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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一点愚见,还请许执事定夺!”
盛冲阳闻言,和沈进交换了惊异的一眼,心里暗暗纳闷。这江雪梅刚才不是说了不打算插手此事吗,怎么一转眼又帮着说起好话来?
许茗福不知道这些内幕,他见江雪梅也是这般说法,当即拿定了主意,便一挥手道:“好,这事就这么定了!二位道友,你们自去和马家联络,若是马家有人来替换,我便允了你等退出!——如果没有别的事,你们可以走了!”
盛冲阳和沈进施礼告辞。江雪梅笑吟吟地看着他们离开,不等他们完全退出门外,便用盛冲阳可以听见的声音对许茗福道:“许执事,杜馨刚刚到了,雪梅已经给她交代了任务,即刻便可前往风泉军展开清洗。雪梅来找执事,是想讨要些人手,把声势造得大一些,看看能不能把那个见不得光的盛冲阳引诱出来……”
“见不得光”四个字被她吐得格外清晰,盛冲阳和沈进离开的脚步不停,稳稳当当,心里却是“咯噔”一声,暗叫不妙。看看走得远了,沈进这才倒抽了一口冷气道:“大哥,难道她竟然真有这般智慧,怀疑上你了?那她为什么不揭露出来,反而帮着我们说话?”
盛冲阳沉思着道:“我也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过看她这个样子,似乎是想和我们做一点什么暗中交易,咱们只要静等她上门提价就好!”
沈进也点了点头:“嗯,大哥说的有理!不过大哥,也不排除她只是起疑、没有证据,只是在讹诈你。你若坚持推脱反倒没事,若是答应和她交易,才是落入彀中了!”
盛冲阳苦笑一声道:“贤弟,你觉得她想要什么证据?杜馨就是证据!他们真的要查,我这点化妆术,只能瞒得一时,瞒不住长久!”
沈进听了也是沉默无语,这的确是最大的破绽。——杀人灭口?这绝不是好主意,且不说杜馨身边总有人守护,杀人灭口风险太大;也不说盛冲阳对杜馨倒底还有没有旧情,是否下得去手;就说真的灭口成功了,搞不好才是欲盖弥彰、结结实实落入江雪梅彀中了!
唯一的好消息是,江雪梅或许真的想做什么暗中交易,不但没有揭露他们,刚才那几句话反倒是提醒了他们一下,让他们有了思想准备。眼下一时无法可想,只有像盛冲阳说的,静等她上门提价便了。
江雪梅根本没有让盛冲阳等多久,当晚就秘密约了盛冲阳在一处偏僻无人之处见面。
盛冲阳先一步来到见面地点,依老例骑着小金,施展地行术先侦察了一番周围情况,确认千丈范围内没有任何动静,这才上得地面来,收了小金静静地打坐在那里等候。
时间不长,一道倩影飘然而至。看到等候在这里的盛冲阳,那张国色天香的面孔上露出了一阵欣喜、夹杂着几丝激动地神色,越发显得清秀动人。
盛冲阳站起身来,迎上前去道:“江道友约我前来此地,不知有何指教?”
江雪梅展颜一笑,道:“杨道友,或者还是叫你盛道友更合适一些?”
盛冲阳神色不变地道:“江道友说的是什么意思,请恕在下听不明白!”
江雪梅笑吟吟地道:“道友既是听不明白,那就让我来试着给道友解释明白!道友可知道,我为什么在九灵宗有‘智者’之称?”
盛冲阳道:“正要请教!”
江雪梅道:“道友或者以为我是蕙质兰心,善于观察入微,故能成其智?其实,这话只说对了一半。真正的原因是我修炼的功法,名为‘见证本心’,一身修为都在这一双眼睛上,能从纷乱嘈杂的表象之中,看清事物的本质。当然,我这功夫如今修为还浅,看得也是朦朦胧胧;今后如能练到深处,不惟看出本质,更能看出因果来!若是练到极致,就如同上古传说中的窥天慧眼,任他过去未来、前因后果,也难逃我一眼看穿!”
