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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熠、金梦遐已经收到盛冲阳之前留下来的那三份渡劫记忆玉简,不禁大为震惊,马上报给白炯知道;白炯是道婴大真人,略一体验当即反应过来这礼物的价值,也是大为动容。修道者也是人,虽然在天劫面前人力往往无可作为,迫使得他们不得不硬起心肠面对任何可能的生死离别,但是由此也让他们更加珍惜尚存的亲情,得到这样一份礼物当然如获至宝,也暗自奇怪盛冲阳哪里来的如此“能耐”?
白熠是当事人,神经又比较大条,一边心里高兴、一边嘴上还在嘀咕,怎么都是海族精怪的渡劫经历,只能有“一些”借鉴,要是有人类修道渡劫的体验就好了;结果一语成谶,他这边嘀咕了还没有半个月的功夫,自家宝贝女儿就给送来了新的记忆玉简。
得到这份新的记忆玉简白炯和金梦遐都坐不住了,当即便随同白晶一起来见盛冲阳,既是当面致谢,也有个“拷问”、刨根究底的意思在里面。至于白熠,看完新的记忆玉简之后信心百倍、血脉贲张,已经迫不及待闭关修炼、冲击道婴境界去了,如果不能成功渡劫成婴,多半就不出关了。
眼下,盛冲阳就正在练功房内愁眉苦脸地应付着白炯:“爷爷,你就别再追问了好吗?我是有点秘密暂时不能公开,但无论如何咱们总是一家人,我有什么本事对大家也是有益无害的,不是吗?”
白炯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不满地道:“小子,一肚子坑蒙拐骗、从来不说老实话,这算哪门子一家人?罢了、罢了,你既然不愿意说,我也不问了。只是这种东西,你还能制作吗?需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盛冲阳道:“当然还能制作。代价么,就是需要杀人,然后抽取记忆!”
白炯听了,脸上微微抽搐了一下,犹豫了片刻,依旧还是问出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你这个是道胎渡劫成婴的,如果是道婴渡劫入尊的,你……有办法吗?”
“嗯?”盛冲阳微微一愣,恍然明白白炯亲自找过来是为了什么了,不禁笑道,“抱歉,爷爷,我现在道行还不够,暂时还不行!这个必须等我先渡劫成婴之后,然后还要杀死一名道尊尊者,才能做得出来!”
白炯和金梦遐闻言对视一眼,都不禁倒抽了一口冷气,白炯喃喃道:“等你渡劫成婴吗?听你这话的意思,你那个时候就有能力杀死一名道尊尊者?而且还要你亲自动手杀人才能制作这玩意?——真是够变态的!不过,以你小子的变态,渡劫成婴也就是一二十年的功夫吧,我等得起!”
“我说冲阳,知道你想要亲手报仇,我们也不拦着你、也不主动出手帮你;但是既然你已经报了仇,又何必自己成立这个什么宗门?你是离火宗的长老,带上你的亲朋好友,一起回去离火宗修炼不是很好吗?也省得在这灵气稀薄的地方受累!”
白炯说的是真心话,一来他确实是非常看不上这边陲之地的贫瘠,二来也是盛冲阳让他越来越看不透,但是表现出来的价值却越来越令他感到重视,当然希望对方能够呆在自家宗门里,这样既可以近水楼台先得月,又可以保护盛冲阳的安全——虽然对方未必需要这种保护,可是他的价值太大了,万一有个什么闪失,损失惨重的可不仅仅是他个人啊!
第271章、各方心思(下)
盛冲阳明白白炯的意思,笑道:“爷爷,我毕竟不是一个人,我的这些下属和朋友多是凡人出身,他们的根在这里,背井离乡只恐水土不服!我还是先带着他们走一段吧,待到他们能自力更生、走上正轨了,我也就放心了!”
白炯对盛冲阳这个回答早在意料之中,因道:“早就知道你自有主张!罢了,你的路你自己走吧,这个世上只怕没有人能指点你。只是冲阳,你不要忘了自己还有一个身份,有事没事,可以带着晶儿常回宗门看看!”
