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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陶赫瑄和林钧婷这对曾经同床异梦的夫妻,头一次异床同梦——都是关于离婚的。
这一夜:自登记以来,潘良良头一次没缠着叶小宛干那事,枯坐在电脑前,就像那天米夏在医院里给他打电话那样,不停重播,听着:“你拨打的电话已关机……”的提示音,一整夜没合眼。
叶小宛却是一夜好眠,早晨起来,还有心情给潘良良倒了杯水,端到他电脑桌右边,以前恨不能离他远远的她,这次却站在他身后,没有立刻离去,看着处于睡眠状态的电脑,嗓音很柔,却透着几分嗤笑:“怎么,从前她在这儿,你看‘我们’的视频‘思念’着我,现在我在这,你看‘你们’的视频‘思念’着她?”
潘良良猛地转头:“小宛?”
叶小宛不屑的笑:“别告诉我,你只录了和我的那种视频,却没录跟她的,我又不是傻子,说说看,你把和我的拷贝了那么多份,又存电脑又存U盘的,你把和她的视频藏哪去了,还是像你之前说的那样,要是不听你的话,就上传到网络上,让全世界都看看,这是个多么‘骚’的贱货!”
潘良良板起脸:“我的事不用你插嘴,赶紧洗洗去买饭,我饿了。”
叶小宛又看了一眼潘良良紧攥着的手机,古怪的笑了笑,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去。
潘良良呆坐很久,又拿起电话,继续拨打米夏的电话,毫无悬念的关机状态,潘良良的眼睛通红,像嗜血的恶鬼,不再像之前那样畏惧莫离,反正她已经知道自己和米夏的事。
莫离的电话果真是开着的,重播了一次,才接通:“喂,我是莫离,你哪位?”透着浓浓的睡意。
正因为没睡醒,才会接了他的电话。
“我潘良良,你叫米夏听电话。”
莫离立马清醒:“你已经结婚了,还来纠缠个什么劲?”
潘良良喘着粗气:“莫离我警告你,这事儿跟你没关系,少插在我们之间挑拨离间,赶紧给我喊米夏接电话。”
“她还没睡醒。”
“再不接休怪我翻脸无情,你们可别后悔。”
一只手,秀窄修长,却又丰润白皙,突然横过莫离眼前,攥住她手机,米夏抬眼看过去:“夏夏?”
在她悲伤的,沉寂的眸子里,那些曾经耀眼的光彩,正在一点点消失:“离离,算我求你。”
她们靠的这样近,却又好像前所未有的遥远,莫离盯着米夏的眼睛,旧的泪痕尚未擦去,又将涌出新的泪水。
米夏和洛邈身体里流淌着相似的血液,都对感情有一种超乎常人的执着,正因为如此,他们能忍常人所不能忍,受常人所不能受,可以为感情倾尽所有,更会在万念俱灰时,做出极端的选择,就像十八岁的洛邈,那毫不犹豫的纵身一跳……
莫离害怕,所以,她死死守着米夏。
一手还保持着握电话的姿势,一手勾上米夏的腰,挨近她,将头枕在她肩膀上,糯糯软软的嗓音,却说出坚定地话:“夏夏,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我不会阻止你,可还是那些老话,我这条命是你救的,为了你,我什么事都能干出来。”
米夏微微的笑,伸手抚上莫离的发丝:“说什么傻话,你要是搞出什么混事来,浅尝和辄止怎么办呢?”那些盛在眼眶里的泪水终于满溢出来。
莫离垂下眼帘:“他们……”深吸了口气,极轻的:“他们有爸爸了。”
在米夏的坚持下,莫离关了手机,拔掉家里的电话线。
半个小时后,洛邈去送浅尝和辄止上学,沈夜和瞿让出门上班,陶赫瑄和陶甯酒店收拾东西,陶甯把假期延长,是要再留在这里一段日子的。
也就在家里只剩下莫离和米夏后,没想到潘良良找上门来,把门板踢得山响:“米夏我知道你在里面,你给我滚出来,再不出来,我放火了!”