江雪梅说着停顿了一下,略带一点俏皮神色看着盛冲阳,仿佛在等着他消化自己所说的东西,这才继续道:“不得不承认,道友做得很好,把自己隐藏得很深。一番做作恰如其分,要不是杜馨师妹恰好在这个时候来了,我也不会注意到道友身上有什么反常,更不会对道友施展‘见证本心’的观测之术!”
“之前我告诉过道友,我很善于观察入微吗?尽管你掩饰得很好,但是听到‘杜馨’这两个字的时候,你的神态还是出现了一丝丝停顿;还有你那个兄弟沈进,他的表情更是暴露了他知道杜馨是谁!就这么一点点异常,终于引起了我的注意。”
“再往后,我又发现一个更大的异常。你们和杜馨擦肩而过的时候,我发现你是一直面对着杜馨在看的。这很奇怪,照道理说,我刚刚拒绝了帮你们说情,你应该拂袖而去才是,怎么会一直盯着不相干的人看呢?看杜馨的神态,分明也是不认识你们,这是怎么回事?”
“仔细想了半天,我突然明白了!不是你要看杜馨,是你希望她看着你!你的道行还不够,变化之术是学不会的。但是你可以化妆,而且你对你的化妆还很有信心,不担心熟人能认出你来。可是,你的身高、体形却一时无法改变,如果当时你头也不回地往外走,让杜馨看到你的背影,恐怕她会更容易认出你来!所以,你必须一直面对着杜馨,好时刻提醒她你是个陌生人!我说的对吗?”
完成一次智力推理显然让江雪梅兴奋异常,整个人雀跃得犹如一只百灵鸟,继续说道:“我真的很佩服道友,我是事后想了半天才明白过来的,道友在那一瞬间就能想到了,真是了不起!杜华、苏晋死在你的手里,当真不冤枉了!”
盛冲阳面无表情地摇摇头,道:“我的脑子没有道友那么灵活,道友说的这些话,我都听不懂!不过你说的什么杜华、苏晋死在我手里,这个罪名太大,我承受不起。没根没据的,道友可不能信口开河!”
江雪梅也感慨地点点头:“是啊,没根没据的!你不早不晚的,刚刚好在刺杀的当口去找许执事打听你那兄弟的消息,这就是最好的不在现场的证据,而且也为你今天继续贿赂、请求退出埋下了后手!不得不说道友心思缜密,把一且都安排好了。我敢说,只要你飞剑传书到马家,他们一定毫不犹豫地选派人手来替换你们,我说的对吗?”
“江道友,我可不可以理解为,这是你不想让我们平平安安退出这场战事,所以才给我编造了这些罪名,好让我心怀顾忌、不得不留下来继续征战?”
江雪梅笑得花枝乱颤,道:“道友觉得我是那种无聊的人吗?真的不想让你们退出,我又何必在许执事面前帮你们说话,直言反对不就完了?”
盛冲阳道:“这也是我感到好奇的地方,道友为什么一面帮我们说话,一面又和我说这些?既然你怀疑我的身份,为什么不向贵宗门告发;或者,以道友高我两阶的修为,现在直接把我拿下,不是很省事吗?”
“向宗门告发,那对我有什么好处?”江雪梅神色自若地道,“我查实过,几年前盛冲阳上九灵宗山门拜师,结果被诊断为‘终身修道无望’,这是事实;可是眼前的你,分明有道识六阶的修为,这该怎么解释?”
“如果这证明了你不是盛冲阳,那么告发你又有什么用?只能证明是我错了,枉称‘智者’;如果你确实是盛冲阳,那么,”江雪梅说着渐渐兴奋起来,语气也在微微颤抖,“你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或者说你究竟有多大的福缘,才能一举修得今天的境界?这样的一个人,引以为朋友而不是敌人,难道不是对我更加有益吗?”