说着,白炯又转向一旁和金梦遐亲昵站在一处窃窃私语的白晶,脸上浮现慈爱的笑容,道:“晶儿,你也大了,到了追求自己道路的时候了,爷爷不拦着你;不过,你也要学一学你妈妈,看好了你这个盛哥哥,他现在已经有了五个道侣,好像外面还有几个女孩在盯着他,这是你的家务事,你可得自己摆平咯!”
一句话说得金梦遐和白晶都是脸色大变,前者是脸上有点挂不住,后果则如同到被外来者冒犯了自己领地的母老虎,直瞪起眼睛审问似的盯着盛冲阳,搞得盛冲阳也是满脸尴尬,不知该如何回应。
白炯是道婴大真人,神识强大,对外面的情况把控当然比盛冲阳等人更清晰——此刻,在外面候客大厅内的形势确实有了一些微妙的变化。
继马家众人到来之后,陆续又有更多的人前来拜山,都是神龙帝国境内的一些修道世家,九灵宗垮台了,他们当然要过来拜见新主子——包括马家的死对头杨家也来了,由家主杨礼显亲自带队,跟着杨家若干弟子,其中居然还有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长得倒很有几分姿色,只有区区道识一阶的修为,纯粹的一个青涩小丫头。
看到这一场景,马家众人都是怒火中烧,尤其马洁萱脸色更是难看——此时此刻,杨家带着这样一个女孩来此,安得什么心就不问可知了。
此时,盛冲阳不便出来见客,石仙、何勤就代劳了,毕竟他二人是仙勤宗的正副宗主,尽管他们谁也没有把这个宗门真正放在心上,但是要应对那些修道世家还是没有任何问题。有礼物就收下,再说几句:“好生修炼、一切照旧!”就打发掉了。
然而,这样的敷衍打发别的世家没有问题,马家、杨家、还有火云宗则是不会就这么含糊过去,纷纷表示“和盛道友有旧”,希望见一见“老朋友”,不肯就此离去。
石仙是个木头人,别人这么说,他就这么信,也不懂得替主人挡驾,一句:“主人现在没空,你们且稍候!”便再无一语。
何勤走上前来,扫视了一下这几拨人里面那些年轻美貌的少女,皱眉道:“你们要见主人可以,但是可不许有非分之想!主人现在已经有了五个道侣,下一个该轮到我了!你们哪位不服,不妨出来和我比试一场,输了就得死!”
众人听了大骇,这种事儿,只见过含蓄的、没见过这么彪悍的;大伙心里纵然都是有这个想法,不过暗中使劲罢了,又有谁会如此吼将出来?而且你是个道婴真人,我们这边几个女孩最高也是道基初期,和你比试,这话你也说的出口?嫌我们死得不够快吗?
他们当然不知道,身为一只蝎子,争夺配偶的时候,胜利者置失败者于死地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何勤这只是实话实说罢了。
不巧,盛冲阳恰好在此时结束了和白炯等人的会谈,走出来见客,听见这句话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栽倒在地,心里暗骂道:“臭美得你!谁说下一个轮到你了?幸亏爷爷、岳母自恃身份,不愿意出来见这些边陲世家,晶儿也就留下来和他们说话了;否则让晶儿听见这话,那又是一场疾风暴雨!”
唯恐何勤再说出什么骇人听闻的话来,盛冲阳急忙三步并作两步走了出来,迎着众人一个团圆施礼,笑道:“诸位道友久等了,盛某来迟一步,见谅、见谅!”
