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罢了,既然如此那就随他去好了。”御秋不再纠结,他本就不打算在这里修行了,自然也就不去过多的思索。
“扬扬,快出来!爷爷带你骑大马!”御秋转过身朝着门喊道。
“驾~驾~”御秋抱着孙子,骑着乌锥在林间奔驰,小家伙别提多开心,学着御秋用稚嫩的声音不停地喊着。
此时的乌锥已经有着结鬼七层的修为,相当于炼气七层的实力,再加上它本身就比一般马匹高大了不少,疾驰之下,好似一阵红色的风一般在林间呼啸而过。
所过之处,众人纷纷侧目,惊讶地看着呼啸而去的乌锥,更是有些小孩向着父母哭闹着要骑乌锥,这让那些小孩的父母也是一阵苦笑。
在这幻境之中,如乌锥这般的奇异的兽类本就不多的,更何况是在这样的小山村中,短时间内,刘家有异兽的消息就传开了,引得许多人前来围观。
≡¨文‖
≡¨人‖
≡¨书‖
≡¨屋‖
≡¨小‖
≡¨说‖
≡¨下‖
≡¨载‖
≡¨网‖
第五十二章 不迟
晃眼间,八年过去。
这一年,刘准五十岁。
这年,白起五十三岁,正当执政的强盛之期,但他却选择了退位,由白贤继位。至于他自己,则是离开了皇宫,来到了御秋所在小镇,在镇上定居下来,距离御秋所在的村子不过十几里路。
白起几乎每天都会来到御秋所在的村之外,静静的站在村口不远处,望着刘家的院子,神色间最多的是怀念与愧疚。他曾多次皱着眉头,仿佛在纠结是否要踏进村子,可最终都选择了离开。
但每一次白起离开的时候,御秋总是会站到院子里,默默看着他离开。
方清梦问他,你为什么不不让他过来?若是你让他过来,他一定不会拒绝。对他而言,唯有对你的愧疚是他最难以原谅的事。
御秋却只是说,若是他想清楚了,自然会过来。到时候,他也就能原谅自己了。至于我,从来没有怪过他,只是他放不过自己。
又过了五年。
在一个开春的日子里,村里来了一个老者。这老者虽说满头白发,可步履却是坚实有力,每一步踩下都有声响。
这老者来到村口,听到一声马的嘶鸣之声,于是径直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
刘家院子里,御秋正泡着茶,躺在躺椅上享受着午后的阳光。这是他忙里偷闲时最喜欢的方式。乌锥正趴在御秋身旁,惺忪的眼睛如同刚睡醒。
“这位大哥,来我家有什么事么?”门口,方清梦笑着问那老者。如今的方清梦也已经五十四岁,与眼前的老者岁数相差不大,叫一声大哥也不算什么。
“那匹马,可是你家里的?”那老者指了指院子里乌锥问道。
方清梦心道,又是一个来看异兽的,嘴上却是很热情地回答:“这马是我家老头子的,老哥可是要进来看看?”方清梦将大门的另一半也打开。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那老者笑着走入后院。
“这阴曹的赤角马果真神骏之极。”这老者一语便道破了乌锥的来历。
“你是……”御秋睁开眼,偏过头看向那老者,没有起身的意思。
“御秋?也只有你了,若是其他人,别说豢养赤角马,哪怕是将赤角马弄到这幻境之中也做不到。”老者看向御秋,眼中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你是方循、何雪东还是华安?”御秋又闭上了眼睛,貌似享受地问道。
