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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柏涵的脸霎时就沉了下来,“尉泽,这是她们自找的,是她们要先对付以初。”
“可是你的宝贝以初有一点损伤吗?没有吧,反而是那些去收拾她的人,一个个的鼻青脸肿的回来了。”
“那是以初福大命大,否则她怎么可能还安然无恙的站在这里?”
罗尉泽猛然站了起来,“滕柏涵,你是来找我吵架的吗?”
准的几准先。“我只是就事论事。”
以初在旁边看的热闹,这一出戏是表演给她看的吗?那她是不是应该拍拍手表示一下自己被愉悦了的心情?
而且,如果她的认知没有错的话,她一直以为男生闹矛盾都是直接动手摔跤滚一圈两圈的,怎么这两人跟个娘们似的争得面红耳赤而且毫无意义?
她有些无聊的左右看看,微微叹了一口气,“如果没事的话,我先回去了,我有些累。”
刚刚还在怒目相视的两个人,身子陡然一僵,齐齐用着怪异的表情看着她。
“看着我干什么?”以初眨了眨眼,一副无辜的样子。
滕柏涵眸子一眯,和一边的罗尉泽对视一眼,两人心里同时狠狠一沉,这场架,真的是吵得毫无意义。
“柏涵哥哥,你说要给我介绍个朋友认识,如果是他的话,那就算了。他的妹妹无理取闹,而且嚣张跋扈不可一世,我当时还好奇到底是谁养成了她这样的性子,现在见到他了,才明白什么叫做遗传。这样的朋友我还是不要认识了,还有啊,柏涵哥哥,他不分青红皂白的就吼你骂你,你也离他远一点,他一点都没有把你看成是朋友一样对待。”
以初说的十分的认真,那一张一合的小嘴吐出来的字明明很轻柔很和缓的,可是听在在场两个男人的耳朵里,却异常的刺耳。
罗尉泽的脸瞬间便黑了下来,“白以初,你知不知道你在和谁说话?”
“学生会主席啊,我听说过的。”以初笑了一声,“好巧,你妹妹也说过差不多的话,看来,真的有遗传。”
罗尉泽的表情再也支撑不住了,当即就绕过桌子直接走到了她面前,眼神阴鸷的盯着她娇嫩的脸蛋,“有胆子再说一遍。”
以初抿了抿唇,歪着脑袋透过他身边,朝着他后面的人叫了一声,“柏涵哥哥,他看起来要打我。”
“你……”他看起来要打她?这个女人怎么可以这么颠倒是非黑白如此无耻之极?
滕柏涵别无选择,虽然他同样被以初刚刚的那一番话给震慑住了,毕竟这般伶牙俐齿的白以初,是他第一次见到的。只是,听到她求救的声音,他还是只能走过去挡在她的面前,对着罗尉泽使了个眼色,“尉泽,以初是无心的。”
“我是故意的,你刚刚不是说我要是有胆子就再说一遍吗?好,如你所愿,我再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告诉你一次,你和你妹妹如出一辙,果然是遗传的原因。”以初冷笑了一声,她躲在滕柏涵的背后,她是认准了跟前的男人此时此刻一定会站在她这边,所以才会如此有恃无恐的。
这个罗尉泽,前世帮着滕柏涵打击她白家,那可是不留余地的。如今难得有这个机会,既能骂得他灰头土脸又能恰到好处的挑拨离间,说什么都是合算的不得了的。
罗尉泽瞳孔猛然一缩,伸手就要过来抓她,却被滕柏涵伸手一挡,脸色铁青,“尉泽,你何必跟一个小女孩计较。”他说完,有些脸色不善的回头对着以初说了一句,“乖乖的不要说话。”
以初暗暗的冷嗤了一声,扬起脑袋看着那两个对峙的人一眼,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滕柏涵一愣,松开罗尉泽的手,转身追了出来,“以初,你怎么了?”
“柏涵哥哥,你带我来,只是来受羞辱的吗?”