见到他出来,候客厅中众人何尝不是觉得如蒙大赦,急忙上来见礼,长辈的还没有说话,只听两个女声不先不后一齐高声叫出来:“盛大哥!”话才出口,二女彼此都是一愣,这才发现对方竟然和自己喊出了一样的话语。
这二女不是别人,一个是马家的女孩马洁萱,另一个则是火云宗的门下丁若兮,都是道基初期的修为,都是二十五六的年纪,一愣之后看向对方的眼眸之中都有了些许敌意。
不等这边二女分出个高低上下来,那边杨家的青涩小丫头也是一步上前,“噗通”跪倒,脆生生地叫了一声:“师父!”就叩下头去。
这一声“师父”把在场众人都吓了一跳,盛冲阳眉头一皱,大袖一挥,那女孩的头已经叩不下去,跪在地上的身躯也被一股大力扶起,身不由己地就站了起来。盛冲阳道:“道友何人,认错人了吧,我可从来没有收过徒弟!”
杨家家主杨礼显赶忙施礼道:“盛公子,一别多年不见,公子已经实力大涨、成为我等的同辈了,当真可喜可贺!之前公子白龙鱼服之际,杨某有眼无珠、多有得罪,且喜还不曾给公子带来太大的困扰,也是万幸了!当时各为其主,如今还请公子大都为怀、宽宥则个,杨某感激不尽!”
“杨某此来,一是听闻仙勤宗新立,特来道贺;二是我这后辈杨青蓉,初入道途,对贵宗十分仰慕,希望能够拜师入门,还请公子接纳!今后,我杨家将紧随公子的脚步,鞍前马后为公子效劳,公子但有所命,虽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说罢,杨礼显深深一礼、一躬到底,竟不起身了。
马劲风冷眼旁观,心里既是恼怒、又是不齿,心道好你个杨老儿,还真是会见风掌舵!前头紧抱九灵宗大腿,为其帮凶作威作福;如今一看九灵宗不在了,马上转向投靠新主子,竟然毫无廉耻,依旧是想当个马前卒、咬人狗?
你以为,人家盛公子吃你这一套?要是吃这一套,咱们家洁萱八年前便已经被“吃”了;何况如今他身边已经有了许多道侣,个个美貌如花,更有旁边那一位道婴真人虎视眈眈要做“替补”,又岂能再容得下新人进来?
果然,盛冲阳听了这话微微一笑,道:“杨道友好说,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吧,你们安心修炼就是,本宗一视同仁!只是本宗新立,百事待兴,如何收取门徒,还没有订立出一个章程来;而且即便是开门收徒,新人拜入哪一位师父门下,也不是可以随意而为的,总要由宗门统一分配才是!”
“杨道友你们且回,待我们拿出个章程出来,自会通知大家,届时诸位如有兴趣,自可再来!”说完,也不等杨礼显再说什么,更不看那杨青蓉一眼,直接扬手送客。
杨礼显心中失望,却也无可奈何,只得再叨咕几句,带了神色黯然的杨青蓉等人讪讪离去。不过,好歹得了盛冲阳一句“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知道他不会在意自己这个小小世家,也不算白来一趟。
这边盛冲阳转向马家、火云宗两拨人,这都是真正的熟人、老朋友,却不能像对付杨家一样随意打发了,便笑道:“马道友、吴道友,大家都是老朋友,这里却不是讲话的所在,请随我后堂一叙如何?石仙、何勤,眼瞅着陆陆续续还会有人来拜山、道贺,就由你二人全权处置了!只有一条,若是要见我的,都说我没空就是!”
那边吴总林摇了摇头,笑道:“我说盛公子、盛长老,你倒是瞒得我好苦!想不到你也是本宗的长老,这么说大家根本就是一家人!罢了,你和马道友他们想来是久别重逢,有些体己话要说,我们就不在旁边添乱了——我去看看炯长老那里有什么吩咐,盛长老何时闲了,只要招呼一声,我们有的是时间慢慢聊!”
吴总林这话一出,火云宗几个人都很惊讶,大家都不明白自家宗主明明是来见盛冲阳的,还等了这半天,怎么好容易等到人出来,却偏偏只说了一句话就要离开?尤其丁若兮觉得很不甘心,想要说什么,却被吴总林一道严厉的目光扫视过来,加上她师父齐可佳又在她身后拉扯了一把,也只能委委屈屈地退缩回去、低头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