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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随即一道气哼哼的声音从云团中传了出来:“我拍死这个没眼力的夯货,眼前占了个元神大妖,竟然还当成阻路的闲人,可是活的不耐烦了!”
^网^那只把虾兵拍落的大手轻轻一扯,便将云团撕开一道缝隙,从里面伸出出一颗丑陋无比的脑袋,方面圆睛,卷唇巨口,这丑人瞪了康摩言一眼,随即呵呵笑道:“可是康摩言,康道长?”
一八一 小鼍龙捆仙绳
这怪长的已经无法形容,偏个又一头乱发,胡须如钢针,不经打理,丑的真是惊世骇俗,饶是康摩言修练日久,心神坚定,见了这副面容仍是忍不住浑身一抖。
“原来是小鼍龙,这货比起几百年前,可是难看的更多了!”
康摩言曾在泾河,跟小鼍龙有过一面之缘,没想到时过境迁,过了几百年,如今却在黑水河再见。康摩言倒不是不待见小鼍龙,对方虽然长得难看一些,可也是敖青的亲哥哥,就这关系,早晚也得攀上个亲戚不是?
但此番小鼍龙带了一干龙宫水族,一露面便问起康摩言的名号,来意已经昭然若揭。
康摩言纵云上前,从容的拱手道:“在下正是康摩言,不知是什么风,把小鼍龙殿下给吹来了?”
小鼍龙笑眯眯的问道:“你认识我?”
“久仰大名,如雷贯耳!不知小鼍龙殿下来黑水河有何贵干?”
小鼍龙眨巴眨巴眼,正要说话,白色的云团忽然一阵搅动,一名头顶双角,面容俊俏的龙子探出脑袋,指着康摩言大声喝道:“小贼这不是明知故问么?你三百年前擅闯龙宫,盗走数件宝物,如今过去许久,才知道你的藏身之地,你说我龙宫兵勇来此有何贵干?”
康摩言挑了挑眉,问道:“阁下是哪个?”
那龙子仰头道:“我乃东海龙宫二皇子敖成,小贼!还不束手就擒?”
“只是结丹的道行,也敢在我面前大呼小叫,你脑子进水了吗?”
康摩言抬手一指,便有一道剑气嗤的一声从指尖飞出,疾若闪电,刺向敖成的额头。
这位东海龙宫二皇子不料小鼍龙在旁,康摩言也敢动手,一时间手忙脚乱,剑气到了面前才想起来大喝一声:“水族大阵何在!!”
整座白色云团忽的涌动起来,汩汩而动,瞬间变成一条千丈云龙,龙身被水汽缠绕,雾霭腾腾,将敖成圈在最中央,这条云龙大口一张便把康摩言射出的剑气吞入腹中。
嗷——
随即便有一声惨烈龙吟,从云龙之中发出。
康摩言微微一愣,听到敖成在云龙之中怒吼道:“怎么回事!?这小贼剑法十分稀疏,为何能伤到我龙角?该死!我这般模样,以后如何见人?”
云团之中另有一道声音,小心翼翼的答道:“殿下息怒,方才小鼍龙殿下打落一名虾将,如今三千法兵尚缺一名,水族大阵有了破绽,这小贼的剑气恰好从缺**入……”
康摩言哭笑不得,他这手剑气只想给敖成一个下马威,未有想过要伤其性命,对方虽然只是结丹道行,但要避让过去,也不是难事,只是没想到敖成太过依仗水族大阵,反而被剑气伤到。
敖成运转水族大阵,把一团云气化入巨龙身侧,小鼍龙无有凭借,便从云气之中露出身形。这怪身披铁甲,手提钢鞭,站在虚空好似小山一般,给人难以撼动的感觉,这种感觉是法身道行才有。他回头瞧了云龙一眼,又转过头笑眯眯的看着康摩言,说道:“先是偷入龙宫盗走宝物,此番又伤了龙宫的皇子,两罪相加,无有可恕,康道长是自负手脚,还是待我亲自动手?”
敖成在水族大阵之中大声叫道:“表弟还跟他说这些作甚?直接把他骨肉打碎,我禁锢了他的元神,好回东海向父王交差!”