“我难道就不如方循与何雪东么?非要把我的名字放到最后。”那老者苦笑,搬过一把椅子坐下,正好与御秋平齐。远远看去,就好像两个普通的农家老人在闲聊一般。
这老者是华家第一鬼子,华安。
“怎么,还在乎这些么?看来你还差得远呢。”御秋闭着眼笑道,双手十指交叉放在腹部轻点着,好不悠闲。
“喝茶。”方清梦端着一壶茶出来,托盘上放着两个杯子。
“谢了,妹子。”华安向方清梦点了点头谢道,可换来的却是方清梦的一抹怪笑。
御秋睁开眼,古怪的看了华安一眼,“你竟然叫她妹子?清梦,你听到了吧,华安叫你妹子呢。”
“方清梦!?”华安讶异地看了一眼方清梦,他很难相信眼前之人会是那个从来都是冷若冰霜的方家鬼子方清梦。两者之间,完全是天差地别。
“喝你的茶,别戏弄人了。”方清梦嗔笑道。
很快,又是七年过去。
七年里,御秋的父母与张先生夫妻二人都相继去世,离开的时候神色都带着微笑。
一个下雪的夜晚,一名驼背的老者穿着蓑衣来到刘家。
这老者须发花白,身形有些佝偻,行走间有些吃力,可他的眸中却是清澈,如同年轻人一般。
方清梦将他请进屋子,让他上桌与刘家人一同吃饭。
饭桌上,众人聊天,聊到老者这里,他便讲起了自己的经历。
听这老者说,他不是本地人,原本只是边陲小镇上的一名鞋匠,干了几十年,存下了一些财产。前些年,听说这里出了一匹异兽,是一匹浑身赤红,眉间长着独角的马。他心中好奇,便行了数年,今日才来到此地,想见一见那匹传闻中的马,还有就是,他姓方。
桌上众人正听得入迷,御秋却是突兀的来了一句,“啊允,叫舅舅。”
刘允一愣,不知道怎么就多了这么个舅舅。
那老者正是方循,方清梦的大哥。
至此,方循就在刘家定居了下来,成为了刘家的一份子。
八年后,已经记不住这是怎样的一年。
这一年,皇城传来消息,皇帝白贤退位于太子白叶,大赦天下,亲王白寒欲谋皇位,被乱箭射死。
白起望着皇城方向,叹息了一声,皇位之争,无论如何都是皇室之人避免不了。
一天,一名拄着拐杖的老者来到刘家,同样是为了看乌锥而来。这老者是何雪东,同样住在了刘家。
两年后,华安再次来到刘家,三家聚首。
这一天,白起如同往常一般来到村外。但这一次,他没有选择退却,而是迈着带着些许蹒跚的步伐走向了刘家。
来到刘家大门口,他正准备敲门,刚抬起手,门却是”吱呀“一声打开,开门的是御秋。
“进来吧。”御秋说了一句,转身往屋里走去。
此刻,屋子里坐着方循、何雪东还有华安。
“将军……”看着屋里的几人,白起有些不自然。
“这几个蹭吃蹭喝的糟老头子,你不用管他们。”御秋瞥了三人一眼,略带鄙视说道。
三人中正喝着茶的方循一呛,满口茶喷到了何雪东与华安两人脸上。但他又不好说什么,三人之中,数他白吃白住的时间最长,有十年之久。
最后的八年时间,方循、何雪东、华安和白起几人相继去世。
这一年,整年的阳光都很暖,御秋正独自一年在后院晒着太阳,刘扬带着他三岁大的儿子,也就是御秋的重孙刘轩回到刘家。
这天晚上,刘准夫妻二人坐在月下,直到深夜。
“你后悔么?”御秋看着天上的满月,痴痴地问道。
“后悔什么?”方清梦反问道,望着御秋的侧脸,握住他的手。
御秋转过头看向方清梦,这一刻,在他眼中,方清梦与张翠卿完全成了一个人。
“迟么?”
