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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下神龙摇头摆尾,身体急速缩小,最后幻化曾一个千娇百媚的少女,十八九岁的样子,身穿一身雪白的工装,又披了一层粉蓝色的纱衣,清淡雅致,却是一个神仙一般的宫娥模样。身体轻盈,移步走进殿里,对着黄袍老妖道声万福道:“驸马啊,你莫伤我性命,我来替你把盏。”
黄袍老妖大咧咧道:“斟酒来!”
敖鸾接过壶,将酒斟在他盏中,酒比锺高出三五分来,更不漫出。这是敖鸾龙族特有的使水法门,黄袍老妖哪里认识,只是喜道:“你有这般手段!再斟上,再斟上!”他举着壶,只情斟,那酒只情高,就如十三层宝塔一般,尖尖满满,更不漫出些须。黄袍老妖伸过嘴来,吃了一锺,扳着死人,吃了一口,道:“会唱么?”
敖鸾道:“也略晓得些儿。”依腔韵唱了一个小曲,又奉了一锺。
黄袍老妖道:“你会舞么?”
敖鸾盈盈道:“也略晓得些儿,但只是素手,舞得不好看。”黄袍老妖揭起衣服,解下腰间所佩宝刀,掣出鞘来,递与敖鸾。敖鸾接了刀,就留心,在那酒席前,上三下四、左五右六,使出招招精妙招数,让老妖看花了眼。敖鸾看出便宜,望老妖劈一刀来。
好个怪物,侧身躲过,慌了手脚,举起一根满堂红,架住宝刀。那满堂红原是熟铁打造的,连柄有八九十斤。两个打出了银安殿,却驾起云头,二人只在那半空中相杀。
互相打得几下,黄袍老妖看得敖鸾手段颇为熟悉,他在天庭当值多年,自然认识,怒道:“你那女子,可是南海中人?为何多管闲事?”
敖鸾暂且停了手,道:“你害我师傅,将他变换成妖精模样,一路取经,我护他多时,如今却落在你手,让我如何能忍?你既然认识我手段,只怕也非一般妖怪罢?”
“哼,说什么南五北六的话语,我放了他,他又差那沙和尚来抢我妻子。俗话说,宁可教人打子,不可教人分妻,他却是来硬的,我怎能不恼!”黄袍老妖也是振振有词,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
敖鸾无言,如此说来,也是自己师傅的不是。但有些道理,又怎能说的清楚,还得手头功夫上计较一番。当下提起刀,气流翻翻滚滚,乌云涌动。黄袍老妖见得她动手,|奇^_^书…_…网|手一晃,满堂红上闪闪发光,毫气四射。
两人一个是南海统领千万水兵之人,一个生前则是商朝大将,死后封神,也有几分手段。再加上各自修炼,法宝,道术,兵法,肉搏,无一不会,
黄袍老妖也不客气,当下操起满堂红刺将过去,速度之快,如喷白电。敖鸾也不惧怕,反手一刀,反击回去,二般兵器一交,火星四溅,宛若金云,铿锵之声大作。四周乌云一阵阵暗流涌动,凝结成个个旋涡。
黄袍老妖力大刀猛,宛若白牙老象,奔走人间。敖鸾却是身手敏捷,如同金爪狸猫,树上跳跃。二人这一好打,只仿佛银龙飞舞,黄鬼翻腾,宝刀战满堂红,铿锵铿锵,打的不亦乐乎。
战了八九回合,敖鸾毕竟是女子,比不得黄袍老妖这等积年老妖,手上发麻,心生退意。“我龙族虽然肉体强横,但我却自小练的是养集精,气,神,调坎捉离,这手上功夫,却是弱了几分。若是敖广表哥在,倒不至于如此狼狈。”
敖鸾卖了破绽,跳出圈子,然后一甩手中宝刀,想将老妖打退。但那黄袍老妖却是和刀练得心意相通,哪会被自家宝刀所伤,念了咒语,收了宝刀。一下操起满堂红便打,敖鸾一时不察,被打着后腿一下,掉落云头。黄袍老妖也不追赶,省得得罪四海龙王,到时候别人拉个几千万水族,一人一口口水,足以把自己淹死。