康摩言只当未有听见敖成的叫嚣,从容答道:“修炼之人勇猛精进,不战而退,非是修炼者该有的想法,殿下若要动手,在下自当奉陪!”
敖成在云中叫道:“如此最好,你便是自缚手脚,我亦会让你生不如死!”
小鼍龙皱了皱眉,手中钢鞭一挥,对敖成说道:“此人法力古怪,我没有把握能轻松拿下,你且退开,莫要被我二人的拼斗波及!”
敖成虽然恨极康摩言,却也清楚自家本事,水族大阵少了一人,他无有依仗同元神大妖拼斗,心知小鼍龙说的是实情,这位二皇子口中诅咒康摩言几句,便纵了云龙一路翻卷,瞬间消失在天际。
敖成走后,小鼍龙忽然哈哈一笑,把钢鞭收了起来,脸色古怪的盯着康摩言,说道:“此事其实有些难办,该如何处置你呢?”
康摩言微微一怔,旋即亦是笑道:“殿下兵器都收了起来,心中可不是有了决断?”
小鼍龙道:“法身修为依仗的可不仅仅是手中神兵,便是斗法,我亦能将你轻松拿下!只是有人曾跟我说过,若是遇到个叫做康摩言的家伙,务必亲手把他捉去泾河,故而我才将兵刃收走,免得误伤了你!”
小鼍龙所说未免有些托大,康摩言虽然没有晋级法身道行,但本身法力已是远超元神水准,借助戍土金钟,倒不是没有机会遁走。但康摩言听到后来,心中却是一阵触动,暗暗忖道:“如今敖青去了青城山,她之前亦是想着向袁守城报复,只怕这番话是许多年前便有说过,小鼍龙能记得清楚,恐怕是她说过许多遍吧!”
康摩言被触动心思,由衷说道:“她若是要我前去,莫说是泾河,便是东海龙宫,我亦不会有半分犹豫。”
小鼍龙瞧了康摩言一眼,忽然叹了口气说道:“你如此说,若是被她听到,她自然是欢喜的。只是泾河却不必去了,青儿几年前便不知去了哪里,事先也未打招呼,害我母亲跟兄弟几个担心。”
康摩言沉吟片刻,忽然开口道:“不瞒殿下,在下知道敖青在什么地方!”
“此话当真?她如今在何处,为什么不肯回泾河?”小鼍龙得知敖青的下落,不由得大喜,但他连问两句之后,忽然又神色一动,目光中骤然喷出杀气,冷冷问道:“莫非是你把她藏了起来?”
敖青离开泾河,只是不想连累泾河水族,她打杀袁守城是为父报仇,但由此也引出袁守城背后的袁天罡,袁天罡背后的符箓三宗,四大天师,故而敖青未有跟家中之人说起,连道行最深的小鼍龙,也不曾提过半句。
康摩言知道敖青的难处,便不会在此处同小鼍龙多说,只能解释道:“敖青只是在一处安全地方修炼元神,却不是殿下想的那般,在下可是个谦谦君子,尤其是对于女孩子,更是呵护有加!”
小鼍龙脸色稍好:“那她现在在哪里?凝练元神可有危险?”
“殿下放心,敖青所在之地十分安全,没有任何危险。”康摩言终是不肯说出敖青的下落,顿了顿,又道:“不知道殿下打算如何处置我呢?”
小鼍龙嘿了一声,道:“为公为私,我今日都得将你擒住,有什么区别?”
康摩言摇了摇头:“自然是大有区别,若是为私,康摩言求之不得,心甘情愿被殿下拿住!不过,”康摩言手掌一翻,便有几道金色符篆跳跃出来,裹住一口小巧的金钟,在他手心溜溜打转:“若是为公,只怕事后康某难留命在,自然要殊死一搏!”
小鼍龙看了康摩言一眼:“我是为私而来,只是龙宫旨意也不能忽略,总还得把你交给龙宫处置,你可愿意信我?”
康摩言笑道:“非是在下不肯相信,只是康某势弱,总不好把性命随随便便交出去,不若殿下信康某一回如何?”