滕柏涵身子一僵,嘴角抿成了一条直线,随即笑了一声,“以初怎么会这么想?尉泽是我的朋友,所以我才带你过来的,没想到他会计较那样的小事,是柏涵哥哥失策了。”
以初不置可否。
“不过以初,你刚刚不应该说那样的话的,尉泽他是学生会的主席,你要知道他的势力有多大,你这样得罪了他,以后恐怕不会太好过的。”
以初停下脚步,偏着脑袋看他,“我还以为柏涵哥哥会帮着我呢。”
“我当然会帮着你。”滕柏涵忽然觉得现在的白以初变得有些难缠,她不管是说话还是做事,都变得条理清晰无懈可击,就连他,有时候也会被她逼得说不出一个字来。这样的白以初让他有种失去掌控的错觉,就如同已经到嘴的白家,又被推得远远的,就算拼命的伸出手也抓不到了。
这到底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他不在A市的这段时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她的变化,太突兀了。让他有了面前这个白以初是假扮的这样的荒谬想法。
他甩了甩脑袋,确实太荒谬了。
“我寝室到了,柏涵哥哥,我上去了。”
滕柏涵一愣,这才发现两人竟然不知不觉的走到了女生宿舍楼下面,这么快?对啊,以前他和白以初走在一块,她都是叽叽喳喳的,如今一路安静,倒是让他有些不习惯了,光是想着这些事情,时间已经过去了一大半了。
见以初要走,他下意识的伸手抓住她的手腕。
以初身子一僵,几乎是被惊到一般的抖了一下,差点就把他的手被甩了出去了,好在,理智尚存,忍着手腕上传来的恶心感,她挤出一抹笑,“怎么了?”
“不给柏涵哥哥一个告别的吻吗?”
以初抿着唇瓣,慢慢的将手从他的手腕当中抽了出来,“柏涵哥哥魅力这么大,我要是亲了你,明天大概就只能是尸体一具了。”
滕柏涵的脸色几乎一瞬间就变了,很难看很难看,“不许胡说。”
“好吧,那我不说了,我先上去了。”
以初转身就走了,身后的滕柏涵看着她的背影,良久,才低低的吐出一句,“以初,你在生我的气吗?”
背对着他的以初脚步片刻不停,只是嘴角划开冷冷的笑,生气?怎么会?她那么清楚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一开始就没对他抱有希望,又怎么会生气呢?
以初的脚步不疾不徐的,她的宿舍在五楼,站在电梯口,手机便响了起来,看了来电显示,她略略的犹豫了一会儿才接起,“喂。”
“嘿嘿,幸好你刚才没有亲他,你是不知道啊,刚才宿舍楼下面,光手机对着你们就有两三个。要是你亲了,明天就成了这个学校的风云人物了。”刘枫的声音带着一丝丝的幸灾乐祸,还有一点点的庆幸。
以初想到他为了救她陷入众人的包围圈中,想了想才良心发现的问道:“你有没有事?”
“放心吧,那些人不是我的对手,我好得很呢。你要不要出来,我现在就在你们学校后面的小树林里吃鸡腿,我买了很多零食哦。”
以初挑了挑眉,有便宜占吗?不去那真的是亏大了。
电梯的门打开了,她瞄了一眼,转身又下了楼。滕柏涵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那些躲在暗处的手机和照相机也撤了。那个男人,还真的用那张虚假的善于伪装的脸,获得了不少的高人气。
她忽然很想在众人面前狠狠的撕掉他的面具,让所有的人都知道他的人面兽心。
以初的眼神瞬间变得冷冽了起来,想到曾经的那些过往,想到他们白家的下场,她就恨不得将滕柏涵的皮都扒下来,再撒上盐,狠狠的先浸泡几天。
宿舍后面的小树林深处,传来吱呀吱呀的声音,以初皱了皱眉,循着声音的方向走了过去。
刚走几步,便看到刘枫整个人都躺在一个吊床上,非常潇洒的一手拿着果汁一手拿着鸡腿,嘴角边油腻腻的,脚下还有一大袋的零食。
以初一拍脑袋,慢慢吞吞的走到他的身边问:“这吊床哪儿来的?”