敖鸾趁机钻入水中,躲了半个时辰,不见人追赶,这才咬着贝齿,忍着腿伤,跳将起来,腾云驾雾,径转馆驿,还变作依旧马匹,伏于槽下。可怜浑身是水,腿有伤痕。
且不言三藏逢灾,小龙败战。却说那朱悟能,一直在悟道,心中“放下善恶时,方知我是我”一句话始终在心头盘旋不去,但却仿佛明珠蒙尘,看不真切。
“俺靠!老子想这么多干嘛,懂就懂,不懂就不懂!”朱悟能搞了半天,却没个东南西北的分明出来,骂骂咧咧的,醒悟过来时,已经是半夜时候,又不知是什么去处。看着天上星移斗转,约莫三更时分,心道:“不知师傅怎么样了哩,国王定要他去捉拿妖怪,他这般水准,只怕是喂了那头妖怪罢!我还是先回去看看的好。”
当下朱悟能身化万道火光,急速赶了回去。此时人静月明,到了馆驿,两廊下寻不见师父,只见白马睡在那厢,浑身水湿,后腿有盘子大小一点青痕。朱悟能心中窃喜,故意嚷嚷道:“唉呀!今日真是个晦气了,这该死的马又不曾走路,怎么身上有伤,腿有青痕。想是歹人打劫师傅,把马给打坏了。还是这马发情,半夜出去偷食,被那暴躁的母马给踢的?”
敖鸾化身的白马认得是朱悟能,忽然口吐人言,叫声:“师兄。”声音娇柔婉转,清脆莺啼,朱悟能第一次听她开口说话,笑问道:“我该叫你兄弟呢,还是师妹好?你怎的今日说起话来了。这半夜三更的,莫要吓人才是。”
敖鸾道:“你知师傅有难么?”
“不知。”朱悟能老老实实,不过三藏有难,那是家常便饭,不值得吃惊。
“你是不知!沙僧在皇帝面前弄了本事,思量拿倒妖魔,请功求赏。不想妖魔本领大,你们手段不济,禁他不过。好道着一个回来,说个信息是,却更不闻音。那妖精变做一个俊俏文人,撞入朝中,与皇帝认了亲眷,把我师父变作一个斑斓猛虎,见被众臣捉住,锁在朝房铁笼里面。我听得这般苦恼,心如刀割。你两日又不在不知,恐一时伤了性命。只得化龙身去救,但却被他所败,我只能钻在御水河,逃得性命。腿上青是他满堂红打的。”敖鸾声音幽怨,一一道来。
第八十一章 花果山上 兄弟重逢叙旧话
朱悟能闻言道:“真个有这样事?怎的好?怎的好!你可挣得动么?”沙憎平素倒也实在,不似个出风头的人,所以他才觉得吃惊。
敖鸾问道:“我挣得动又怎的?”
“你挣得动,便挣下海去罢。把行李等老猪挑去高老庄上,回炉做女婿去呀。毕竟暖床大被,佳人在怀,可比这吃风喝露,草鞋芒履的生活好过多了。”
敖鸾闻说,一口咬住他直裰子,那里肯放,止不住眼中滴泪道:“师兄啊,你千万休生懒惰!”声音幽怨,只把朱悟能听得一阵心软,但他却是心生邪念,又是开玩笑道:“不懒惰便怎么?沙兄弟已被他拿住,我是战不过他,不趁此散火分行李,还等什么?”
敖鸾沉吟半晌,又滴泪道:“师兄啊,莫说散火的话,若要救得师父,趁早儿驾云回上花果山,请大师兄孙行者来。他还有降妖的大法力,管教救了师父,也与你我报得这败阵之仇!”
“师妹,你请哪个都好,那猴子向来与我不和。前者我和他夜夜打斗,吵着了师傅睡觉。老和尚到了更年期,心情暴躁,这才因白虎岭上,打杀了那白骨夫人后,沙兄弟几句话把师兄赶了走。我倘或言语上,略不相对,他那哭丧棒又重。假若不知高低,捞上几下,我怎的活得成么!”朱悟能倒是在考虑沙憎入魔,孙悟空这走得是有道理的,若是贸贸然请了他回来,那也不妥。
敖鸾道:“他决不打你,他是个有仁有义的猴王。你见了他,且莫说师父有难,只说师父想你哩,把他哄将来。到此处见这样个情节,他必然不忿,断乎要与那妖精比并,管情拿得那妖精,救得我师父!”