小鼍龙似是早料到康摩言会如此说,闻言也不惊讶,只从怀中摸索一阵,掏出一根红色的细绳,小指粗细,抖开来有丈余长,递给康莫言,说道:“这是一根捆仙绳,是龙宫的一件符宝,缠上身来,法身以下道行难以挣脱!我有一道口诀授你,你学会之后便把自己捆上吧!”
康摩言收起戍土金钟,伸手接过捆仙绳,见这根小绳上缠绕着一道细细的金丝,金丝之中真气流转,封印了龙宫的水法。他微微探查,倒也吃惊不小。捆仙绳中的法力确是不弱,能否捆住太乙金仙他倒是没有概念,但捆住自己这般元神道行却不是问题。
小鼍龙将口诀传了,康摩言默默记在心中,尝试操纵捆仙绳,发现无有什么问题,除了捆人的口诀,还有一道松开的口诀,这才放下心来,同时对这捆仙绳的属性也有了了解。
这道捆仙绳虽然法力不弱,能捆住法身道行让其无法挣脱,但施展起来却有一个大问题,便是如何能把人捆住。通过捆仙绳的口诀,康摩言发现这件龙宫的东西,跟太上老君手中的家伙相比,就是个山寨货,便是自己这般道行,只要稍微机灵一点,轻松也能躲开,充其量,也只能用在战后对付俘虏,斗法时半分用处也无。
康摩言了解了捆仙绳的用处,便不再啰嗦,把口诀念起,手中红绳忽悠飞出,化成一条红光,把自家一绕便捆了个严实。这小白脸试着挣了几下,只觉得一股大力从绳上传来,身上绳索顿时紧了几分。康摩言这才对小鼍龙说道:“殿下看我这副模样,可能蒙混过关?”
小鼍龙嘿嘿一笑:“你我斗法,既无阵仗,亦无损伤,难免引起怀疑。来,让我替你好生化个妆来!”
一八二 有人阻路
“我可是有得罪这位大舅哥?居然打脸……”
康摩言面色十分不好,坐在水族大阵之中,心中忍不住嘀咕了两句。他也不知道小鼍龙跟敖成说了什么,这位原本叫嚣着要整死自己的龙宫二皇子,居然只是朝自己哼了一声,便催动水族大阵,一路朝着东海飞去。
龙族最善御水,摆弄云雾更是寻常本事。敖成有水族大阵加持,催动脚下云头,瞬息百里,破开高空罡气,拨开层层云团,一路往东,不过小半日,便遁出万里有余。
康摩言被捆仙绳束住,乖乖躺在一团白云上,透过道道水汽,瞧见下方山峰平原江河湖泊,眨眼从身下掠过,不由的暗暗赞叹,有法兵操纵的阵势,的确比纯粹法力支撑要强大无数倍!以敖成本身的修为,断然不会有如此快的速度。
“敖成飞得这么快,小鼍龙那边不会赶不及吧?若是瞧见东海他还未赶来,我也就顾不上许多,到时候先挣开捆仙绳,自家跑路去!”
康摩言正自想着,敖成却大摇大摆的走了过来。这位龙子头上的龙角少了半截,正是被康摩言一招剑气所伤,此时的敖成满眼杀意,每行出一步,都故意把脚下云层踩陷进去,好似走在一堆积雪上,又好似脚下踩的是康摩言。
康摩言可不是头一遭瞧见这位官二代,早在三百年前,他偷入东海龙宫时,便远远见过敖成。当时,这位二皇子正向敖青表白,康摩言躲在假山后面,对这位表白受挫的龙子,倒是稍稍有过几分同情。只是如今时过境迁,敖青成了康摩言的心上人,这小白脸现在想起当初的事情,只想对敖成说两个字——活该!
这位二皇子一脚踢开看守的虾兵,哈哈大笑道:“康摩言,你三百年前闯荡东海龙宫,可想过会有今日?你把我龙角打断,可想过会有今时?我龙族的角可没有般好断,这便让你常常苦头!”
敖成不知从哪里掏摸出一根三股叉,用袖子把叉尖擦拭的铮亮,盯着康摩言不住的狞笑。
康摩言伏在云头上,浑不在意敖成的威胁,舒服的翻了个身,淡淡道:“有件事情二皇子必然不知,否则,只怕等不得见了东海,二皇子便要取康某的性命!”
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