“至于说直接拿下你?”江雪梅说着又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神色道,“道友在说笑吧?因为想到了前面说的那种可能,事关重大,我特意去许执事那里找你,对你使用了‘见证本心’的法术,看到了一些模模糊糊的东西,也付出了很大的代价!这个法术我轻易不敢用,一旦使用了之后,三天之内都使不出任何道行。眼下不要说道友,随便来一个武功高强的凡人,都可以把我当场拿下!”
“退一步说,即便是我道行尚在,高出两阶的修为就能奈何道友你吗?只怕再高上一阶也无济于事吧——仙人谷的事,是道友做的吧?”
“道友越说越离谱了吧?”盛冲阳一面矢口否认,一面压制住心中的惊讶,江雪梅三日之内使不出任何道行?真有这个什么“见证本心”的法术,用起来代价这么大吗?
江雪梅叹了一口气,幽幽地道:“道友还真是不到山穷水尽不认输吗?雪梅已经把自己的生命交到道友手上了,还换不来道友一句真心话?”
“也罢,雪梅就让道友死了这条心吧——道友是化妆的,如果我去宗门告发,去掉道友脸上的化妆,再请杜馨前来认人,道友说,她还认不认得自己的前未婚夫呢?”
盛冲阳长叹一声,垂下了眼皮。说一千、道一万,杜馨才是所有环节中最大的破绽,这也是盛冲阳算计之外的唯一因素。再隐瞒下去也没什么意思,盛冲阳终于开口道:“江道友见微知著,果然不负‘智者’之名,盛某佩服!不知道友约我来此,想和我说什么?”
见到盛冲阳终于承认了自己的身份,江雪梅欢呼一声,兴奋地道:“盛冲阳、盛道友,真的是你!不是说道友修道无望吗?我能问问这是怎么回事吗?”
对这个问题,盛冲阳不想多说,便随口回答道:“这还不是全拜贵门姬苍所赐!”
“拜姬苍长老所赐?”江雪梅顿时激动起来,身子都在轻微颤抖,“那岂不是说,道友修道至今还不足一年半时间?这么短时间内,道友就从一个凡人进阶到道识六阶修为?天哪,当初那些给你做测试的人都是做什么吃的,把如此天才诊断成废材!果然,还是我看得不错,没有白在你身上使用‘见证本心’,你真的是……”
盛冲阳毫不在意地一摆手,问道:“这话不必再提。倒是道友,此番约我来此,到底所为何事?”
江雪梅神色平静下来,双眼中射出复杂难言的光芒,道:“没有什么。雪梅说过,这一切只能证明,对道友只能引以为友、决不可与你为敌!我可以为你的身份保密,只想和你结个善缘。将来不论道友准备如何对付姬苍长老,我都希望你能有所克制,九灵宗并非所有的人都是你的敌人,还请不要滥杀无辜!”
“道友对我还真有信心!”盛冲阳感慨一句,随即肃然道,“好,我答应道友!我并不是杀人狂魔,之前就算是给死在定北侯府中的同样是无辜的凡人一个交代,之后我将只诛凶手和任何敢于阻拦我的人,不再株连他人!”
江雪梅听了心下不以为然。给无辜的凡人一个交代?那么这次征战,你刺杀杜华、凌翰尧也就罢了,却搭上了冠邦军七、八万士卒的性命,难道他们就不是无辜的凡人了?
第43章、再生波折
不过,这个念头只在江雪梅心中一闪也就过去了,关键是盛冲阳答应不再对九灵宗门下随意出手,这已经让她很是欣喜了。江雪梅娇笑道:“如此我替九灵宗的无辜者多谢道友了!唉,谢天谢地,雪梅的小命也算是保住了——要是这次谈判不成功,道友也会随时杀我灭口的吧?”
盛冲阳听了不置可否。江雪梅也没有等他回答,接着又问道:“那么,杜馨呢,道友打算把她怎么办?她可是在我手里哦,要不要我帮忙把人交给你,随你处置?”
盛冲阳长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