“我自己绑上去的。”刘枫眯着眼睛一笑,一翻身就从吊床上翻了下来,盘腿坐在了草地上,继续喝果汁啃鸡腿。末了还十分不屑挑剔的说道:“这果汁真难喝,可惜大哥不允许我十八岁之前喝酒,否则那才是恣意人生啊。”
听到大哥两字,以初刚要坐到地上的身子一僵,随即才缓缓的坐了下去,忽略掉他口中的那两个字,有些不屑的冷哼了一声,“我就不相信你没有偷偷的喝过。”
“我喝过啊,我的酒量不要太好啊,连三哥四哥两个加起来都不是我的对手。不过后来……”刘枫说到这里,眼睛忽然变得有些晦涩的起来,耸耸肩道:“后来戒了,就乖乖的听大哥的话,喝这种娘气的要死的东西。”
以初愣了一下,她觉得这个时候的刘枫和平常有些不一样,好在,他没在喝酒,不然她会以为他醉了。
“对了,你和我大哥相处的怎么样?我大哥这人不错吧,我大哥是不是特别的霸气?我大哥可是我的偶像啊,我天天都要学着他走路学半个小时,可惜学不好。谁让我大哥天生的气质就是比别人高一等呢,没办法,我大哥就是比那个什么滕柏涵的要帅气多了。”
以初的脸色由僵硬转变成暗黑,她刚以初已经转移了话题,没想到立即就被他给绕回来了,而且一口一个我大哥,他大哥能给他当饭吃是不是?
以初忍不住嘴角一抽,冷哼了一声,“你大哥不怎么样?”
“不怎么样?”刘枫怪叫,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这样评价他大哥,而且还是大哥评价十分高的女人。他的视线微微下移,当即抽起了嘴角,“不怎么样你还收他手链子?”16656173
以初怔楞,随即猛然将手腕捂住,冷哼道:“这东西不要白不要,他钱多烧得慌,我好心给他解决一点。”
刘枫默默的喝了一口果汁,大姐,你的钱也很多好不好?想买几条链子都成,何必贪图这么一条具有划时代意义的手链子呢?你到底知不知道收下这链子代表了什么?
大哥也真是的,他不是才见过人家几次面吗?怎么就要把人家绑住了,连这条手链也送出去了。
这白以初到底有什么好的,脾气差手段阴还特别爱冷笑,他大哥到底是看中了她哪一点?
难道……是自己平常回去的时候在他面前讲她的形象说的太高大了,称赞之词太多了,表达太完美了?所以大哥才会将白以初想象的那么美好然后不顾一切了?
不行不行,下次还是将她说的差一点,专挑她的缺点来说。不然大哥要是真的和她走在一起……他觉得自己的苦日子也要来了。
“我说,你一下子点头一下子摇头的,吃东西吃撑了?”以初一巴掌拍向他的脑袋,总算是将他魂游九天之外的心思给拍了回来。
刘枫晃了晃脑袋坐正了身子,干笑一声,又仰头喝了一口果汁,随即吐舌头,真***难喝。
“对了,你刚才跟着姓滕的去了哪里了?”刘枫将鸡腿上的最后一块肉给咬了下来,随即丢进了垃圾袋里,又从里面捡了个泡椒鸡爪吃了起来。
以初眸子陡然眯了起来,“去见了滕柏涵的同党——学生会主席罗尉泽。”
刘枫的手微微一顿,“他和滕柏涵是一伙儿的?”
“是啊,而且,狼狈为歼很久了。”久到一块弄垮了她们白家,弄死了她哥哥。那个时候,就是他和另外一个男人,在哥哥的车子上做了手脚,让他出了车祸,死状极其凄惨,当时鲜红色的血留了一地,他哥哥身子扭曲的卡在车里面,随着那一滴滴落在地上的汽油,‘轰’的一声,他就这样随着车子的爆炸,瞬间化成了焦炭。
事后,他们甚至将这一场爆炸当成了一个非常成功的例子,一个他们纵使多年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