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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记着,你就是太虚宗弟子,如果有人以我名义,让你做什么,不必管他,你的任务就是炼成太虚气。”
对于古道一的叮嘱,莫北不住点头,竖着耳朵一字一句记下来,一字不落。
“自此一别,一切靠你自己,等你晋升正式弟子,修炼成太虚气,到时候到巨门地域,东海,清灵岛来找我。”
“来,和我念一遍,我们先天极魔宗的诗号!”
“先天地,独立无双;极道真,圆明实相;魔道劫,物我两忘;通神化,无极之光!”
莫北随着念道:“先天地,独立无双;极道真,圆明实相;魔道劫,物我两忘;通神化,无极之光!”
说到这里,那清风越来越大,化作烈风,吹拂沙尘。莫北情不自禁的眯起眼睛。
卷起沙尘漫天!
古道一的声音逐渐的没入沙尘之中,开始变淡,已然模糊不清,只听得他那浑厚空灵的声音,缭绕在莫北耳边。
“长生路在前,你好自为之!”
“轰~”
一阵狂风掠过。
大风渐散,漫天沙尘缓缓消散,尘埃落定。莫北再定睛望去,古道一的身影,早已不复存在,消失在整个世间!
莫北吸了口气,眼瞳之中散发的光芒不断闪烁,眺望远方。
这古道一如此大费周折,如若说是只为自己着想,恐怕有些不实际。
怕是他真正的目的,就是让自己去卧底,不然怎么恰好到此,如果自己选择了其他的道路,怕是最后还是会让自己去卧底。
“罢了!卧底就卧底,长生路在前,自己必须努力!”
莫北狠狠捏拳,眼神之中的光芒愈发坚定。
他身形一转,大步流星,在无尽的荒漠上,迎着烈阳。朝着西方走去,身形逐渐的缩小,直到最后化作黑点,消失在荒漠之中;只剩下那一连串的脚印,埋没在无尽的黄沙之中。
……
三十里不远不近,一个时辰之后。
日落西山。
莫北脚下的沙子逐渐变得稀少,冒出一颗颗翠绿青草,浮现出点点绿意,终于走出了荒漠。
恰逢一阵微风拂来,他下意识抬头向前看去。
那两里开外,山脉成群,连绵不绝,奇峰峻岭,高耸入云。
一条蜿蜒山间小路,曲折无比,从山脚下的密林之中蔓延而出,呈现在莫北眼前。
阵阵山风轻拂在其脸颊上,驱除了荒漠之中带来的酷热之意,让莫北神清气爽,精神爽朗,舒服了许多。
“看来,已经不远了!”莫北有些激动的攥着拳头,整个人兴奋起来,加快步伐,顺着山间小道钻入了密林之中。
这紫云山山势险峻,道路崎岖,植被也甚是茂密,几欲将整个山间小道都遮掩覆盖住。
莫北深一脚浅一脚慢腾腾前行,双手拨开枝叶树干,披荆斩棘。
他的衣服都被荆棘刮出不少口子,脸颊上,手臂上浮现出条条血痕。
“真难走,也不知这紫云崖,到底是不是在上面。”莫北虽是嘴里小声抱怨着,但是步伐却极为坚定,眼神之中散发着明亮而坚毅的光芒。
这样前行半个时辰之后,莫北随着小路转了弯,才感觉小路豁然开朗起来。
“呼……终于好走了一些……咦?”
莫北正感慨了一声,忽然眉头一挑,眼神之中的光芒亮了起来:“到了?”
随着他的视线看去。
一块巨大的白色峭壁赫然展现在其面前!这峭壁高约百丈,莫北竭力眺望,竟是一眼都无法将其尽收眼底!
峭壁洁白如玉,浑然一体,宛若一块巨大无比的玉石,上述龙飞凤舞雕刻而成的几个烫金大字——紫云崖!
第十四章 紫云崖上蓑衣人!
紫云崖周遭,绿意幽幽,枝繁叶茂,古树纵横,遮天蔽日,在阳光的照耀下撒落大片大片的树荫,光芒穿过那茂密的树叶,星星点点的撒落在树荫之中。
周遭植被中,偶有妖禽惊声响起,不时阵阵清凉微风袭来,让人凉爽透身,浑身舒坦。
“有人?”莫北目光流转,扫视在紫云崖前的空地上,那七八道身影身上,微微眯起眼睛。
他并未急着走出去,边打量着这些人,边暗暗思忖着:“这些人莫非也是来拜入太虚宗门下的?”