“不迟。”
第五十三章 结束
幻境之外,铜像之前,御秋仍然维持着当初握剑站立的姿势。
突然他的手动了一下,紧接着他的眼皮开始跳动,眉头微微皱起,身子有些轻微的晃动。下一刻,他的双眼缓缓的睁开。
就在他双眼睁开的瞬间,一滴清泪从他的眼角滑落,滴在惊云剑的剑身上。他低头看向那滴泪,泪滴之中出现的是一些零碎的画面,他知道,那是幻境之中,属于他的一生。
泪滴之中的画面不断变幻,一刻钟后,如同戏剧般的结束,最终凝结成一张女子的面庞,那是张翠卿的脸。
“翠卿”
看着泪滴中的脸庞,御秋有点恍然,呢喃了一声。
然而,下一刹那,泪滴中催情的脸庞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方清梦的身影。
看着方清梦的身影,御秋整个人瞬间清醒。
“清梦……方清梦……”他嘴里喊着方清梦的名字,脑袋环顾四周,发现方清梦正盘膝坐在自己身旁,松了口气,放下心来,转而看向眼前的铜像。
此刻,御秋手中的云剑的剑尖正抵在这铜像的眉心。御秋抬头看向那铜像的双眼,先前他也曾看过这铜像的双眼,没有丝毫奇特之处。
然而,就在这一次,御秋双眼看向那铜像的双眼,四目交接的一刹那,那铜像的双眼似乎有了灵动一般,猛地射出两道蓝色光芒,直奔御秋的双眼。
就在这两道蓝光射入御秋双眼的刹那,一幅幅残破的画面出现在御秋的脑海之中。
那些残破的画面不多,只有几十幅,可就是这几十幅画面,竟使得御秋一时间头痛欲裂,脑子仿佛要被撑爆了一般。
在御秋看来,那些画面之中,一名男子手持一枚白色棋子,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那男子笔直的身影在自己的眼中显得十分伟岸,对此刻的自己而言,完全就是可望而不可即。
在这男子的对面,一名老者虚躺在半空中,身体悬空,手执黑子,神色焦虑。
显而易见的,这两人正在对弈,可让御秋不解的是,无论在哪一幅画面之中,他都找不到两者对弈所用的棋盘。
半晌的时间,御秋才感到脑中那被撑爆的感觉弱了许多。
“那执白子的男子看向的明显不是我,而是这记忆的主人。可是为何,有棋子,有下棋的人,却没有棋盘?莫非……”御秋眉头紧皱,他脑中浮现出一个极其大胆的想法,可就在这想法出现的瞬间,他便立刻否定了这猜想。
“若是如我所想,那这天地,岂不是成了儿戏了。罢了,先不去思索这些,至少这离我还有很远的距离,大可不必此刻去思考。”
御秋晃了晃脑袋,不再去思索,而是收回惊云剑,准备唤醒方清梦。
然而,御秋收回惊云剑后,却发现下半身如同失去了知觉一般,完全动弹不得。
御秋苦笑,“四年时间一直保持着站立的姿势一动不动,经脉间血液的流动竟然缓慢到了这种地步,让我的下半身完全无法动弹。”
运功疏导经脉约莫小半个时辰后,御秋的双腿渐渐有了知觉,却是麻木的感觉,完全不能行走。直至过去了将近一个时辰,御秋下半身经脉才恢复正常。
此刻,方清梦的双眼也是缓缓地睁开,想要站起来,却是嘤咛一声,她的下半身同样因经脉的缘故失去了知觉。修为运行了一个时辰后恢复了过来。
待方清梦恢复过来,一睁眼,便看见御秋正睁着一双大眼睛笑嘻嘻的看着自己。
看着眼前那张少年的脸庞,方清梦不由一愣,转瞬间却是怦然心动,俏脸不由得如晚霞般一阵羞红。
“你……你这样看着我干什么?”方清梦顶着满脸羞红轻声问道。
“不让看么?那我就不看咯。”御秋好似无赖一般,眼睛一翻,别过脸去全然无视方清梦的羞怒。
“你……你无赖!”方清梦嗔怒道,狠狠白了御秋一眼。
“嘿嘿,开玩笑的,别生气嘛。”御秋瞥了一眼,看方清梦好像真的有些生气了,立马转过脸来笑嘻嘻地哄道,一副没脸没皮的样子。
“哼!”方清梦娇哼一声,转过头去,十足的傲娇。
“咳咳,”铜像后传来两声咳嗽,方循自铜像后面走出,面色有些尴尬,“大庭广众之下的,你们也