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邵妈妈气色看起来还不错,她说已找到肾源,如果配型成功就可以做手术了,如今她已别无所求,邵灵被派到外地学习深造去了,邵磊工作基本上也稳定了下来,一有时间他就会到医院来陪她。
她说:“其实能不能治好病都是次要的,能看到灵儿和磊磊有出息,才是我最高兴的事情,我见了他们的爸爸也算是有个交代。”
人生在世,生老病死,祸福无常,看到如此豁达的邵妈妈,我反而心底酸酸的,不知道说些什么,倒是安恬安慰邵妈妈说:“可是做儿女的快乐是自己都一把年龄了身边还有父母陪伴,所以,阿姨你要好好配合医生做好这次手术,相信你儿子和女儿最大的愿望是看到你能健健康康地活着,陪着他们到老。”
邵妈妈拉着安恬的手上下打量着她,说:“这姑娘长得这么俊,心肠又这样好,将来一定能嫁个好人家。”
安恬有些不好意思了,起身出去了,估计是去找医生询问邵妈妈的病情去了。我在邵妈妈的病床前坐下,抱着她的脖子依偎着她亲密的笑,又问了她“最近吃得怎么样”“有没有听医生的话”之类的问题。
邵妈妈都笑着一一地答了,又戳着我的额头说我“鬼精灵”,说她女儿儿子都没有我管的多,我吐着舌头笑。她伤感了一会,从枕头下面摸出了一个布包来,打开层层包着的布,拿出一个雕花的银镯子,非要给我带上。
她说:“我听灵儿说你结婚了,这个礼物就当我是送给你的结婚礼物,本来我是打算……,不过算了,缘分这种事是半点由不得人的,是我们家邵磊没有福气娶到你,也好,我就把你当做我的女儿嫁了,你叫我一声妈妈,就一定要收下我这个礼物。”
我很不客气的戴在了自己的手腕上,向隔壁床的一个阿姨炫耀,说:“看,好不好看,我妈妈送我的。”
我从小失去父母,从没有像现在一样可以依偎在母亲身边说话,内心酸涩难忍,但为了邵妈妈开心还是要强作笑颜。
我这儿正摇着手腕臭美,邵磊提着东西从外面进来,看到我时,他微微怔了一下,后来就很从容,像平常人一样问我:“今天这么有空,不用上班?”好像我不是若芯,他也不是邵磊,我们究竟是什么?陌生人,或者真的只是兄妹?
我嫣然地笑,眼巴巴地说:“不知道来探望病人也算是上班吧,我陪安恬过来的。”
他的目光落在我手腕间亮晶晶的银镯子上,为邵妈妈倒的水溢出了杯子。
中午和安恬,邵磊一起在医院附近的一家餐馆里吃的饭,看了半天都没有对我的胃口的菜,反而是对面一家卖烤鸡翅的摊子很吸引我的眼球,我一边心不在焉地听安恬和邵磊在说工作上的事,一边望着窗外的烤鸡翅咽口水。
和洛浩宇在一起时间久了,我已经很少在这样的小摊上流连了,洛浩宇说外面的东西不卫生,不健康,对身体不好,我也就只好屈从他的意思吃一些有营养,又健康的东西,可怎么吃都觉得寡淡无味,比不上我上大学的时候拉着邵磊在小吃一道街上从头吃到尾的那种嘴巴和胃口上的快意。
“我出去一下。”邵磊站了起来,向安恬礼貌地欠身,我转过脸用筷子划拉着盘子百无聊赖地冲安恬笑。
过了一会,邵磊回来,手里举了几个油汪汪的烤鸡翅,我眼睛一亮。他却先给了安恬,微笑着说:“尝一尝,这种烤鸡翅的味道很特别,保证和你以前吃过的任何口味的鸡翅都不一样。”
安恬很是意外,估计也和洛浩宇一样只吃餐厅里大厨精心烹调出来的菜肴,对这种东西不知道该如何下口。
然而安恬总算懂礼仪,很爽快地接了过去,说:“你推荐的,那我一定要尝一尝。”她咬了一口,鲜美的味道立即充斥了口腔,她点头,说:“好吃!”