莫离和米夏相视一眼,问她:“夏夏,你想不想见他?”
米夏摇头:“不想。”
莫离来到门边,隔着门对潘良良喊:“姓潘的,是你先对不起夏夏的,不是夏夏对不起你,你既然已经结婚了,怎么还好意思跑来闹腾?”
潘良良破口大骂:“莫离你个小*,夏夏从前一直很懂事,全都是你从中搅合,让她越来越不理解我。”又继续踹门:“夏夏,你给我出来,听我解释,我真的只爱你一个,会娶叶小宛也只是因为她爸爸有权有势,借助她的家世我可以少奋斗三十,让你过阔太太的生活,让我们的孩子一出生就喝进口奶粉,几个保姆轮流伺候,等再大一点,就送到国外去上学,总之什么都要最好的,难道这样想也错了?除了那本结婚证,我什么都能给你,小宛也不会计较这些,我和她说好了,每个礼拜一三五七去她那,二四六来找你,你和她完全可以和平相处,我发誓会比从前对你更好,其实这也和我没结婚的时候没多少区别,之前我们一个礼拜在一起也就两三天不是么?我已经把事情安排的这么清楚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莫离冷笑:“哟!潘大侠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呐,还一三五,二四六,这是要娇妻美妾,左拥右抱?更打算让自己的孩子一出生就背负私生子的身份?”
潘良良反唇相讥:“莫离,你有什么脸说我,你自己还不是勾三搭四,不清不楚,浅尝和辄止更是没爹的野种。”
米夏再也听不进去:“姓潘的,你再闹我就报警了。”
眼见潘良良的叫嚣越来越刺耳,米夏果断连上电话线报警,110出警很快,没多久就赶来了。
潘良良被带走前,眼睛通红的盯着米夏:“米夏,你既然这么绝情,就别怪我无义,咱们走着瞧!”
当天晚上,莫离接到米可欣的电话,就和当初她饭店出现集体性食物中毒一样透着哭腔的颤音:“莫姐,我怎么感觉自己好像扫把星一样,到哪儿管保哪儿就出事——呜呜……”
莫离的心咯噔一下,米夏这些日子哪还有心思顾及她的钢管舞培训学校,就把闲着没事的米可欣找来帮她代管几天。
尽量平缓情绪,耐心引导:“出了什么事,你慢慢说。”
米可欣抽抽搭搭:“堂姐的学校被人举报,说是‘暗媒’窝点,名义上是招揽学员,实际上是组织‘卖~淫’,刚刚被人查封了。”
莫离把电话攥得紧紧的,就好像是在掐潘良良的脖子,缓和很久,才又开口:“我知道了,你先别着急,安抚好学员。”
听到莫离的声音,米可欣的情绪稳定了不少:“嗯,莫姐放心,我会好好跟他们解释清楚的。”
米夏看上去还是和从前一样大咧咧的,可莫离知道她现在情绪不稳,爱情死了,事业再没了,她会受不了的,这个事暂时就先瞒着她吧。
米夏那可是手续齐全的正规辅导学校,这么多年从没有过任何出格的情况,不用问都知道,这绝对是潘良良跑去诬告的,只要调查清楚应该就可以解封。
天气预报播报明天大到暴雨。
这天晚上天气闷热,让人喘不过气来。
莫离要寸步不离的守着米夏,晚上也是抱着她睡,浅尝和辄止自然又睡到沈夜大床上,浅尝用她妈妈的糗事交换沈夜读睡前故事。
这是性质非常恶劣的叛变行为,但辄止没有阻止浅尝,其实,这小犊子也想听,如果有一天事败,他妈妈要跟他们算账,那也是浅尝说的,跟他没半毛钱关系——由此可证,这绝对是沈夜的亲儿子。
陶赫瑄把陶甯送过来,他有些工作没处理完,赶回去连夜奋斗了。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莫离家里的电话激越的响起来,莫离被惊醒,看了一眼呼吸均匀的米夏,松了口气,起身,光着脚跑出去接电话。
还是米可欣,这次比上一次还严重,电话一接通,莫离就听见她的嚎啕大哭声,说话也断断续续的:“不,不好了,莫离姐。”
莫离觉得自己的心跳严重脱轨:“怎么了?”