朱悟能见她话已说尽,也不好意思再拿她开玩笑,于是道:“也罢也罢,你倒这等尽心,我若不去,显得我不尽心了。我这一去,果然行者肯来,我就与他一路来了;他若不来,你却也不要望我,我也不来了。”
敖鸾欢喜不尽的道:“你去你去,管情他来也。”
朱悟能笑嘻嘻的,忍住了想咸猪手一把这龙女,但终于忍住,免得她抓狂,况且早日找孙悟空回来,自己也不需要再辛苦的去化斋,也不必打怪,只要在后面捡捡便宜就好。这么好的一个大手,不找回来,自家良心上都过意不去。
当下整了整衣服,朝地面踢几下,腾起一团云雾,踩着云,径直朝东而去。
正走着间,忽然听得人语喧哗。朱悟能一看,原来是孙悟空在一座大山上,聚集群妖,正在享受哩。他坐在一块石头岩上,面前十万八千猴子,分序排班,口称“万岁!大圣爷爷!”
朱悟能心下暗道:“真是个好猴子,旁边那几个女妖精这身材,这屁股,啧啧,简直就是赞啊!要俺抓了几个去卖身,还不把我赚发了!以前俺看的小说里面,那些西方的人不是最喜欢什么猫女啊,精灵族的女人,俺们这些中土特色,保证比那些胸大多毛的货色好哩!”
“不过我这会过来,这猴子会不会恼我哩?朱悟能却是担心孙悟空还没心思回来,不知如何是好,正在犹豫之间,已经是不自觉的降了云头,走到一群猴子中间。直楞楞的一个大块猪,扎眼的很。
孙悟空坐的高,眼睛乖滑,一见朱悟能,顿时知道老和尚出了事,但却存了戏耍一番这师弟的心思,当下大吼道:“那班中站着的是那个人也?哪里来的,小的们,把他拿将上来!”
那些小猴子一听大王有命,顿时熙熙攘攘,冲将上来,把朱悟能按倒在地,使了麻花绳子反手绑住了,丢到孙悟空面前。“你这死猴子,装什么大尾巴狼,竟然假扮不认识老猪!哼,真是猪落平阳被猴欺啊!”
朱悟能骂归骂,但知这猴子最是护短,哪敢对他手下的猴子猴孙动手,只是乖乖的让人绑了,高声吼道:“你这杀千刀的猴子,连俺老猪都不认识了!”
孙悟空却是笑嘻嘻的道:“我这大圣部下的群猴,都是一般模样,瞧你这嘴脸,这身材,实在是太碍眼了。定是别处来的妖魔鬼怪,若要投我部下,先要上张投名状,我好留你在这里随班点扎。若不留你,你就回去卖猪肉罢!”
朱悟能已经怒火冲天,“你瘦皮猴子,俺老猪给你脸不要脸,认识你几十年了,还跟俺装!不就想杀杀我威风么,现在师傅有难,你回去不回去?”
孙悟空忍不住笑道:“猪八戒!你不跟老和尚取经去,又来这里怎的?莫非是你冲撞了师傅,他也将你贬回来了?”
朱悟能见这猴子开玩笑也没太过,顿时转念道:“快回去罢,师傅有难,沙和尚的事情先别管他。这回遇到那该死的妖怪,还有天上星宿帮他,不然俺老猪已经把他做掉,哪有这等麻烦,要特意来请师兄你啊!”
“好罢,不过这事儿不急,兄弟你难得来一回,我就带你在山上耍几日。反正有着那些护法神将,老和尚也伤不着。”孙悟空却是大咧咧的扯着朱悟能的手。朱悟能心想这猴子说得也对,难得上花果山,四处看看地头,也是好事。取经之后,总得找个山头落脚罢,若是这山合心意,那到时候把一干妖精老婆,菩萨美女,都带了来长住。
自从孙悟空回了家,这山里收拾的颜貌如新,山青水翠,摩云高耸。四周虎踞龙盘,猿啼鹤唳。此时正值朝阳出来,云封山顶,日挂林间。脚下流水潺潺,偶尔四溅起来的水花,打在周边石头之上,似乎在演奏琴声。日影摇动间,千条紫艳,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