邵磊似乎没有想起我,和安恬你来我往的,又是递餐巾纸又是为她倒饮料,完全当我是不存在的。过了一会,还是安恬说:“若芯,你也尝尝,味道真的很不错。”
我还没有说话,邵磊已经开口:“想吃自己去买!”(文-人-书-屋-W-R-S-H-U)
我扔下筷子,气嘟嘟地起身去洗手间。
身后安恬在问:“若芯是不是生气了,这不还有……”
邵磊冷冰冰地回答:“不理她,一会就好了。”
我是生气了,以至于没有看清楚前面的路,额头一下子撞在一根廊柱上,疼到我捂着额头蹲在了地上。
正文 47 其实你最让我操心
中午没有吃饭,带着一肚子气回公司,可是没出息的,不到下班的时间,我已经饿到前胸贴后背了,在安恬的办公室里汇报完工作,我饥肠辘辘的出来。
小王喊我:“若芯,你叫的外卖放你桌子上了。”
我讶异,打开饭盒,是几只油汪汪香喷喷的烤鸡翅,一摸饭盒还是烫的。
下班的时候,洛浩宇来接我,人和车都等在楼下,我收拾停当后下楼,在电梯里遇到了邵磊,只有他一个人,我沉默了一会,说:“谢谢你的鸡翅。”
他表情淡漠,微微一笑后发话:“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电梯在无声地下落,每到一层都有新进来的员工,将我们分隔在电梯的两个不同角落,大家都知道他是老板面前的红人,气度和外形方面又是容易让人印象深刻的那种,因此虽没有我在这儿工作的时间长,但认识他的人其实比我多。他和他们打招呼,点头,有礼有节。
我什么也不能说了,心里却在想,敢做不敢承认?不过这样也好,免得胡思乱想。
可偏偏心底又酸酸的,不知道我们怎么会走到了这种地步?过去的种种浓彩重墨,是不是因为太过奢侈了,所以回不去了?
我和邵磊几乎是一前一后下的台阶,我们不需要避嫌,一大群人大家正大光明。
洛浩宇的车已等在了门口,看到我就开了车门出来,揽过我的腰做亲密状,一边在我的脸上亲吻了一下一边客客气气地问邵磊:“去哪儿?载你一段吧?”
邵磊没有说话,而是把目光转向后面,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安恬宝蓝色的座驾出现在洛浩宇的车后,她摇下车窗,向我们优雅地打招呼。
一切似乎不言而喻。
洛浩宇转向邵磊,意味深长地说:“难怪麦基的单子我舅舅安排了你跟,看来我舅舅很器重你呀,我也很期待能与你再较高低,希望你不要再像四年前一样临阵脱逃,那样我会失望的!”语气不怎么友善。
邵磊也笑了笑,坦然说:“你放心,最好做好充分的准备,我不会客气的。”
两个人表面上看起来都彬彬有礼,但实则已火药味十足,我甚至闻到了硝烟的味道,就急急地拉着洛浩宇说:“浩宇,我饿了,我们走吧。”
听洛浩宇口气,似乎有一笔大单子要和邵磊有一番较量,洛氏做药业,舅舅也做,虽然是亲戚,利益冲突还是会有的,而且听说舅舅和浩宇父亲的关系一直不是很好,我和洛浩宇办婚礼的时候,舅舅家出席的也只有安恬。
但是具体有什么恩怨纠葛,我其实并不知道。
那天晚上和洛浩宇一起坐在阳台的摇椅上看星星,后来我迷迷糊糊地靠在他身上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发现他还揽着我,眼睛微合,一只手拿了一把纸扇有一下没一下帮我赶蚊子,揽着我肩的那只手是摊开着,手指间的烟已快燃到了尽头,却还不自知。
我抽走了他的烟,喊醒他,说:“回床上去睡吧。”
他“嗯”了一声,但没有移动,很疲惫不愿起来的样子。我为他揉太阳穴,问他:“是不是很累?生意上的事很操心吧。”
他转向我,目光灼灼,说:“其实你最让我操心。”
我内心突生愧疚,黯然了一会,想起今天遇到邵磊的事情,就问到:“又要竞标了吗?怎么会和舅舅?”