那几人之中的五六名大汉,身着服侍极为奇特怪异,与莫北所见的全然不同。
那些大汉牛皮包身,胸口的牛皮之上,还镶嵌着几颗耀眼宝石。
魁梧的身材,胡茬如根根刺,暴突而起的肌肉,将牛皮衣撑的鼓囊囊的,彰显出恐怖的力量。
那几名大汉都是站在一名少年身后,垂首躬身,面露恭敬之色。
这名少年倒是与大汉迥然不同,一身紫色镶花华袍,看似名贵,那张白白嫩嫩的俏脸,皮肤嫩若凝脂,白里透红,眉宇间尚噙着一丝稚嫩,仰望着白壁崖上:
“张伯,这里就是紫云崖了?”
那被称作张伯的白发老者闻言看向少年,眼神中露出一丝宠溺:“是的少爷。”
“这一次,爹爹让咱们从家乡赶过来,拜入这太虚宗门下!”少年微微含笑,目光中透露出一丝澄澈:“我一定要竭尽全力,被那太虚宗收为弟子才行!”
张伯连连点头应是:“少爷放心,在我熊国,谁不知道熊国牛家的牛邓少爷,乃是百年难得一出的奇才?”
张伯老皮纵横的老脸上,露出一抹傲然:“少爷您天资聪慧。一定会被收为弟子的!”
他的声音不大不小,恰好落入密林之中的莫北耳朵里。
“熊国,牛家?”莫北小声念叨:“原来是邻国的人。”说着,莫北仔细打量着这些人。
“这几名大汉,目光尖锐,我竟然都感觉到一丝杀伐之气,想来,定然经常出生入死,在刀尖上舔血。啧啧,这个少爷来历不小,恐怕……”
莫北自言自语的分析:“这牛家在熊国也是鼎鼎大名的存在吧。”
“没想到,这太虚宗威望如此高。连邻国的世家,都将他们的少主送来拜师。”
顺着悬崖小路,众人一路攀登,来到崖山,只见这里乃是一个百丈平台,已经有人在此!
一名面目阴冷的蓑衣中年人坐在这悬崖平台入口之处,那平台上,有三名十五六岁跟莫北差不多大,脸上尚且带着稚嫩的少年。
莫北目光在那蓑衣中年人身上一扫而过,一股冰冷的气息顿时迎面扑来,让后者心中一凛。
气势外泄,此人好强大啊!
莫北又望了望那三名少年,也都是身着华袍,一看便知出身不俗。纵然不是皇亲国戚,也定然是名门望族子弟。
这三名少年的手中都提着一个半人大的铁笼。
“咦?”莫北定睛一看,微微惊讶了一声。
这铁笼之中,分别装着一只正在酣睡的白色小熊,一只巴掌大,满身毒液,疙疙瘩瘩,看上去恶心不已的绿蛤蟆。
还有一只,则乃是蓝睛幽狼,此狼虽是幼年,十字形的兽瞳却散发着幽蓝的寒芒,不时龇牙咧嘴,露出已经初步成型的獠牙,彰显出一丝凶煞之色,看上去颇为渗人。
“莫非,这就是所谓的灵宠了?”莫北心中一动,不由得多看了那几只妖物一眼。
“今日来人不少,除了你们三人,现在这是第四个了……”
这时,那蓑衣中年人对身后三名少年随口一说,随即走到牛邓几人面前,目光翻转,上下打量了一眼他们。
话语中透露出一丝傲然:“来者何人?自报家门,太虚宗从不接纳来历不明人士。”
张伯心思敏捷,即刻躬身向前走了一步,恭敬微笑道:“吾乃熊国牛家中人,吾家少主牛邓不远万里前来,特地拜入太虚宗门下!”
“少主?”蓑衣中年人微微不满的一哼:“太虚宗下,从未有少主这么一说。只有弟子,以及被逐出山门的凡人。”
“是是,仙师所言极是。”张伯暗暗擦了擦额头细汗,不断点头。
蓑衣中年人话锋一转,目光冷然,话语简短明了:“令牌何在?”