米可欣哭得口齿不清:“你打开电脑看看,网络上全都是……”
“是什么?”
“堂姐的裸~照还有和那个畜生的性~爱视频。”
莫离头一昏,差点载个跟头:“怎么会?”
“我也不知道,昨天晚上致远闲着没事刷微博,就看见了这个,他还说这个转发速度实在不正常,还开玩笑的说不知道又是哪个网络推手策划的,先前还不露正脸,单看身材是真不错,吊足这群宅狼的胃口,到时候一露脸,得了,人民币排着队往钱包里滚,后来关注这个事的越来越多,刚刚真公布正脸照,当时致远就傻眼了,他把我喊起来看,说怎么瞧着这个像我堂姐,我一看,不就正是我堂姐,虽然他们模糊化处理了视频中那个男人的脸,可认识的人都能看出来,那绝对是潘良良。”
莫离的胸口剧烈起伏,实在气得不轻,当然首先想到的还是米夏,回头看看,还老实躺在床上,这些日子她实在太倦了,看来心情稍有缓和,终于可以安然入睡了。
深呼吸,再深呼吸,压低声音告诉米可欣:“这个事我知道了,先别来告诉你堂姐,我会想办法的。”
其实莫离只比米可欣大了那么几岁而已,但米可欣却把莫离当成主心骨,有点趋于盲目崇拜的架势,总觉得哪怕是天塌下来了,只要莫离在,都能给顶住了,只要莫离说想办法,就好像办法已经出来了,米可欣的哭声渐止,又问候了一遍潘良良的祖宗八辈,才撂下电话。
睡在客厅的洛邈醒过来,看见莫离的脸色很难看,站起身走过来,刚端起手,想要用手语询问发生了什么事。
莫离却扑进他怀中,搂住他脖子,洛邈挓挲开双臂,有点不知所措,听见莫离埋首在他颈窝:“别动,给我靠一会儿——只靠一会儿就好。”老半天,又用极低的声音补充了句:“我想过了,对不起洛邈,这辈子就算我欠你,如果有来生,我一定加倍偿还。”含含糊糊,这对耳朵不怎么灵光的洛邈来说是种折磨。
洛邈能读懂不太复杂的唇语,所以听不清楚,索性双手捧起莫离的脸,四目相对,他用眼神询问,莫离却从他脖子上抽回双手,突然勾住他的后脑,迫他低头,吻上他的唇。
唇齿相接,咸味从口中弥散开来,是她的泪水。
洛邈挣开她,比着手语:“你怎么了?”
莫离伸手胡乱抹去满脸的泪痕,伸手比向外面阴沉的天:“天气不好,心情阴暗,我间歇性抑郁症犯了。”若无其事的玩笑口吻。
洛邈狐疑的看着她,莫离嘟起嘴:“你都不做早饭?”
洛邈还看她,莫离翻翻白眼:“那好吧,今天你大姨夫来了,我去做。”
听她这么说,洛邈才笑起来,双手捧住她的脸颊,轻轻用力,就把她的嘴挤成滑稽的形状,她愤怒的瞪他,他却启唇含住她被挤得肉呼呼的下唇,允吸细~吻。
洛邈去做早饭了,莫离回到卧室,米夏还是她出门时的睡姿,莫离愁容满面,凑近她,轻喊了几声,见她没什么反应,才放心的去开电脑,又用身体刻意遮挡住屏幕,按照米可欣的说法,果然很容易就找到了,照片有广角有特写,有在床上有在浴室,唯一的共同点,都没穿衣服,视频更直白,湿漉漉的进出……
听见细微的衣服摩擦窸窣声,莫离心一慌,还没忘了直接按下电源插座的开关,强行关机。
强自镇定,转回头:“夏夏,醒了?”
米夏支着一条胳膊撑着身子歪坐在床上,看着极力遮掩慌乱的莫离,又歪头去看了看已经关机的电脑,笑着问:“看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