洛浩宇久久的凝望着窗外繁星密布的夜空,过了一会,才说:“都是上一代的恩怨,舅舅和我父亲从前因为一剂药单的事情有一些过节一直解不开,这次和麦基签订的又是一个上亿的单子,不管舅舅还是我,都势在必得,邵磊他也是早就知道我们洛氏和舅舅有嫌隙,又提前得知了订单的事,所以才会接近舅舅,又很容易就取得了舅舅的信任,利用舅舅给他的平台来和完成他的狼子野心。”
他说邵磊狼子野心,我有些不爱听,生意场上本来就是尔虞我诈,厚道就是为自己的无能而找的借口,这是邵磊以前告诉我的。因此上对邵磊的做法我虽不赞同,却不想有任何非议。
也不想浩宇为这样的事而担忧,我劝他:“很棘手是吗,其实舅舅公司的规模原不如洛氏,在实力方面一定会输给洛氏的。”
洛浩宇摩挲着我的头发,说:“本来是这样的,但是邵磊去帮舅舅以后,联合了十几个小厂家和舅舅搞合作经营,再加上麦基负责这个项目的总监以前在朗禾的时候是由邵磊一手提拔上来的,后来才跳槽去了麦基,没有邵磊就没有他的今天,所以洛氏的赢面并不大。”
浩宇有些忧心忡忡,这是我从前没有见过的,在我的印象里,他一向是意气风发的,不管做什么事情,在气势上就先赢了一筹。我劝慰他说:“不要太操心了,邵磊离开这么多年了,不管在哪方面都不会是洛氏的对手。”
说这句话的时候,凭心而论,我其实并不情愿,洛浩宇和邵磊是我生命中最亲近的两个人,无论他们谁输谁赢,我都不会觉得高兴,可是生意上的竞争又不是我所能操控的,也只能只顾眼前人了。
我承认,我很自私,我希望浩宇的生意一帆风顺,不希望他有太多的烦恼,同时又希望邵磊能够放下恩怨,过得好。
洛浩宇很不客气地说了一句:“可是他这些年一直都没闲着!身不在这,但心在。我知道邵磊他想干什么,不过我是不会让他得逞的!”
我和洛浩宇的谈话就此戛然而止,他推开我起身回了房间,留下我一个人躺在靠椅上,一晃一晃地,看似悠然自得,其实脑海里纷乱无比。
窗外一片千疮百孔的星空,我的生活,也一样千疮百孔。
星期天到婆婆家,婆婆再给我提起了辞职的事,她一再说:“若芯,就算你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我们两个老人想一想,到了该要个孩子的时候了,浩宇不给你提辞职的事,是知道你要自由,要独立,他尊重你。可现在的情况不一样了,浩宇和他舅舅两个已势成水火,你如果还留在那边工作,就不好了。等你生完孩子了,让浩宇在自家公司给你留个职位,你去上班,孩子我们带。”
我含糊地应付了,说和浩宇商量一下,婆婆也就没有再说下去。
回家的路上,浩宇看我沉默不语,就问我:“我妈今天都给你说什么了?”
我实话实说:“婆婆说让我辞职,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他神色如常,淡淡地说:“随你吧。”
我内心有些小小的失落,也许是想他反应激烈一点,我才能痛下决心离职,可他不痛不痒的一句话,我也就让我的职业生涯不痛不痒地进行了下去。
正文 48 我信,我爱着他。
我和浩宇的生活状态基本上恢复了正轨,除了他在外地不能回来的时间外,大都会送我上下班和陪我一起吃晚饭,兴致好的时候还会履行诺言到厨房里帮我做一些简单的家务,只是有他在旁边还不如不在。他更多的是捣乱,不是弄碎了碗碟,就是不肯动手而是环抱着我的腰在我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