“令牌在此,仙人请过目。”牛邓接过话茬,从怀里摸出一块圆形翡翠玉牌,双手递过去。
蓑衣中年人揭过之后,微微皱眉,目光闪烁,翻来覆去摸索着这玉牌。
随即,他右手食指一弹,一道流影便注入玉牌之中。玉牌表面,霎时间流淌过斑斓光芒,瞬间一道金光照在牛邓身上!
许久金光消失,牛邓毫发无伤!
“嗯。”蓑衣中年人看到这幅变化,才点点头露出满意的微笑:“身份核定。”
他将玉牌随手抛回给牛邓,待后者手忙脚乱接住后。蓑衣中年人冷冷瞥了张伯一眼,逐渐扫视在每一名大汉脸上。
那森然冰冷的目光,让五六名身材魁梧的彪形大汉,瞬间身躯一颤,不由自主的低下头,不敢直视其目光。
“牛邓,你进去吧。其余人等,一概退散。就此下山!紫云崖下不留闲人!”
蓑衣中年人话语骤然严厉起来,听的张伯等人连连应是,如若小鸡啄米般点头。
蓑衣中年人浮现一抹厉色,猛然看向密林之中,杀伐之气倾泻而出:“何人!鬼鬼祟祟,出来!”
感受着蓑衣中年人逐渐凌厉的目光,莫北心中陡然一跳。
自己隐藏这般隐秘,此人竟然还能发现我?
倘若自己再不出去,恐怕将会惹怒此人!
莫北只好硬着头皮,拨开荆棘深一脚浅一脚的走了出来,双手抱拳作揖,对蓑衣中年人恭声道:“晚辈见过前辈,晚辈此行前来,是来拜入宗门的。”
“既是拜入宗门,又为何要鬼鬼祟祟?”
蓑衣中年人,眯起的眼睛闪烁出一道寒芒,紧盯着莫北,无形之中阵阵骇人的气势,从身上蔓延而出,不知不觉间,已然将莫北笼罩。
“可有玉牌为证?”
莫北连连点头,从胸口摸出那墨绿剔透的玉牌:“玉牌在此,请前辈过目。”
蓑衣中年人接过,目光落在这玉牌上的刹那,眉头刹那间微微轻挑,眼神中掠过一丝惊疑。
这一抹细微的神色变幻,虽然稍纵即逝,但还是没能逃过莫北的眼睛。
嗯?莫非此人,知道这玉牌的来历?
莫北心中,隐约生出一丝不详。
蓑衣中年人闭上眼睛再次伸出食指,轻弹出一道流影,没入玉牌之中。片刻之后,他再次睁开眼,沉吟片刻,目光翻转重新落在莫北身上,语气变得柔和起来:
“你乃是莫家中人?那莫家磐石被靖安王盯上,全族被灭。你是如何逃出来的?”
闻听此言,牛邓等数名少年,皆是瞪大眼睛望着莫北,露出一抹惊诧。
中年人依旧诉说着,他的语调似乎蕴含着魔力,带着一丝空灵,仿若有道道回音,不断盘旋在莫北的耳畔。
蓑衣中年人的双目炯炯有神,深邃无比,炙热的目光凝视着莫北。
两者对视的刹那。
莫北心中陡然一跳,顿然感觉,那深邃的目光似乎蕴含着无比的吸引力,不断引诱着自己。
他的视线开始变得模糊,什么也看不清,唯独只剩下蓑衣中年人的那对眸子,宛若黑夜之中的皓月。
这恍若魔力般的感觉,让莫北仿若着了魔,神智模糊不清,大脑之中一片空白。
“那靖安王已被我灭杀。”莫北眼神木讷,声音之中带着一丝机械,整个人都失了神,仿若被操控的木偶:“靖安王大军将我包围,随即……随即……”
“说,”蓑衣中年人冷然一笑,眼中精光骤然爆闪,愈发的炙热,如若利剑般直刺入莫北灵魂,声音也愈发的空灵,不住的回响在莫北的耳畔。
“随即……”
就在莫北下句话即将脱口而出的瞬息,突然——
他的体内之中,爆发出一道奇异的力量,瞬间注入其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