么可怕!
玉华公主忽然兴奋的扭头道:“哥哥,这个刷刀的家伙要是能够进宫的话,父皇一定非常高兴!”
皇族子弟的想法和寻常百姓,哪怕是官宦望族的想法完全不同,哪怕是皇族的一个女子,想法都往往会从皇家的角度,站在一个绝对的高度来思考问题,这样的一个一刀斩断城墙的家伙,即便脑子不清楚的也知道在攻城战之中会给自己这一方带来怎么样的优势!
在皇族眼中普天之下所有的存在都是能够被皇族利用的,能够为皇族效力的,每一个存在哪怕他再怎么强大,都是有价格的,价格到了,付出足够多的成本之后,自然就能够叫对方俯首帖耳。
关键在于皇族想不想用他,而他值不值皇家付出那么多的代价。
麒麟皇子闻言不由得微微摇头,开口道:“那个应该是男赫刀神,这个家伙我听说过一些,当初他在我银夔国游历的时候,将我银夔国上下三十余位刀法大成者屠戳干净,这直接使得我银夔国刀术一蹶不振,就算是到了现在都没有缓过气来,当初父皇就像将这个刀神留在银夔国,前后动用了数千军卒,结果还是被他给逃走了,那个时候的男赫刀神可远远没有现在这么厉害。这个男赫刀神没有家室,没有弟子,什么都没有,就只有一把刀,一颗练刀的心,这样的家伙想要收买下来难道太高了。况且现在的目标是那个肉胎至宝,和肉胎至宝比较起来,这个什么刀神实在算不上了!”
玉华公主正有些惋惜,此时刚刚将断臂伤口包裹上的合昌太守来到了麒麟皇子身边。
这合昌太守因为失血过多脸色苍白,但精神上并未有什么太大的波动,断臂之伤对于一个人来说影响不可谓不大,合昌太守这么快便恢复如常,麒麟皇子不由得将其高看一眼。
“殿下,男赫蛮国的家伙们已经不远了。”合昌太守声音还有些嘶哑。
麒麟皇子不由得望去,果然,男赫蛮国的大军已经只在五里之外了!
麒麟皇子搓了搓手,此时的他感到从未有过的无力感,明明他这边有数万悍卒,却就是拿三个人毫无办法,这种挫败感使得麒麟皇子眉头紧皱。
“非常时期用非常办法,殿下,这里交给臣吧,还请殿下和公主回到城下等待。”合昌太守忽然开口说道。
第一千二百六十一章 人头飞落 怒火中烧
麒麟皇子不由得一愣,不知道这合昌太守要搞什么花样,肉胎至宝他是绝对不能叫其离开视线一步的,所以他也是绝对不会下城墙回城中的。
“你有什么办法尽管使出来。”
合昌太守略微有些为难的看了眼玉华公主,开口道:“臣接下来的手段未免有些下作,殿下留在城头观战,对殿下的名声影响大有不妥……”
麒麟皇子一摆手道:“你尽管施展就是。”
合昌太守看了眼玉华公主,他也不是矫情的人,麒麟皇子自己都这么说了,他还有什么争执的?
合昌太守一摆手,当即从城下押上一排排的人来,这些人一个个基本上都是浑身浴血,显然是经历了一番猛烈地厮杀才落得这步田地之中,其中有几个身材极为魁梧,一看就是修为不浅之辈,此时的他们每一个脸上都有着愤怒的神情!这些人之中有男有女,甚至还有未满周岁的孩子。
麒麟皇子微微皱眉,而玉华公主就更是有些莫名其妙了。
就见合昌太守此时独臂一挥,说了几句,当即就有兵卒将这上百口鲜血淋漓的囚徒拉上城头。
这些人一上了城头城下的白袍老祖便即双目一瞪,这些都是他在城中的门人弟子,其中甚至还有他的一个养子,白袍老祖并无妻儿,只有这一个养子原本是打算培养成为门派的接班人的,等到他百年之后,就是这个养子撑起一片天地,继续去完成他和历代祖师的弘愿。
此时这个养子浑身鲜血,模样颓然,但眼中尚有一丝不屈,在这个养子旁边的是他的妻子和女儿,义子的妻子难得的贤淑,里里外外风评极佳,更很有才情,写诗作曲,女红针绣样样精通,但白袍老祖对于义子的妻子却并不怎么看好,总觉得这个女子心思颇重,在白袍老祖眼中女人就是要愚蠢一点,不要有太多的才情才好,并且白袍老祖十分反感养子对这个妻子的专情,在他看来,女人就如衣服一般,早上穿上,晚上脱下即可,不能在其身上耗费太多的精力,对于这件事,白袍老祖多次训斥过义子,可惜这个小子冥顽不灵,。就是对这个妻子专心致志,甚至为此宁愿不要继承道统门派,这简直就是大逆不道了,但一方面这个义子确实是天纵奇才,是修玄门神通的千万之中都找不出一个的好苗子,另外这个义子是白袍老祖从小看着长大的,犹如亲儿一般,义子违逆数次之后,知道事不可为,白袍老祖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不去管了,后来义子有了女儿之后,这些不愉快就尽皆化为过眼云烟了,虽然白袍老祖依旧对义子的妻子相当不待见,但对这个孙女却是极好的。
此时合昌太守将他们押上城头,目的不言可明。
合昌太守忍着断臂之痛,扬声道:“白袍老祖,你我相交十八年有余,没想到竟然走到今天这个地步,只要你现在撤了那泥潭屏障,离开那两个家伙,我保你依旧如往日一般,继续做我的客卿,你的门派也享受原本的待遇,甚至更高的待遇,我身边的皇子殿下可以为你做这个担保!”
白袍老祖嘿嘿怪笑两声道:“李吉喜,要是我不答应呢?”
合昌太守的名字就叫做李吉喜,称呼别人的名号是极不尊重的事情,合昌太守双目微微一立道:“那就怪不得我将你我是八年的交情丢在一边,一刀一个,将你的门下弟子一个个斩尽杀绝!”
白袍老祖看了义子一眼,随后又看了那尚且只有十岁的原本可爱细细白白净净现在却浑身血雾一双眼睛之中满是惊恐的小丫头,那义子对于白袍老祖来说或许还能够割舍,但是这个丫头,白袍老祖还真就没有办法将其完全抛下不理,更加无法眼睁睁的看着其被一刀砍死!
合昌太守此时一双眼睛之中已经满是杀机冷厉:“白袍老祖,还记得你我当初在瘦湖之上泛舟手谈的情形么?当初我说过你一句话,不知道你今日还记得否?”
“你说要想青史留名,被人传颂万年,这条路你要一直走到黑,谁在路上拦着你,你就将他踩在脚底下碾成烂泥!”白袍老祖声音平淡的复述着当初还是个无名小卒的合昌太守的话语。
合昌太守哈哈一笑道:“不错,当时你笑着问我要是你拦着我的路的话,我当如何?”
“你说一样碾死,并且要挫骨扬灰,将我的整个门派斩尽杀绝,以示优待!”
“现在你应该知道我当初之言,绝无半点虚假,尽皆发自肺腑了吧!”
“不错,我原本以为只是你的一句玩笑话,完全没有料到你当初竟然是认真说的那句言语。”
合昌太守哈哈一笑道:“老友,你不是最不喜欢你义子的老婆了么?记得你曾经说过,这个女人带坏了你的义子。”合昌太守说着单手一抹肋间的长剑,嚓的一声,一颗人头当空飞起,一颗美人头!
鲜血好似水柱一般的喷溅出来,在这一片血雨之中,传来小姑娘的一声撕心裂肺的嘶喊。
那个最不受白袍老祖待见的女子身首异处,一句话都未曾说出来,甚至来不及看自己的最疼爱的女儿一眼,就这样泯灭掉。
“老友,你应当好好谢谢我一番了吧?”合昌太守,一边用鞋底蹭刀,一边开口调侃道。
白袍老祖的义子双肩微微颤抖着,但看着妻子横死在自己面前,他脸上表情甚至都没有动摇半点,就好似死在那里的不是他认识的人一般,但不动不代表心中没有悲伤,相反的,白袍老祖的义子心中的悲伤已经达到了无法形容的地步,他的指甲已经深深地嵌入到了肉中,喉头一阵腥甜,被他生生咽了下去!此时的他双目猩红一片,谁都不知道他此时究竟在想着什么事情。
合昌太守说动手就动手,干脆利落的叫人发指,白袍老祖双目之中火焰蹭蹭燃烧,虽然他不待见这个女人,但这是自己义子最最喜爱的女人,就这样被杀了,白袍老祖心头的怒火简直要从眼珠之中钻出来,将合昌太守烧成灰烬了!
合昌太守哈哈笑道:“老友,你的义子我会放在后面来杀,而你的这个可爱的孙女么,嘿嘿……记得你当初曾经说过,这一生什么都可以不要,就叫这丫头坐在你的膝盖上慢慢长大就好。当初我还曾笑话你,你的义子管不住自己,你这老家伙竟然也管不住自己,当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啊,唯一的区别就是一个是妻子,一个则是孙女,反正都是女人,从你的种种零星言语我就知道,你对这个丫头宠爱有加。”合昌太守此时刚好来到小丫头身边,俯下胖大的身躯,一只手伸出来捏住小丫头的肥嘟嘟的脸颊,此时小丫头眼见自己的亲生母亲被一刀切掉了脑袋正哭得死去活来,合昌太守捏住她的脸颊,小家伙自然认得仇人,双手挥舞不断一边大哭一边啪啪的打着合昌太守肥大的脑袋。
小丫头是认得合昌太守的,她和父母还有爷爷在不久之前还曾经在合昌太守府中住过一段时日,当时这个和蔼的似乎永远都不会生气总是笑眯眯的家伙还曾经将她放在肩头扛着在湖边漫步,以她一个孩子的童真眼光实在是无法理解为何那样的一个人会变成此时如此狰狞可怕的模样。
小丫头哭嚎着道:“你杀了我娘亲,我跟你拼命了。”小手狠狠地抓住合昌太守的肥脸使劲的撕扯。
合昌太守并不动怒,跟一个孩子置气这样的事情他是做不来的,松开了捏着小娃娃脸蛋的大手,抬起一条腿狠狠地穿在小丫头的肚子上,将小丫头好似皮球一般的一脚踹出去十七八米远,重重的撞击在城墙石壁上。
小丫头落在地上,最耳口鼻便一起喷出血来,小丫头也瞬即不能动弹了,躺在那里眼瞅着目光就开始涣散起来。
对一个孩子能够下的去这么重的手,并且还是一个曾经被他放在肩头上四处游走的小娃娃,能够做出这种事情的家伙究竟得有多么凶残?
白袍老祖此时不由得闭上了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